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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韦珮珠不可的。
韦珮珠瞪大了眼,实在难以相信。拉拉扯扯,动手动脚?她不由红了脸,想到以前也曾和面前这个人曾有过的一些亲密动作,也不由羞惭起来。
史海似乎没意识到这个,只道:“你要不信,你可以在晚饭后,真娘从厨房回房的路上……”
韦珮珠吃完饭,皱着眉头,她有必要去那里吗?可心里究竟还是十分好奇的。出了院门,不让碧桃跟着,说是随便走走,悄悄赶到厨房到府里东边下人们住的院落的那一条路上。
那里也还都是径直的甬道。她想了想,迟自越要对真娘有什么,该是要选择在那拐弯处的竹篱花丛后吧。
她也没看到真娘的身影,更没看到迟自越,只觉得可能自己来早了吧?
天色虽已阴暗得很了,那里自是没什么人影往来。
她装作不在意地慢慢走到那偏僻竹篱边,探头看一看花丛。还没想到会看到什么,却已听到动静。
“真儿!”
韦珮珠一震,果然是迟自越的声音。他叫她“真儿”?倒真是亲热,那声音居然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深情!
半日没听到真娘说话,韦珮珠只以为真娘或许不在他身边,他或是自言自语?
“……大人!”
迟自越震惊的声音立即道:“你叫我什么?”
“你本来就是……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再那样……夫人她……”
哼!这个真娘,她居然拿自己来摆脱迟自越的纠缠吗?迟自越心里眼里哪有自己的存
在?
“哼!夫人?你现在为什么老把这个词挂在嘴边?……你妒忌?”迟自越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狠意恼意,最后几个字却又似乎是一丝欣喜。
韦珮珠只觉得好笑,妒忌?她真娘怎么可能妒忌?不过,她现在处境如此,也许迟自越会以为她是会后悔丢了这荣华富贵,这些本都该属于她的呀!虽然真娘或许是跟卓叔源一样的性子,并不在乎名利地位,但迟自越或许并不这样想——他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获得这样的富贵名位!
侧耳再听真娘的声音轻轻地道:“没有,我不妒忌夫人。其实,她人真的很好,你应该珍惜……我不过是一个官婢……”
“你——”迟自越的声音气呼呼的,似乎连呼吸都那么用力!
“放开我!你……”真娘低声叫。随即声音却被什么堵住,只剩呜呜之音。
韦珮珠一愣,虽然她那样的经历并不多,可还是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本想立即离开,却又忍不住想看个究竟,想那个冷清的迟自越难道还会那样……微微从花丛后探头出来,却果然看见迟自越正搂着真娘亲吻!
真娘在拼命挣扎躲闪。
迟自越却毫不放松,一只手紧紧地揽着她腰肢,一只手扶着她的头。发狠地吻住真娘的唇,用力吸吮着。
真娘的挣扎躲闪,让他有时偏离了一点,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只寻着那个地方去,间或连她的面颊,头发也都不放过……他几乎是发了疯一般,狂乱地吻着。
真娘用力推拒,又羞又急,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对着他又移过来的唇咬了下去。
韦珮珠震惊之极!这个迟自越,居然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他是故意这么侮辱一个守节的寡妇吗?
真娘一低头,撞了他胸膛一下,从他怀里挣脱,飞快地跑了。
迟自越转过头,却还是看着真娘的去向。那眼神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既深情眷恋,又凄凉失落。
韦珮珠气得浑身颤抖,直愣愣地看着迟自越发呆!
迟自越一直呆呆地伫立不动,好半天才抬腿,要离开。一瞥眼看到韦珮珠,愣了一下,却仍旧立即漠然冷清地离开了,似乎刚才他强吻真娘时的热情和狂乱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韦珮珠也不知自己怎么回到锦春苑的。一时心里只觉得又酸又苦!昏昏沉沉,郁闷之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看他们那样,竟然这般浑身无力,连脾气都没有了!
可头脑中那幅画面实在叫她挥之不去,那个迟自越竟也有如此不冷清的时候?那看真娘背影的专注目光,那痴痴深情的样子,实在也难以说他只是在报复真娘!
难道他们还曾经恩爱过吗?就是迟自越是个那样的人,真娘对他也该还是有一些情意
,所以迟自越就恨她……
也是!如果真娘对他一点情意也没有,他该不会那么痛苦了吧?他是故意侮辱真娘,报复她当初离开他,应该是这样吧?她想到此,真是觉得鄙视之极!怎么会这样呢?真娘真是可怜!
只是,真娘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这如果是她,就是死,也不要这个无用的前夫来这样侮辱自己!怎么可以任前夫这样侮辱自己呢?看来,真娘也实在并不怎么样!亏自己还一直当她是个有见识的人呢!
可再想想迟自越看到自己发现他们那样的时候,居然毫不愧疚,毫无解释,又觉得气闷之极!那样子,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妻子——虽然这样的妻子身份也一直的确可笑得很!哼!就是个陌生人也不该是那样的反应吧?
碧桃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姐怎么就喝这么多酒了呢?平时也只是和姊妹们在一起,喝一点而已!现在独自这样喝酒,这要让郑嬷嬷知道,可不又要怪她了?郑嬷嬷这几天生病,在自己房里没出门。
韦珮珠只觉得醉醺醺的,其实也并没有喝多少呀,怎么会这样头晕脑胀起来?她推开碧桃的搀扶,不准她跟着。走出院子,跌跌撞撞地奔到前面去。虽一时也并没有想到要做什么,等到到了一个院落前,却正是迟自越的书房,当然也是他一向起居之地。
她皱皱眉头,脚下却毫不犹豫,径直甩了帘子闯了进去。
四五章 。。。
迟自越正对窗而坐。
依旧呆呆地看着窗外。
那几树桃花该开始萌动花苞了吧?春寒料峭,它们还在只默默,但或许一夜春风,它们很快就会盛开的吧?
自真娘生那一场病以来,他就吩咐周嫂,不让她洗衣,也并不给她安排什么其他事。周嫂自是心领神会,只让真娘在厨房里帮忙。可他却是看到真娘竟一天到晚在那里混着,却是叫他郁闷不已。不过,这样每次能吃到真娘亲手做的一两样饭菜,他自也还是欢喜的。
可真娘面对他的态度,却是忽然就很陌生很隔阂了。
本来那夜里,看到她那么珍藏的大氅,那样用心为自己做的鞋子,纵然他心里还有疙瘩,可毕竟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有自己的!虽然他还是想不通,她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这样对他!既然一直都是喜欢他的,当初为什么又那么决绝地离开,并且嫁给卓叔源?她一直都不是那样浮薄善变的人哪!就是和他成婚前后,喜欢她的人也还是有很多,她何曾对别人有过那样的心思?她应该就只喜欢自己的!
或许,难道真的就只是卓叔源太优秀,对她太好?
他其实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件事的,可他现在越来越不能把握真娘的心思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她因为曾经属于过卓叔源,就会一直属于他了。
听到书房外踉踉跄跄的脚步声,扭头看去,却是韦珮珠。他皱了皱眉。
哼!这个女人,知道了此事,如果就此提出和离,那自然正是他所想要的!但更或许是要来大吵大闹的吧?她或许会对真娘不利吧?哼!不管她是明里暗里,他绝不会让几年前的事再重演的,他不会让真娘再受到别人的委屈!
韦珮珠看到迟自越只看了自己一眼,还是照旧不理睬,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她心里实在堵得慌。一下子就冲到他的书桌边,一把将桌上的几本书扫到地上,恶狠狠地瞪着他。
迟自越垂了眼,看着地上的书。她这样跑到自己这里来大发脾气还真是第一次,看来她是气坏了!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仍旧冰冷。
韦珮珠真没想到他还是连开口都懒得开口,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就是想吵架,也一直这样没有来头!但是,这次,气愤让她根本顾不上一向的教养,她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
“你!你竟然,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有什么必要对你说!你不都看到了吗?”看韦珮珠那一脸鄙夷的样子,大概她是以为他自甘下流,去招惹一个寡妇了?
“什么?”韦珮珠见他依旧冷清自如,毫不知耻,更是恼怒,“你,你竟然是娶过亲的,你居然瞒着我们家?”
迟自越微微一愣。她不知真娘是他妻子,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居然一
直不知自己曾成过亲,这次是那史海告诉她的了?
“哼!我从来就没瞒着,这件事我早告诉恩师大人了!”他刚考中做官,韦宰相第一次提亲时,他就说过,后来也曾一再拿这个拒绝这门亲事的。
韦珮珠怔住,爹爹怎么从来没说?连娘也没告诉自己呀!如果她早知道,那么,真娘的事,她也早该有所警醒的!但这件事已是这样,她也计较不了许多。忽然想到史海所说的,不由冷笑道:
“原来我们的迟大人竟是个朱买臣呀!前妻嫌弃,跑去跟了别人;现在人家落难,你就把她弄来,故意羞辱她,要她后悔,你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一个男人官做到巡抚,却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心胸如此狭窄!你,你竟是一个如此卑劣可鄙的人吗?”
迟自越本一直皱眉看着窗外,这时听她话里的意思,倒觉得她竟似乎是来为真娘抱不平的,不由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
门帘被风吹得偏了些。
“也不算是什么朱买臣的呀……”韦珮珠开始有些头晕起来,并不能去好好思考,心里的话只控制不住,“奇怪呀!也不算老,当时家里也不至于就没饭吃了吧,怎么就被前妻给嫌弃了呢?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她耐不住寂寞,留不住她……你真是……太不行了呀!……”
“你闭嘴!”迟自越有些吃惊于韦珮珠竟忽然说出这样与自己身份、修养不符的话来。
韦珮珠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原来喝醉酒是这样的感觉!她才不去看迟自越那冰冷阴狠的目光,只想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真是厚颜无耻!背叛了前夫,却还让前夫供养着!居然也还能这般泰然自若,居然一点也没有,也没有不自在的,真是恬不知耻!要是我,早一头撞死算了!就是,就是撞死也比受这样的侮辱强……只是,今日如此得意的迟大人肯定还是很痛恨当初被人家抛弃的吧?怎么似乎还这样藕断丝连,不会是旧情难忘吧?”
迟自越眯起眼,那细长的眼眸中射出的光芒几乎能杀死人!
韦珮珠此时已然毫不畏惧,仍旧自顾自说下去。她哈哈笑着,放下所有的矜持和教养,“迟自越!你,你这个臭……男人!有才无德,道貌岸然,无耻下流!就是,就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还能做官!如果一直没有发达,倒也得其所在!害了真娘不够……现在还害得我也守活寡……”
迟自越心头一动,不由皱眉,收回了瞪她的凶狠的目光。
韦珮珠喷着酒气,用手挥着面前的空气,叫嚷着,“迟自越!你真混账!你害了真娘不够,还害我……你有什么权利这么侮辱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