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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傅翼看着心神不安的殷卧雪,紧握住她的小手,担忧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紧张。”殷卧雪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嘴。“那个。。。。。。我。。。。。。其实。。。。。。”
“帝君,殷王的人马在十里之外,不久就会进城。”探子禀报,解救了殷卧雪。
“你身体不便,不是让你在宫里等着,偏偏不听,硬要跟着跑来城门口。”傅翼话中带着几分指责。
“哪儿有那么夸张,两个月都未到。”她能坐得住吗?万一哥一来就将所有的事情跟傅翼说开,届时她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发现你除了恃*而骄,霸道之外,还任性。”傅翼放开她,退后一步,提醒着殷卧雪,看得殷卧雪都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宛如朝霞,让人移不开眼。
“孕妇都是这样,你又没怀过孕,是不能理解。”殷卧雪恬不知耻推到孕妇身上,孕妇是老大,说一就是一,错也没人敢反驳。
“很遗憾,我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傅翼难得幽默,伸出手,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大手避开她的腹部,自知道她怀孕后,傅翼就没摸过她的腹部,因为愧疚,所以不敢,怕一但触摸到,就舍不得放手,就狠不下心肠。
殷卧雪顺势倚靠在傅翼肩膀上,扬起的嘴角挂着幸福的笑靥,秋未的阳光和煦而温暖,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宛如观音座下的一双金童玉女。
一会儿后,城门外,一队人马正朝这儿靠近,远远的望去,殷卧雪就认出那骑在白马上的殷遏云,思念化为潮水,红了眼眶。
殷卧雪推开傅翼,朝城门外跑去。“堂哥。”
“霜儿。”伸出手欲拉住她,傅翼本想叫她小心,可见她兴奋的样子,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到口的话也咽回腹中。
坐在马背上的殷遏云一愣,似乎对殷卧雪特意加上的那个“堂”字很不满,见她朝自己奔来,阔别几个月未见到的妹妹,还能淡漠镇定才怪。
压下心中不满,殷遏云马鞭一挥,双腿重重夹马腹,朝殷卧雪狂奔而去,几步之远,殷遏云直接跃下马背,落到殷卧雪面前,将她纤弱的身子紧抱在怀中。
“哥。”殷卧雪在触到他温暖的怀抱,那久为的感觉,情绪瞬间崩溃,猛然伸出纤臂紧紧环上他的腰身,在他怀中无声垂泪。
“卧雪。”殷遏云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上次她一走就是一年,而这次即使只有几个月,对他来说,远比那一年还长久,因为他知道,上次她就是走得再远,到最后还是会回家,而这次不一样,她是和亲,想要回家难上加难。
傅翼站在城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相拥的一幕,看着她被除自己以外的男人抱在怀中,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一点醋意,只有动容,和一种说不清的感情。
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般,傅翼没上前去打扰他们,有些感情,只有当事人面对面,才能断得彻彻底底。
“哥,对不起。”殷卧雪闷闷而坚定的道歉声音从殷遏云胸口传出,破浪哥哥的死,她原以为自己是心碎,现在才深刻领会到,她的心没碎,只是痛心与难堪,而哥的心才是破碎了。
殷遏云一愣,随即握住殷卧雪的双肩,退后一步,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沉痛,低声叫着。“卧雪。”
第九十二章 让她留下
“红袖,傅帝一死,皇太后立刻扶持傅歧月登基,我们先前所有努力,将前功尽弃。”林长风握住红袖的大手紧了紧,表情极其严肃,见红袖有些动容,林长风接着游说。“别趁一时之快,坏了魏帝的大计。”
“哥,难道你还要在傅帝身边卑躬屈膝吗?”红袖不甘心,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叫她放弃,真的好不甘。
傅翼很强,强得可怕,这次机会一但失去,再有下次就难。
“红袖,相信我,傅歧月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与其蛰伏在他身边,不如维持现状,待魏帝从魏太后手中取走实权,我们再想办法除去傅翼。”很多事,默不作声的林长风比别人看得透彻。
“这次机会流失,今后想要除去傅翼,谈何容易。”理智回笼,红袖放下手中的弓箭,无奈的叹息。
“事在人为。”林长风始终坚信这一点,所以他才能在傅翼身边蛰伏八年。
“好,这次就不取他狗命,但是。。。。。。”红袖重新举弓,在林长风还来不及阻止,锐利的箭,划破长空。
殷卧雪的耳力很好,在箭朝她这个方向射来之时,她就感觉到那凌厉的劲风,强大的杀意,抬手,轻弹指甲,白色药粉汇集成箭靶形状,当箭射过来时,被药粉腐蚀。
见状,红袖眸光渐渐的变的阴戾,恨意在脸上狰狞地扭曲着。
“快走。”林长风抓住红袖的肩,纵身跃走,殷卧雪回头之际,只见两人的半颗头。
这两人是带着杀意而来,甚至还在他们身后放冷箭,不像是傅翼安排的人,这是宫外,想要她跟傅翼命的人很多。
此地,不宜久留,殷卧雪忍着小腿上传来的痛意,吃力的扶起傅翼,扶着他朝凉亭外走。
没走多久,刘图领着人追了上来,一见殷卧雪,先是一愣,随即准备拔剑相向,当目光触及到殷卧雪扶着的人,脸色大变,惊恐的叫道:“帝君。”
“没事,只是中毒。”说完,殷卧雪体力透支,眼前一黑,也晕倒了。
再次醒来,殷卧雪已经被送回景绣宫,睁开眼睛,头隐隐作痛,视线也模糊。
“小师妹。”李权见殷卧雪醒了过来,顿时松口气,将她扶坐起,担忧的问道:“可有觉得身体哪些地方不舒服?”
殷卧雪摇了摇头,按着头,晕倒前的记忆席卷而来,突然抓住李权的手,急切的问道:“二师兄,傅翼呢?他怎么样了?”
“小师妹,别担心,帝君他没事。”李权安抚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殷卧雪还是有些担忧,揭开被子就要下*。“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小师妹,你先听我说。”李权将殷卧雪按了回去,双手搭在她肩上,郑重而严肃的告诉她。“小师妹,你有喜了。”
“你说什么?”殷卧雪猛然一愣,惊愕的望着李权。
“你有喜了,一个月。”李权放开殷卧雪,转身朝桌子走去,眼底划过落寞的凄怆,端起桌面上的一碗药,转身走回来了。“这是安神药,里面也放有安胎药,先喝了吧。”
一个月?是在草原上怀上的吗?很有可能,毕竟那一天*,他们毫无节制,都失控的索取彼此。
想到那次的自己,热情奔放,跟欲求不满的**一般,所救无度,羞涩染上心头,脸颊发烫,见李权异常的目光,殷卧雪羞愧无地自容,在二师兄面前,她居然。。。。。。
殷卧雪尴尬地从李权手中接过药碗,低眸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真的怀孕了吗?这里面真怀有她跟傅翼的孩子吗?这一个多月,傅翼所做的努力,总算有收获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一旦怀孕,就意味着孩子生出来,就是她离宫之时。
突然之间,她舍不得了,不想离开傅翼,也不想离开孩子。
可她清楚,留下来她离开的希望就破灭了,留在这宫闱内,与后宫那些争斗不休的女人为舞,这真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喝完药,殷卧雪屏退了李权,静静的躺在*上,胡思乱想,浮现在她脑海里最多的不是孩子茁壮成长,而是惨遭虐待,心一阵惊悚。
人家常说,怀孕的女人多疑,想事情往往不会往好的方面想,哪儿最坏,就往哪儿想。
“娘娘,李御医吩咐奴婢特意为娘娘准备的膳食。”红袖将饭菜放在桌面上,走到*边,将殷卧雪扶起。
殷卧雪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再说,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得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殷卧雪看着桌上的菜,清淡却极其有营养,对她,对肚子里的宝宝都好,看来二师兄很用心,比她还关心自己。
“红袖,帝君没事吧?”即使二师兄说他没事,殷卧雪还是忍不住问向红袖,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傅翼来看她,既然没事,为何不来看她?
“娘娘请放心,帝君有上苍护避,怎么可能有事。”红袖将殷卧雪扶坐下,她将自己掩饰得很好,淡然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差异的情绪。
红袖的话,让殷卧雪悬着的心落下,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想去看他,想亲口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可最终还是选择静静地等候,等着傅翼来看她。
对破浪哥哥的感情,她是主动的,现在对傅翼,她主动不起来,付出多少爱,就想收回多少爱,可往往付出的爱,比收回来的爱少之又少,甚至还收不回,有些人却依旧默默无闻的付出。
拿起筷子,殷卧雪突然又问道:“现在是晚膳吗?”
见红袖点头,殷卧雪也不再多问,静静地正吃着晚膳,没一会儿,傅翼就走了进来,红袖放下为殷卧雪夹菜的筷子,福了福身子。“帝君。”
殷卧雪后背一僵,他来了,心居然没规则的跳动着,也有些紧张。
傅翼朝红袖挥了下手,红袖福身退下。
气氛流动着诡异,菜香儿在空气中飘浮,傅翼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动作,目光却未从殷卧雪身上移开,而殷卧雪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背后那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舒服。
最后还是殷卧雪受不了那死寂般的寂静,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抬头望向傅翼,问道:“翼,要在这里用膳吗?”
傅翼没说话,静静地盯着她,深意在他眸中流淌着,傅翼缄默,殷卧雪也跟他一样,保持静默。
“还生气吗?”良久,傅翼突然问道。
殷卧雪一愣,错愕的目光望着傅翼,没想到那件事,他却放在了心上。
生气吗?扪心自问。
不可否认,在看出破绽之时,她确实很生气,可傅翼不顾自己的命,执意为她吸蛇毒,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
黑衣人是傅翼安排,但那条蛇是意外,都说意外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她窥视不穿傅翼的内心世界,她却明白一点,一个愿意为你放弃生命的人,就值得你为他付出。
“不气了。”殷卧雪摇头,本想说,她从来没生过他的气,话到口临时改了,太虚伪。
“因为我为你吸蛇毒?”傅翼话中带着愠怒,本是雄英救美,到最后演变成苦肉计,目的达到,他本该高兴,可是想到她是因自己为她吸蛇毒而委曲求全,心里就升起一把焰火。
殷卧雪不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若没有他为她吸蛇毒,她心里蒙上的那层阴霾,短期之内不可能散去。
看着她的样子,傅翼也没有说话,走近她,拉着她重新坐下。“我也饿了,陪我再吃点。”
“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