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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么好的机会尹日升为什么不跑呢?
谁说他没想跑啊!作为一个绝对性的人渣,好逸恶劳,不识好歹,这简直是必备的良好品德啊!
所以即使尹日升知道沈方良带着他离开,长途跋涉向杭州赶,其实是为了让他进书院读书,为了替他谋取一个好的前程,但他仍然对沈方良看不顺眼,谁让这个小白脸总是揍他呢?
眼看着沈方良哄着那个疯子下河洗澡去了,被留在岸上看行李的尹日升,脚底抹油,溜了。
然后,他溜没溜掉呢?
很不幸,他前脚刚迈步,那边沈方良就已经在系统地图上看得一清二楚了,然后,非常迅速的,沈方良用轻功追上了尹日升,把此头跑得鞋都丢了的肥猪拎回来再次胖揍一顿,然后笑着道:“生火,做饭,做不好吃,老拳伺候。”
揍完尹日升,眼见着被自己哄着用系统出品的香皂抹了一头泡沫正在河里打滚的疯子,此时又要往岸上跑,嘴里喊着:“漂漂……漂……漂……”
沈方良咬着牙,又跳进河里,开始了给这条像大型“藏獒”一样不发疯很乖巧发起疯来要人命的疯子继续洗澡。
而就在此时,这条河对岸,一队上百人护卫的车队在山路上行过,一辆华丽的马车里传出一个很是清亮的声音,道:“停下。”
马车里的声音一出,马车夫立刻勒住了马缰,马车停了,整个百余人的车队,也立刻跟着停止前进,一众骑马护卫的侍从,几乎同一动作止步,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
此时马车身侧骑在马上显然是护卫头领样的的一个人物,靠近马车窗,低声问道:“世子,我们……”
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带了点儿不悦的情绪,道:“你叫我什么?出门前我怎么说的?”
那护卫头领急忙改口,道:“三郎,您这是?”
马车里的声音道:“此处风景甚好,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下。”
此话一出,护卫头领立刻点头,转头吩咐那些看着不像是习武之人的侍从准备案几和胡凳,马车中人踩着下马凳下了马车,却是一个长相俊逸气度不凡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君。
那少年郎君下了马车,看着这几处幽然怪耸的青山,山涧一股清流涌出,下自成溪,水声鸣悦,明澈动人。
这位少年郎君似乎起了几分诗性,正想开口吟几句咏山水的诗句,却见不远处的溪水之中,一人破水而出,沁湿了的长发贴在额间,衬得那被水洗过的肌肤更加白皙,精致得像白瓷娃娃般的五官,勾魂夺魄。
这正诗性大发的少年郎君忘了方才还在府中酝酿的咏山水的诗句,竟是不自禁喃喃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少年郎君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竟是忘记了脚下不远处就是陡峭的崖岸,崖下是不知深浅的溪水。
少年郎忘了,他身边的护卫可不会忘,急忙挡在少年郎身前,以免少年掉下去,而那水中的“出水芙蓉”,身前也也有一个身影挡住,那人挡住少年郎的目光,看着这少年郎这一行车队,眼底隐隐有血色泛出。
沈方良好不容易哄着阿傻和他一起把肥皂泡泡洗干净了,刚一出水,就察觉到不对劲儿,及至阿傻挡在他身前,沈方良才察觉,原来是有路过的车队。
公然露天沐浴的沈方良有些羞涩,见有人再旁边围观,便更加羞涩了,便拉着阿傻,先是抓了岸边的衣服穿上,然后上岸又用内力蒸干。
眼见阿傻眼底又隐隐的血色泛起,直直盯着那远处的车队,沈方良心中一惊,从包里又翻出几颗清心丸,塞进阿傻口中。
这段时间,沈方良也搞明白了,对付阿傻发疯,似乎清心丸有点效用,所以只要阿傻一有要发疯的征兆,沈方良就给阿傻塞清心丸。
这边沈方良给阿傻洗完澡,全身清爽,又吃了猪头状的尹日升做得半生不熟的干粮,三人打包上路,而隔着一条溪水的另一边,那少年郎看着离去的沈方良一行人,目光久久难以收回,不自禁的身边的护卫问道:“他们去的是哪个方向?”
那护卫头领道:“是杭州。”
少年郎奇道:“杭州?和我们一个方向?”
第23章
背了包包,雇了马车,带着败家子尹日升和疯子一枚,咳,其实沈方良是不想带这个疯子的,虽然把这个家伙仍在原地有点乱扔核废料的不道德感,但沈方良可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渣啊,所以与不道德的乱扔“核废料”相比,他更不愿意给自己添这等大麻烦。
可是一种叫作什么墨菲的定律说,所有不好的事情可能发生的一定都会发生,所以当沈方良偷偷收拾了包裹,月黑风高夜点了尹日升的哑穴准备跑路,结果第二天没跑出多远就看到背后跟着一个“尾巴”,正用着属于孩童的天真幼稚的眼神看着自己,委屈的道:“漂漂……饿……”
沈方良强撑着的温柔微笑,撤的嘴角生疼,却无可奈何。
最后,沈方良驾车前往西湖书院的路上,最终,三人行,咳咳咳,别想歪,真的是三个人一起上路而已。
是夜,在一处荒郊破庙安置下来后,沈方良提着尹日升出门,又是一顿狂揍。
被揍得一边哀嚎一边哭泣求饶的尹日升忍不住委屈辩解叫嚷道:“为什么打我?最近我没做错什么啊!”
沈方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你没做错!?要不是你这个顶级习武废柴灌了那么多洗髓丹都没长进,练最顶级的内功心法都练不出一丝一毫内力出来,我培养你做大侠行侠仗义的计划失败,我用得着培养你读书吗?要不是我要培养你读书做官,眼下会要长途跋涉这么辛苦吗?”
尹日升是个人渣,绝对的人渣,但作为一个人渣并不代表他一定智障,所以他对沈方良现在暴打他的理由也有了几分靠谱的猜测,心道:明明是你想摆脱那个疯子又摆脱不掉,又不敢对那个疯子怎样,所以才拿我出气。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为什么不敢说?
废话!难道一顿暴打还不够吗?再来一顿!
顺便说一句,有赖于沈方良这段时间的折腾,尹日升减肥已经有了一定成效了,以前三个水桶粗的身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水桶粗了,同时仰赖于沈方良不断暴揍又不断涂抹系统出品的优质金创药的功效,尹日升并没有出现因为脂肪骤然消失而变得皮肤松弛的“袋鼠”的情况,确实是变得美观不少。
但这也就意味着以往能够抵挡沈方良拳头的大量皮下脂肪已经不在了,那拳头落在身上,也就分外的疼,所以尹日升现在面对沈方良,骨头可是更加软了,沈方良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的。
从青田镇出发,路过州府,沈方良不得已,又跑去找冯卫国帮忙,给自家那个疯子办了一个卖身契约,这也是没法子,西魏开国还不算太久,户籍管的严格,只有奴仆买卖可以有几分空子可钻,所以这疯子就变成了一个自愿卖身的流民,然后被沈方良买走变为落户沈方良家的下仆了。
沈方良办理这些来回来去的手续,难免不得不去跑衙门,难免就要和衙门里的卓逸风打交道,而当沈方良从衙门侧门踏进办理这些事务的衙门里主簿的厢房时,却见等在那里的不是那个细眉细眼满口官腔官调的主簿师爷,竟是州府里的押司卓逸风,还有地鼠门分舵主蒋世伦。
蒋世伦一见沈方良,立时一个躬身长拜,道:“小郎君为我地鼠门所累,牵连非常,我蒋世伦惭愧,无颜面见小郎君啊。”
沈方良的嘴角抽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卓逸风,又看了看一把年纪对着自己满是愧疚神情鞠躬施拜的蒋世伦,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着,道:“那个,别什么无颜不无颜的了,帮我把这个卖身契约办了吧,尽快给我家那个疯子落户了,要知道我已经跑这里三四趟了。”
有卓逸风、冯卫国还有蒋世伦帮忙,那疯子落户的事情办得挺快的,砍瓜切菜一样就完事儿了,然后不想再看着蒋世伦哪张满是愧疚的晚娘脸的沈方良急急打包袱又带着自己的败家子和疯子准备走人了。
送沈方良走时,蒋世伦送给沈方良一面令牌,据说到了杭州那边可以凭借这个面令牌去地鼠门免费打听消息,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免费vip套餐卡,沈方良很是痛快的拿着那块令牌揣兜了,他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雷锋,因为救蒋世伦的那位白护法折腾的可不算小,拿点儿回报不算啥,沈方良收回报收的很坦然。
践行时,卓逸风笑得很潇洒,对沈方良道:“沈少侠,你可知道那日你长剑入石没柄之后,江湖上都传说这青田镇有一位新入江湖的侠客,内功剑法非常,给你起了名号叫做玉面神剑,卓逸风在这里要恭喜沈少侠,这么快便闯出了名号,江湖中很快要多一名少年英雄了。”
沈方良仰头望天无语,这些江湖中人,不会起名号不会不起吗,“玉面神剑”,怎么感觉像叫“玉面神贱”啊,这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很是无力的沈方良向蒋世伦与卓逸风告辞上路,向杭州方向驾车离去,车上是减肥半成功的败家子尹日升和智商不足五岁的红眼疯子,啊,现在这疯子有了姓名了,落户需要起名字,所以沈方良就给这疯子命名——沈傻,对,各位看管没看错,沈方良自己的姓,再添一个傻字,俗名阿傻。
沈方良认为这不算是侮辱,谁让那货真的傻呢。
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渐渐的不见踪影,蒋世伦眉头一动,问卓逸风道:“你通报大理寺了?”
卓逸风眯了眯眼,道:“这等身手,又握有绝世神兵和洗髓丹,我要是瞒着不通报大理寺,那位回头还不把我给剥了。”
蒋世伦面上又有了几分愧疚的颜色,叹口气,道:“惭愧。”
卓逸风冷哼了一声,道:“这等作态干嘛?那位人品你不是不知道,又不会真的拿这个小子怎样,不过是留个底子以免江湖再生波澜而已。”
蒋世伦没再言语什么。
第22章
“打完了。”
一声突然出现的声音……这会儿没吓沈方良一跳,因为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声音,所以他只是闲闲的挑眉,道:“你不是说要用玉佩呼叫器召唤你才会出现吗?”
那突然出现的书生咳了下,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总往沈方良这里跑是因为他家那位女神不好伺候所以他借口来偷懒的。
书生咳了下,岔开话题道:“你这里解决的挺干脆的。”
沈方良懒懒的道:“那个既然你来了,顺便问下,那个大理寺卿是怎么回事儿?感觉似乎有点诡异,还有出卖我的是谁?你直接告诉我比较方面,不然我还要月黑风高夜,去绑架地鼠门的门人和冯卫国的家人下仆,然后敲诈勒索严刑逼供,拷问出消息后还去追索考证,很累的,咱们省点时间,你直接说的了,这样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