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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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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等于直接伤了沈观裕的面子。

    柳亚泽也是读书人,这种情况下别说会同意帮忙,只怕还会得来他一顿训斥。如此反倒对沈宓又更加不利了。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得去找柳亚泽帮忙,而且,还非得是沈观裕出面不可。

    这么说来,如何摆平沈夫人就成了一等大事。

    她在早饭桌上问华氏:“舅舅知道不知道这个事?”

    华氏一面看着绿萼摆牙箸,一面道:“回京之前就谈过这个事,今儿早上你父亲又着快马去信了。”说完她顿了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沈雁说起这些,从前她是根本不让她过问这些事的。但是昨儿这漫长的一日下来,沈雁在她面前的形象忽然变了点。

    她在曜日堂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机智二字来形容,借沈夫人气走戚氏,再给沈夫人将下那一军,而后回房又提醒她该留心沈夫人的报复,这些都不像是年仅九岁的她该有的行为。她这个女儿,好像出去闯了个祸回来,就突然长大了似的。

    而且在她打听起华府的时候,她的表情很从容很自然,哪有半点浮躁?所以华氏竟然是很顺口地回答了她的话。

    沈雁完全没留意到华氏竟然在注意她,听说在他们回京之后舅舅就已经与他们商谈过华府的状况,这么说来,舅舅也是有这个意向远离朝堂的,既然如此,那前世为什么他又仍然在北直隶内务府呆了下去?

    “父亲怎么说?”她问道。

    华氏叹了口气,停住准备用餐的手势,说道:“你父亲只让我别着急,他来想办法。可我想太太有备而来,他这当儿子的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就算他替我去曜日堂伏低做小,我也忍不下这颗心。”说完她低头拿了汤勺,说道:“不就是去服个软么?吃完饭我去去正院,你在屋里别出去。”

    说罢低头用起饭来。

    沈雁连忙道:“母亲不必着急去,父亲到底在正院更有面子,说不定他已经有了主意,您这样冒冒失失地过去,回头坏了父亲的计划就完了。”

    华氏横她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三不着两的人?”

    沈雁连忙道:“怎么可能?母上大人英明神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华氏提箸敲了下她脑袋。沉吟片刻,到底打喉咙里嗯了声。

    她也是不愿沈宓为难才打算硬着头皮往曜日堂去,但想想沈雁说的也对,沈宓是爷们儿家,兴许他已经有他的打算也未定。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就等他下衙回来再说罢。

    饭后华氏进屋梳妆更衣,沈雁则回了碧水院。

    进门她就唤来了福娘,“拿几钱碎银子出去,查查昨儿夜里被我打的那几个婆子的底细。”

    今儿早上沈夫人并没有派人来唤华氏过去问话,可见沈宓与她很快又和好的事也传到了沈夫人耳里,这么着一来,那几个婆子的来历也就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她们并非寻常的不守规矩。

    只是她仍要弄清楚,这些人后头都还有哪些七弯八拐的关系?    华氏听完他的话,顿时明白了个彻底。看来这件事是沈夫人在背后作祟,没想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逼到了刀尖上!

    她知道沈夫人一直对她有成见,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沈宓,可是基于孝道,这些年该尽的义务她都尽了,前几年就是身在金陵,她也会定时遣人捎送东西回来,许是因为分隔两地,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回京这一个月里,沈夫人对她诸般冷淡,她也不计较,总之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好了。

    以为就这样下去也能维持面上和气,可没想到为了今儿这事,她居然不声不响把华府的差事拖出来拿捏她!她要是不去曜日堂服软,看模样沈夫人就决不会替华府去找柳亚泽周旋此事,按近年的状况,华府的差事也就真可能悬了!

    “太太这是逼我呢,还是在逼华府呢?”

    华氏想到此处,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也就一涌上了心头。

    想当初若不是华家,沈家能在周家天下翻身?能在坐上如今二品大员的位置?沈家不待见她也就罢了,她指望着两府是亲戚,为着面子上左右还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可如今为着拿捏她,沈夫人竟然不惜拿这等大事作由子,这还是以忠孝仁悌为祖训传家的世族大家吗?

    望着面前的沈宓,她忽然也按捺不住这股火气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色俱厉地道:“那就让她逼吧!我这就去曜日堂下跪请罪,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雁姐儿今日在外被人欺负,反被人找上门来耍威风,我替女儿出了头得罪了太太,所以活该跪在堂前受罚!”

    说着她大步走到屏风内,披了袍子走出来,便就要冲出门外去。

    沈宓赶忙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

    华氏将他一把甩开:“我去请罪啊!我去曜日堂跪求太太可怜可怜我们华家,不行吗?!”

    黄嬷嬷与扶桑等人闻声一涌冲进来,七手八脚掩着她的嘴将她扶了回去。沈宓被她这话刺得满脸通红,他本不是这个意思,奈何还是被她误会了,张嘴了几回也不曾说出句完整话来,最终也只有叹气一跺脚,掉头出了门去。

    沈雁正在屋里翻着碧水院的帐目,忽然听得前院起了喧哗,正要站起来,帘子一掀,福娘紧皱着眉头走进来:“姑娘,不好了!**奶和二爷吵起来了!”

    沈雁下巴颌儿差点没跌在地上,刚才不还郎情妾意的吗?还嫌她碍眼把她赶了出来,怎么转头喝口茶的工夫就吵起来了?

    她飞快站起身,自己打了帘子走出门去。

    到了正房,只见墨菊轩的方向亮着灯,沈宓已经进了书房,而正房里黄嬷嬷和扶桑紫英等屋里几个大丫鬟都在,屋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看来是已经吵完了。另外月下树影里隐约几颗脑袋在朝房里探头探脑,沈雁弯腰打花圃里捡起一把鹅卵石丢过去,树影下顿时响起一片嚷嚷声来。

    “谁?谁打我?”

    沈雁走到她们面前,一人扇了个耳括子,直把她们打傻了,才笑道:“看什么呢?”

    婆子们见着是她,敢怒不敢言,支吾着退后,纷纷顺着廊子溜了。

    沈雁深深看了眼她们,才又抬步往正房去。

    福娘也被她这股气势镇住了,半晌才拔腿追上她。

    华氏坐在里屋美人榻上,正满面泪痕攥着绢子。黄嬷嬷在旁劝着:“……二爷也是一片好意,这些年来奶奶还不清楚吗?若他有那份心思,又怎会跟奶奶说起这事?奶奶这个时候断不可跟二爷沤气。”

    沈雁站在廊下听了会儿,退出门槛,招来紫英。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基于沈雁平日实在帮不上华氏什么忙,紫英原待不跟她说的,可这件事又不同,华宓与沈宓成亲以来极少吵架,就算吵架最后也都因为沈雁的存在而消了火气言归于好。所以听到她问,便就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铜盆顺手交给小丫鬟,引着她进了侧间坐下,一五一十将先前的事说出来。

    沈雁听毕倒是愣了,“没有听错?”

    紫英道:“那会儿奴婢正在外间侯着茶水呢,听了个顶真。”

    沈雁默然,点点头,挨着孔雀翎旁一张锦杌坐下来。

    也难怪华氏生气。

    沈夫人的意思这么明显,将内务府的变动告诉沈宓,还扯上荣国公府,不就是让他主动将华氏和她交到曜日堂请罪吗?毕竟去找柳亚泽通融这种事,还得沈观裕才有资格出面,而在请求柳亚泽之余,又怎么能不与荣国公府的关系修好呢?

    华氏生出的女儿居然如此“逼迫”自己的祖母为其出头,沈夫人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松?

    反正沈家如今站起来了,华府丢了这差事于沈家又有什么直接影响。沈夫人这招,真真是又狠又准。

    沈雁摇着扇子,眉头蹙起丝冷意。

    沈夫人提到荣国公府,不过是借口罢了,前世没有这件事,她不还是任凭华氏冤死在府里?

    “沈家那几年处境何等艰难,若不是华府伸手,他们不定能保住如今这副模样,没想到这才几年,老爷夫人就翻脸了。”福娘憋不住,背着人这般咕哝。黄嬷嬷是从华府过来的,她也算是半个华家人,两家的历史她也耳闻了许多,大道理她不懂,这饮水就该思源的理儿,她还是懂得的。

    紫英轻瞪了她一眼,怪她在主子面前挑拨是非。

    沈雁倒没什么。福娘说的本是事实。

    周高祖叛乱那几年,华府首先掏腰包替高祖出资出力,成为义军中一大财源支柱,深受高祖与陈王优待,而沈家自诩清贵名流,素以气节自居,初初那几年真真尴尬,沈家人出门便受到义军辱骂嘲笑,旁支里几个世兄世叔甚至不堪其辱而自缢于宗祠。

    沈观裕也曾被义军将领当面唾骂,并让其跪地替那将领穿鞋,是沈雁的外祖父华甫路过解围,并且将沈观裕带入高祖与陈王面前。那时天下初定,周高祖正在程阁老程鑫的建议下选拔文人辅政,沈观裕虽未被当场赐官,但沈家此后是没人敢辱骂了。

    后来大周初立,又是外祖父向程阁老荐了沈观裕入朝,沈观裕为感谢华甫,与之结为异姓兄弟。

    两家因此走动甚密,没想到沈宓与华氏青梅竹马渐渐生了情意,动了共结白首之心。

    沈夫人认为华家出身商贾,并不够资格与沈家结亲,委婉地阻止着沈宓与华氏来往,可是沈宓铁了心要娶华氏,于是在曜日堂与沈夫人打起了硬仗,听说沈夫人当时气得突发心悸,但就是这样也不曾令沈宓回心转意,沈观裕碍于沈雁外祖父的恩情,倒是勉强同意下来。

    沈夫人由此将沈宓的不孝怪罪到华氏亲头上,愈发认为商家之女无操守。华府得势那些年倒还好,后来高祖驾崩,外祖父也过世,母亲在沈府的日子便渐渐艰难起来。

    当然这些事都是福娘从黄嬷嬷处听来的,前世母亲死后,也是因为觉得主母冤屈,福娘便一五一十讲给了沈雁,而沈家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当时沈宓在沈夫人面前闹腾的时候,竟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对于华氏的不受宠,大家只认为是她的不擅人情世故。

    沈雁扭头往正房那边看了眼,华氏还在抽噎,伤心的模样连她看了也不忍。

    她与紫英道:“先打水给母亲洗洗脸吧。”

    紫英点头,又去唤人给书房里的沈宓铺床。

    沈雁叫住她:“不用了,父亲还是要回房来睡的。”

    华氏就是性子太烈。

    如果不那么烈,前世也许不会丢下她去寻死。像方才这种事,沈府如今到底还是沈夫人当家,华氏身为儿媳,本身受着身份带来的许多制约。去了事情只会更糟,怎么能任性硬来呢?

    沈雁前世并不参与朝政,但是久居京华,耳濡目染下总通晓几分粗理。后来想想华家的败落应该早有预兆,华家从高祖死后就日渐式微,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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