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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已关机”的话来。
无奈,我只好先安心做好我的工作,等能联系到严默再说其他的事情。
唯一可以高兴的是这期截稿还算顺利,九点刚过一会儿就结束了全部工作。
我在QQ上告诉冰冰再和印厂确认一下文件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和佳佳就都可以走了以后,扶着坐了一下午而僵直的腰站起来,接着小心的活动了两下才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接下来的一周半我都不在,所以必须先要收拾一下办公室才行,要不然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乱得没法进了。
谁知道我刚收拾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铛铛”的敲门声,然后梁佳佳羞红着脸进来了,悄声的对我说到:“Sunny,你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两句。”
“有时间,坐。”我虽然很累,可还是笑着接待了她,“喝点儿什么?我还以不你和冰冰已经走了呢。”
“不不,”梁佳佳赶忙摆手,对我说到,“就说两句。冰冰已经走了,现在外面没人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哦,那外面的门关好了吧?”我不放心的问到,“要是一会儿来人我这里边可听不见。”
“冰冰带上了。”梁佳佳低着头一副很不自在的神情的回答到。
“怎么?累了?要不早点儿回家,咱们明天通电话?”看着梁佳佳那样儿,我实在不干再多留她了。
梁佳佳在接手这份代理主编的工作之前很少加班,所以九点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晚了,我不落忍再让她熬下去了。
“我……我就是……”她又脸红的结巴上了,“你要是不急着走,还是今天说吧。”
“好,那坐下来慢慢说,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儿。”我安慰她到。
“我觉得我干不了了。”梁佳垂头丧气的坐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对我说到。
“为什么?”我楞了一下,可是依然笑着继续问她到。
“我……我觉得我不适合……”梁佳佳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仿佛一鼓作气似的对我说到,“这阵子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个小编,一礼拜编译一两篇稿子就好了,选题由你们定好分配给我,这样我不会有太大压力。Sunny你也知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做过记者,我是网编起家,后来干的也一直就是编译的活儿,功底比你们差好多。我现在觉得代理主编干起来非常吃力,压力也特别大,每天早晨起来都在挣扎要不要来上班。Sunny我觉得好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天天要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要加班,为什么要和崔老师、印刷厂、纸厂、邮局那样的人打交道……”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上了。
“别哭别哭,”我赶忙递给她一张纸巾,叹了口气说到,“咱们都不是刚入社会的小女孩儿了,怎么还能为这些事儿哭呢?”
“Sunny,我真的是受不了了才和你说的。”梁佳佳一边擦着鼻子一边和我说到,“我真的是……受不了,你说我每天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不停的让供就商报价、算账,检查数据库,和崔老师讨价还价,还得当着心别上他们那些人的当,一会儿这儿一电话那儿一电话的,这个款要结、那个款要付……”
梁佳佳并没有经历主编工作的全部,她说的这些只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而矣,她现在并没有能力来把握稿子的整体质量,所以这件事还是在在做;除此以外我有时候还得跑新闻出版署、税务局、银行、社保中心,还要参加各种应酬……这些都还是她没有接触到的事情。
可是当初,是她主动向我表达了想要晋升的意愿,她很认真的告诉我她已经过了30岁不想再做一个小小的编辑了,她希望有长远的工作规划……当初我也告诉过她这份工作的压力,以及如果她真想做这份工作自身需要做出改变,她都信心满满的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弓已经开出去了,她却发现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和生活,她这个岁数了我应该为她的错误决定而买单吗?
“这样,”我沉吟了一下对她说到,“这期杂志呢已经算是差不多结束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不过明天蓝纸来,你还是得带着大家再检查一遍,然后签一下蓝纸,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有任何问题印厂今天晚上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想明天我先给乔老师打个电话,看看他的意见,如果下期你觉得自己来盯还是费劲,那么就让他盯一下,你辅助他就行了。同时你也再考虑一下,之前我也和你分析过,媒体现在就是个夕阳产业,有个机会能接触到不同层面我觉得对于你个人的发展来说是件好事儿,你不能到四五十岁还当小编呀……”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编辑不像以前似的是能干一辈子的工作了。现如今这项工作现在的门槛太低,也许有朝一日编辑这个职位真的会消失;而学做一个管理者、放开自己与各种人打交道从而来学习人生经验,对于别管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这个社会也许不需要舞文弄墨的写手,但总会需要管理人才,即使自己给自己打工也是需要管理经验的。
当然,这些道理并不那么容易就能被消化,尤其是我们这种骨子里多少有些清高的假文化人,当年老乔给我讲这道理的时候我也不太能理解。但是当时我逼着自己去试着接受、放开心胸的去学习,时至今日我对于我观点转变的转变并不觉得是件坏事或者是一种背叛。
只有够开放才能成长,我希望梁佳佳也能成长,为我们杂志,也为她自己。
“那时候说不定我早嫁人了,就不用做这些了……”可谁知道梁佳佳却小声的这么嘀咕了一句。
于是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到30岁了还在指望着别人来改变她的生活,我还有什么必要和她再讲她早应该想明白的道理呢?我更没办法和她讲下一步她要学习、要开放的事情了。
“也是,女人当然都希望有个好归宿,也许婚姻爱情对于女人来说会觉比有个好工作更重要。”于是我笑了笑,对她说到,“我尊重你的决定,人各有志嘛,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再好好想两天再决定,不管你坐还是不坐这个位置我都会支持你的,等你想好了你告诉我你的决定,我随时等你电话。Sorry啊佳佳,我这两天真的是累到不行,所以明天我真的要在家好好睡一天才行,早点儿走吧咱们,你的决定咱们再打电话。”
“哦。”梁佳佳闷闷不乐的站了起来,对我说到,“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人各有志,谁也没有权力要求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有自己可以这么要求;而有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有逼着自己做了,才会发现一切都豁然开朗。
终于收拾完办公室已经十点了,我觉得自己比以前平和了许多,也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只是我总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大概是觉还没有睡够的缘故,而且在回家的路上我的神经又有些敏感起来了,总是觉得好像依然有人在跟踪我,但是这次并没有让我发生什么可疑的人事物,看来我真的是多疑了。
回到家果不其然严默还没有回来,又洗又刷折腾到了十二点还是不见严默的踪影。
电视里正在重播一部九十年代的台湾电视剧,于是我开着电视、抱着我的孕妇枕,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
☆、第 296 章
后半夜严默才回来,满脸的疲惫。
“饿不饿?”其实听见门外响起钥匙的声儿我就已经醒了,再看见严默推门进来站在门灯的阴影里我便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手关掉已经不知道是在演些什么的电视对严默说到,“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嗯嗯,不饿,什么都不想吃。”严默靠着门冲我伸开了手臂,声音沙哑的对我说到,“只想抱抱。”
“抱抱?”我咬着嘴唇笑着反问他。
这期间我和严默一直压低着声音对话。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这不隔音的破房子稍微弄出点儿动静就又该有人抗议而敲暖气管子了。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搬走,到月底房子就要到期了,不过看来我们怎么样也要再在这里住一阵子的,别说买房子了,就算要去租新房子我估计这个月我们都没时间——结婚实在是太麻烦了,刚才睡着我拿手机查了一下结婚流程,然后我就郁闷了,我根本不相信在严默这种忙而且我们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能把结婚的事情准备好,人家好多人都提前一年就准备婚礼的事情呢。
不过接着我还是像只小狗一样轻盈的朝严默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然后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里,不仅给了他抱抱,还踮起脚尖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接着我便开始贪婪的吸起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他最近真的不抽烟了,身上一点儿烟味儿都没有只剩了薄荷味儿。
听Andy说严默现在不止自己戒了烟,还摆着臭脸的不让工作室、录音棚里的其他人抽烟,说是不能把“三手烟”带回家,闹得大家怨声载道却也拿他没辙。谁让他现在是腕儿了呢,而且他一贯的臭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大家没人愿意真跟他较劲、也跟他较不过劲来。
所以现在那几位爷想抽烟的时候只好跑到厕所偷偷抽,抽完还得把身上的味儿弄干净再出来,生怕被严默闻出来。
我能想像得到严默一本正经臭着张脸不让别人当着他面抽烟的样子,我发现他真的比我能拉得下来脸,该狠的时候他真能摆出那副六亲不认的混蛋劲儿来。比起他来我实在是太好面子了,连梁佳佳这么出尔反尔的闹出这么一出儿来我都怂的不敢说她什么,这还不是好面子?
不过此时的严默却一点儿也没有摆臭脸,而是抱着我用他的下巴一下一下蹭着我的头发,手则轻轻的胡捋着我的后背,我们就这么抱了大半天他好像才终于满意了,然后低下头来温柔的对我说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又赶稿儿啊?孕妇不能熬夜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没赶稿儿,我已经听您老人家的话休大假了,一个多礼拜呢。”我看出了严默身体发沉,于是搀住他的胳膊,几乎是架着他往卧室走,边走边回答到,“而且我真的没熬夜,是刚醒。昨天晚上我可乖了,早早的就躺下了,本来想看会儿电视来着,他们和我说有一什么连续剧特好看,结果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
“还算凑和乖。等搬了家给你买台电视放卧室,省得你老有理由不好好睡觉。”严默的腿好像很疼似的,跟我说话的时候嘴歪着直吸冷气,“放着好好的床不睡,睡沙发……”
看着严默呲牙咧嘴的样子我很不放心,于是赶快问他到:“腿疼?要不要紧?”
“有一点儿,没事儿,”这次严默倒是老实的向我承认了,“今天穿的时间有点儿长了,棚里空调又调得有点儿凉。”
“让你在录音棚里别穿你就是不听。”我一边埋怨着严默一边更加小心的扶住他,“明天带条空调被去棚里,冷了可以盖盖腿或者披在身上挡风,困了眯瞪的时候也能盖盖,省得着凉,Andy早也不和我说……”
“还是老婆好!Andy那小子能指望上他什么啊。”严默嘴很甜的奉承我贬低Andy到。
但是我觉得他明天肯定不会带空调被去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