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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到正门外后，不禁暗暗乍舌，这里可是首都北京，在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片的土地用作私立医院，后台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虽然只是在外围走了一圈，还并没有进入到医院内部，但老壮却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首先，他发现至少在医院外部的围墙上面每隔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就有四个摄像头，分别冲着四个方向，这样算来，整个医院光外墙就要上千个摄像头了，基本上等于无死角监控。
老壮都不敢想象，这要是医院里面也是这么密集的安装着摄像头的话，单单是查看监控的工作人员恐怕就得需要几十上百个。
其次，让老壮惊讶的，还不只是这些摄影头，而是他在围着医院行走的时候，听到的围墙里面巡逻的脚步声音。
老壮一开始几次并没有太过在意，还以为是一些家属或者工作人员的，不过听到了多了才觉得脚步声似乎过于整齐和响亮，于是他开始假装靠着墙抽烟，自习的倾听。
每一波巡逻的工作人员似乎都是二个人，但是这两个人的步行速度和落地重量几乎都是一样的，并且听鞋子落地的声音，应该也是异常坚硬结实的类似部队军靴的款式。
老壮在同一个地方原地记录了一下，大概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组人走过和他一墙之隔的地方，这意味着如果是准备在里面探查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而且几组人巡逻得如此密集，如果有任何交手，恐怕支援的人可以在一分钟内就赶到。
老壮得到了这两个信息之后，简直不敢想象，这究竟是一座医院，还是一座监狱。如果不是他抽烟时候看到了有些人从大门进出的情形，恐怕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军事禁区。
既然外围转完了，夜晚也才刚刚开始，老壮没理由现在就收工，他稍一思量，转身进了医院侧面的商店，没过多久，只见他单手拎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出来，袋子里装满了时令的水果。
老壮满脸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表情，拎着袋子大步流星的往医院走去，他表情虽然故作轻松，但是眼睛还是一直四处观察着，既警惕着巡逻的安保人员，又自习寻找一切有用的线索。
顺利的进了大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盘问，老壮眼瞅着远处似乎正好走过来两个人，看那整齐的脚步，应该就是刚才隔墙听到的巡逻保安，现在一看，那两个保安果然都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和军靴，不过看迷彩的花色，应该是民间自己订制的，并不是军队的统一配发款。
看着巡逻的人目不斜视的向他所在的方向走来，老壮立刻假装熟门熟路的往大门正对着的主楼走去。
主楼大门上面正是刚才他们远远瞧见的仁爱私人医疗机构这几个字的灯箱，主楼的门口侧面一块硕大的金属牌子，上面镂空着中枢楼三个字。
进了大厅，老壮差点以为来错了地方，大厅里面根本没有传统医院那样的职能介绍的吊牌，或者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排满了人的大长队伍，里面是一个灯火通明的二层并一层的类似五星级酒店的大堂，侧面离门口不远处是一个大理石长台，台子后面站着几个护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在老壮进门的同时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身体微微前倾，吐字清晰的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探视亲友的吗？”
“呃……”还沉浸在大堂灯火辉煌装修奢华中的老壮根本没想到工作人员会这么快的就来询问他的情况，立刻慌了神，额头开始现出了密集的汗珠，“我……嗯……我是看个朋友，听说他在这看病，我刚到北京就来了。啊，你看，我有水果。”
护士似乎被老壮举起手中水果的动作逗乐了，不过很快就强行忍了下去，继续露出标志性的笑容问道：“好的，那请问您的朋友住在哪间病房？我可以带您过去。”
“我不知道……呃，我的意思是我还没问，然后我的手机路上就被偷了，我就只能先过来，看看能不能查到。”幸亏老壮买水果时候就预想到会有被盘问的可能，预先编了一段谎话，不过此刻说出来，还是有一点点紧张，略显慌乱。
护士听了老壮的谎话，并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继续微笑着说道：“哦，那没问题的，那还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和告诉我一下您朋友的名字，我去帮您核查一下，如果确有其人，我稍后会带您过去的。”
“证件啊……我的证件和手机放在一起丢了，那我回去问清楚或者明天让别的朋友带我一起再来吧。”老壮说着就要转身出门，他可不想再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省的被有心人记下还会影响以后的行动，准备撤退找别的路线再探查。
“哦，那确实比较麻烦些，这样吧，您先告诉我您的朋友的名字，我先帮您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如果确定在的话，我再看看怎么能帮到您，您大老远的过来，身份证还丢了，我们一定会尽量帮您的。”护士并没有轻易的放老壮离去，而是热情的想着办法。
“好吧，那您受累帮我看看，我朋友叫王涛，不过他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太清楚呢，就知道应该是住院了。”老壮无奈，只能随便编了个俗气的名字应付着，至少这种名字在医院有医疗记录的可能性还会稍微大一些。
“好的，那您在这里稍坐一下，我马上回来，桌上有瓶装的矿泉水，您可以先喝点水。”护士记下老壮留给她的名字后，并且指了指旁边的多人真皮沙发和沙发前摆着几瓶矿泉水和糖果的茶几，随后快步的回到了她之前站立的大理石长台之后，明显在长台后面是有电脑等办公设备的。
老壮也是被逼的没办法，现在离开又显得太过明显，不走又只能等着通知差我此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他只能先听从了护士的指引，坐在了沙发上“咕咚咕咚”的解气似的喝了一整瓶矿泉水。
“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给我的名字我已经帮您在系统里面查过了，王涛先生现在确实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他过现在应该正在休息，我们暂时不方便打扰他，而且现在也过了探视的时间，您的照片我们的监控系统已经捕捉到，我们会在王涛先生休息好后通知到他，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明天再过来，到时候来到这里说明情况就可以了。”护士查询的很快，一瓶水刚喝完，她就回来了，态度照样客气，语气照样平静。
“啊，照片？监控了？那，那就不用了，我过来医院是想给他惊喜的……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办了临时身份证再来，你们就别主动给他看我照片了，可以吧？那我就先走了，谢谢您啊。”老壮听了护士的话，吓得慌了神，赶紧断断续续的解释着情况，说完之后也没再等护士的进一步确认，从来时的大厅大门出赶紧跑了出去。
出了中枢喽大门，老壮心有余悸，站在门口就赶紧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把烟掏出来点上，一口深吸，烟头的火光烧的发红，随即瞬间变暗成了烟灰。
不知道是香烟真的能起到安定凝神的实际作用，还是抽烟人的心理作用，老壮在两口嘬没了半根烟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就在他刚刚准备考虑要从中枢楼外侧找小路继续深入的时候，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后面冲他喊了起来：“你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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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听到了身后的一身质问，内心刚刚踏实下来的老壮立刻又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烟头都被条件反射的一哆嗦给掉在了地上。
“没什么，探视病人的，抽根烟就进去。”老壮赶紧回答道，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这里不准吸烟，快点把烟头掐了扔到垃圾箱里去。”身后说话之人终于走到了老壮的身前，正是之前见到的身穿军服军靴的巡逻保安。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不能抽烟，您看我烟头都已经扔地上了，正准备捻灭了就走呢。”老壮眼见是虚惊一场，两个保安只是被自己抽烟吸引过来的，瞬间暗骂自己活该，但是嘴上赶紧认错求饶。
“赶紧捡起来扔垃圾桶里面去，现在探视时间已经过了，如果在医院里面停留过夜，需要佩戴医院通行证，如果你没有，还请您尽快离开医院区域，谢谢合作。”其中一名保安不管老壮的态度，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说着。
保安说完之后，两人就分站两侧，将老壮夹在了中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老壮见状，立刻低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半支烟，飞快的跑出了医院大门。
有了围墙的遮挡，老壮偷眼观察着刚才那两名保安，发现他们见自己离开了医院区域，也没有做过多停留，继续按着巡逻路线走远了。
老壮惊魂未定，习惯性的手去掏烟，不过似乎刚才被吓出了毛病，烟点上了，一边抽一边开始左右来回瞅，生怕又有人突然出来喝止他。
这一通外围踩点加中枢楼探险，时间也用去了几个小时，眼看着也已经午夜时分了。医院外面的小摊已经收起了门面，刚才买水果的商店也已经关门打烊了，除了一两个似乎是无家可归的人睡在铺满报纸的地上，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
老壮走到无家可归的人前，将那一袋子水果放在了他们的身前，之后又回到了路灯的盲点下，皱眉沉思了起来。
老壮这次估算好了时间，等到前一组保安刚巡逻过去，后一组还没有来的空档，一个闪身，再次进了医院大门，不过这次他没再进中枢楼，而是顺着大楼外侧草地的小道往侧面走去。
虽然知道了保安的大概巡逻时间，但老壮走的还是很小心，尽量挑选灯光照不到的墙角旮旯走，毕竟这里还有如此之多的摄像头，就算不是所有的画面都有人监控着，可随便被看到了一个影子估计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而且更让老壮惊心的是医院外墙之内的摄影头密度程度比外墙上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顺着墙边草地，老壮哈着腰走了个把分钟，终于到了中枢楼的大楼拐角处，眼看着前面又是一栋楼房，比中枢楼矮了不少，因为排列错着位，之前在正门并没有看到。
反正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干脆先用一夜时间把医院之内每栋建筑物的名称和位置先记下来，明天再和林一辉子商量。老壮这样想着，就抬脚离开了大楼的阴影处，走上了院内的柏油小马路。
院内的路灯都是用的高亮的白炽灯，路灯的照射范围内亮如白昼一般，完全不像普通路灯那样昏黄的灯光。
老壮刚一露头，突然感觉余光扫到了左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赶紧一个闪身又回到了偏僻处，身子紧挨着墙体，偷眼往左边观察。
他不禁暗叫一声好险。果然在左边马路上，这有两个保安正在往他这边行进。
“我怎么感觉刚才前面有个黑影？你看见了吗？”两个保安距离老壮的位置大概有个五十米左右，估计说话的这个保安也是感觉比较灵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