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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以镇定自若地站在台上笑道,“锦瑟姑娘今日不适,恐怕是不便出来见客的。”
“苏妈妈,这句话你都说了半个月了,还是换一句话吧。”
“是啊,这锦瑟姑娘的身子是有多弱,怎么养了半个月还是丝毫不见好?是不是需要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瞧瞧?”
宾客们纷纷起哄,口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大牌。
来这里的、却都是皇亲贵胄、得罪不得,至少明面上苏沫以是得罪不了的。
若知脸上蒙着面纱,快速奔下楼来,趁着众人混乱之时,便把苏沫以给扯到一旁去了,“苏狐狸,我现在有个计策,你要不要听?”
“你想干什么?”苏沫以装出一副戒备神情。
若知便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记卫生眼,“行了、别装了,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底细什么来历什么人么?现在楼上的杨锦弦才是重点,你也不敢让她缺根汗毛吧?”
苏狐狸没好气瞥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还有一件事她终于确定,这个狡猾的比狐狸还难缠的小丫头、果然一早便知道她的来历,所以敢在春风得意楼里肆意妄为,丝毫不担心她苏沫以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这样……”若知示意她凑近,附耳说了一大堆。
苏沫以不禁睁圆了眼,她自诩狐狸、也不禁要对她佩服许多,她不愧是东方家的人。
“为何是我?”听到最后一句,她讶异地喊出来。
若知忙捂住她的嘴,“大姐,你想弄得人尽皆知是不是?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说你做不做吧,你不想干、我就去找别人,你也知道我跟你主子的关系,到时候我去他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护杨锦弦不利,我看你怎么办……”
“好,我认栽!我来!”不等她说话狠话,苏狐狸利落打断。
若知在心里偷笑许久。
少顷。
满堂宾客还在哄闹,大堂所有的烛火又在同一时间灭了。
满眼尽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却听得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少女嗓音轻轻道:“今天晚上锦瑟姐姐身子的确不适,故而小女子几人陪着姐姐一同为大家表演个节目,请诸位多多包涵。”
听得这声音,众人已经想入非非,嗓音如此美妙、想必主人是个十分娇俏的女子。
这么想着、便都安静下来。
黑暗中,几束昏黄从上投射下来,集中落在舞台之上,一名身着水袖舞衣的女子背身而立,在众人的期许之中,缓缓转过身来、朦胧的灯火映衬之下,那女子的容貌倾国倾城、绝艳无双,却不是春风得意楼最为惹眼且业界备受关注的最年轻妈妈苏沫以苏狐狸是谁?
没想到,那个平时风情万种的女子,穿上舞衣之后更是这般的惊艳,美得不可方物。只见她水袖轻扬、琴音跟着响起。
那琴音不知来自何方,却十分的空灵、引人入胜,配合着水袖一起一落、一时间让人恍惚掉入了仙境。
“不寄红笺寄素帕,君若解语应识它。春风后、又生发,陌上新枝芽……”
轻快灵动的歌声围绕着琴音和曼妙舞姿,仿佛是为了映衬琴声的空灵,这嗓音灵动之中带着出奇的灵性,明明是略带忧伤的词、却被她唱出了希冀和美好。
周遭的昏黄灯火处处点亮、却又昏昏黄黄、看不真切。
真像是入了梦,醒不来。
“一朵摇曳鬓边斜,君若见我怜韶华。蝉声远、蛙声近,透窗纱……”
昏黄灯火复又一一黯淡下去,琴音和歌声跟着一转、全成了凄婉,连舞姿也慢了下来,缓缓地,仿佛伊人双泪垂。
“长安柳并洛阳花,君若看遍早还家。
三五夜、数盈缺,
独坐抱琵琶。
当时一去万里沙,君若念我消年华。
风和雪、音书绝,情难罢。
我也曾跨东风骑白马;我也曾天上人间叱咤;
惆怅是梦中携手看晚霞;惆怅是共了明月隔天涯。”
琴音袅袅断绝,歌声渐渐歇,待灯火恢复往昔的富丽堂皇,琴声、歌声皆已难觅其中。
众人这时才一一清醒过来。
“小女子献丑了。”苏沫以在舞台上盈盈一拜、艳若桃李、顾盼美目生辉。
掌声随即如潮而起。
早就溜回去的杨锦弦不禁松了一口气。
若知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这次我看那个苏狐狸还怎么置身事外。”
杨锦弦不知为何、拽了拽她的袖子,她疑惑地转回,“干什么?”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点子?”杨锦弦十分诚恳的请教道。
不管怎么说,若知又救了她一回。
“这是我想的,我自己的主意,不是别的什么人想的。”若知对她的问题颇有意见,煞有介事地纠正道,“弦子姐姐,你要明白、我若知是个非常非常有天赋的好孩子,像这种点子我都是一想一大把。”
“好吧,你非常聪明、非常有天赋。”杨锦弦被她逗乐了。
若知颇为气恼地瞪她。
杨锦弦“咯咯”地笑了起来。
楼下还在喧嚣。
有人还在叫着“锦瑟再来一曲”,苏沫以尚未换下舞衣,却是从容不迫道,“锦瑟姑娘今天已经罚了,待改日她身子好些、再来为大家表演,还请见谅。”
“就是,锦瑟姑娘曲艺精湛,若是十分不便、就不勉强了。”
说到底,“锦瑟”虽然没露面,但好歹是出场了,众人也能谅解、也就不依依不饶、弃之不舍了。
苏狐狸福了福,借口上楼换装,便离开了。
她是来找杨锦弦的,不用敲门便进了。
为此若知还嫌弃了她一下,“自己说了进门须得敲门,你怎么自己先带头犯了?”
苏沫以狐狸显然是有话想对杨锦弦说,便没搭理她,径自说道:“锦瑟,今天这招数只能用一次,往后再用便不管用了。可是,往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这种事情,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杨锦弦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嘴巴蠕动了好一下,只挤出来几个字,“走一步、算一步吧。”
“别这么灰心丧气的,总会好起来。”若知拍着她肩膀安慰道,“想想你的女儿、想你的爹和你妹妹,你可以的。”
她只差再给苏狐狸几个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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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总有一种准备随时跳脱的准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好像不是作者的错——那是谁的错?嗷唔,望天!有灰机!
☆、【四十三】锦瑟无端惹风波3
苏狐狸哼了一声。心想,这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我可从未见过从宫里贵妃之位贬入冷宫后、再贬入青楼还能好的了的,这根本不符合杯具的设定,除非是伪杯具真洗具。
若知也哼了一声。心想,我本来就是想写个杯具结果写歪成了个逗比,作者大人亲自出马就是为了把主轴线拉回来的,你一个我创造出来的穿越配还想跟作者大大拼功力,小心我回头就把你这狐狸的角色给删了!
杨锦弦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人的弯弯绕,她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那种不露面的戏码,的确不是长久之计,骗得了一时、诓不了一世。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怎么才能离开?
怎么样才能离开?作者大人也在苦恼,谁叫她结局还没写。
若知瞥见杨锦弦的一脸苦恼,突然有种罪恶感,她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了,因为作孽啊!
老天爷就是看她不过眼,所以才要趁机折腾一下她的。
不对,不是老天爷,是那个逗比杀马特!要不是他怂恿她写这个故事参赛,也不会害她被组委会罚进故事里来,作孽啊作孽,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回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掐死那个杀马特!
若知是意念坚决的。
可是,杨锦弦一天不离开春风得意楼、一天不和东方凛重修旧好破镜重圆,她就不可能回去。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绞尽脑汁,她也要把杨锦弦从这个地方弄出去。
有句老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
当然,这话也作人红是非多。
自打“锦瑟”成为京都公认的春风得意楼新一代头牌之后,京城上下的王公贵族纷纷上春风得意楼来,想求得美人一见。却求而不得,于是,个个心中郁结,气血不畅,于是,便生出了许多事端。
天天有人上春风得意楼闹着要见“锦瑟姑娘”,若是不给见、便要拆了春风得意楼。都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大爷们咱小人物惹不起,可是又烦,于是,整个春风得意楼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一个月过去了,情况愈演愈烈。
如今,春风得意楼若是再不好“锦瑟姑娘”给“放出来”,恐怕就真的要被拆了。
“你不是有一堆馊主意么?现在倒是拿个主意啊。”苏狐狸朝若知丢了一个苹果。
若知接住苹果擦了擦后咬了一大口,才慢腾腾地说道:“我是有主意啊,可是也要妈妈配合才行。”
“只要能保住春风得意楼,只要不破了我们的招牌、*底牌,我必定会配合。”苏沫以说道,有了若知的话,她便有了点有恃无恐的感觉。
若知不以为然地咬着苹果,白了她一眼,“别答应的太早,虽然我的办法可以保住春风得意楼、也不会破了招牌、更不会泄底牌,可是,需要你出点血。”
苏狐狸立即十级戒备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不就是要拿你几万两银子打点一下而已么?你紧张什么呀,又不是真的要扎破你的手让你真的出血。你好歹也是个那啥出身的,就算是真的受点伤、出点血又算的了什么?”看她一副被打劫了的表情,真是的,至于么?
苏狐狸闷声不吭,却是极不高兴的,真受点伤出点血说不定还能放假休息得补贴,几万两银子拿出来可就都是打水漂了!如果非要两个选一个,她宁愿真出血也不愿意出钱!
最终,守财奴苏狐狸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像金库,眼睁睁看着若知拿走她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行了,别一副刚哭了爹又没了娘的的可怜孤儿模样了,大不了回头等弦子回了宫,我让她帮忙跟你家主子要点给你补偿,说不定你帮助他们夫妻团聚,他一高兴给你赏个一大堆金银珠宝什么的,到时候你谢我还来不及呢。”
若知淡定地把银票装进了自己兜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万一皇帝装说自己没看见,耍赖不认账呢?
苏狐狸肉疼无比。
若知拿着银票早就跑远了。
这个小白眼狼,要不是看在她是郡主的面子上,一定掐死她!
但是真到了晚上,一大堆达官显贵跑到春风得意楼来,闹着要见杨锦弦时,苏沫以就明白若知的计策是有多么的明智了。
春风得意楼里。
满堂哄闹,任由美艳的姑娘们轻歌曼舞也不能减少分毫喧嚣,如今是箭在弦上,骑虎难下。
“让锦瑟姑娘出来!”
“不是说春风得意楼里的女子皆是人间绝色么?难不成那位锦瑟姑娘丑到不能见人?”
你们全家才丑的不能见人呢!
“她病了也有一个月了吧,苏妈妈,锦瑟姑娘再不好我便要去请个太医来替锦瑟姑娘瞧瞧了。”
请得动太医就了不起么?老娘也请得到!
苏狐狸站在边上听的已经快发飙了,心想着,若知再拖拖拉拉不干脆利落点的话,她就让这些人把春风得意楼拆了算了,反正不是她的钱,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到时候死了再说。
……
当然,老天爷是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拖拖拉拉的若知姑娘终于出现了。
“让诸位久等了……”她站在二楼,脸上蒙着面纱、居高临下,细看之下,她手里还拿着一张字条。
喧嚣之中响起这么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嗓音,轻易夺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