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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或许。
拿过冯沛峰的照片，冯程程例行轻抚过他的眉眼、脸的轮廓，就好似他还活着，她低低说着什么，像是在对他倾诉。
不一会儿，冯叔领着张雨兰进来，打断了她虔诚的祭奠，侧头看向张雨兰，她微微一笑，热络道：“你来了，快快请坐。”
新秘书很理事，分别给他们上了牛奶、咖啡和茶，三人围坐，冯叔先红着脖子训斥了张雨兰，“当年要不是冯老爷子收留，还有你的今天！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真没想到我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冯程程端起牛奶，嘬了一口，细细观察张雨兰的表情，她脸上有悔意，有痛楚，却是混乱得很，对于冯叔的教诲，她一直闭口缄默，不反驳，更不吭一声，好似她就愿这般默默地受着，做尽了孝女该有的表现。
可冯程程此来的目的，重点不是这个。
“好了，冯叔别说了，小张和我情同姐妹，她肯定有她的苦衷，况且她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这样说她，也不太好。”
冯程程主动做了和事佬，冯叔狠狠瞪了张雨兰一眼，又说：“小姐说的是，那我先去给你订餐。”
“麻烦你了，冯叔。”
待冯叔转出了门，冯程程再看向张雨兰，她却是冷冷一笑，“我爸爸把你服侍得还好吧。”
“叛徒没资格在这里数落什么。”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至冰点，冯程程斜了张雨兰一眼，绕到她跟前坐下，这次张雨兰理亏，她只沉沉一笑，抬眸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去见夏宁远。”
“你不是说让我别再见他吗？”冯程程心不在焉地把玩手指，漫不经心道。
“我不想和你绕弯子。”她说，“你给个准信。”
冯程程暗下眼眸，停下所有动作，冷声问：“他最近还好吗？”
张雨兰嗤之以鼻，“好？你还知道关心他？你恐怕最想看到他怎么死吧？”她说得悲恸，高扬着下巴看冯程程，眼里有淡淡的水色。
冯程程不喜张雨兰这样软弱的样子，也不喜她给按的这莫须有的罪名，狠狠瞪了她一眼，嘲讽，“以前你是怎么说我的？你都不照镜子的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是说情场如战场，胜者为王，你现在一败涂地，有什么资格来怪我？”
“他不是你弟弟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看你就是自私！是恨没有得到他有的母爱吧！”张雨兰嚯的站起，一把揪住了冯程程的衣襟，将她提起，彻底失了理智，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不过，这恐怕就是她的心声。
冯程程没有挣扎，静静等着她发泄完毕，后轻笑道：“原来别人说没有永恒的友情，这是真的。”
顿了顿，她又勾唇，“我很难过，但却是恨我自己，无法得到你的信任。”
闻讯，张雨兰猛然怔住，半刻她的手渐松，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让它滑落……像是斗败的公鸡，她颓然地倒在了沙发上，瞳内顿时焦距，又喃喃自语：“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冯程程随同坐在了张雨兰身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诚恳道：“你还不明白吗？在拍卖场上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既然让他看见我的决绝，你就该坚持自己的判断，他不适合再见我，这是你说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的弟弟，虽然这是个自私的要求，但现在能帮到他的，只有你，只有你才是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仿似被她说动，张雨兰渐渐恢复意识，幽幽地看向冯程程，她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才反握住冯程程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走了。”
冯叔从楼上下来，说是午餐已安排好，张雨兰稍嫌尴尬，匆匆与冯程程道别，却被拉她拉住，“既然都来了，和冯叔吃个团圆饭好吗？”
张雨兰犹豫不决，冯程程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又说：“你还有东西没还我，我看你是忘了，作为赔罪，陪我吃个饭吧。”
冯叔听闻，立马拉下了脸色，正准备训张雨兰，冯程程连忙制止，挽起他俩人一同出了办公室，到了电梯里，她仍是没有放开他俩，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弱弱道：“其实我多想这样挽着自己的爸爸一同出入，亲人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
顿时，他们停下了相互抵触的情绪，绷紧的身子也随之放松下来，冯程程借机拉过张雨兰的手挽上冯叔的手，自己则在冯叔的另一侧，三人一同进房在桌前坐下，冯叔露出鲜少父亲的慈祥，要张雨兰好好照顾自己，说着便是老泪众横。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流了不少的泪，心底却是欣喜的。
张雨兰临走前，把手上甄容的戒指取了下来，傲气地说：“物归原主，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幸福去吧。”
“大家彼此彼此。”冯程程一把抢过戒指，在阳光中露出洁白的齿，那笑容格外耀眼。
*
约莫三点，许维就赶来了，见冯程程面色不好，即刻上前护着，他不少担忧，冷下声质问：“冯叔不是答应要照顾好程程，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成这样了？”
“对不起，许少。”
“不关冯叔的事。”她急急解释，又转向冯叔，说：“您先回去吧，今天为了我，你忙活了一天。”
冯叔微怔，后应下，离开。
许维将冯程程打横抱起，轻柔地把她放在了总经理室休息内间的大床上，带着自责的口吻，说：“我就不该丢下你，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就成这样了……”
“你不该怪冯叔，他怎么说也是长辈。”冯程程微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沉闷道。
许维即刻黏上，从后环住她的腰，倒先承认了错误，“是我不对，老婆大人，我错了，改天我去给冯叔登门谢罪，好么？”
久久，见冯程程一直不搭理他，许维悄悄探起头，发现她居然在偷笑，一气之下挠起她的痒痒，一面说：“好哇！你就这么欺负我，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冯程程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和他疯打起来，两人这一去一来，滚做了一团，他把她压□｜下，继续挠痒，冯程程举双手投降，大呼救命，许维终停下手，却被她偷袭，她猛一推他，反压倒，她骑在他身上，也去他腰间挠痒，可他却没呼救，而是涨红了脸，双手卡在她的腰间，隐忍道：“程程，快下去。”
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冯程程以为误伤到他哪里，扭着身子四处打量，末了，俯□关切道：“你怎么了？我伤到你哪里了吗？”
许维墨色的瞳流露出异样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冯程程，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越发收紧，片刻后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猛的坐了起来，撇开头支吾：“没，没什么。”
许维越是闪躲，冯程程就越是靠近，紧贴上他的背部说着关心的话语，她明显感到他微微颤栗，再见他胯间高高竖起那物，她顿时惊得哑口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第二更来咯~
嘤嘤嘤~~王心凌的《幸福背后》很适合小张。
☆、第 37 章
因为上次他的冲动，许维自主地与冯程程保持距离，甄容回来，他们去W市的计划也随之推迟，许维整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跑，但还是在外的时间居多。
一日，许维回来正睹见冯程程倒在沙发上睡觉，上前给她盖被子，近距离打量她恬静的睡容，不由得叹息。转眼已是深秋，她的肚子已突显，那双峰倒是越发浑圆，孕味十足，每晚和她睡觉对许维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而距离解禁的日子，还有两天，他越发难熬。
他一遍遍摩挲着她无暇的脸庞，心里一阵慌乱，又是满满的幸福感，正出神地望着她，她幽幽转醒，长睫挥动，略带红晕的脸颊粉嫩晶莹，揉了揉眼，她弱弱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因为我想你了。”他揪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眸内柔情不变，见她释放出甜美的笑容，突然顿悟，爱，不是要她付出多少，也不是整日腻在一起，而是在他归来，有个人就在眼前，说一句‘你回来了’，就是这么一个人，才会让他感慨‘有你在真TMD好’！
“贫嘴，你吃饭了没？”冯程程缓缓撑起身子，轻轻打了个呵欠，而关心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俨然一个新婚妻子的作派。
许维假意揉了揉肚子，向她撒娇：“好饿哦。”
冯程程扭头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七点，忙撩开被子下地，又被他拦了回去，他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细细聆听，发现有胎动，欣喜地抬头跟冯程程炫耀，“宝宝肯定听到了我和它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冯程程疑惑，难道传说中怀孕会使人变得迟钝是真的，她居然没听到他说的。
许维扬起坏笑，问：“想知道吗？”
冯程程怔了怔，才发觉自己是上当了，扭头不搭理他，他却缠着自己要说，冯程程被吵得头疼，无奈配合他说：“想想想，想知道。”
许维得逞，起身坐在冯程程身旁，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说宝宝啊宝宝，爸爸很想妈妈，想得不行，你要乖乖的，它就呼呼的答应了。”
“骗人！”听罢，冯程程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管他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她就是误会了，毕竟许维也不是圣人，她明白他夜夜晚归的原因，而他也每晚报备去向，让她连乱想都没机会。
她掐了他一把，他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两人一同望向天边红霞，许维停下笑声，缓缓道：“程程，有你在真好。”
冯程程侧头望向他，认真回他：“许维，有你在也真不赖。”
许维白了她一眼，不满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冯程程主动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笑道：“好话啊，比你多说一个字，意思更甚。”
许维嗤之以鼻，把她抱回了房。最近冯程程迷上了一个烹饪节目，眼看就要开始了，只不过，她每次都看不完就睡了，但今天她倒精神，陪他陪到了深夜，这让许维很苦恼，他无法与她一同入眠，更无法掌控体内肆意翻滚的欲｜望。
“程程，我突然想起有个工作需要处理……”
冯程程不依，伸手探向他胯间，幸亏他反应及时截断了她的入侵，她则反攻他薄弱之处——脖子，一路亲吻，惹得他浑身酥麻，想要推开她，却是那么地无力，见他松懈下来，她贴在他耳旁，喝出暧昧的热气：“老公，咱们睡觉吧。”
他失去理智，胡乱地答应，她窃笑不已，再次探向他腿间，那物不出所料地高耸起来，带着灼热之气，她上下反复套｜弄，引得他低喘连连，而下一秒，却被他按住，残存的一丝理智促使他睁开了眼，他低哑个嗓音，喘息：“程程……别……再过两天就好了……”
冯程程愣愣地看着他，涨红了脸说：“我今天看了本书，那上面说……不要因为怀孕而冷落老公，所以……所以……其实……可以用嘴的。”
听罢，许维微睁圆了眼，冯程程羞怯不已，直接想找个缝钻进去，视线落于被褥上凸起的地方，她不再多作考虑，钻进了被子里，搜寻到那物，一口吞下，届时，被子都阻挡不了他的低吼，她顿了顿，转而律动起来……
他压抑地嘶吼，她忽的脱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气喘吁吁说：“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