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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着唏嘘了一番,都是不知说什么好。
张元琴看了看大家,低声说:“按说,有这种病是不让离婚的,建茂,这婚,你咋离啊?你想过没有,这种官司是劳民伤财的,而且,最终打不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我也要离婚,我不管,我不会和一个精神病人生活在一起。她一直背着我偷偷吃药,直到斌斌病了,一着急再加上事多,她就给忘了。要不然我还发现不了呢。”
“我绝不会把斌斌给她带,她妈说了,这病只传女孩,所以斌斌没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宝琴老公孙开明来接老婆了,大家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快十点了。大家嘱咐艳芹好好照顾母亲,建业去联系买煤,一家人这才各自散了。
张元琴带着昏昏欲睡的明明往家里赶,心里乱糟糟的:弟弟妹妹的家事有心不管,又终究觉得血浓于水。虽然上一世大家做了可恨的事,但是跟她大包大揽,不让他们自强**也是不无关系。所以,她下定决心,只帮份内小事,大事一概让他们自己做主,自己不再参与。唉,各有各命,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到了家,老潘已经让小继通睡下了。明明也很快就睡着了,张元琴给他们盖好被子,掖掖被角,悄悄地走到自己屋,和衣躺下。
老潘在看晚间新闻,厂子里派了几个学徒跟他学技术,他这一天又要指导技术人员又要给学徒讲解理论知识,还真是充实啊。这几个学徒里,东高庄的小韩,虽然学历不高,倒是个聪明的。可惜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倒能好好的教教他。
潘长兴关掉外边客厅的灯,看到妻子开着台灯躺在床上。柔和的灯光照在妻子那光洁的额头上,长长的眼睫毛倒影映在脸上,怎么觉得她突然可爱了呢?
张元琴眯着眼睛并没睡觉,脑子里想着这些日子的事。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双大手伸进了衣服里。知道是丈夫,故作不愿的样子轻轻推了推,半推半就的任由他胡乱的脱了衣服。
第二天,张元琴抽时间把煤钱和生活费一共三十块钱给艳琴送过去,看看老娘还是那个样子,没有恶化,张元琴心里才稍定。
到了晚上,建茂带着孩子找到家里来了。“大姐,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怎么才可以摆脱她,我一天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小斌斌刚刚两岁,比一般的孩子要瘦小,大大的脑袋上,那条长长的伤疤非常显眼。他不知道爸爸跟大姑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继通哥哥玩的游戏很好玩,也不闹,就在一边站着看。
张元琴知道,终归是要帮他的,缓缓地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怎么去处理了。而且,我告诉你啊,丑话说在前头,你老婆正常的时候待你可是不错,跟我们处的也行,这病控制好了,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摊上这病,也不是她的意思。你就真的不后悔?”
建茂眼中的确有一丝的不忍,但他很快就毅然的说:“大姐,我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了,绝不后悔!”
此时的张元芹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是真的因为老婆的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这婚是离定了。想到弟妹那柔弱的眼神,心里真的是左右矛盾。
她叹了口气,“弟妹啊,你别怪我,也许你会碰到更好的男人。”
“你跟他妈去说,就说你绝不把她女儿的病情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问起你们离婚的原因,你就说是你自己有了外心。告诉他,你绝不会影响她再嫁,只要他们肯把手续办了。”
建茂,略一沉吟就赶紧给大姐说“谢谢大姐,多亏了你。”
看着小斌斌,张元琴心里五味陈杂。知道就算自己不出这个主意,拖个几年他们还是把婚给离了。她将小斌斌拉到怀里“宝贝,大姑爱你,乖宝宝,”
马上要元旦了,厂里要放假。张元琴拉着周宝芬,神神秘秘的说“宝芬,我想找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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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借力
张元芹找周宝芬并没有什么大事,她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她想找借口也好有个由头。真正的原因,她想找周宝芬做生意。
说起来,张元芹虽然不想大富大贵,但是还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上一世自己不会理财持家,把个殷实的家底败得精光,害的孩子们还跟着受罪。现在她有一个补救的机会,又带着前世的记忆,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大的生意没有本钱,她一介女流也没有那莫大的野心,所以她打算在将现有的现金购买有潜力的房产之外,她还想要做一门生意。一门不需要大的资金,但可以凭借前世的记忆取巧的生意。
在这个年代,大锅饭还是铁饭碗,没有谁愿意把自己的饭碗扔掉不要。可是,过几年下岗潮来临,做生意的人多了,自己就没有优势可言了。所以还是要趁早。
张元芹知道,在保定,有一条街,引领者本市的服装潮流,经久不衰。那就是永华北路。这条街南北走向,中间被东风路穿过。东风路以北,以小商品和潮流服饰为主,大众价位,但重在紧跟潮流,吸引着一大批年轻的人群。东风路以南,以少淑服装,高端定制为主,走的是大牌名媛风,以高端人群为主。
张元芹知道北京的批发市场已经兴旺了几年。早在80年代中期,一大批东北,山东,河北的拉板车的人群在西直门外大街对过发现有人从广州进一批衣服,当时就是一大包,刚一落地儿就被人群一抢而光。这个商机被发现之后,大批的人涌进了这个地方,逐渐形成了以批发零售为主的大型集散中心。
前世的张元芹是个败家的主,衣服可是没少买,街也是没少逛,可当时都是消费,从没想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这些,还都是听一些相熟店的老板聊天知道的。
不管怎样,张元芹都觉得有必要试一试。她拉周宝芬,一是这个人靠得住,思想灵活,行事又泼辣,很对自己的脾胃,再一个就是万一有机会一起做生意,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手有余钱,但不多,在家里能做主。
但是张元芹没有把这些都告诉她,只是悄悄的拉住她:“宝芬,我有事要你帮忙。”
宝芬一听就来了精神“说吧,啥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杀人越货,老娘都帮你!”
张元芹噗嗤一声乐了“死样,找你一起去花钱。我想给孩子们买衣服。原来咱们老买衣服的那家老板,她说她的货都是在北京进的,那有一个批发市场,很大,东西又多又便宜。”
“今年我想给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的都买一身,所以想去北京一趟。肯定比咱这小地方样子新颖,再加上买的多,说不定价格比在这还少呢。”
“咋样,放假了陪我去一趟?放心,肯定丢不了你。”
周宝芬眼睛一转,犹豫地说:“北京我倒是去过,丢肯定是丢不了。只是北京那莫大,我们找得着吗?到时候白跑一趟,不是耽误事吗?”
张元芹一听,大喜“只要你答应就好,我们肯定找得着,路线我都问好了。怎么坐车,怎么问路,包括怎么还价,都问好了。你就放心吧”
“宝芬,你可答应我了,你就别安排别的事了,我明天就去买票,”
周宝芬翻了翻白眼,一副我无语的样子。
离元旦还有几天,张元芹想着前几日体检遇到的老太太,想着该去问问情况了。晚上,拉着老潘去锻炼的时候,她就让老潘改了路线。沿着裕华路走到清真寺街再拐弯走天威西路回家。
等走到了裕华路,张元芹就跟老潘找了个借口肚子疼要去医院上茅厕,让他自己先走,一会自己在单独回家就行。老潘不疑有它,点头自己走了。
张元芹倒不是有意瞒他,只是事情还没有进展,不想听他那麽多的指责罢了。
张元芹顺利的找到那位阿姨的家,敲了敲门:“阿姨,我是小张啊”
门开了,正是那位阿姨。她满脸带笑,把张元芹迎了进去。这是一户小两居,进门一个过道,一个小小的客厅摆着一台小黑白电视机,正播着电视剧“上海滩”,一位跟张元芹岁数差不多的少妇抱着个女孩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听到来了人,忙站起身,热情的打着招呼。
阿姨领着张元芹进到自己的卧室,笑着让她坐下“我老头子出去遛弯了。儿子上夜班,你快坐,别客气。”
这个阿姨姓万,丈夫姓李,俩人都已经退休,平时就在家里带带孙女。
闲话了几句,万阿姨主动说起了房子的事:“我这几天一直盯着那家的儿子,总算没白等,前天就见到他了。说了你妹妹的情况,他倒是很高兴,还留了电话,说有事再联系。”
“我哪能让他就说这几句话就走啊,就说替你看看房子,他也没反对。我进去一看,还真是不错,家具和房子都挺新的,水磨石的地面,石膏吊的顶。最重要的是户型比我家可强多了,南北通透,屋里亮堂着呢。不像我们家客厅,白天都得开灯,多交多少电费啊!”
“我就问了问价格,这孩子对房子还挺有感情,说在这里长大,去年刚装修,老俩还没享福就这莫去了,真是伤心。他说本来加上装修这房子最少要三万,可是他家在外地工作,没时间老是来回跑。就算便宜些,两万五。”
张元琴一听,没说话。看着万阿姨,过了一会才说“阿姨,你说这个价格合适吗?”
万阿姨早就被她的沉默唬的不知所措,听她一问赶紧说:“我就说嘛,这个价格也不低。虽然现在买房卖房的不多,但是又不是没有。两万五,有点贵。不过我还是要看看你的意思,所以我也没有把话说死,就说商量看看。”
其实张元芹对价格高低并不知情,只是想着万阿姨这样生活阅历丰富的人一定知道,就是这样的的人一般都比较圆滑,喜欢贪小便宜而已,人倒不一定多坏。这讨价还价的事还得交给她,反正最后过户的时候,双方当事人都在,也不怕她中间有啥猫腻。
张元芹拉着万阿姨的手:“阿姨,你看我们也没买过房子,就怕上当受骗多花冤枉钱。所以得要万阿姨多多费心,要是事成了,肯定要好好谢谢您的。”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张元芹起身就往外走。客厅里那个少妇慌忙坐下,一看就是刚刚在听她俩说话。又是一番客套,张元芹走出了门外。
知道事情已经大概有个眉目了,心里踏实下来,想着该怎样向老潘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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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买票
保定火车站始建于1901年的光绪年期间,到现在已经快一个世纪了,中途经过了很多次改扩建。现在建成的火车站,草绿色的主体,两个大大的时钟,整点会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保定市都听的见。开始的时候好多人都来围观,后来不知怎莫就不响了,但是时间还是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