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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跟你翻旧账,现在老三伤好的差不多,也能走路了。”男人领口的黑曜石反射出耀眼的光,闲闲的将袖口的扣子扣好,起身双手把他扶起来,“你带回去就带回去了,但有点你得告诉她,再有下次我给她喂的药就得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之前提醒过你,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动物。不要等到被咬才知道疼。”
“我知道。”陆重淮沉着声看了眼手上的伤,却是认真的。
男人招来手下端了纱布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语气平平地说:“你没插手这边的事有些年,我的人还是随你差使。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没计较,但她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说着清晰一顿,神色难明地看着他,“我佩服她一个人来的勇气,但是讨厌她的态度和口气。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你就再没了以前混不吝二世祖的样子,你将来就算要和她在一起也得让我先看看她究竟是凭着什么本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陆重淮看了眼被捆成粽子的手,轻笑了一声, “成,以后降服了给你看。”
男人拍拍他的肩,薄唇扬起弧度,“特意叫你看出戏,没想到反倒让你成了戏里的人,对不住。怪我吗?”
陆重淮沉默不语,活动了下手腕,出言却是轻描淡写的,“说实话确实挺解气的。但你要真心想治她不该叫我来。”说着举起受伤的手放到他眼前,郑重其事地说,“会提醒我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我从来不会为了女人怪罪兄弟,但她是我的人,我在她在,没有商量的余地。”
……
***
车厢里的卢伊人意识模糊,身体里像烧着一把火,周围温度低得惊人。冰火两重天中她流着冷汗煎熬着,意乱神迷地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始终紧紧皱着眉,一片昏天黑地中保持着姿势动都不能动。感官虽然灵敏,可四肢都不由她支配,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车门一动就把她弄醒了。他再小心细微的声响还是贴着她的耳朵震到耳膜,卢伊人躺在后座上闭眼装睡。良久,听到他换挡的动静。他倒车,她背着他偷偷睁开眼睛,透过后玻璃看着星空旋转。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斗转星移。这世上最奇妙的不是斗转星移,而是斗转星移,我还爱着你。
这药的滋味不好受,她满眼都是重影,闭上眼竭力抵抗着生理上的反应,不让声音逸出来。
陆重淮接到电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还是没忘记停了跑车开轿车出来,本来窝着一肚子火,在看到她软软趴在沙发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难受的一瞬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两年没有抱过她,这个女人瘦的厉害,穿着那么多衣服还那么轻,就像只有骨架子一样,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不是没有过身处险境千钧一发的经历。连九死一生都不下五次。他自诩深谙情场临危不乱,可看着她手无缚鸡之力谁都可以宰割的样子他暴躁的发狂。她耀武扬威张牙舞爪压制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怕,可这样的卢伊人却让他恐惧了。
再次抱起她的时候陆重淮小心翼翼的,呼吸都在颤抖。爱车如宝的他腾不出手来,竟然用脚踹上车门,径直抱着她往他的住所走,输密码的时候架着她才没让人摔地上。
进到屋里,鞋也不换,重新把人打横抱起送到浴室,简单粗暴地扒光了衣服,正准备打开花洒眼睛却瞟到了扔在一旁的裤头,垫着的东西布满了刺眼的血红,他顿时肺都快被气炸了,忍不住爆了口粗,把人挪到卧室的床上,然后拿出那支私人定制有防窃听功能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出去。
“女人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处理?”
“我知道用凉水冲。不能。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算了,给我买点治痛经和调养的药送过来,现在就要。”
挂了电话他转身回浴室拿了毛巾又接了盆水给她擦脸的身子。本来他抱她走来走去就出了汗,眼下坐在床边更热了,久违熟悉感蜂拥而至,他几乎一瞬间就硬了。
陆重淮深吸了一口气,缓过神不紧不慢的拆了手上的纱布,随手丢在地上,洗了毛巾拧了两把,措置裕如地照顾床上的女人。
这样的待遇就连天天围着他转的小太阳都不曾享受过。
差不多全身都擦过了两遍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把毛巾搭在脸盆上,给她盖了被子去开门。
何冬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袋子,把药递给他,“太阳叫了她同学来家里聚会把我赶出去了,刚才买药的时候过去看了眼,小姑娘从高处跳下来把脚崴了,怕你知道连医院都没敢去,抱着脚直哼哼呢,你赶快过去看一眼。”
大的闯祸小的惹事,够可以的。
陆重淮脸黑得像锅底一样,跟他说,“你先下去等着,我收拾一下马上下去,坐你的车。”
何冬应了声“好”,还是忍不住八卦,“里头谁啊?”
“鬼。”陆重淮没好气地答了身就转身进去了。
何冬摸不着头脑,愣了半晌默默关上门就下去了。
***
陆重淮回到卧室的时候卢伊人呼吸稍微平稳轻浅了点,他到书房扯了页便笺纸留了两句话放在床头柜上,走前俯下身,手指在她脸上流连摩挲了一阵,目光复杂。然后把自己叠好的睡衣放在枕边就出门了。
路上因为几个红绿灯停了几分钟,他给太阳的别墅离他这边也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再堵三十分钟也能抵达。
像是没料到暴风雨来的这么快,他进门的时候窝在沙发上正用小冰块敷脚踝的小孩很明显的打了个激灵,然后先发制人喊得可怜兮兮的,“重淮哥哥,好疼啊。”
陆重淮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只是蹲下握住她的脚丫,接过冰块,捂了捂她冰凉的手,问:“怎么弄伤的?”
太阳心虚地说:“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番强弄的。”然后大声辩解,“那个墙不高,就一米多,没想到那边有个坑,我踩坑里才崴到的。”
陆重淮讽刺地笑了声,“该的。下次还敢吗?”
太阳被他震慑住,两秒内答,“不敢。”
“那就好,长点记性,以后注意点。”陆重淮专注帮她敷着脚,没放在心上。
小姑狼非得欠揍地补上一句,“要是敢呢?”
陆重淮抬眼,冷不丁甩给她三个字,“打断腿。”
小太阳被吓呆了,不敢再说话,只是几分钟看到他手上地伤一惊一乍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蹲的有点麻,换了重心,按着她的头笑着说,“瞎咋呼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太阳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心疼地说,“疼不疼呀,好像比我疼多了。”
陆重淮被她那样弄得笑得不行,摸着她的脑袋说:“你没伤到手就拜佛吧,画不成画看你怎么哭。之前那些插图我都拿给出版社了,下期就能发。棚子你得空随时都能去。”
小太阳香香甜甜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重淮哥哥你对我真好,好爱你哦!”
他手被冰块弄得冰凉,不能捏她脸,就只笑着问她:“是我好还是你阿龙哥好?”
“怎么比啊。”小太阳撇撇嘴,软软糯糯地说,“为什么阿龙哥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陆重淮沉吟片刻,抬头温声说:“你阿龙哥到阿拉伯开矿去了,明年夏天就回来。”
☆、第七章
陆重淮给小姑娘处理了脚上的肿包将她横抱起来。即使做好准备,失重还是让她紧张,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栋房子比陆重淮自己的栖息地要大许多倍。太阳喜欢宽敞的房间,喜欢拉开窗帘整个屋子变得像田野,喜欢叫很多朋友来开party,可陆重淮心里阴影过重,房子越大越空荡越让他觉得孤独。
从客厅上楼还要走一段路,太阳勾着他的脖子,欣赏着他下颚的棱角和英俊的五官,笑眯眯的说:“重淮哥哥,谁以后要做了你的女朋友肯定特别幸福。”
陆重淮低头看她一眼,神色未变,语气有些惆怅地说:“不是每个女孩都像你这么乖这么知足,有的人的野心太大,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他边上楼边说话,每上几级台阶都要顿一顿,“如果太阳你很喜欢一个人,为她牺牲了许多东西,她却只想着她想得到的,甚至变本加厉什么都和你对着干,变着法气你。你还会喜欢她吗?”
“你看我对文森特就很好啊。”文森特是这丫头养的一头金毛犬,“它总是到处掉毛,叼着我的拖鞋到处跑,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它也总不听我的话,会盯着喜欢的东西不离开,可我还是好喜欢它。每天看着它睡醒耳朵一动一动的心都会化掉,不管它平时多爱捣乱,但就在它趴在腿上睡觉,把防备卸掉完全信任你的一瞬间,就感觉,哇,真棒!它是会和我抢肉吃,但是看着它特别满足地啃骨头,我可以给它一切它想要的,那种自豪很难形容。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可以跟她吵跟她斗嘴千万不要不理她。不过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半夜起来吹风抽烟喝酒?”
听完这番话陆重淮内心平静了点,在她额头吻了下,笑由心生,暖声说:“我们的太阳可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他本来就不是性格很冷的人,只不过从小身处上流社会压抑着野性和顽劣,努力显得成熟,一旦解除禁锢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他也会在深夜抱头痛哭,也会委屈,也是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卢伊人这种女人。而他是个男人,什么都不能说,没有谁来安慰他。他只能独自顶着头顶的大山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憋的久了也只能用烟酒发泄,风把太阳穴刺得发麻他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太阳的阿龙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名字都没有,是阿龙给她取的。一个小女生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连内裤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她父亲是个大赌棍,赌输了钱就回家打老婆,妻子不堪其辱含泪自杀。他开始把不如意生的气都撒在小太阳身上,要她洗碗洗盘子,不顺就拿皮带一顿毒打,太阳身上至今还有许多烟头烫出的伤疤。也许真的有因果报应,这个男人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从阳台翻下去随妻而去。
可怜的太阳被孤儿院收养,不仅总是吃不饱肚子,还有各种心理生理上有疾病的男孩欺负她。阿龙把她带回来的第一天,她浑身都是馊味,不是问有没有好吃的,而是可怜兮兮的问能不能填饱肚子,那时候她才六岁。虽然那时候陆重淮也只十六岁,刚刚上高一,和卢伊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去年阿龙犯事吃了官司,陆重淮才替以前的兄弟把孩子接过来,吃惊的发现这孩子还是个全才。他自己受到家庭的束缚每天除了上学逃学还要学着给家里帮忙,被各种折线图市场调研分析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定期他爸还会把手里好好的企划案改掉几个地方让他自己查,像做作业一样。他每天不能去浪,不能溜冰骑摩托弹吉他,心里只剩下烦烦烦,所以特别羡慕什么都能随兴趣学什么都会点的人,也把自己没得到的尊重和理解都给了她。
太阳之后的日子过得非常开心,被他宠得像公主一样,会画画就能出版,会唱歌就能去录音棚,反正他手上路子广朋友多,什么愿望都能给她实现。小女孩的追求永远是物质上就能满足,他也不会觉得心累,陪着她玩玩心情也会好很多。他那股孩子气还没完全泯灭,玩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