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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气急败坏的他,海鸥得意地离开了。
海韵一旁拉扯着妹妹,不断叮嘱周健一:“你一定要吃药,要吃药呀!”
“你怎么这样说他,万一他又想不开怎么办?”刚出病房, ;海韵就责备妹妹。
“他要真不想活,怎么都拦不住的。”海鸥难过地说:“姐我们已仁至义尽了,何况他还是个陌生人。”
海韵蹙眉看着医院的长廊,她显得心事重重:“我就是有点放不下心。”
“我看算了吧。。。。。。”海鸥负气地说道,隐约疼痛的心,索性将“不值得为他如此”几个字吞了下去。
见姐姐迈步往回走,她也跟了上去。
透过明亮的玻璃,她们看到周健一正费力地把药往自己的嘴里送。
“姐他吃了,他吃药了!”此时的海鸥比任何人都高兴,只要他有生存的信念就好!正要伸手推门,却被姐姐拦住了。
第十四章 改变
一缕晨光投入薄如蝉翼的窗帘时,周健一也从睡梦中醒来。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横在手腕的疤痕,令毫无表情的脸转瞬间像暴风雨般阴沉,双眉紧蹙的他,一着力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拔了下来。
“你怎么起来了?”打完开水回来的海韵柔声问道。可就在周健一转身之际,噼里啪啦的呵斥如排山倒海般扑了过来:“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别人都在忙着救你,结果你一点都不珍惜你自己,竟然把打滴的针都拔了下来。你要找死我不拦你,可你得先还我们的钱,住院的钱、在我们那里的伙食费、还有我们付出的人工费。”
缄默的周健一冷傲站着,似乎海鸥面对的是一尊佛像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听到她喋喋不休的声音,护士走了进了:“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呀!”
周健一嘴角往上轻翘露出一丝冷笑:“叽叽喳喳的,就跟音音差不多。”
“你们家的音音?是谁?男孩还是女孩?漂亮吗?”尽管周健一的的言语中透着几许的不耐,可次啊英听到其那自己跟别人比较,心中有种涩涩的感觉。
“是女的,可人家比你漂亮多了,而且性格也比你温顺多了。”
“她。。。。。”海鸥突然改口道:“那关我什么事?”说完忧闷走出房间。
狭隘走廊里她碰见来送饭的阿公:“海鸥,你今天可以到你表姨那里上班了吧。”
“我。。。。。”海鸥紧咬嘴皮,半响才回答道:“看见姐姐那么辛苦,我的确不忍心让她白天出海,晚上还要照顾那个人。”
“我知道你关心姐姐,可你也不能丢下工作呀。”听到孙女的回答,阿公说道:“你表姨都来催了。”
其实现在裁衣服的人逐渐在减少,表姨的生意也并非很好,海鸥明白要想实现自己服装设计师的梦,就要必须先具备最基本的裁剪知识。而自己没有钱进学校进修,只能在表姨实践实践。幸好,表姨是跟极重情义的人,给的工资也不算低,她也觉得十分的满意。
“知道了,待会我就去。”
看见走进来的海爷爷,周健一很不自然地挪动身子。
“周公子,感觉好多了没有?”阿公把饭盒盖取下,用勺子将饭菜分开。
“好多了。”周健一低语道:“谢谢阿公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以前是我鲁莽,拖累了你们,对不起!”他小小的声音就比蚊子的叫声大不了多少。
海爷爷把饭盒递到他手上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周健一很快遮掩过去。这道歉还是第一次。
阿公拿起小碗,盛上汤说:“这是海韵今早出海打的鱼,刚捞上还是活的,趁热喝了吧。”
接过小碗,周健一真诚言道:“谢谢阿公。”家里的佣人也不过如此。况且是救自己的人,想到这么多天来的遭遇,泪水盖住了他的眸子。此时他才真实地感到自己真真切切地又活了一回。
第十五章 今天是她的生日
海水轻拥着岸边的细沙,一次又一次地,周而复始,就像母亲晃动手中的摇篮。
赤脚的海韵与霍金池并排地走着。
“鲟鱼,你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霍金池不高兴地厥起嘴。
海韵凝视着幽蓝的海水,她只是想尽早地帮他恢复记忆,只要他不是坏人,相信阿公会同意他们正式交往的。
“没干什么呀?”霍金池回道:“我的身份那么重要呀?”
迎上他闪亮的目光,海韵变得语无伦次:“是,不是。”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努力搜索那记忆中的残骸。”每每她问这些问题的时,霍金池都会惊慌失措地难过,他,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记忆,这样,就可以永远地留在这里,他喜欢海的深奥与博大;更喜欢跟她呆在一起的感觉。
海韵惊讶:“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自己是谁?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想是想,可我不希望那么早知道。”霍金池捡起一海螺扔进海里说:“我想多跟你们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们家是好人呀。”
海韵“噗嗤”笑了,言道:“难道你们家不是好人?”看到霍金池正瞪着自己,只好停止嬉笑。
“我想你的家一定很好,家里人也对你很不错。若不然,你也不会连海岸不会的做的题目你也能很快做出来。”她分析道。
霍金池不愿多谈自己的问题。“不知道,可能是吧。”
沉默也是很美妙的,霍金池就这样走着,跟在她的后面。看海风舞动着她青丝,欣赏着温柔的风捏摸的长裙。突然,伫立海边的海韵面朝大海,鞠掌咛咛地说些什么。
“你在干嘛?”他走了上去。海韵回眸答道:“向我爸妈祷告。今天是母难日,希望妈妈在天之灵看见我又长大一岁,同时我还希望爸妈在天之灵继续保佑我们家人能平平安安。弟弟能考上大学。”
“那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海韵微笑点头。
“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当他低头看到她身上的裙子时,沉思了一会言道:“我出去一趟,晚上你等我回来。”
“你要去干嘛?”尽管海韵的声音很大,霍金池还是没有回应便跑开了。
那是她唯一的裙子,也是妈妈留给她最好的礼物。她妈妈以前是一大户人家的女儿,一次海滩在海滩偶遇她爸爸后,就种下割不断的情丝。为嫁爸爸,她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她也总不舍得穿,只是在特殊的日子才穿。
“走!”拉起海韵的手,霍金池往家里跑。
“鲟鱼,你要干什么?”
“你跟我走就是了。”
“你不说我就不走!”海韵突然伫住了脚步。
“我去给你买生日礼物。”
“你那来的钱?”记得,每次买东西回来,钱都如数地交到阿公手上。“等一下就有了。”霍金池含笑道。还好,他还有精湛的雕工手艺,有时,谋生的本领只要精通一两样就好。
“我不要你的礼物,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能快点回忆起你的家、你的家人就好了。”海韵微笑道。爱一个人就是愿他过得好。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家。”说着他跑开了。
第十六章 打架
瞧见满头大汗的霍金池地跑回来,从房间里把平时雕刻艺术品的取了出来。
阿公有点诧异:“那个,鲟鱼,海韵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你也个人跑回来?她呢?”
“阿公,我有点事要出去,她还在海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男子就一把大手抓住其上衣吼道:“海韵在海边?你们到海边干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
霍金池一看是个宽唇大嘴的陌生男人,立刻来气了:“你是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凭这个!”陌生男人抡起往其脸打去。
海爷爷看见了,急忙制止道:“阿生你在干嘛?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他欺负海韵。”
“我没有欺负他。”红了半边脸的霍金池解释道。
听说海韵跟一个陌生人在海边,刘雨生便觉得火冒三丈。海韵是她的,打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娶她为妻;何况八岁时她就答应长大当他新娘了的。这不,回家刚把行李放下就赶过来了。
刘雨生没有听其解释,举起拳头正要打下去。突然传来一生娇喝:“阿生哥,你在干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他急忙松开拽住霍金池的手。
“海韵,我看你来了。”刘雨生笑逐颜开。
海韵睨着儿时的童伴嗔言道:“你那脾气就不能改一改?”
“改!改!我一定改!”刘雨生破愁为笑,从兜里掏出一漂亮的盒子递给她,“这个送你。”
“什么东西?” ;海韵接过打开一看,一个温润光滑的玉手镯呈现在她眼前。看到玉手镯,她紧忙将盒子递了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不贵,才才一千多。”刘雨生憨笑道,他的话让她大跌眼镜。
“到外面赚了不少钱吧。”
“是有一些,准备今年。。。。。”还来不及说后面的字,霍金池便一把抢过手镯,“假的,这是经过注胶染色的产品,二十块都不值!”看他郑重严肃的表情,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刘雨生不屑一顾地将玉抢了回来,“别吃不到葡萄就说是酸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玉是假的?”
“是呀,鲟鱼,好好的玉你怎么说是假的呢?你看这晶莹剔透的,而且颜色还特别的好看。”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说它是次品。”霍金池漫不经心回答道:“若是正品,像这样玲珑剔透且带彩的没有上万块是买不到的。”
“嗤”刘雨生鼻孔哼出一声冷笑道:“你就吹吧,我可是有证书证明的。”
“无知就无知,石头都可以造假还有什么不可以是假的?”
海韵拿过刘雨生手中的玉,瞅瞅手中的玉,又看看霍金池,“鲟鱼你说这玉,不是石头?”
“石头分很多种,这个是最下。贱的那种。”
“你说我下。贱?”刘雨生揎拳捋袖地扑上霍金池:“我看你是找死。”
见刘雨生扑上自己,霍金池也擂起拳头。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就左勾拳右劈腿地打了起来。
第十七章 买衣服风波
八街九陌的人川流不息,找一块空隙,霍金池便将背包放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海韵吃惊地看着他,好家伙,把全部的雕品都带来了,最让其不解的是就连以往在沙滩捡到的扇贝也拿来了。
“我想把这都买了。”
“你很缺钱么?”话言刚出,海韵便觉得自己真笨得很,这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