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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深锁,闭上眼睛连续深呼吸换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迅速镇定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联系总部,为Elvis取得更有效的救援机会。如果Elvis真的出现意外不幸……他简直无法想象后果!
他们又在车内等待了一会儿,期间骆程峰试图用蜗牛一样慢的无线网联系北美总部,可是山区信号很弱,到最后连手机信号也只剩一格。
在他们等待期间,搜救的警察已经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撤离。现场终只留下一辆警车,骆程峰心知这场搜救工作可能会被他们延到明天,起码是天亮再继续进行。
骆程峰的心又往下沉落几分。缅甸当地的警方果然靠不住,可是一时又无法联系上国际救援队。
警方已经撤离,他们留在原地也无济于事。他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先开车前往附近小镇,找信号强一点的地方联络cici询问总部救援队进度情况。
骆程峰刚准备倒车离去,忽然听见一直目光呆滞缩在副驾驶座上向沁,猛然跳起来指向前方大叫:“是他!”
骆程峰下意识顺着向沁所指方向望去。不远处,有两道橙黄色光束穿过浓重的雨雾,灯光逐渐清晰起来,他看清是一辆黑色轿车在大雨中迎面向他们驶来!
骆程峰正在迟疑中,向沁已经拉开一侧车门不顾一切跑下去。
黑色轿车内坐着两个人。胖胖的精算师开着车,突然看见前方有一道身影从停在路边的车里蹿出来,淋着雨飞快向他们的车子扑上来。
幸好因为雨天行车,车速并不快,他迅速踩了一脚刹车。
为了那件事两日未曾好好睡上一觉的易逞睿,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顿时被惊醒。他听见前座担当司机开车的胖胖精算师,惊讶地低呼出一个名字:“向沁?”
易逞睿骤然睁开双眼。
向沁已经冲到轿车前面,与此同时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条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从里面稳健地跨出来。
向沁立在原地浑身湿漉漉,头发往下滴着雨水,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空洞变为激动而后又变得茫然不确信。
此刻他完好无恙地站在她面前,而她却怔住,没有继续走上前。她双眼一眨不眨牢牢盯住他,惟恐站在咫尺之外的易逞睿只是她眼前的一个幻影……
“小沁?”易逞睿张了张口,却本能地唤出这两个亲昵的字眼。
“易逞睿!”深沉如冷雾般独特的低音入耳,一瞬间向沁的大脑仿佛突然接通电源,“易逞睿,易逞睿,易逞睿!”虽然只有几步距离,她依然像是害怕他是泡沫虚影,她飞扑用力地撞进他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骆程峰刚从车上下来,他站在车灯前,整个人惊呆了。
不远处,易逞睿一反常态没有再用冷漠抗拒她的贴近。他卸下一切都情绪,眼中只剩下他的小姑娘。
易逞睿收紧双臂搂住已在怀中哭成泪人的向沁,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湿发上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
现场的其他两人全都呆怔住,谁也没有发觉此时此刻正有一辆来路不明的越野车从后面接近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
Vol。2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和突然,连易逞睿这样谨慎的人在那种特殊情况下也没察觉到异样,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便失去知觉。
向沁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身体动弹不得。她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嘴巴里塞着布条,双手和双脚全部被粗糙度麻绳紧紧捆住。应该是躺在坚硬的平地上,她被束缚侧躺着,半侧身体已经麻木。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腐朽草木、泥土和硝烟混杂的不安气味,只闻几口嗓子眼发干发涩,很是难受。
她本能慌乱地挣扎了一阵,但很快发觉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仅剩的一点求生意志让她迫使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惴惴地猛吸了几口气后,她干咳起来,嘴巴被布条堵住,咳嗽使身体颤动起来。也许是这个声音引来了屋子外面看守者的注意。
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向沁立刻警觉地强忍住咳嗽,像为苏醒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来者打开门锁,昏暗的光线从门外照射进来,他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向沁,看起来并无异样。
正要返身离开,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个男人,操着缅北口音的方言对刚才开门的人。
向沁缅甸语底子好,在这方面又有天赋,再者缅北与云南边境地区交接,有些方言是相通的。她听见那人说:“你做什么?老板让你看住这个女人,你别打她主意。”
“我怎么可能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借我一百个熊胆子,我也不敢碰她。对了,那个男人醒了吗?老板交代如果醒了就赶紧办事,结束了我们也好回家去。”
“哟,想你的美娇娘了。”
“我这都憋了两天,怎么也得找地方发泄。万一一时糊涂把屋里头那女人办了,我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看守向沁的男人一边关门重新落锁,一边打着哈哈说。
他们语气轻松,躺在地上的向沁却听的胆战心惊。
她立刻了解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并且知道易逞睿应当是跟她一起落入这群人手里,只是他们不关在一起。
向沁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屋外潜藏的危险,而是易逞睿被关在何处?是在她附近的屋子里吗?
她被束缚住手脚,又被蒙上眼睛,眼下根本无法行动,只能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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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蒙着黑布,向沁无法感知光线,也不知道此刻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周遭依旧静的离奇,偶尔传来一声清脆鸟啼。
向沁在地上又躺了不知多久。突然,“咔嗒咔嗒”门上的锁再次被钥匙打开,接着是一道浮躁的脚步声。
向沁原本昏昏沉沉,听见声音,身体紧绷,立即警觉起来。
她听到那道脚步声正在接近她,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她身边。正在惶恐不知所措时,向沁的手臂被人扯住一把拉起来,力道并不小,她感到手臂内侧一阵酸痛。
那人并不说话,直接蒙住向沁双眼的黑布扯下来,又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抽出来,指着摆在地上的水和食物,用手势告诉她快点儿吃东西。
双眼被蒙蔽太久,向沁花了一会儿时间才重新适应光线。为了不被发现她的企图,她低着头借由摇头的动作飞快地朝门外瞥了一眼。
外头是黑夜,浓的化不开的漆黑。
她抬眸看了眼四周,一间类似仓库的小房间,地上全是泥土和灰尘,木质的悬梁上挂着一盏灯,被风一吹摇摇晃晃,幽黄的光线洒遍房间每个微小角落。
似乎是看向沁没有动静,那人显得不耐烦,指着地上的食物,用本地方言冲向沁凶巴巴地说:“快点吃!”
向沁这才将目光落在站在她跟前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五官扁平,皮肤黝黑,身体精壮而矮小,很明显是原住民。
向沁观察了他几秒钟,心中很快有了计划。她开口道:“我内急,想去厕所。”
那人没料到向沁竟然能听懂他的方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里的人一辈子大多都没有机会出去跟外头的人接触,也不存在太复杂的心眼,顶多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
“不行,你必须待在这间房子里。”那人指着放在地上的食物,“快点吃掉。”
他的态度很硬,脑子一根筋,向沁想了想,试探地说:“你老板给你下过命令只是看守我,他下过命令不许你放我去解手吗?”
果然,男人愣住了。盯着向沁的脸,目光像是在思索,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吧,我带你去厕所,但是你别想趁机逃跑,这里周围都是山林,你不认路如果逃跑肯定会死在深山老林里。”
“我不会逃跑,因为我的男人还在这里。”向沁目光坚定且坦然地对视这个男人。
“好,我解开你的手脚。”那人说着便蹲下来三五下就替向沁松了绑。
手跟脚被三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捆了不住多久,手腕和脚腕上全是又红又紫的勒痕。向沁忍着疼勉强站起身,跟在那人身后从这间狭窄的屋子里走出去。
向沁借由上厕所的机会飞快地观察四周,寻找易逞睿的下落,可是屋子外头是天井。她刚才被关的地方是一栋木质吊脚楼的楼下,上头还有一层楼,有灯光从楼上的房间里印出来。
向沁不确定易逞睿是不是被关在楼上。
这一趟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无所获。向沁被那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之后返回刚到屋子。
早就饿过头了,向沁的胃没有任何饥饿感,但是她知道为了能找机会逃脱,必须吃下饭保存体力。
她从地上端起盛水的碗先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又端起饭碗拿着筷子开始吃饭。
看守他的人对她不抵抗的表现很满意,对待向沁的态度也不再似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警惕。
把向沁困在一根木柱子上,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蒙上眼睛塞住嘴巴,那人嘱咐向沁不要出声吵闹后,收起饭碗和水,锁了门直接离开了。
向沁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先兆,起码看守他的人开始松懈防备。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逃跑,因为我的男人还在这里。”
向沁妹子很霸气,有木有!
☆、遇劫
Vol。3
到半夜的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被再次打开。
刚才送饭那个黑瘦男人走进来,门外还站着另外两个陌生男人,看起来就像来监视押解过程以防向沁逃跑。
黑瘦男人解开她手上的麻绳,用缅语说:“换个房间,你能睡得舒服些。”末了,又感叹似的补了句,“你真是好命。”
“换房间?为什么突然换房间?”深更半夜,在这种陌生环境里,向沁虽然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熬了一阵子仍旧犯困,脑袋有些沉,思维迟缓,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别问这么多,总之是好去处。”黑瘦男人边说,边伸手推了向沁一把,示意她快点往屋外走。
向沁被带到了二楼,刚才她借由去厕所的机会暗暗眺望过这里。二楼大约有六扇窗户,六间房,她被带到了楼梯上去走廊末端倒数第二间。
推开门,是一间带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床、桌子、藤椅、电扇,只是没有电视,窗边蓝色小碎花布窗帘的下摆,被晚风吹得微微翻动。
冲眼望去有种恍惚只是在民宿旅店过夜的错觉。
向沁站在门口,被黑瘦男人推了一把,她向沁往前一冲踏进门槛,而后房门被关上落了锁。
向沁的手脚没有再被麻绳束缚,她向前挪动两步,转着头谨慎地观察这间陌生的带有植物气息的房间,目光首先落在那扇半敞着的窗户。
她立刻走过去,撩开窗帘探头一看,窗外竟是一条小河。
外头黑漆漆的没有照明,借着屋子里的昏黄灯光隐约看见那是一条不宽的河道,无法通船。河岸边的黑影是随风摇曳的树,河水水流并不湍急,水声轻缓而隐秘,在夜里静静流淌。
也许是吃准她没有那么笨,半夜跳窗逃走;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句话,她的男人在这里,她绝不会独自离开。他们不再用麻绳捆住她,并且也没有把她关在窗户钉着钢条的屋子里。
向沁站在窗户边沉思了一会儿,周遭异常静谧,听不到人的声音,只有风过树枝时树叶摩擦发出的簌簌响声。
她转身走进洗手间用清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