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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宝天尊萧升-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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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十四遍寒暑矣。”王子笑道:“十四遍寒暑,即十四年了。想是途有甚耽搁。”三藏道:“一言难尽万蛰千魔,也不受了多少苦楚,才到得宝方”那王子十分欢喜。即着典膳官备素管待。三藏:“启上殿下,贫僧有三个小徒,在外等候,不敢领,但恐迟误行程。”王子教:“当殿官,快去请长老三位徒弟,进府同。”当殿官随出外相请,都道:“未曾见,未曾见。”有跟随的人道:“待客馆坐着三个丑貌和尚,想必是也。”当殿官同众至馆,即问看馆的道:“那个是大唐取经僧的高徒?我有旨,请吃也。”八戒正坐打盹,听见一个字,忍不住跳起身来答道:“我们是,我们是”当殿官一见了,魂飞魄丧,都战战的道:“是个猪魈,猪魈”行者听见,一把扯住八戒道:“兄弟,放斯些,莫撒村野。”那众官见了行者,又道:“是个猴精,猴精”沙僧拱手道:“列位休得惊恐。我三人都是唐僧的徒弟。”众官见了,又道:“灶君,灶君”孙行者即教八戒牵马,沙僧挑担,同众入玉华王府。当殿官先入启。

    那王子举目见那等丑恶,却也心害怕。三藏合掌道:“千岁放心,顽徒虽是貌丑,却都心良。”八戒朝上唱个喏道:“贫僧问讯了。”王子愈觉心惊。三藏道:“顽徒都是山野收来的,不会行礼,万望赦罪。”王子奈着惊恐,教典膳官请众僧官去暴纱亭吃,三藏谢了恩,辞王下殿,同至亭内,埋怨八戒道:“你这夯货,全不一毫礼体索性不开口,便也罢了,怎么那般粗鲁一句话,足足冲倒泰山”行者笑道:“还是我不唱喏的好,也省些力气。”沙僧道:“他唱喏又不等齐,预先就抒着个嘴吆喝。”八戒道:“活淘气,活淘气师父前日教我,见人打个问讯儿是礼。今日打问讯,又说不好,教我怎的干么”三藏道:“我教你见了人打个问讯,不曾教你见王子就此歪缠常言道,物有几等物,人有几等人,如何不分个贵贱?”正说处,见那典膳官带领人役,调开桌椅,摆上来,师徒们却不言语,各各吃。

    却说那王子退殿进宫,宫有三个小王子,见他面容改色,即问道:“父王今日为何有此惊恐?”王子道:“适才有东土大唐差来拜佛取经的一个和尚,倒换关,却一表非凡。我留他吃,他说有徒弟在府前,我即命请。少时进来,见我不行大礼,打个问讯,我已不快。及抬头看时,一个个丑似妖魔,心不觉惊骇,故此面容改色。”原来那三个小王子比众不同,一个个好武好强,便就伸拳掳袖道:“莫敢是那山里走来的妖精,假装人象,待我们拿兵器出去看来”好王子,大的个拿一条齐眉棍,第二个轮一把九齿钯,第三个使一根乌油黑棒子,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王府,吆喝道:“什么取经的和尚在那里?”时有典膳官员人等跪下道:“小王,他们在这暴纱亭吃哩。”

    小王子不分好歹,闯将进去,喝道:“汝等是人是怪,快早说来,饶你性命”唬得三藏面容失色,丢下饭碗,躬着身道:“贫僧乃唐朝来取经者,人也,非怪也。”小王子道:“你便还象个人,那三个丑的,断然是怪”八戒只管吃饭不睬。沙僧与行者欠身道:“我等俱是人,面虽丑而心良,身虽夯而性善。汝三个却是何来,却这样海口轻狂?”旁有典膳等官道:“三位是我王之子小殿下。”八戒丢了碗道:“小殿下,各拿兵器怎么?莫是要与我们打哩?”二王子掣开步,双手舞钯,便要打八戒。八戒嘻嘻笑道:“你那钯只好与我这钯做孙子罢了”即揭衣,腰间取出钯来,幌一幌,金光万道,丢了解数,有瑞气千条,把个王子唬得手软筋麻,不敢舞弄。行者见大的个使一条齐眉棍,跳阿跳的,即耳朵里取出金箍棒来,幌一幌,碗来粗细,有丈二三长短,着地下一捣,捣了有三尺深浅,竖在那里,笑道:“我把这棍子送你罢”那王子听言,即丢了自己棍,去取那棒,双手尽气力一拔,莫想得动分毫,再又端一端,摇一摇,就如生根一般。第三个撒起莽性,使乌油杆棒来打,被沙僧一手劈开,取出降妖宝杖,拈一拈,艳艳光生,纷纷霞亮,唬得那典膳等官,一个个呆呆挣挣,口不能言。三个小王子一齐下拜道:“神师,神师我等凡人不识,万望施展一番,我等好拜授也。”行者走近前,轻轻的把棒拿将起来道:“这里窄狭,不好展手,等我跳在空,耍一路儿你们看看。”

    好大圣,唿哨一声,将筋斗一纵,两只脚踏着五色祥云,起在半空,离地约有三百步高下,把金箍棒丢开个撒花盖顶,黄龙转身,一上一下,左旋右转。起初时人与棒似锦上添花,次后来不见人,只见一天棒滚。八戒在底下喝声采,也忍不住手脚,厉声喊道:“等老猪也去耍耍来”好呆子,驾起风头,也到半空,丢开钯,上三下四,左五右六,前七后八,满身解数,只听得呼呼风响。正使到热闹处,沙僧对长老道:“师父,也等老沙去操演操演。”好和尚,双着脚一跳,轮着杖,也起在空,只见那锐气氤氲,金光缥缈,双手使降妖杖丢一个丹凤朝阳,饿虎扑食,紧迎慢挡,捷转忙撺。弟兄三个即展神通,都在那半空一齐扬威耀武。这才是——

    真禅景象不凡同,大道缘由满太空。金木施威盈法界,刀圭展转合圆通。

    神兵精锐随时显,丹器花生到处崇。天竺虽高还戒性,玉华王子总归。

    唬得那三个小王子,跪在尘埃。暴纱亭大小人员,并王府里老王子,满城军民男女,僧尼道俗,一应人等,家家念佛磕头,户户拈香礼拜。果然是——

    见象归度众僧,人间作福享清平。从今果正菩提路,尽是参禅拜佛人。

    他三个各逞雄才,使了一路,按下祥云,把兵器收了,到唐僧面前问讯,谢了师恩,各各坐下不题。

    那三个小王子急回宫里,告奏老王道:“父王万千之喜今有莫大之功也适才可曾看见半空舞弄么?”老王道:“我才见半空霞彩,就于宫院内同你母亲等众焚香启拜,更不是那里神仙降聚也。”小王子道:“不是那里神仙,就是那取经僧三个丑徒弟。一个使金箍铁棒,一个使九齿钉钯,一个使降妖宝杖,把我三个的兵器,比的通没有分毫。我们教他使一路,他嫌地上窄狭,不好支吾,等我起在空,使一路你看。他就各驾云头,满空祥云缥缈,瑞气氤氲。才然落下,都坐在暴纱亭里。做儿的十分欢喜,欲要拜他为师,学他手段,保护我邦,此诚莫大之功不父王以为何如?”老王闻言,信心从愿。当时父子四人,不摆驾,不张盖,步行到暴纱亭。他四众收拾行李,欲进府谢,辞王起行,偶见玉华王父子上亭来倒身下拜,慌得长老舒身,扑地还礼。行者等闪过旁边,微微冷笑。众拜毕,请四众进府堂上坐。四众欣然而入,老王起身道:“唐老师父,孤有一事奉求,不三位高徒,可能容否?”三藏道:“但凭千岁吩咐,小徒不敢不从。”老王道:“孤先见列位时,只以为唐朝远来行脚僧,其实肉眼凡胎,多致轻亵。适见孙师、猪师、沙师起舞在空,方是仙是佛。孤三个犬子,一生好弄武艺,今谨发虔心,欲拜为门徒,学些武艺。万望老师开天地之心,普运慈舟,传度小儿,必以倾城之资奉谢。”行者闻言忍不住呵呵笑道:“你这殿下,好不会事我等出家人,巴不得要传几个徒弟。你令郎既有从善之心,切不可说起分毫之利,但只以情相处,足为爱也。”王子听言,十分欢喜,随命大排筵宴,就于本府正堂摆列。噫一声旨意,即刻俱完。但见那——

    结彩飘巉,香烟馥郁。戗金桌子挂绞绡,幌人眼目;彩漆椅儿铺锦绣,添座风光。树果新鲜,茶汤香喷。三五道闲食清甜,一两餐馒头丰洁。蒸酥蜜煎更奇哉,油札糖浇真美矣。有几瓶香糯素酒,斟出来,赛过琼浆;献几番阳羡仙茶,捧到手,香欺丹桂。般般品品皆齐备,色色行行尽出奇。

    一壁厢叫承应的歌舞吹弹,撮弄演戏。他师徒们并王父子,尽乐一日。不觉天晚,散了酒席,又叫即于暴纱亭铺设床帏,请师安宿,待明早竭诚焚香,再拜求传武艺。众皆听从,即备香汤,请师沐浴,众却归寝。此时那——

    众鸟高栖万簌沉,诗人下榻罢哦吟。银河光显天弥亮,野径荒凉草更深。

    砧杵叮咚敲别院,关山杳窎动乡心。寒蛩声朗人意,呖呖床头破梦魂。

    一宵晚景题过。明早,那老王父子,又来相见这长老。昨日相见,还是王礼,今日就行师礼。那三个小王子对行者、八戒、沙僧当面叩头,拜问道:“尊师之兵器,还借出与弟子们看看。”八戒闻言,欣然取出钉钯,抛在地下。沙僧将宝杖抛出,倚在墙边。二王子与三王子跳起去便拿,就如蜻蜓撼石柱,一个个挣得红头赤脸,莫想拿动半分毫。大王子见了,叫道:“兄弟,莫费力了。师父的兵器,俱是神兵,不有多少重哩”八戒笑道:“我的钯也没多重,只有一藏之数,连柄五千零四十八斤。”三王子问沙僧道:“师父宝杖多重?”沙僧笑道:“也是五千零四十八斤。”大王子求行者的金箍棒看。行者去耳朵里取出一个针儿来,迎风幌一幌,就有碗来粗细,直直的竖立面前。那王父子都皆悚惧,众官员个个心惊。三个小王子礼拜道:“猪师、沙师之兵,俱随身带在衣下,即可取之。孙师为何自耳取出?见风即长,何也?”行者笑道:“你不我这棒不是凡间等闲可有者。这棒是——

    鸿蒙初判陶钅容铁,大禹神人亲所设。湖海江河浅共深,曾将此棒之切。开山治水太平时,流落东洋镇海阙。日久年深放彩霞,能消能长能光洁。老孙有分取将来,变化无方随口诀。要大弥于宇宙间,要小却似针儿节。棒名如意号金箍,天上人间称一绝。重该一万三千五百斤,或粗或细能生灭。也曾助我闹天宫,也曾随我攻地阙。伏虎降龙处处通,炼魔荡怪方方彻。举头一指太阳昏,天地鬼神皆胆怯。混沌仙传到至今,原来不是凡间铁。”

    那王子听言,个个顶礼不尽。三个向前重重拜礼,虔心求授。行者道:“你三人不学那般武艺。”王子道:“愿使棍的就学棍,惯使钯的就学钯,爱用杖的就学杖。”行者笑道:“教便也容易,只是你等无力量,使不得我们的兵器,恐学之不精,如画虎不成反类狗也。人云,教训不严师之惰,学问无成子之罪。汝等既有诚心,可去焚香来拜了天地,我先传你些神力,然后可授武艺。”三个小王子闻言,满心欢喜,即便亲抬香案,沐手焚香,朝天礼拜。拜毕请师传法。行者转下身来,对唐僧行礼道:“告尊师,恕弟子之罪。自当年在两界山蒙师父大德救脱弟子,秉教沙门,一向西来,虽不曾重报师恩,却也曾渡水登山,竭尽心力。今来佛国之乡,幸遇贤王三子,投拜我等,欲学武艺。彼既为我等之徒弟,即为我师之徒孙也。谨禀过我师,庶好传授。”三藏十分大喜。八戒、沙僧见行者行礼,也那转身朝三藏磕头道:“师父,我等愚鲁,拙口钝腮,不会说话,望师父高坐法位,也让我两个各招个徒弟耍耍,也是西方路上之忆念。”三藏俱欣然允之。

    行者才教三个王子就于暴纱亭后,静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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