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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一个石头丢过去砸到了狗的身上,狗汪汪大叫。谢花也捡石头砸狗,狗呜咽了一下跑开了。
谢花大声咒骂着跑远的狗“死畜生,害人的畜生。”就是狗把她害到这地步的。
两人拎着肉走到坡前,和扛着锄头的谢丽迎面碰上了。
两家人现在势同水火,谢容和谢花也没喊她,和谢丽拨身而过时,谢丽故意撞了下谢花,撞得谢花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体。
谢丽还不罢休的骂“不要脸。”
谢容立即变身斗鸡状“说谁不要脸呢?”
“说你们家的人不要脸,讹了我们家的钱买肉吃,你们吃了也不怕烂心肠。”说完就快步走了。
谢容兀自钉在原地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大姐,她那是见不得我们家吃肉。”
“他们家才是一窝强盗呢。”
回到家,王氏和谢广赋在房里说话,期间还隐约能听到王氏声音突地拔高事带着哭腔的声音。估摸说的就是和谢广财一家闹矛盾的事。
因着有肉吃,三姐妹俱都热情高涨,齐齐的蹲在厨房里烧火做饭。谢容把肉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肉切成细条和豆角一块炒,肉香四溢,谢花看着锅里不停翻炒的肉,口水不停的分泌。
豆角炒肉炒好后,谢容锅都没洗,将就着锅里的水油又炒了一个黄瓜。装了一碗酸菜就开饭了。
这几日一直躺着的王氏也下了床上了桌。
谢花连吃了几块肥肉,大呼过瘾,满嘴油香,这些日子以来的肚荒也得了满足。王氏保胎这么久以来自己也舍不得吃肉,只每天吃个鸡蛋。谢广赋一回家就能吃肉,看来谢广赋回家也不是没好处的,可以改善生活啊,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有肉吃的日子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一餐饭是谢花来这里吃得最爽的一餐饭,虽然王氏严格控制她们夹菜的量。不是说假的,谢花真的在吃完饭把碗都舔了,反正我还小不懂事,她如此无耻的想着。
饭后,谢广赋便换下了长袍布鞋,换上了下地穿的短衣草鞋,扛着铁耙子去牛舍准备出牛肥。所谓的牛肥其实就是牛粪和铺牛舍的稻草。牛肥清理出来后就堆在一边发酵,等到种菜或者种地时可以当地肥使。
因着出牛肥,牛不能关在牛舍里,谢花只得牵着牛出去放风。她还是提着竹篮子,想着等会打点猪草回来,下午就可以少打点。
头一晚下过雨,路上还是有些泥泞。她本来就想在附近转转,结果看到村里有人提着用蕨串的野菌子,她心思一动,那两根筒子骨正愁着炖什么好,配野菌子真是营养又美味。
谢花连忙赶着牛去了后山。后山上也有些小孩子提着篮子来捡菌子的。谢花估摸着山外围让人捡得差不多了,要想捡多些还是要往里走一点。
“老三,老三。”谢花突然有人叫她,是谢芬。
“唉,我在这里。”谢花赶忙应了。
果然没多会就只谢芬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把柴刀“家里没柴火了,我来砍柴,我看到你往后山来了,就来这里了。”
“嗯。二姐,野菌子炖筒子骨肯定好吃,咱们捡些吧。”
“要得。昨晚上下过雨,山上绿豆菌和鸡蛋菌多,今天早饭的肉真好吃。”
“要是能天天吃肉就好了。”
“想得美哩。”
两姐妹说说笑笑的就进了山,山上的野菌子不少,大多是像谢芬说的绿豆菌和鸡蛋菌。还有些别的品种,不过少些。
山上灌木丛生的,两人在灌木丛中找菌子特别小心,一是生怕碰到毒蛇,另外也怕割破衣服,谢花总共也才两套衣服。
两人也只捡些认识的无毒的品相较好的菌子,碰到掉在地上的干树枝就捡起来当柴火捆起来。捡了大半篮子谢花觉得差不多就不捡了,菌子这东西不耐放,一天不吃掉就全坏了。谢花在菌子上面盖了一层松针叶,又和谢芬捡了满满一捆干柴,两人才赶着牛回家。
第7章 上门蹭饭
谢花让谢广赋帮着把筒子骨用斧头敲断,和野菌子炖了,放几片老姜去腥。炖了一个多时辰,炖出来的汤呈奶白色,撒上点葱花,鲜香满屋。
早饭还留了一半的肉炒了茭笋片,也是香的很,另外炒了一碗茄子和一碗丝瓜,还有一碗酸菜。相对于平常来说,这餐饭简直可以用丰盛来说了。
一家人正要吃饭时,就见张氏牵着小儿子谢长柏进来了“哟,吃好菜了,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谢广赋连忙站起来“二嫂。”
王氏笑了下,有点勉强,一般人都不会在饭点来别人家串门的“二嫂,你吃过了没有?没吃就一起吃点,就是饭煮得少了点。”
张氏眼睛扫了桌上的菜一眼,笑开了“我也就是看四弟回来了,你二哥不在家,你也不方便过来坐坐,我便带着长柏来看看他四叔,没想到撞上你们吃饭,长柏,叫四叔。”
三岁的长柏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四叔。
谢广赋和蔼的摸了摸长柏的头。
谢广赋的二哥谢广武在矿山挖矿,一年到头和谢广赋一样,在家的时日极少,平日里就张氏带着几个孩子在家,谢广赋也不好上门。
王氏让谢容重新去拿两套碗筷出来,招呼着张氏吃饭。张氏一点儿也没推辞“四弟妹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哎哟,我都不好意思。”
谢花在一旁看着无语啊,哪里是王氏客气,是你太不客气了,太好意思了。你是特意来蹭饭的吧!
王氏说道“二嫂哪里话,自家人随便吃点。”
因着王氏几个孩子在,农家也没那么多规矩,谢广赋也未回避,一同坐了下来吃饭。
谢花看张氏筷子上面有雷达似的,一筷子下去夹的全是肉,把谢长柏的碗里堆满高高的肉,直到堆不下去了才罢手“长柏快吃,这个肉巴巴最好吃了,吃完了娘再给你夹。”谢长柏的小嘴努力的吞咽着肉条,谢花撇撇嘴,也不怕噎着。
张氏自己也大快朵頣起来,边吃还不忘啧啧有词“没想到这菌子炖骨头这么好吃,又滑又嫩的,平常可做不出这味来,四弟妹真是个手巧的。”
王氏淡淡的道“也是孩子们嘴馋,去山上捡的菌子自己回来瞎琢磨的,也不知道废了多少柴火。”
张氏不忘给谢长柏夹菜,只要谢长伯吃下去一点,她马上就夹一点补上。
谢花本来还想今天做的菜份量足,能好好的吃一顿,结果半路杀出个张氏,一碗肉菜就让张氏干掉了三分之二。
王氏是个要强的人,要强的人一般都爱面子,虽然王氏对张氏的到来很不欢迎,但是她还是要把表面工夫做足,谢家三姐妹在王氏严厉的眼神示意下,哪里还敢轻易的碰那碗肉菜。
张氏又风扫卷云的速度吃得三碗饭,又喝了两碗汤才意犹味尽的放下筷子,如果桌上还有肉,锅里还有饭,谢花肯定她还能再吃两碗!
“四弟,四弟妹,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二嫂,可要吃饱啊。”王氏道。
“吃饱了,吃饱了。”张氏忽然压低声音说“四弟妹,你可知道三弟妹正在村里传你的闲话呢。”
王氏筷子一顿“说我啥了?”
“骂你们不要脸,讹自家兄弟的钱成天买肉吃,吃了要烂肠烂肚的,逢人就说,村里人现在都知道这事呢,那谢屠夫婆娘也说你们在她家买肉呢,一买就买一斤。还说你讹了那钱就算保住了胎,也没生儿子的命!”
王氏一听气得筷子一摔,她在家养胎哪里知道这些风言风语的“二嫂,就那二两银子抓了药,还能剩几个子?那破烂嘴,早晚我得撕了她的,让她到处传。我没生儿子的命,就她家长青那样,也见不得有多好,指不定以后是个祸害,以后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张氏拍拍王氏的手“四弟妹,我哪能不明白呢?要不我能来跟你说这个,你三嫂可不是个好东西的,惯会在背地里使坏,我就担心你让人骂了一长截还不知道呢。你说的可不是么?她家长青是个赖皮货,我家长柏可就没养得那么娇。”
张氏的这番同仇敌忾的话让王氏有暂时找到组织的感觉,两人又叨叨咕咕的说了一些声讨李氏的话,张氏才带着吃得直打饱嗝的谢长柏离开。
谢花觉得张氏比李氏还讨厌,张氏肚子里弯弯道道的,在背后尽爱干些挑拨的事,指不定过会就把王氏说的话学给李氏听。
谢家三姐妹没吃到啥肉,就把瓦钵里剩下的骨头拿出来啃,吸吸里面的骨髓。
王氏还在愤懑不平,跟谢广赋说要去找李氏算帐,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谁把脸当屁股使。
谢广赋只沉着脸说“你好好养你的胎,紧着孩子就行了,闲话人家爱说就说去。二嫂也是的,明知道你现在身子不好还来说道这些。你有本事去跟人家辩长道短的,还不如有本事生个儿子出来!”
一说到生儿子,王氏的三丈气焰就换成了满腹心酸,摸着自己的肚皮,只希望这胎能保住是个男娃。
谢花不由叹道,这男权至上的社会,真叫女人受苦,可知这生男生女是男人的事。对王氏不由心生怜悯。
自家地里头有棵树枯了,枝桠已经让谢容砍回去当柴,只树干砍不动就一直留在地里头。谢广赋拿着你斧头和柴刀就砍树了。
刚到地里头砍了几斧头,谢广财和李氏就扛着锄头也到了地里头,两家地头相邻。谢广赋放下斧头,叫了声“三哥,三嫂。”
谢广财先是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接着又阴阳怪调的说“你还记得我是你三哥啊。”
“三哥哪里话。”
“哪里话?你三哥倒霉仅有二两银子也叫人讹了去,你哪里还看得上这穷三哥,不像有的人家里有钱天天吃肉。以前回来还上三哥家坐坐,现在连三哥家的门朝哪开都忘记了吧。”
谢广赋这次回来一听王氏说了发生的事,的确没上谢广财家去,谢广财的性格他知道,他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了去,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有些事情吧,女人再打打闹闹那也成不了气候,要是男人也闹上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三哥说笑了,我家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
李氏高声接过话茬“你家还粗茶淡饭,你二嫂今晌午可是吃得满嘴油光的,拍着肚皮跟我说你家的饭菜有多好,肉大块大块的都塞牙,长柏都吃得肚皮要撑破了。你那挨千万的舅子像个强盗一样的上我家打打杀杀的讹去二两银子,让你们顿顿吃肉,餐餐喝骨头汤的,可怜我家长青现在连个鸡蛋也吃不起,见天的喊荒。谢屠夫的婆娘可是说你们家买肉都是一斤一斤的买,你说村里人想吃肉解馋哪个不是称个二三两的,到是你们家阔气。”
要不是自己回来,王氏哪里舍得吃肉?谢广赋心里也是清楚的。
李氏接着又说“当日我也让四弟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