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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现在是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可是宫外很多女人拼命的想要往这个紫禁城里钻。
宫内的人却又拼命的想往外跑,真正能看的透彻的又有几个呢?
一旦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妃子,除非到死,否则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踏出这宫门一步。
有子女的妃子还罢了,即使皇帝驾崩,还可以随着子女居住。
那些无儿无女的妃嫔们却只能老死宫中,在皇帝死后,将她们送往热河的某一处地方养老。
所谓养老,不过是提供一口饭,一张床睡,还要忍受着下人们的嘲讽和白眼。
“启禀圣母太后,”多尔衮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她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是今年秀女的名单,皇后的人选已经定了,是太后的娘家侄女,科尔沁亲王吴克善的女儿娜木钟!”
“娜木钟,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悲剧女人,清代的陈阿娇。”苏婷叹息着,却无力改变,说道,“一切由睿亲王定夺,让钦天监择个黄道吉日为皇帝举行大婚吧!”
“臣遵旨!”
次日,慈宁宫。
“娜木钟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一个身着蒙古装束的女子半蹲着向苏婷请安。
“起来吧!”苏婷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年纪跟顺治差不多大小,容貌生的十分的秀丽,精雕细致的五官,雪白无暇的肌肤,亭亭玉立,只是眉目之间隐然带着一股娇纵之气,想是因为从小就被定位为未来大清国的皇后,所以被父母宠的无法无天。不过,即使如此,现在的她,如同大草原上一朵最美丽的花,只是这朵花还快就会枯萎,凋谢在这吃人的紫禁城中。
古往今来,有多少美丽女子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夺去终生的幸福,任由美丽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成长,盛开,凋谢,枯萎,最后化为尘土,而支撑她们的,只有一个心愿,期盼着能够见到圣颜一面。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真正成为凤凰的又有几个呢?
即使慈禧太后,荣华一世,最后不也一样被人掘墓抛尸吗?
娜木钟抬头看向姑姑,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眸色中竟带着一丝怜惜。不由得一呆,不明白这种怜惜来自于何处,又不敢多问。
一时间,慈宁宫内的空气变的沉闷了起来,丫鬟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用眼睛偷偷瞟向她们的皇太后和未来的皇后娘娘。
“皇上驾到!”门外忽然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额娘吉祥。”身着龙袍的顺治走进来向苏婷请安。他已经长成了一个俊朗的男孩了,眉目间继承了皇太极的俊郎,因为从小习武骑马的关系,他的身体比同龄的男孩子结实高大的多。
“来来,福临,到额娘身边来看。”苏婷回过神来,拍拍自己身旁的椅子。
“是!”福临走上去,坐在母亲身旁。眼光在娜木钟的身扫了一圈。而后者自他进门,便一直娇羞的低着头。
苏婷微微一笑:“福临,这是你的表妹娜木钟,也是。。。。。。。”她顿了一下,“你未来的皇后。”
听到这句话,福临和娜木钟的表情都产生了些微的变化,前者有些不悦,后者则有些得意。
“皇额娘,儿臣的皇后儿臣想自己挑!”静默了一会,福临才开口说道。
娜木钟的脸色微变,有些不安,也带着些许不高兴。
“娜木钟,你先回去,改天姑姑再找你聊天。”苏婷向娜木钟吩咐道。
“是,臣女告退!”娜木钟向她们母子行礼,带着丫鬟离开。
“额娘。。。。。。”福临叫道。
“福临啊,额娘知道你的心事,但是这门亲事是摄政王定下的,额娘也无能为力。”
“摄政王,又是摄政王。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他说了算,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福临冷着脸。
“当然你是皇帝!不过,在你亲政之前,凡事只能由他说了算。你先跟娜木钟相处看看,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她,那么到时候选秀时,再自己挑选几个喜欢的女孩做妃子好了。”苏婷叹了口气,“一入宫门深似海!你知道,她一旦进了宫,这辈子就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就像额娘一样,所以,你尽量试着对她好吧。在这后宫之中,帝王的宠爱是女子唯一的奢求!一旦失宠,那就将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儿臣明白了,”看到母亲眼中的哪一丝落寞,福临有些不忍,他一向是个孝顺的皇帝,母子二人一直以来又相依为命,感情比别的母子要深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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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君别后
“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望,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天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悠扬的古筝,动听的歌声,在慈宁宫上空飘荡着,倾诉着,歌声中带着无奈,带着悲哀,令人闻之落泪。
很多年了,她都再也没有唱过,除了当年劝服洪承畴时唱的那首《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大概是她这一生唱的第二首歌了。
这首歌是琼瑶阿姨的大戏《还珠格格》第三部中的片尾曲,她十分的喜欢,一直熟记着歌词。
此时此刻,这首歌很符合她的心境。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好歌,好曲,玉儿,是你做的吗?”多铎凝神静听着。
苏婷摇摇头:“不是,我可没这本事。”
“你别谦虚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做的出这样的歌。就像你当年劝服洪承畴的时候唱的那首歌一样,我们从未听过。”
“这首歌如同我当年的心境,”她停下抚琴的手,“自君别后,魂牵梦萦,相望却不能相守。”
“我明白你的心意,”多铎走上来握住她的手,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再没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处过。“你知道吗?这些年来,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你当初让苏茉尔转告我的那句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终于到了今天的地位,可是我们却依旧不能够相守。”
“多铎,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和我都没法改变。”苏婷低下头。
“我知道,”多铎苦笑起来,“‘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些年,我早就想通了,也看透了,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无所谓,只能能够常常看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玉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多铎,你今天怎么了?忽然说了那么多话?”
“没什么?只是听了你的歌,感慨而已。”多铎放开她。“玉儿,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一步,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苏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的口气越听越像是在交代后事,历史上的豫亲王是什么时候死的?她没有半点印象,只记得他比多尔衮早死了一年,死因是天花。
“玉儿,答应我!”
“好,”她点点头,郑重地承诺着,“我答应你。”
“今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来世我们一定可以重逢,相知,相守的。”
“一定会!那个时候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阻碍,身份,地位,什么阻碍都没有了,那个时候的我们是自由的,可以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所爱。”
“真的会这样吗?”
“相信我,一定会。”苏婷坚定地点头,等这具身体在这个时空的任务完成后,她就能回去了。回去和前世的多铎,今生的罗涛相守一生。
多铎久久地凝视着她,眼光柔情似水:“我相信你。”
大婚
福临听了母亲的话,知道多年来母亲内心的苦,确实想要和娜木钟好好相处,奈何,世间的事情十之八九不能如愿。
再跟娜木钟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福临觉得再也无法容忍这个女子,她的脾气刁蛮任性,而且还极度奢华。吃的筷子,用的杯碗筷全部必须是黄金所制,吃的食物也得是山珍海味,甚至连宫中的摆设都必须是黄金珍珠玛瑙不可。身上穿的衣服也必须是真丝所制。如有一样不合她心意,就大发雷霆,迁怒于身边的下人。
而福临的脾气却和她相反,在苏婷的教育下,福临生性却比较节俭,吃的穿的用的只要合心意就成,不会刻意去要求。
这样两个脾气习性截然相反的人凑在一起,自然事事不合,娜木钟被父母宠坏了,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中心思想,凡事都要别人迁就她。即使是皇帝,她也丝毫不给好脸色看。在这种以男子为尊的时代里,娜木钟的行为无疑是犯了大忌。
福临虽然是个傀儡皇帝,可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长大,娜木钟动不动就对他指手画脚,令他从内心深处对她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听闻了娜木钟的行为,苏婷把她叫来,旁敲侧击的暗示了她几次,要她不要如此的嚣张,可娜木钟却把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放在心里。
苏婷渐渐的,也变得不耐烦了,她对吴克善本来就说不上什么亲情,当年若不是他的一句话,那么自己也不会被逼着嫁给皇太极。
娜木钟的行为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海兰珠,说实在的,若按辈分算,海兰珠也是娜木钟的姑姑,两个人的脾气还真是相似,可惜的是,她可没有海兰珠那样的心机,懂得算作柔弱的样子去讨男人的欢心。
不管娜木钟再如何嚣张,可是她嫁给福临做皇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一方面这桩婚事是多尔衮定下的。另一方面,满蒙联姻是一直以来的惯例,她们必须依靠科尔沁来作为后援。
所以,不管苏婷和福临如何的厌恶娜木钟,却也只能接受她的存在。
一大早紫禁城里就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初夏天气十分凉爽,连太阳的光线也格外的柔和,金碧辉煌的太和殿沐浴在霞光之中,被一种酒醉了似的排红渲染着,显得格外的华丽、雄伟。
内大臣兼仪政大臣、一等伯总管内务府的索尼身着朝服满面红光扯着喉咙喊道:“翰林院献册文,宝文!奏请皇上上殿!”
立即,殿外钟鼓齐鸣,少年天子福临进入太和殿,脸上的神色却与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截然相反,看不出一丝半缕的喜悦。
古时,天子之正妻称“后”。秦汉以后,皇帝的正妻称皇后。皇后历有“国母”之尊,居中宫,主内治,统率各宫嫔妃,地位极崇。清代皇帝成婚称为大婚,通过行大婚礼册立皇后,正是从人关后的第一个皇帝顺治帝开始的,看来,他的一举一动,对大清的后人将产生重大影响,顺治皇帝的大婚典礼极其隆重而繁杂,摄政王多尔衮之意,由皇太后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