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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老娘就喜滋滋地抢先道:“那就多谢老夫人了。有这个东西做嫁妆,比什么东西都体面呢。”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罗夫人一眼。
罗夫人只当没有看见,表情淡淡地走在宣平候老夫人身后。
朱心兰听到这话,脸色微红地看了罗骞一眼。而李玉媛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少了几分血色。
众妇人虽在暗笑朱夫人眼皮子浅,但无不在心里暗暗羡慕朱心兰因祸得福。贵妃娘娘赏的头面首饰,即便是京城里的勋贵,也没有多少人能拿得到的。
罗骞看到朱夫人和朱心兰的眼神,眉头一皱,拉了夏祁一下,便停下了脚步,朗声对宣平候老夫人道:“姨祖母,这里既有夏姑娘照应着,我跟夏公子就不必跟过去了吧?”
宣平候老夫人一拍脑门:“我老糊涂了。”
现在岑子曼和朱心兰身体既无大碍。而且现在又是到内院去换衣服,罗骞和夏祁自然不方便跟着了。
她挥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罗骞拉着夏祁行了一礼。恭送着宣平候老夫人一行人往前走了一段,他们这才转身离去。
“罗三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朱夫人一边走,一边夸着罗骞。
朱家母女俩的这点小心思,临江城里的人都清楚。宣平候老夫人即便原先不知道,可今天看这情形,也明白了几分。如今。她跟罗夫人一样,也是百般看不上朱家的粗鄙。听得这话心里生厌,转头问罗夫人道:“我记得骞哥儿是嘉元二十五年生的,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可有给他议亲?”
朱心兰和李玉媛一听这话,立刻打起精神来竖起耳朵细听。
罗夫人一听宣平候老夫人这话。倒是正中下怀。
要知道这两三年,她早被朱夫人和李玉媛家的人烦得不行。朱心兰和李玉媛虽然在各种场合争风吃醋,两家却没派人来提过亲,罗夫人想表明态度的机会都没有。
知府朱璋南虽说是个进士,靠着恩师的提携做了个正四品的知府,但却是寒门出身,家中老娘和原配夫人都上不得台面,教导不出什么好闺女来。
李玉媛的父亲李武南是个千户所里从六品的镇抚使,官职虽与罗维韬平级。但如今国泰民安,武将的权利被压制,他的地位远远比不上罗维韬。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但罗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母子俩还一直被小妾和庶子压着,她便一心想娶个高门大户的儿媳妇,把场子好好地找回来。
如今宣平候老夫人当众问起,她正好趁机把事情给说明白了。于是笑道:“可不是,过年的时候就满了十七了。这孩子要强。总说要等考上举人后再议亲。所以这事就耽搁下来了。我这几年也在帮他物色亲事,不过总没有满意的。我们这样的人家。虽说不一定非得娶高门大户的女儿,但人品能力总是要挑的。不说对他的学业仕途上有什么助力,至少外能应酬交际,内能打理家业,管理后宅;对公婆要孝顺恭敬,对丈夫得温柔体贴吧。”
听到罗夫人罗列的这些条件,众妇人俱都点头赞同。
她们的孩子,大部分今天都来参加了宴会,年纪不说跟罗骞一样大,也跟夏祁、夏衿差不多,正是要议亲的年龄。罗夫人所说的这些条件,她们都极赞同。
娶妻要娶贤。总不能娶个媳妇回来,各方面都上不得台面,一张嘴就把人得罪光,没准还要惹祸;内宅打理一团糟,产业管理更是一窍不通。丈夫在外面累得半死,回到家里还得操心各种事情,替妻子收拾烂摊子吧?
古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就是这个道理。
罗夫人说着又笑道:“姨母在京城认识人多,如果有什么合适的人家,也帮我物色物色。到时候,谢媒礼总是少不了姨母的。”
“啐,我还能缺了你的谢媒礼?”宣平候老夫人嗔她一眼,“不过说到这个,我认识的人家里倒有几家闺女不错。到时候,我替你打听打听,看看他们舍不舍得把女儿嫁这么远!”
罗夫人听得此话,心里未免有些失望。其实,她今天来,一见到岑子曼就很是喜欢。岑子曼的家世就不用说了,父亲是宣平候府世子,以后老候爷去世,他是要袭爵的。而岑子曼的亲哥哥,现在正任御前侍卫,带刀五品。这可是天子近臣,皇上心腹,也是候府的爵位继承人。另一个庶兄,则于前两年考了头名武状元,如今外放在鲁省做副总兵。
能娶到这样门第的媳妇,她回苏省罗家时,恐怕都要被奉为座上宾了。至于章姨娘和她的两个庶子,只有匍匐巴结的份。
再者,岑子曼容貌俏丽,行事大气,性格又极爽朗,这一点也很对罗夫人的心思。
所以,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未免没存着试探宣平候老夫人口风的意思。只是结果却叫她失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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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视线(和氏壁+)
“行,我去说说。”罗夫人拍拍罗骞的手,就走上前去,高声道,“姨母,我听骞哥儿说,夏姑娘的医术也是极好的。不如让夏姑娘先给瑶姐儿和朱姑娘看诊吧,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夏小郎中再在旁边指点指点。”
“对对对。”宣平候老夫人也是急中生乱,满脑子只担心孙女的性命安危,全然没有考虑声誉问题。经罗夫人这么一提醒,她才醒悟过来,暗骂自己老糊涂,转头对夏衿道:“夏姑娘,还是你来吧。”又问夏祁,“夏小郎中,你看这样行么?”
罗夫人的那句话,听在夏祁耳里不啻如仙乐一般动听。他哪里还能说不行的?点头如蒜一般:“行、行,当然行。”
看到夏祁这个傻样,夏衿不禁好笑。她上前告了声罪,便伸手朝岑绍瑶的手腕处搭过去。
罗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衿伸出来手,心潮如波涛一般翻涌起来。
那只手,五指纤细而修长,白皙细嫩,正是他记忆里的那一只手。
他的目光,慢慢地从那只手上移到夏衿的脸上。
同样的漆黑如墨的眼睛,黑而亮,闪烁着清冷淡漠的光芒,正是他隔两天就会面对的那一双眸子。有些疏淡的弯弯的眉,并不十分挺拔的鼻子,小巧的嘴,跟旁边站着的夏祁有八、九分相像,并不一模一样。
原来,将自己从死神手里救回来的。竟然是眼前这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吗?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一起去看房子,还跟自己一起开食肆的。仍是眼前这位女孩子吗?
细细地拿了岑绍瑶的脉,夏衿收回手时,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她抬头瞥了一眼,看到是罗骞,她心里微讶,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另一边的朱心兰。
“夏姑娘,我孙女她……怎么样了?”宣平候老夫人心忧孙女。见夏衿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她没什么大碍,大概一会儿就醒了。”夏衿道。
大概是因朱心兰被夏衿打晕了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夏衿而被宣平候老夫人当众教训的原因。朱夫人怎么的对夏衿都没有好感。她听得此话,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想讲两句讽刺的话,却不想忽然就对上了夏衿那双冰冷锐利的目光,想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里。
“如果朱夫人看我不上,完全可以另请高明。”夏衿道。
说着,她站了起来,似乎不准备帮朱心兰拿脉了。
“啊。”人群里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谁也没想到,身为郎中女儿的夏衿。竟然会对知府夫人态度如此强硬。
有那心肠好的,为夏衿捏着一把汗;心肠不好的,则瞪大了眼睛。准备看一场好戏。
毕竟任谁都知道,朱夫人出身商贾,而且还是小商贾,换句话说,她娘家就是个开杂货铺的。眼界窄、气量小,最喜欢斤斤计较。如今夏衿当众给她没脸。她还不定怎么报复呢。
朱夫人大概也没想到夏衿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夏衿。慢慢地眼睛里蓄上了怒意。正要生气,忽听“嘤咛”一声,旁边的岑绍瑶竟然有了动静。
“啊,快看,醒了醒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
宣平候老夫人握着岑绍瑶的手,一下子泣不成声:“瑶姐儿,瑶姐儿……”
岑绍瑶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四周围着一大群人,一个个正激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用手一撑便想坐起来:“祖母,我这是怎么了?”
雪儿忙将她扶了起来。
宣平候老夫人一听这话,急得都忘了哭泣,连声道:“怎么,你想不起来了?你下水去救朱姑娘,后来被淹,你还记得么?”
岑绍瑶想了想,又转头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朱心兰,猛地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轻点。”看到孙女这没轻没重的举动,宣平候老夫人被吓得差点出了心脏病,“当初夏姑娘为了救你,把你打晕,你那脑袋还没恢复呢。”
“祖母,你说当时救我的是谁?”岑绍瑶一把抓住宣平候老夫人的手,眼眸亮亮地问道。
看到孙女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宣平候老夫人那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指着夏衿道:“喏,就是这位夏姑娘。她哥哥当初治好了你姑母的病,今天她又把你和朱姑娘救了上来,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好好记住,别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大家一听这话,忙拿眼睛偷偷朝朱夫人脸上看去。
谁都听得出来,宣平候老夫人这话明着告诫孙女,其实是在敲打朱夫人。
朱夫人是个糊涂的浑人,记性也不大好,此时见岑绍瑶醒了过来,自己女儿还躺在地上,她一下子忘了刚才想要嘲讽夏衿的心思,对她嚷嚷道:“岑姑娘醒来了,怎么我女儿还晕迷着?你赶紧给她看看。”
宣平候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对夏衿道:“夏姑娘,你就帮她看看吧。今天她们毕竟是在我府上做官。朱姑娘有个好歹,我也过意不去。”
夏衿本想不理会朱夫人的。朱心兰虽然喝了几口水,但晕迷过去前还是清醒的。她深知,朱心兰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
要知道,大多数溺水者并非是喝大量的水而窒息,而是因气管呛入少量的水呈“假死”状态。所以“让溺水者吐水”没什么实际意义。吸入肺中的水不易压出,而进入胃部的水,却与呼吸无关,同时让溺水者吐水反倒容易误入气管而呛住。
可现在宣平候老夫人开了口,她便不好置之不理了,走过去给朱心兰拿了脉,便转头对宣平候老夫人道:“朱姑娘喝了些水,需得用一个法子让她把水吐出来。吐出水后,她就会醒过来了。”
朱夫人不待宣平候老夫人说话,便抢先道:“那还等什么,你有什么办法赶紧弄啊。”那口气,就像使唤自己家下人似的,丝毫不给宣平候老夫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