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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机会,别的事都等回宫之后再说。唯独这项不能。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也派两个身手好的,去盯住楚王派出去的人,万不能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于英点头,扫了眼对面的楚王,退了下去。
赛场上顾颂如今已然领了先,而楚王面色好像十分不悦。
郑王盯着他看了片刻,举起杯来,心思又还是不曾停止。
昨夜楚王坏事乃是坏在顾颂身上,冲他如今这副脸色来看,莫非他这是迁怒上了他?
他与楚王辽王虽自幼都住在端敬殿,但楚王是宠妃之子,而辽王年纪虽大些但却出身平平,他这个皇后嗣子与辽王在一起的时间反倒比楚王多些,楚王从小到大眼高于顶,也甚少主动与他们往来,当年太子未废之时,楚王见了他也不曾主动让道,也就是这两年接触到的政事多了才有所收敛。
这么看来,他骨子里其实还是挺傲的,而顾颂在各国公府三代里年纪最小,心思也最单纯,这次连他都站出来拆了他的台,如果楚王因此不待见于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垂头略一凝神,压低声又道:“再交代下去,让人紧盯着楚王派去的人,有动静立时来报。”
他虽然不能肯定楚王派去的人是不是去暗算顾颂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比楚王更需要修复与勋贵们的关系,这个顺水人情他是无论如何要卖的。万一又真让他猜中了呢?若让勋贵们知道楚王一面与他们往来密切,一面暗地里玩着花样,韩稷他们更不可能放过他。
于英到了看台下,眼见着冯芸派出来的侍卫已经出了校场,连忙也唤了两个人跟上。
韩稷驾着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英冯芸各自蹿来蹿去倒也没瞒过他的眼睛。退到校场外柱桩下,才准备唤辛乙过来打听情况,桩下这时就跃出个人来,正是先前被派去盯梢的护卫刘威。
他问道:“楚王派侍卫出去做什么?”
刘威道:“那侍卫身手不错,小的不敢靠太近,听不真切他们说什么。但是方才见他们往山下走了。然后没多久又有两个人跟了上去。都是作侍卫装扮,却分不清是楚王的人还是郑王的人。”
韩稷回想了一下方才二王的举动,又透着密集的柱桩缝隙打量了眼楚王郑王所在的方向,半刻后收回目光来,说道:“你去把薛停董慢叫出来。”
他原本只想让辛乙在楚王耳边传两句话刺激刺激楚王而已,没想到他自作聪明,竟还又顺便挖了个坑要整郑王——他跟顾颂下手的意思,是想回头栽赃给楚王,然后卖个人情给顾颂,好与他套近乎缓和关系么?
刘威看他冷笑着,连忙转身进了看台里。
韩稷解下拴在树下的骐骥,翻身上马驶到赛场边,只见顾颂已然领先于神枢营二兵,而郑王则正襟危坐望着对面,察觉到韩稷目光注视,于是也往他看了过来,那目光平静淡然,看上去与以往一般无二。
掉头回来,这边刘威已将正替顾颂呐喊着的薛停董慢他们叫了出来。
“我收到消息说有人会暗算颂儿的马,你们俩立刻带着人去赛道周边看看。山坡两边都是秃地,只有两片小树林可以藏人,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这都关乎咱们勋贵的脸面,不可疏忽大意。你们不管捉到什么人,都先带来给我瞧瞧。”
薛停董慢听说居然有人敢暗算顾颂,顿时炸了毛:“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咱们!让老子捉到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说罢一溜烟去了捉人。
韩稷这里凝眉深思了片刻,才又驾着马走开。
当初建行宫的时候,为了安全着想,方圆三十里内除了围场外都没有什么密林,因此马道旁只有两片稀疏的小林子。
薛停二人带着几个人分两队迂回到了林子之内,先找了棵树藏身。
然后屏息静听了半晌,果然发现靠近赛道旁的树下正有两个人在四处打量,二人一使眼色正要上前捉拿,这时候忽听一声尖啸,打后方又掠过来两个人,衣裳服饰相同,到了跟前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先前那二人撂倒在地!
薛停董慢互视一眼,越发屏住了呼吸。
后来的那两人击昏原先两人之后,随即从他们身上搜出两枝飞箭,然后打量着上头的什么东西,之后对准林外即将疾驶过来的顾颂便要射去!
薛停跟董慢一使眼色,二人便同时如羽燕般轻灵而无声地掠到这二人后方,扬起一记手刀,如先前他们二人一般将之击倒在地。而后三下五除二将倒地的四人全都绑了,也不废话,从林子后又隐蔽地挪到了离校场不远的山坳下,然后去给韩稷送消息。
韩稷正在茶棚里吃茶,听说之后立刻跟秦曜告了个假,又交代了王儆两句,然后到了山坳。
被捉的四人已然醒来,见着韩稷,立时把脸垂下。
韩稷抬起一人的下巴瞧了瞧,说道:“搜搜身上。”
薛停得令,便在四人身上一阵乱抓,却是什么也没有。
韩稷便与董慢道:“把神机营的杜将军请过来,他一定认得他们是哪里人。”
四人听了竟同时慌了神,扰乱赛事定要治罪,何况他们身上还有武器,袭击赛事队员就更要罪加一等了。
韩稷若把神机营的人请了来,那么他们不止会被认出,而且还会被移交到都尉府按律治罪!听韩稷的口气,神机营的人与他关系还十分熟络,倘若神机营的人再往都尉府告他们一条惊扰圣驾之罪,那他们必定逃不过掉脑袋的命运!
“我们,我们是郑王的侍卫!”
“我们是楚王的人!”
四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说了。
薛停董慢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句的时候还是死命瞪了他们各人一眼。韩稷神色未动地把玩着那两把飞箭,过了足够久,他才抬起头道:“把他们带回去,押起来。然后把这枝飞箭送给郑王,至于楚王这边,你们带着他们两个从看台正门经过就好了。”(未完待续)
ps:么么哒,谢谢大家的粉红票,继续求票~~~~~~ 沈雁没料到碰了个软钉子,但又拿他无可奈何,的确这事跟她没啥关系。遂耸肩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事,只不过我觉得毕竟你世子之位还没到手——”还没有到手就把人都得罪光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你怎么知道我的世子之位到不了手?”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韩稷已经回应道。
沈雁越发无言以对。
刚才还说她狂,真正狂的人是他吧?
要不是眼下不是抬杠的时候,她非得好好跟他辩辩不可。
韩稷也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眯眼望了望远处看台上的楚王,确定他看不到这里,才低头望着她,说道:“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就大声叫唤,别委屈自己,管他是什么人,就是天王老子,闯了祸我也给你收拾。”
沈雁微哼,用得着他收拾!
不过心里又还是领了他的好意。
虽说大部分的事情自己的确能办下来,沈宓也堪称她的保护伞,可韩稷会武功,而且拥有那么多属下,有些时候还真能弥补沈宓身为文官插手不到的这块,谁又能战无不胜呢?现在他主动说给她撑腰,这总是好事情。
想想已经没别的什么事,又见着往来人渐多,因着昨夜那事在,遂又呼了口气,说道:“那我去母亲那儿了。母亲不让我晚上出门了,镇上之行就算了吧。现在挺想安安静静呆两天,然后就打道回宫。”
韩稷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有什么事就让人知会我。”
“知道了!”沈雁转身朝后挥挥手,招呼来了那俩小的。一道走向了看台。
韩稷直到她坐下才又往回走。
沈雁到了看台坐下,楚王的视线就投过来了。
昨夜里受了斥,这位王爷眼下面色也不那么好看,这里因为皇帝在,又并不能随意走动,还要在脑海里细思着昨夜之事的余波,以及如何样去处理这些被弄得一团乱的关系。所以这场马赛对于他来说。实在不具有什么吸引力。
这会儿看见沈雁已经出现,心里又开始如煮沸水般翻滚起来。
昨夜他的心思坦露无疑,想要再博沈宓好感是有难度了。柳家也算是得罪狠了,皇帝跟前两大宠臣让他得罪了个遍,这夺储之事有多么棘手可想而知。柳夫人母女今日缺席足可说明柳家的态度,而沈家这边。即使华氏和沈雁都来了,他又要如何去挽回这层关系?
虽然想拉拢他们暂且已不可能。可总归也不能与他们关系交恶。否则的话将来他就是得到了皇位,他们岂非也会联手在下面拖他的后腿?令出而不行,那他这个君主也等于被架空了。
所以有时候当了皇帝的确并不能说明就能高枕无忧,他的父皇就是个例子。他不能还没上任就给自己铺垫出来这么样一条后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滚水止了,又有火在烧。
原来多么完美的一个计划。他把后路全都想好了,谁知道却被郑王给盯上。自己聪明一世,却反过来被郑王和柳曼如耍得团团转,先是设法让他上钩,然后又请出了沈宓来堵他!他如今只要一想到韩稷那目光那神态,心里还仍有余悸。
郑王不光让他断了拉拢沈宓的机会,还把韩稷也直接给得罪了。虽说郑王也没有讨着什么好去,可是没有了韩稷,他就又等于回到了最初,郑王至少还有皇后那边的人脉可以用,可他一时之间又上哪里去物色人选?就靠一个五城营,能顶多大用处!
再说了,韩稷要是真跟他闹掰了,一个五城营在他们中军营眼里算个球?
他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听信柳曼如的话去扯上顾颂。如果顾颂不掺和进来,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复杂。
他郁闷地端起茶来抿着,两耳不经意便就听得后头有人在嘀咕着什么。
仔细一听,竟是在议韩稷。
“……听说韩将军不但会相马,而且骑术也很不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下场?”
“嗨,人家是堂堂国公府世子爷,哪会跟咱们来争这些个虚名?”
“咦,他不是还没授封世子么?怎么你就叫起他世子爷来?”
“这还不是迟早的事?难不成魏国公还会反其道行之立韩二爷为世子?”
“这可难说,毕竟如今韩将军都十五了,不是都没提起这茬么?”
楚王听得这话,浑身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扭头看去,是两个低阶的武官在闲聊。
低阶的武官们都知道韩稷心有忧虑,怎么他自己倒把这茬给忘了?!
韩稷求他的地方不就在于让他帮他拿到这世子之位么!
他浑身消散的力气忽然又回了好些,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正一筹莫展之时竟有人无意中指点迷津。他只要抬出替他请封世子这条来,韩稷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