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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晋的贵妃对皇上一直是不冷不淡的,第一次见她热情起来,她身边的宫人们也就跟着高兴了起来。
楚澜侧看着白若娴难得的笑容,心中知道这绝对不是求和那么简单。白若娴为他倾了一杯酒,心中装着心事,酒一不心撒了出来,白若娴有些慌乱。
她将酒杯递给楚澜侧,道:“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楚澜侧看着杯中的清酒,丝毫未动,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白若娴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讪讪笑道:“怎么了?是酒不好吗?”
楚澜侧收回目光,没有多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若娴看着他将酒饮下,心中松了口气。
白若娴端起酒杯,用衣袖遮挡住杯子,将两片花瓣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将酒饮尽。
楚澜侧没有注意到白若娴的小动作,当白若娴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时,只是感觉她的脸色微微有一些不好。
本以为白若娴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离开不再打扰她休息,却被她叫住,听她说道:“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说着话时,白若娴是强忍着眩晕的。她没有想到,毒性会发的这么快。
楚澜侧细心地观察到,白若娴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冷汗,他握着了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片刻间凉得惊人。
“哪里不舒服?”楚澜侧扶住她,以为是肩膀上的伤复发,急忙地命人去叫御医。
白若娴趴在楚澜侧的肩膀上,五脏六腑像是纠结在了一起,她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再也忍受不了胃中的不适,张口便吐了一大口血来。
无限的黑暗包围了她。楚澜君看着满地的血液,没有估计身上粘上的血腥,立刻将昏迷过去的白若娴抱上床榻。他试图保存住她的体温,但用尽办法都无济于事。
太医来时,地上已经满是鲜血,诊脉结束,只能摇头叹息道:“贵妃娘娘这是中了剧毒,老臣无力回天。”
本是不解白若娴怎么好好的就中了剧毒,但当他想起这场晚宴,以及婚夜白若娴的模样时,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吐了几口鲜血,白若娴觉得意识清醒了些。楚澜侧叹息一声,道:“麒麟角呢,麒麟角能不能救她?”
太医听闻,慌忙跪地道:“皇上,不可呀!麒麟角乃是皇家的圣物,怎能用于后宫身上?”
楚澜侧没有心思与迂腐的太医置气,他看向那桌子上的酒杯,道:“有人想要谋害朕,却不料让贵妃把酒饮了去。朕要贵妃活着,朕要捉拿凶手。”
太医劝阻无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楚澜侧把麒麟角请了出来。无可奈何之下,太医切取麒麟角的一小部分做为了药引。
白若娴渐渐转醒,楚澜侧虽说有怒气,但还是没有怪罪。他手中拿着麒麟角,看着白若娴重新清澈起来的眼睛,问道:“为了他,你都可以去用生命做赌注吗?”
她看着牛角似的东西,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楚澜侧也没有去夺,只是始终不明白,楚澜君到底哪里值得她豁出性命去帮助。
“你会把它拿走吗?”白若娴问道,他此时若是想要夺去,她是没有任何赢得胜算的。
楚澜侧轻吐出了一口气,道:“拿去吧,别再拿性命去争取一些东西了。”
白若娴有些惊讶于他就这么把麒麟角给了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只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怜惜之色,没有任何算计的意思。
心中,对他的埋怨减少了许多,她问道:“为什么要这般待我?”
对于一颗没有用处的棋子,他完全可以抛弃掉的。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楚澜侧风轻云淡地笑了。这是第一份礼物,恐怕,也是最后一份了。
对于不听从楚澜君指挥,而贸然出兵的诸侯将领,楚澜君一一记住了账上,没有给他们养精蓄锐的时间,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
此时,祁国百姓已经死伤无数,这段时日也是祁国最黑暗的时候。楚澜君回军营后,命人发放粮食药物下去,并派人去医治祁国的百姓们。本是用兵需粮之际,楚澜君的如此做法另人不赞同,但最终还是照做了。
“东西呢?”楚澜君从窗户一跃而入,他站在窗边,看着白若娴的身影,发现她的气色越发不好。
白若娴没有想到楚澜君会这么突然前来,一向警惕地她险些将枕头下的匕首刺了出去。当她抬起头看见楚澜君时,稍微舒了口气,道:“拿到了。”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送到了楚澜君面前,楚澜君把玩着手中的物品,大概是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圣物就这么大点,他打开盒子,看着缺了一小块的麒麟角,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白若娴显得有些无奈,一时见忘了礼仪,竟然问道:“主上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走窗户了?”
楚澜君把玩麟角的手顿了顿,然后瞪了白若娴一眼,将手中的东西丢如盒子中,收入怀里,道:“怎么,想本王了?”
此时,白若娴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低着头怯怯地答道:“属下的意思是,属下可以去找您,您不用这么冒险前来。”
看着她胆怯的样子,楚澜君走到她的面前,环抱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还没有叫出口以前,他将她压在了床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难道是,没有想本王?”楚澜君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白若娴被他压制在床上,丝毫不敢动弹,她愣愣地看着楚澜君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楚澜君没有再在语言上威胁她,只是一手解开了她的腰绳,撩开了她的外衣。
“主上,这里是皇宫!”白若娴急忙制止住他的动作,她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
一如既往的,拒绝楚澜君不会有好果子吃,双手被他用腰绳绑住,身子强行背对着他。
楚澜君将她的衣衫一件件扯下,手指划过她带着伤痕的背,冰冷的指甲让白若娴颤了颤身子。
“不想被人发现,那就乖一点吧。”楚澜君伏在白若娴的耳边低声说道,他将她的衣服丢在了地上,眼中倒映着她的酮/体,心中有欲/望渐渐升起。
他用手分开了她的双/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她的颈处。白若娴轻哼出声,她想要挣扎,却被楚澜君紧紧的束缚着。
当楚澜君挤进她的身体时,白若娴感到有些崩溃,她轻咬这他的手臂,不敢出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白若娴只觉得痛意倍增。
她眼中激起泪光,在他完全进入时,泪水落下。他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灵魂,尽管带给她更多的是痛苦,但她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当楚澜君心满意足地退出时,白若娴拉住了他的手,眼中的泪光并未退下,声音有些沙哑:“主上,你还记不记得,大婚之前,你答应许我两个愿望。”
楚澜君大概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想起这件事,但还是有耐心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若是您登上皇位,我想求您,饶楚澜侧一命……”白若娴放开了他的手,用被子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子。
楚澜君眼中寒光一现,下一刻,他的手抚摸过她的颈部,最后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道:“可以,本王答应你。”
现在,她虽说名义上是楚澜侧的妃子,但楚澜君却从未强行要求过她什么。白若娴觉得,自己也许是哪里误会了他,再加上他将麒麟角赠于了她,白若娴对他是有愧疚之心的。
三个月后,太后薨,皇宫大乱。楚澜侧真正意义上的从掌大权,只是,掌管皇权的时间太过短暂。
第97章 背负一切罪名
天空灰蒙蒙的压抑至极,一场暴雨将要到来。天空中一道闪电劈过,巨大的响声震惊天地。九重塔上,楚澜侧迎风看着江山,衣袖飘飘,风牵动起他的万千发丝。白若娴登上重楼,站在他的身后,道:“天凉了,下去吧。”
白若娴可以感受到这些日子不安的氛围,楚澜侧的身影在她眼中总显得有几分孤独,她走上前去,站在他曾经说的皇后的位置,侧头看着他。
“皇上……”
“娴儿……”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白若娴将声音停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他,听着他说道:“你走吧,去民间,再也不要回来。”
白若娴有些错愕,他不知,这些话也正是她想要对他讲的。她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问道:“立我为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栖身之地,想让她远离战乱与不安。在皇宫,他可以守护着她;江山易主之前,他可以将她送到一个没有战火的地方。
“只是讨厌楚澜君,想要夺走他所拥有的。”这是楚澜侧给她的回答。
楚澜侧没有告诉她。在他听闻她中箭受伤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心疼与怜惜。他注定要以悲哀为结局,所以,他想用最后的机会,保他所爱之人,一世安好……
白若娴可以听出他的话中并非真意,她一直以来和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第一次,白若娴走进了他,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竟然想要夺走他所拥有的,那就请皇上,好好的生活下去。”
两人的手轻轻触碰在了一起,楚澜侧感受到她的温度,却将手负在了身后,道:“明日,朕派人送你离开。”
翌日,也是太后出殡的时候。皇宫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自然也就不能那么容易出去。以楚澜君为首的大军赶到,一层层包围的皇城。
天空还是阴霾的,白若娴看着天上漂浮的乌云,听闻身后的声音,一动也不动。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安排好了您以后的生活,所以,请随奴才离开吧。”
今日的白若娴不同于往日,她换掉了以往的宫装,身穿男装长发高束,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白若娴明白,自己从来不可能有退路,她不能离开,楚澜君也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对不起了。”白若娴低声说道,在报信的下人着急时,她已经抽出来长剑,血溅了一墙。
看着倒下的宫人,白若娴脸上只有冷漠。
她,要让楚澜侧活下去,这是她欠她的,她必须要还。白若娴的眸中染了血,宫人,侍卫靠近她的人,全部死在了她的剑下。待城门打开的时候,白若娴的衣衫已经燃尽了鲜血,她一把火燃烧了仁清宫,这座宏伟的宫殿,就这样在烈火中变成的灰烬。
白若娴太了解楚澜君的性格,他不希望任何人给他今后的地位留下威胁,所以,她为他背负所有的骂名,斩前朝余孽、杀无辜后宫,太后被分尸悬挂在城门之上,白若娴的剑在往下滴着血,她娇小的身子站在城门口,看着楚澜君的大军杀入,同时,她抬头的那一刻,在九重宝塔之上,她看见了那一抹落寞的身影,楚澜侧。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了。泪水掉在了染满血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