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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呐…………”
“什么?”
“楼…………来…………”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只好一次一次纠正自己的发音。
“尝试一下说‘我没事’可以么?”
“哟…………乃…………”
“?试着说‘我没事’。”
“由…………乃…………”
“由乃……么?”
“由……乃……危……险……”意识开始反馈。感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咔吱咔吱”地运转了起来。读取内心的想法,转化为0和1的排列组合,再反馈给语言区域,转化完成后通过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这里有谁叫‘由乃’的么?让她出去!”
(“让她出去”?什么意思?“让”一人命令别人做什么事。“她”,代词,应该说的是由乃吧…………头好痛……………“出去”动词,什么意思啊,无法理解…………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吧……头痛…………)
眼睛上仍然盖着布,我用尽最大的力气,缓缓抬起手腕,指着那个“医生”的声音的来源处,颤抖着,说出自己的话语。
“你…………你是…………敌……敌人……”
“什么?”
“你……放开……由……乃!”
“快快!安抚他!别让心率再上升了!镇静剂准备!”
眼睛猛地睁开,强烈的光线刺入我的眼睛,幸好还有布的遮盖,否则我的眼睛大概会吓吧。
除了光线,现在我还能感受到另一种强烈的刺激,那就是胸膛中那颗焦虑的心有力的搏动。速度越来越快,血液充满了血管,有一种血管几乎要爆裂的感觉。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镇静剂呢?镇静剂!”
“秋言,冷静下来啊!”
“就是。”
“已经没有危险了!”
“由乃…………由乃…………你们…………是……敌人…………铲除…………”
的确,意识已经有些许恢复,但那恢复的只是计算之类的部分。判断与分析部分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现在进入我耳朵里的那些声音,在我看来,就像德军拷问战俘时一样的语言。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手脚已经不是在运动了,而是抽搐起来。
“不好了,准备注射,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按住他!”
身体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完全被感情所支配,不顾一切地做着反抗,只为了达到心中的那个目的。
漆黑的感情…………
“言!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此刻被冲淡。
有谁趴在了我的身上,明明不知道是谁,却感觉是那么安心。躁动的心归复平静。就像平静的湖水,是么那安静,安静得使人感觉不到之前的涟漪。
“没事了……没事了……”
就像是在安慰我一样,少女重复着这句话。没错的,即使看不到,我也能凭感觉知道,这就是我担心的,牵挂着的那个少女——由乃。
“由……由乃……”
“是,是我,没事了……真的……”
“布…………布……眼睛…………”
“是要把眼睛上的布摘掉么?”
“是……”
大量的光线涌入眼眶,强光刺得我眼睛发疼,但是,为了见到她我是不会闭上眼的。于是就这样坚持,一分一秒地坚持,直到眼前的白雾完全消失。意识也基本恢复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缠满绷带的胳膊,额头上贴着几个ok邦,大颗大颗的眼泪挂在眼角,时不时还滴落下来。忍不住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可是,右手只能抬起几厘米,完全做不到。
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眼神。
也许是看到了。由乃抓起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我的眼眶也感觉到一阵湿润。轻轻地抚摸着由乃的头顶,泪水差点滴落下来。
“对不起…………”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
“都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不……”
“就是我的错!”
“…………”
“扶我起来……一下……”我用右手撑着床边,表现出吃力的样子。由乃连忙伸出一只手,将我扶了起来。
不等由乃收回手直起身子,我用唯一能动的右手,紧紧抱住由乃。这时,泪水再也拦不住,像决堤的洪水,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到了由乃的脖颈上。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在由乃的耳边轻语到。
“我……”
“嘘——只有我的错,拜托了……”
“可是……”
“拜托了,女孩子是没有错的……尤其是你啊…………”
“!!”
再一次紧了紧手臂,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没想到的是,由乃的手也抱住了我,非常用力的——尽管在我的伤口上。
“呜呜……”由乃的泪水也肆意地流淌下来,打湿了我的后背。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全然不顾旁边的同学老师。
生死之情会怕得了什么呢?
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不自觉地沉重了起来。
“游戏,这才开始呢………………”
【手机……毁掉手机……】
从平坂黄泉的右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只是一个普通的翻盖手机,这上面却记载了未来之事。
【杀人日记么…………】
翻开手机,按了按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什么?!”【什么!?】同时响起。
手机上,日记已经被全部删除,纯白的屏幕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gamestart”
第十五章 截肢还能这么快乐?
“说起来,”我松开了抱着由乃的右手——当然,在她没有哭泣之后,“为什么我的左手动不了?恩…………几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突然,真的是突然一下,刚才还略带笑颜的各位,猛地蒙上了一层灰似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怎,怎么了?这个表情?”
“…………”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
“他们这是怎么了啊…………”本以为由乃也许会告诉我,转过头看着她时,她却也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你这是……”
“…………”
“告诉我啊!”望了望医生,望了望同学,望了望老师。每个人都是为难的表情,甚至有人像不忍心似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望着由乃,“拜托了,告诉我吧!”
“…………”
充满整个房间的沉默。沉默,沉默。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打破这沉默。
“………………”
“…………你们不说……我大不了不要这个手了!!”打算以恐吓的方式找出答案,当然的,我是不可能舍弃自己的左臂的。
抓起右手边的刀,在胸前划过一道弧线,刀尖准确地刺中了左肩。刀尖一颤,不对的触感。
“噹!”绝对不是刀尖刺入身体的声音。这种清脆的响声,颤抖的刀尖…………
“金属……………………?”
没错的,这就是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听惯了这种声音的我绝对不会听错。
看着面前的由乃,皱起了眉头。
“怎么……怎么回事?”
“言,那个…………”
“别…………”有同学伸出手企图阻止。
“事到如今还想隐瞒么?”右手用刀指着同学,说着这样的话,却还用着柔和的目光看着由乃。
“没事的,说吧。”
“言…………那个……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恩,没事。说吧。”
“那个…………”由乃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左臂因为受伤太严重,没办法再使用,所以……所以截……截肢了……替换成了金属……”
“…………”
“言……言你没事吧?”
“…………”
“言,言你要振作啊……”
“…………(恩,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是真的,但是直接这样说是不是更会让她担心啊……啊……怎么办呢……)”
“言……?”
“…………呐,我说,云你没有什么事吧——截肢,什么的?”
“咦?没有啊,只不过肩膀的伤口……呃……稍微有点深,所以需要休息几天呢……”
“嘛,那就好了不是么?”
“诶?”
“所以说啊,”再次伸出右手,只不过没有抱住由乃,而是轻轻摸着由乃受伤的手臂,“只要你没有大碍,这就值了啊!”这样说……应该大丈夫吧?只是……
“诶?突、突然这么说干什么啊……”
“不不,这是真心话哟。”
“…………”由乃红着脸低下头去。看来这样说没问题呐。
转头看看,医生和老师同学们却还是一副“真的假的”的担心样子。也难怪啊。所以,就和他们开开玩笑吧。
“阿诺撒,医生啊,你干脆把我弄成半机器人如何?”
“为,为什么啊?!”连由乃也参与了进来。
“因为那样我就不是刀枪不入了嘛,就不怕有人欺负我们了嘛!”
理解了“我们”的意思,由乃又低着了头。但是,还没有完呢。
我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说:“啊啊,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啊?”
“因为……那样不·方·便啊。”
同学们每一个都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所有人都是。
(对于看不懂的读者,再次说明:不♂方♀便啊)
最先明白的是医生。果然经验充足,人生阅历丰富啊。随后便打趣地说道:“嘛,就算你想,我们也可以多加保留一部分的。但其实我们现在还没有那技术嘞。”
(好你个死医生,说这么明白想让我难堪么?)
“哈哈哈……是啊,是啊……大脑……不好保存呢…………哈哈……”这样敷衍了过去,“疼疼疼疼……”
向旁边一看,脸颊通红的由乃深低着头,右手伸进被子里使劲掐着我的腿。(诶?奇怪?我为什么要强调伸进被子呢?奇怪…………)
“啊哈哈…………”苦笑着看着由乃,看样子她完全理解了我说的话的意思,然后羞射……呸……羞涩了。
真是如花般娇滴滴的女孩子啊。
夕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