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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家人却不是最先知道消息的,直至看到加急报道。顾母握着水杯泣不成声,叔叔从身后抱住她,捂住了她的眼,而杜敬也终于在这一瞬间崩溃了,他披上外套想要走出门,却将额头抵在门上,久久无法动弹,喉咙不停的颤动着。
抢救只进行了4个小时,手术灯灭了,两个人的抢救医生就走了出来,先迎上去的竟是不久才赶到的Sally和尤颂,“医生,纪年怎么样了……”,医生将手套口罩摘下,看了看坐在连椅上的家人们一束束绝望的目光笑了笑道:“两个人受伤情况都差不多,当然也并不重……是安全的,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这时候他们才敢呼吸,顾母紧握的手这是才轻轻松开,杜敬站起身走过去握住医生的手道谢,等到医生散了,护士才将他们推了出来。
杜敬站在原地,看着七月和杜敬闭着眼被推了过去,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在颤,他宁愿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他宁愿和她一起经历这些事的是他,他宁愿和她一起的走向远方的是他,可是现在那个黄色头发的清秀的男孩就那样与她一起被推了出来。杜敬去办理住院手续时,听见服务台的护士在讨论着今早的情形,“听说他们被推进来时可是手牵手啊……”“那昨天杂志上说的那个就是真的吧。”,她们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这些事,丝毫没有感受到杜敬的存在。
“住院手续……”杜敬轻声道,这时她们抬起头才发现杜敬,连忙接过了杜敬递来的病例,而另一边站在一旁的尤颂才接着开了口,“你们不想在这工作了吗?你们难道不知道,中心医院40%的股份都是Link集团的吗,你们在这这样议论病人确定会没事吗?”尤颂冷冷的开口,然后轻轻扫了杜敬一眼,将病例递给身后的秘书,杜敬记得她,这就是纪年的未婚妻。
直到下午,警察才将顾母和叔叔叫到了警察局,发现七月和纪年是在郊区一片田野里,一个孩子去捡皮球时发现的,两个人手牵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在对这片区域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另外的受害者,在不远处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一辆车,车中有两个人,可是……
“倪染小姐受害了。”
发现时,车体已经被烧坏,车中的两个人无一幸还,“你们是说,我女儿……死了吗?”叔叔冲上去紧紧地攥着警察的领子,“孩子他爸……”顾母抱着叔叔哭着,警察鞠躬道:“很抱歉,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但DNA验证说是……倪小姐没错。”,叔叔松开他的领子,一下跪倒在地。
“姐姐……不要啊……”纪年脑子里仍是七月撕心裂肺的最后一声呼唤,他猛地睁开眼,希望一切都仅仅是梦境。
73。我们都傻…何时归家
七月醒来时,仍觉得脑子是浑然一片的,她甚至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样发生的不知情,她只觉得自己喉咙里还堵着一口血,可是又不敢吐出,似乎吐出来说不定就会灰飞烟灭,当然这些只是她一个人的痛苦,她在昏迷时一个人的痛觉,可是这种痛觉中反而是对一个人的执着。杜敬轻轻抚摸着七月的额头,就在这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医生……”杜敬连忙跑去对面的值班室,医生跑过来时七月已经睁开了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顾小姐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医生轻声道,然后再转身时却被七月拉住了,七月的手指轻轻搭在医生的左袖上,“和我一起送来的……他……”还没说完,杜敬就将她的手撤下来,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你能不能先顾好你自己再去管别人。”杜敬并没有对她发脾气,只是将她的手又放回被子里,“等你好了,我亲自送你过去。”他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可是即使她现在脑子再不清楚,她也知道杜敬在这两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对不起……”七月开口道,杜敬明显瘦了很多,比自己的状况更好不到那里去,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她又应该怎么弥补呢可是她不能让所有事都不明不白的走下去,还似乎进行的那么合理。“我……”她想要说什么,却被杜敬打断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叫伯母来看看你……”,说完杜敬就离开了房间,七月觉得心被什么压住了,感受不到一点宽松。过了一会,顾母拉开了门,慌乱着扑到七月的床前,“七月……”,顾母握着七月的手,擦着不断滑落的泪水,七月只是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母亲的脸,心中是满满的歉意。
很抱歉,以前那样自私的恨过你,那样残忍的想要将所有从你身边夺走,现在你叫着的我的名字,竟成了我最安心的咒语。可是,现在的我又应该怎么办呢,我怎么样才能走回过去,到底生命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又会怎么样继续发展下去。
“妈,对不起……我现在没事了……”七月又轻轻笑了笑,试图让母亲的宽心,一笑眼泪却夺眶而出,顾母抱着她却忽然哽咽住了。七月看了看顾母的身后道:“叔叔又去上班了吗?”,这样一问,母亲反而捂着嘴哭了起来,可是她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告诉七月呢,很快她笑了笑握着七月的手道:“这两天说是公司有什么大事,不能来看你也不要怪他啊。”,七月皱了皱眉道:“妈,你非要将我想的那么过分吗?”,顾母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渐渐恢复生气的女儿。
尤颂用力的敲着门,恨不能将门拆下来,“纪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要不我就找祖母来抓你。”尤颂喊叫着,不久,门便开了,纪年皱着眉有些怒意的看着她。可是,尤颂却任性的抓住他的手道:“跟我回医院,你昨天才醒,今天就要偷偷出院吗?”,纪年轻轻一甩便挣开了她的手。“你换个地方去发疯,我要睡觉。”纪年转身便顺手带上了门,尤颂啊的一声将差点被挤的手收回来,然后咬着唇不情愿的离开,一方面为他的行为愤怒,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样活过来很好,尤颂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差点活不下去了,谢谢你救了我。
纪年关上门,向前走了两步,头昏昏沉沉的,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七月拿行李的手颤了颤,忽然感到背后又一股凉意,“怎么了……冷吗?”杜敬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手臂,然后转身关上了窗户,七月笑着想要推辞,但转身却被杜敬从背后抱住了,“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他的声音轻轻传到她的耳里,带着肯定却有些无力。他这样说完,七月就更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要和他说清楚,正欲开口,门却被拉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杜母,她冷冷地瞟了七月一眼对着杜敬道:“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不知道家里公司里已经混成一团了吗?”,杜敬轻轻放开七月然后将她护到身后道:“订婚礼砸了也是我的事,和家里那些亲戚公司那些职工有什么关系,我来看我的未婚妻,也要报备吗?”,杜母笑了笑,看着儿子这样她反而很是高兴。
可是,面前这个被儿子护在身后的女孩,却不能再成为杜家的儿媳妇了,社会声誉什么的她也早已不在乎了,那两天她也镇定的看了所以的负面新闻,可是她亲眼看见杜敬坐在婚礼会场却不肯走,况且这个女孩到底和Link总裁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还未可知。“逃了我杜家的婚,还想做回来,她未免想的也太好了。”杜母充满怒意的看着身后的七月,可是七月笑了笑,挣开杜敬的手走到了杜母的面前,“逃婚的事很抱歉,可是……这次活过来我并没有想要继续当杜敬的未婚妻……”七月转过脸看了看一脸震惊的杜敬接着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再次伤害他,我自己也做不到。”,说完便看着杜母微笑道:“所以,希望您能带他走……”。
“敬,快点叫她出来吧,我看着人都要到齐了。”杜母穿着一袭红色旗袍,雍容典雅,杜敬笑了笑连忙从一旁楼梯上去,站在房间门口整理衣服后敲了敲门,可是却不见有人应答,推开门却只是一个空空的更衣室,婚纱刺眼的挂在衣服立架上。他连忙叫了婚礼秘书来让她去找,他尽量不去惊动客人,却在路过宾客席时想起了点什么。
“不光是顾小姐,还有和她一起换衣服的倪小姐也不见了。”
“两个人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不只是……这两位,听管理宾客的人说,已经来了签过字的Link的总裁纪先生也消失了。”
那段记忆,对杜敬仍然是个折磨,他努力不再想起,可是却觉得难以忘怀,他的害怕他的恐惧都只是来源于一个人,他承认他害怕着,害怕纪年的名字和七月的名字放在一起。
真胆小,他笑了笑,可是在知道七月是安全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七月对他爱与不爱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可以继续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就在这时,听见了她的这句话,杜敬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收缩,然后在那里开了个小小的孔,忽忽地漏风,她说的话是他最不想听见的,可是为什么觉得她一点都不像在撒谎呢。“这些话,你想好了再说,妈……我求您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走吧。”杜敬没有看她,直直的走到杜母面前,将她拉了出去,七月长舒一口气蹲了下来,不管怎么样终于开了口,然后就要告诉姐姐的自己的决定了吧。刚站起身,就看见母亲走了进来,“妈……”七月笑着迎了上去,“刚刚怎么蹲着,是哪里又难受了吗?”顾母走过来握住七月的手,七月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碍,万幸还好这次事故没有人员身亡啊……”。
顾母愣了愣,一瞬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嘱咐过医生和护士,暂时还不要告诉七月发生的这些事。“怎么?杜敬告诉你什么了?”顾母提起七月放在床上的行李,转过了身,不去看七月,七月轻声说道:“嗯,提了两句……说是和歹徒……”提到歹徒时七月哽咽了,她想起了那个歹徒,那双有神的眼,常常含着温柔,“那个歹徒最后放了姐姐……去自首了,姐姐直接回家了……”。顾母想要转过身,可是眼中却是满满的泪水,所有的事都不是那么美好的,反而就像一把刺刀,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事实相反,他们同归于尽,歹徒最终也不愿放过她。
原本想要告诉她真相,可是却被倪染的爸爸拦住了,“七月这段时间身体并不好,先不要告诉她了,我不想她再出什么事。”,虽然是为了安慰顾母的话,听在任何一个人耳里,却是无奈之声,何必让死去的人来为难还存活的人呢。
“哦,你记得你让你姐姐去留学吧……她去了……还说到了那等到安定就会和我们联系的。”
“怎么那么突然,都不给我说声告个别什么的。”
“你不是……向来和她不好吗?不要在追究这个了……”顾母擦着病床旁的桌子,一只手捂着嘴隐忍的哭泣着。
“不……我有秘密要告诉她,算了算了……等她打电话来再说吧,妈,那个桌子你擦了好久了。”
七月挽着顾母走出医院门口时,看见一个中学生打扮的女孩大声的讲着电话向里走,忽然就想了起来,问旁边的顾母道:“妈,姐姐她何时归家啊……”
74。我们都傻…谁是假话
3月1日,对于七月来说是最黑暗的日子,当时的她还不知道,那天是倪染的葬礼。
早晨醒来时,便是雨天,七月有些慵懒的从床上翻过身,觉得背部还是有一点疼,拉开窗帘时,外面竟如同泼墨般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