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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在同学家又住了几天,刚开始还满存希望她会来接我,可是随着一天又一天,以及我特地在家附近转悠与她擦肩而过,便彻底失望了。
后来我混混沌沌过了几天,便开始振奋自己,我还要上大学,我不能就此荒废自己。
是,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小三的女儿,但我不是小三!
这段回忆对我来说莫过于此,除了痛苦它还是振奋我的作用。
关于我和蒋一滨的关系,源于一张照片,那是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他,他当时不在家,是白才接待的我,白才将我领到书房,给我到了杯水,让我在书房等蒋一滨,他的书房很大,一时无聊,我便翻看了几本书,在一架书架最底层,我看到一本紫色外壳的书,与其他书的颜色十分不同,一时好奇,便拿了出来,原来它只是一个笔记本,而且还是新的,在那本笔记本中我看到母亲的照片,而且还是怀着我的时候的照片,照片的背后用圆珠笔写着:我所在乎的你们。
过往他对我的一切浮现在眼前。
那天我谎称有事先走了,我没有回楚叙的公寓,而是打电话把母亲约了出来,在一家奶茶店,妈妈见到我有些语无伦次,我拿出一张照片便直奔主题:“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妈妈表情顿时慌张:“奚诺,不,怎么,他……”
“你直接说是与不是”
“是。”
从那以后,我也不知为何凡是能见到蒋一滨的饭场与酒会我一一推绝。
偶尔避免不了的见面我也是能躲就躲。
直到三年前我离开那天,我特意去找了他,因为只有他能帮我。
那天我第一次张开叫他爸爸,他激动的流泪,一把抱住了我。
我说:“爸,帮我,我想离开,不想让任何人找到。”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说:“你想去哪都行,只要爸爸能找到你就行。”
他让白才给我买了机票,以及亲自去机场送我,他说:“奚诺,我知道你是想离开他,我不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尊重你的想法,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他给了我三年的宁静,自己却默默承受痛苦。
我没有理由责怪他,做为一位父亲,因为第三者的身份不能与女儿相认,他内心也是备受煎熬与痛苦的。
我感觉到一双附满老茧的手在脸庞摩擦,就像小时候爸爸爱用他那粗糙的手摸我的脸蛋。
原来我睡着了,睁眸入目的是蒋一滨放大的脸庞,瘦骨嶙峋,眉骨严重突出,还有眼睛,就像欧美人一般深邃,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长得这么像他,浓眉大眼。
他见我醒了,收回手,眼窝间笑意十足:“醒了,坐了一天飞机,肯定累了,我让白才送你回家睡吧。”
“不用。”我坐起身:“爸,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扶着他将枕头竖起,让他靠着枕头坐好。
“刚醒不久,奚落,你瘦了。”他握住我的手,张口问。
他嘴唇苍白干燥,微微的皮子随着嘴的张合而颤动。
“有吗?我还觉得在新疆吃了三年烤肉都变形了呢?”我抽出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怎么会呢?我们奚诺怎么吃都不胖。”他听到我的话连笑了几下,眼底突然泛了泪光,连咳了几声,奋力伸出双臂抱住我。
“奚落,爸爸对不起你,害你一个人在外面遭受了那么多,爸爸以后一定弥补你。”
他已经大哭起来,有些喘不过气,我顺着拍了拍他的背:“爸,你要好好的,才能弥补我。”
他呜咽着点头,我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
白才将我带回蒋家老宅,领着我去了一间碎花式装修的房间,他说:“这间房间是蒋先生四年前就准备的,一直盼望着自己的女儿能住在里面。”
我从未想过拥有一个家如此简单,只要我愿意,就像我奋斗了那么多年也没能买一套房子,而我只是不经意在楚叙面前一提,第二天就有一套豪华公寓入我名下。
这天,我睡的格外深沉。
我有家了,从18岁被赶出,十年已过,原来我还有亲人。
其实我内心深处是恨妈妈的,我一直忘不了被赶出来的那天夜里,她将我的东西带给我,让我不要再回来,她抛弃了我。
我以为血缘抵不过我和那个爸爸的18年朝夕相处,可是十年他未曾看过我或打一个电话。
那年离开后,我彻底和那个家断了,偶尔妈妈打电话给我,我便拒接,我渴望的是他的来电。
可是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我回上海三天的时间,要么在医院,要么在蒋宅,那几天爸爸做抗癌,我不得不时刻陪着,我怕,怕他再也醒不来。
抗癌后他精神好了很多,我便陪他去医院楼下的公园走动走动,他很高兴,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我突然想到玛雅对我说的:不要让自己后悔。
如若我没有回来,我想以后一定会后悔内疚的。
我遂了爸爸的心愿,入了蒋家族谱,改名为蒋诺。
白才带我去了墓地看望爷爷奶奶,二人是合葬的,但是在二老的墓碑侧还有一个紧靠的墓碑,上面写着蒋磊。
白才说那是我哥哥,大我九岁,6岁的时候车祸而死,然后蒋磊的妈妈因此和爸爸离了婚。
才六岁,这么小,我不禁叹息。
不过,也就是说爸爸是离婚后才和我妈妈有的我,因为爸爸的病情,我一直没问他和我妈妈的事。
不过从白才口中得知,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时并不知道妈妈结了婚。
由此看来,还真是妈妈背叛了那个爸爸。
爸爸已是无法治愈,我入了蒋家,那一大笔财产和公司自然落到我头上,爸爸生病期间,公司是由白才代为打理,现在我自然要接手公司,不过爸爸倒是没硬逼我把蒋氏集团发扬下去,而是让我自己决定,要么转手其他公司,要么继承,我当时连想都没想,说:“转手。”
爸爸只是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好。”
后来想想自己挺败家的。
之后由白才寻找愿意接手蒋氏的公司,而我则做着公司最近的项目完结工作。
我一直觉得最近很平静,至少他没有来找我,或许他并不知道我回来了。
那天我在家做了小米粥带去医院,在去住院部的小路上,人不多,但我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奚诺!”
我觉得背后一片阴冷,没有回头,快速跑了。
上了电梯后,发现没人追来,还以为幻觉,可是他的声音那么清晰。
我进了病房,爸爸一如往常坐在床上看报纸,我给他盛了碗粥,因为太烫,便放在一边晾着,看他最近气色又好了很多,心中很是高兴,于是便去问问医生是否找到方法治愈。
回来时病房里已多了一人。
是楚叙,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头发又变成以前简单干练的发型,而且,还蓄了小胡子。
他和爸爸交谈着,见我进来,原本平静的眸子有了些许波澜,爸爸倒是没什么,我走到病床前,和爸爸打了声招呼,转而微笑的看着他,伸手道:“楚先生,你好,我是蒋诺,蒋先生的女儿。”
楚叙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机伸出手和我握手,他力道极重,以至于松手后我看到自己的手由一阵红变白。
爸爸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看着我二人的举动,并未说些什么。
粥的温度恰好,我找来勺子喂爸爸吃下,楚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这气氛极其诡异,任何人都没说话,有种个怀心事的感觉。
爸爸吃完便又睡下了,我和楚叙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门一关我便拔腿就跑。
当真后悔当年没好好练练体育。
楚叙拽住我的衣领向后一拉,用双臂紧紧圈住了我。
他深深吸着气,声音十分沉重:“这些年你去哪了?”
我没有回答,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惶恐,只有依恋。
我一直害怕回来后他不会放过我,就像四年前他所说:“宁愿一辈子纠缠,也不放过。”
可是如今发现,我不是害怕他的纠缠,只是害怕自己内心快熄灭的小火苗再次熊熊燃气。
“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了你三年,你到底去哪了?”他反复呢喃。
“你怎么可以又像10年前一样离开。”
是啊,我离开了他两次,都是悄悄的。
第一次是我18岁的暑假,第二次是25岁的九月。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天气。
“可以先放开我吗?”我说。
“我不想放,你会再跑的。”他加深了力气。
“我快喘不过气了!”我奋力挣扎了两下。
他感觉到我的情绪,便放开了我,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近的距离,我能跑到哪去?
这个在商场上阴狠的男人,在爱情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
“楚叙,你这样有意思么?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耐烦的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力气太大。
“我们什么时候结束了?”他用那种重重的疑问口气问。
“三年前那晚我不是已经说了结束了么?”我同样给出了问句。
“我没同意,何况那晚你还抱着我睡的。”
哎!我不禁叹气,当有理碰上无理,什么都是无理的。
因为在无理的世界,白天都可以是黑的。
“还有,蒋一滨什么时候成你爸了?”楚叙再次发问。
我抬头:“一直都是!”
他犀利的看着我:“你骗谁啊!当初他还对你图谋不轨呢!”
“爱信不信,他可是我亲爹,血浓于水。”
“真的?”
“不信拉倒!”
楚叙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反正我没说谎,直接瞪了回去。
半晌,楚叙松开了我,转身看向病房,并迈开了步子。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干嘛!”
“去认错,当年我可是……”楚叙边说着做了一个挥拳头的动作。
我一眼便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三年前他把我爸爸蒋一滨打进医院的事。
他一脸忧伤的看着我:“我是不是得下个跪,毕竟当年下手挺重的。”
“他睡的正香,你想挨揍啊!”
“也是,等我择个好日子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我转身走向电梯口,楚叙也跟了过来,再次拽住了我:“我相信当年你绝对不是因为我们不合适离开的。”
我扭头看向他,此时他严肃了许多,目光紧紧盯着我。
他问到了事实,当年离开,不仅因为我们之间种种的悬殊差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楚叙的爸爸和妈妈。
我没有回答,临走之即,他说:“奚诺,我不管什么原因,但我放不下,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不再年轻,为你耗费了十年,我不在乎再来十年,虽然没有那些精力去奋不顾身,但是我还有份执着。”
是啊,不在年轻,我都28岁,快奔三了,可是我还没有奋不顾身过,也从未想放下他过。
我们相识十年,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一年。
18岁那年为了筹集学费,我到楚叙的小公寓做‘保姆’。
他那时刚回国半年,帮父亲打理公司,因为家离公司太远,便租了公寓出来住,他从国外带回的一只雪狼狗生了狗仔,没人照顾,就想找个护工,但是护工也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