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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怎么湿成了这样?”楚澜侧还在翻阅着大臣送来的奏折,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白若娴看着便一阵头疼。
她收起伞放在门前,脱下了湿透的外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楚澜侧有些埋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将她手中的手巾拿了过去,把她脸上的雨水擦拭干净,揉了揉她的头发:“也要为孩子想想,下雨天,就不要到处乱走动。”
“夜里太凉了,和臣妾一起回寝宫吧。”白若娴将一些复杂的情绪抛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手稍微暖和的点,将桌案上的奏折合好,一一摆到一旁。
没有叫侍女陪同,楚澜侧为她撑着伞,将她护在怀里,不让一点冷风钻进她的身体。经过紫竹亭时,他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片刻,虽没有见到一个人,但神色有些冰冷。
让楚澜君在宫中留住,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可如今看来,留着他还是会有危险存在,翌日本想下逐客令,却没想到楚澜君先请辞。
两人本是一条血脉的兄弟,现在却站在相互对立的位置。身边没有宫人侍卫,楚澜侧也不再掩饰什么:“没有见到若娴就走,国君岂会甘心呀?”
从小到大,他们似乎都没有兄弟相称过,现在,更别提能对对方有多客气。当日,楚澜侧在天牢中受到侮辱,今日,他给了楚澜君更多的羞辱。
这里是楚国的领地,楚澜君虽有怒意,却也不能与他刀剑相向,他冷笑道:“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娶的娴儿?”
楚澜侧又怎回不知道,他在雨夜中苦等着白若娴,可是除了一场大雨,他什么都没有等到,闻楚澜君如此说,他淡然地回道:“国君多虑了,若娴与我乃是两厢情愿,与国君有何干系?再则,娴儿这个名字,也不是国君该叫的。”
一句两厢情愿,比任何言语还要伤人。即使楚澜君演技,当听闻自己曾经的女人与其他男人两厢情愿时,脸色也顿时变了。他不想在于楚澜侧继续交谈下去,压抑着怒气说道:“三日后回国,不劳烦楚帝了。”
喉咙上涌上腥甜,楚澜君生生咽了下去。白若娴给楚澜侧送茶,听闻两人的对话,脚步顿在了门外,没有进去。见楚澜君怒然出殿,她躲到一旁,看着他离开。
“祁国国君还没有见过楚国的风土人情,这么离开就可惜了,我打算两日后准备一场武术比赛,为国君饯行,若娴,你觉得如何?”楚澜侧问道。
“这样甚好,臣妾没有意见。”白若娴答道。
楚澜侧明显处于了上风,将楚澜君的气势压了下去。白若娴不知道,他对楚澜君有多少恨意,只是,在他说这话时,她可以感受到杀意。
不想插手他们两人的事情,白若娴近日太过疲倦,若想斗便随着他们斗吧。她越来越嗜睡,害喜害的严重,人瘦了一大圈。这样憔悴的她,哪还有心思去管他们两人的事情。
虽然同处一个宫中,白若娴和叶离涵也没能见上面。她知道叶离涵的妒忌心是有多么重,她如此姿态的站在众人面前,叶离涵估计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白若娴想起与楚澜君的那一个一年之约,那日她说,一年之内,她一定要将叶离涵这个贱人凌迟了。
白若娴虽被包围在皇后的光环之中,但她始终忘不了天儿,即使是腹中的这个新生命,也无法抚平她内心的恨意。
武术比赛那一天,她见到了楚澜君,也见到了叶离涵。白若娴将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叶离涵身上,叶离涵也冷然注视着她,只是气势没有原来那么强了。
叶离涵有些心虚,她不知白若娴会何时报复自己,只想在她动手以前,先下手杀了她。
武术比赛开始,武士们都只是点到为止,现场的气氛还算是和睦。白若娴只是隐隐觉得,这和睦维持不了多久,她抿了一口清茶,不自觉地看了楚澜君一眼。
带着病态的楚澜君,没有了凌厉之色,像当年梅花树下一样,只有儒雅与温和。
比赛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准备落幕。楚澜侧坐在正位之上,伸手示意道:“慢!”
他从白若娴身边站起了身,取出了一把剑,递给了楚澜君:“朕还未见过祁国的真功夫,国君可愿与朕比试一番?”
白若娴垂眸,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的手指摩擦着杯面的紫砂,静看着两人的举动。
这样的请求,楚澜君无法拒绝。叶离涵见他接过剑,有些慌乱,他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太医多次嘱咐过,不要让他习武了。若是内力冲散,他的身体就更加难以支撑下去。
楚澜君示意她莫慌,但觉得手上的剑有些沉重。
第153章 武场比试
这不仅仅是国君与国君之间的较量,也是两个国家间的较量。输的一方,会很难堪。白若娴心中压抑至极,楚澜侧并不仅仅是想让楚澜君难堪,而是想置他于死地。
楚澜君中蛊毒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若是逼他动了内力,即使在场上无碍,但下了台身体必定要受到重创。白若娴一手撑着额头,看上去不太舒服,她叹息了一声,想要离开这里。
两人手中的剑一起拔出,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光芒。楚澜君的步子有些虚,前几招勉强接下,到了后来,他的招式越来越弱。白若娴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虚弱成了什么样子,曾经那个战无不胜的人,如今,拿起兵器都有些吃力。
心中有些酸涩,长剑的碰撞声回响在场上,白若娴感觉那声音刺心。起初,她还不想观看,到了后来,局势越来越紧张,她不得不关注。
楚澜侧手中的剑刺向他的腹部,楚澜君挥剑挡过,他一转身子,躲避过他的攻击。大多时间,他都只守不攻。楚澜侧几乎招招致命,两人都有些吃力。
在楚澜侧手中的剑从他头上挥下时,两剑传出沉闷地撞击声,楚澜君后倾着身子,挡着他剑的手有些颤抖。楚澜侧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也不能再这么干耗着,凌厉的招式使出,他感觉胸口出一阵痛意,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白若娴捏了把汗,这么下去,两人会同归于尽的。她将手中的杯盏推到在地,正位上传来清脆的破碎声,白若娴面色有些苍白,握着一个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她将血染到裙子上。
身边的侍女听闻响动,立刻看清,见她裙衫见染了血,吓得还以为她动了胎气。急忙叫道:“血,血,皇后流血了!”
楚澜君手中的剑险些刺入楚澜侧的心脏,正位上的声音被他捕捉进耳中,他顿时清醒过来,将剑偏到一旁,没有伤及楚澜侧分毫。两人同时收了剑,只是眨眼地功夫,楚澜侧已经快速上前抱住了白若娴。
白若娴的身子确实不适,再在太阳低下一晒,不禁有些眩晕,额上也渗出些汗水。楚澜侧责怪自己没有顾及她的身子,冷眸扫了楚澜君一眼,抱起她往宫殿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知道,楚澜君在这次比试中,受了内伤。
白若娴在殿中休息了半日,气色缓和了不少,便让楚澜侧去忙国事,不用担心自己。窗外有虫鸣声传来,白若娴闻着鸣声,在宫殿附近走动着。
在月光的指引下,她出着神走到了紫竹亭,箫声入耳,她的脚步不由顿住了。箫声没有那么凄凉,像是流水一样,宛转回荡林中。声音空灵,没有一丝杂质在里面,让闻者不由静下心来。
楚澜君站在亭子里,当白若娴要走近的时候,箫声戛然而止。像是一件美好的事物被毁坏了些,白若娴心中有些遗憾。
“你来了?”从脚步声中,便可以感知到是白若娴。楚澜君缓缓转过了身。
像是约好了一样,两人见到彼此,都没有太过惊讶。白若娴身上的宫装有些繁杂,她握着裙摆走上前,看了眼他手中的萧,道:“国君何时也有这般闲情雅致了?”
“皇后说的,倒像挺了解我似的。”楚澜君轻笑一声,话中没有嘲讽的意思,两人间像是从未有过什么联系的陌生人。
白若娴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微微颌首,目光移向它处,声音有些飘渺:“倒是本宫失礼了。”
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白若娴背对着他,清明月色落在她的身上,使她显得高贵和淑雅,没有以前那么盛气凌人,柔美的有些不真切。
“你有了身孕?”楚澜君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但总觉得有些无法置信,过往的一切恍然如梦。
“恩,皇上很喜欢它。”他们之间也有过孩子,却从未见他关心过。如今,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竟会问到,白若娴想想觉得有些可笑。
楚澜侧很喜欢这个孩子,常常会俯耳在她的腹部,听闻有没有胎动。这才是父亲应有的表现,白若娴想起怀天儿的那段时间,除了安胎药还是安胎药,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话语在这里终止了,白若娴说不清是尴尬还是压抑,想起今日的比试,她本准备问,有没有受伤。可楚澜君先开口说道:“到了现在,还放不下一些事情吗。”
他口中的一些事情,多数指的是叶离涵了。白若娴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深吸了一口气,她道:“我不会放过叶离涵的。”
楚澜君所指的人,实际上是天儿,他可以感受到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没有想到,白若娴误解了她的意思,给他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
即使,他不顾一切地护叶离涵周全,她还是要杀她是吗?叶离涵,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心中居住不下,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让楚澜君对她的爱意渐渐消散,但他曾答应过要保护她,就自然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国君失望了是吗?当日国君下令对娴儿杀无赦的时候,一定是为了叶离涵吧。今日,娴儿已死,楚国皇后要斩杀叶离涵,国君,是否会再下一次杀令?”
那个女人是深扎在她心头的刺,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安稳。她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白若娴想起曾在楚定王府的那五年,没有叶离涵,只有娴儿和主上,多么美好的日子,而她的到来却打破了一切。
“我何时对你下过杀令?”楚澜君无奈说道。话一出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白若娴如此恨他,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误会。
“国君贵人多忘事,天凉了,回去吧。”白若娴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苦涩。她不想跟他理清那段往事,就这么乱成麻也好,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也好。
“娴儿。”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楚澜君下意识地呼唤了她一声。
白若娴的身子顿了顿,感觉头上的凤冠,压得让她有些难以喘息。
叶离涵藏在亭园中的某一处角落中,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她想要将楚澜侧请来,让他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勾引别的男人,可是她不敢,只能压下心中的冲动,将妒火平息下去。
当心中埋藏的压抑太多,就会有爆发的时候。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