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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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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姨娘一脸的欢喜僵在脸上。但顿了片刻,她转而又笑着下了榻,说道:“既是二爷有请,自是不可怠慢。爷今儿为了贱妾爽了二爷的约,贱妾已是十分不安,难得二爷还惦记着您,爷就快去吧,我这里带着孩子们吃便是。”

    沈宣听得她这么说,一颗心也化成了软棉絮,他捏了捏她手心道:“爷就喜欢你这股善解人意的劲儿。”然后往椅背上拿了袍子,“我吃了饭便回来。”

    伍姨娘温婉地低了头,然后送了他出门。

    正房这边也在摆饭。但屋里气氛可不如秋桐院这边轻快。

    陈氏静静地端坐在锦杌上出神,手里的帐本还翻开在半个时辰前那页。

    春蕙道:“这必是伍氏出的花招了,奴婢问过廖大夫,说是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她偏说自己这头疼症已有个把月,四爷是实诚人,她说的他就信了,竟不曾背地里问问廖大夫。好容易有日休沐,倒是让他秋桐院给霸走了。要是二爷让人来请,只怕连晚饭会在那院里吃。”

    陈氏沉默无语,丫鬟们也不敢再做声。

    林嬷嬷沉声与丫鬟们道:“既然知道四爷出来了,还不把四爷落下的扇子给送去?”

    春蕙连忙称是,拿着桌上扇子去了二房。

    林嬷嬷看着她们散了,才又回过头来与陈氏道:“奶奶切莫忧急,四爷定会回房来的。”

    陈氏扬唇冷笑了声,仍旧盯着地上。

    “他这么样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成亲十年,头两年里我们打打闹闹,他再生气也还是会回到房里来,自打伍氏进来之后这八年,倒是不怎么吵了,可这屋里却常常安静得可怕。早知道他对伍氏这么长情,你说,当时我是不是留着丘玉湘在京中还好些?”

    林嬷嬷听她提到丘玉湘,不由默然。

    丘玉湘是丘家的近支侄女,沈宣幼年在丘家与之相识,二人相处久了暗生情愫,但丘玉湘虽属丘这家族系,却三代以前就已经分支。其家世太过寒微,又不曾读多少书,注定做不成沈家少奶奶。

    何况那时候沈宣已经跟陈氏有了婚约,陈氏过门之后,沈宣便跟她商量,提出纳丘玉湘入门为妾,陈氏明里答应,暗中却设计让到了京中的她**给了他人,最后由沈夫人作主远嫁他乡。

    沈宣因着此事,与陈氏关系便恶劣起来,也是因为陈氏竟敢冲丘家人下手,沈夫人这些年待陈氏也是马马虎虎。两年后沈宣带回了有孕的伍氏,执意要纳进房里,陈氏因为理亏,以婚后当年即产下嫡子的正室奶奶的身份,竟无底气抗争。

    已经有**年不曾提到过这个人,乍一听到,倒好像隔了有大半辈子之久似的。

    “都过去的事了,奶奶就别想了。”林嬷嬷安慰道。眼下除了安慰,她也不能做更多什么,如今伍氏的轻狂,说到底也与陈氏当初的思虑不当有关,丘玉湘除当然是要除的,可她是丘家人,陈氏手段又那么粗浅,冒然下手分明就是不智。

    “奶奶还得想开些,伍姨娘到底给四爷诞下了子嗣的,他也不可能对那边不闻不问,往后日子还长着,四爷眼下好不容易回心转意过来,奶奶可千万得沉住气。”

    她可真怕她一时忍不住,又惹翻了沈宣。夫妻情分是闹一回就少一点的,尤其是他们这种。

    陈氏扭头看了眼她,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他这大半个月里对我温柔有加,对茗哥儿的功课也用心了很多,我也觉得我该知足了。可是你却不知道,当一个女人把全部心思都投放在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知足的。”

    “奶奶——”

    林嬷嬷看着从小就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她,叹起气来。

    陈氏又道:“其实他这些日子若不这么对我,今日他守在秋桐院一整日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最怕的是他给了你希望,让你重新相信两个人之间还会有未来的时候,他突然又一记重锤打过来,这才真正叫人死去活来。”

    林嬷嬷无法否认她的话。

    夫妻之间,最怕这样好一阵歹一阵的。

    陈氏是她奶大的,就跟她自己的女儿一样,她这么痛苦,她也不比她好过。

    “我有时候还真想杀了他们。”

    陈氏站起身,目光幽幽地看着门外那片三色堇,忽然道:“如果伍氏死了,她生的那两个小杂种也死了,这屋里也就太平了。可是当我一想到,我就算杀了他们,他若不爱我了,也还是会把别的女人收进来,我能杀一个陈氏,还能杀两个三个陈氏么?”

    林嬷嬷低叹。

    这些年里,陈氏好强的性子没变,但到底还是沉稳多了。

    “奶奶当然不能这么做。莫说伍氏会有提防,就是能杀得了她们,这事也掩不住。回头不光是害了沈家,也害了陈家,更是害了茗哥儿。伍氏不过是个没落之家的庶女,奶奶却是清贵的仕族小姐,就是要除他们,也该做的圆滑漂亮,焉能为他们而污了自己的双手?”    沈宓看了他们俩几眼,顿时哈哈笑起:“那畜生也太顽皮了些,把它赶开些。”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盯着沈雁:“你们俩能好好相处真是太好了。”

    他又不是傻子,沈雁可不是盏省油的灯,顾颂一张脸又臭成那样,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两个人又掐了起来?不过沈雁都已经这么说了,当着顾世子和卢锭,他难道还要把这事一本正经地当个事来处理不成?

    顾至诚看见顾颂衣襟上那几个指印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俩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没出什么大事儿,眼下不过拌个嘴儿,又能翻天不成?到底还是尽快打入沈卢二人圈子是为要紧,于是也跟着笑道:“也就只有来到这田间地头方能体味到这天地自然的乐趣!颂哥儿好生带着妹妹,不许欺负人。”

    睨了他一眼,与沈卢二人笑着去渔塘了。

    妹妹……哈哈哈。

    沈雁阴冷地看了眼被嘱咐的某人,掉转头进了内院。

    沈宓特别交代了庄头招待顾颂的,顾颂恨恨瞪着消失在内院的那人,又看了眼阶下四处芳草萋萋的门廊,咬牙进了庄头引领的前院房间里。

    沈雁进门坐下,庄头娘子打了热水进来,福娘侍侯她洗了手脸,又重新换了身衣裳,梳了头。

    她问福娘道:“你让人瞧瞧大黄上哪儿了?伤着了不曾?”到底是条生命,何况还指着它看家呢。

    福娘唤了小厮出去。

    沈雁这里便就去了院子东边的渔塘。

    沈宓与卢顾二人分据在池塘三面,池塘占地两亩有余,水很青,应该藏着不少肥鱼。

    沈雁搬着小马扎,找了柳河下的荫凉处坐着,她对面就是卢锭。

    没错,她今儿跟过来的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观察卢锭,此人跟华氏之死关系太大了,他如果不卷进那案子里,沈宓就不会被人拿来作文章,沈宓不入狱,兴许华氏的死就可以避免。前世她虽然对卢锭的印象不错,但他获罪之后倒底还是因为道听途说而对他看法有了偏差。

    如今她重新观察了他整个上午,愈发看不出来他贪墨这笔明明知道会包不住火的赈灾银的动机。

    卢锭就是要贪银子,也不可能这么傻的。

    朝堂不知多少人盯着这笔钱,他要贪,也该贪那些不那么急迫的款项不是吗?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解释,这案子,也极可能是有人背后栽赃。

    可是他既不是功高盖主的勋贵,朝堂如今又尚未有什么政党纷争让他误卷,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个四品郎中,既碍不着谁的前途,又没有打压谁的权力,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想除掉他呢?

    难道,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你在想什么?”

    沈宓忽然在不远处问道。

    一会儿的工夫,小木桶里已经装上了两尾尺来长的青鱼,对面卢锭与顾至诚似乎也有斩获。

    沈雁走过来替他将篾织的粗缝盖子盖在桶上,然后以尽量轻的声音说道:“卢叔这人刚正和善,令我很是敬重。我看他平日里只与父亲走得亲近,不知道他平素对别的人如何?或者说,他可曾与人起过争执,或者开罪过人?”

    沈宓扭头瞅了她一眼,又望向水面,“你卢叔那人是吃过苦的,素日乐善好施,何曾会去得罪人?”

    沈雁顿了半刻,说道:“从前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离案子发生还有两个多月,谁知道这两个月里卢锭会遇到些什么人和事?

    沈宓只当她是孩子话,并没理会。

    沈雁也没有坚持,纵然她有多话要提醒他,以她如今的年纪阅历,不止沈宓不会信他,天下只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要想避免卢锭这贪墨案,就得避开广西灾荒这事,而要想说服沈宓相信此事并非危言耸听,她更得找到个有力的中间人。

    她回到柳树下,继续静守着。

    树上蝉儿嘶嘶地鸣着,太阳也一寸寸爬到了头顶。葛州唤人抬来了祛暑的凉茶,沈雁亲手端起两把紫砂壶来,一把送到卢锭跟前,一把送去给了顾至诚,还贴心地搬来个小木墩儿,帮他拿茶杯沏出来,放在墩儿上。

    顾至诚说道:“让下人们做就成了,太阳晒,雁姐儿快回屋去罢。”

    沈雁反倒往旁边木桩上坐了,说道:“医书上说了,我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多晒晒太阳有好处。”

    顾至诚笑道:“雁姐儿读过很多书?”

    “在卢叔和世子面前,可不敢说读过很多书。”沈雁道,“不过是经史子集都略略看过点罢了。我看本朝开国之初的戏本子时,说到顾叔战功赫赫,如今一看连垂钓时都有大将之风,也不知当初在战场上是何等的骁勇?只可惜江山太平,雁姐儿只怕没机会亲眼目睹顾叔的英姿了。”

    行武之人就没有不喜欢被人吹捧战功的,比如秦寿那杂碎仗没打过一场,却成日里喜欢跟营中那帮武将对酒吹嘘,谁要是夸他两句,他尾巴就能翘上天。顾至诚是真正立过战功的,又怎么会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肯定?何况还是出自个孩子之口。

    顾至诚果然哈哈笑起,他原先只觉得沈雁性子爽朗一点儿也不扭涅,很对他这粗人的脾气,如今见她这么板着小脸儿这么认真的奉承他,哪里有不高兴的,顿时道:“没机会才好啊,天下太平乃万民之福!不过前阵子西北那边战事又起,若是边界兵力悬殊,你顾叔我只怕也得率兵前去支援。”

    荣国公府掌领着后军营,父子俩轮流在营里值守,西北若有战事,不是左军营前去就是后军营去。

    “顾叔莫非认为西北战事会大肆蔓延?”沈雁折了根狗尾巴草,在指间绕着环。

    顾至诚敛了笑色,嗯了声道:“皇上都派了魏国公前去,自然是严重了。”他不可能跟个孩子详说西北军情,据兵部前日收到的消息,鞑子趁着大周这些年刚刚历过大劫,已经集结了好几个部落分几处攻击起了边防。

    “我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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