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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归知道,可是还是很生气啊,好好的孩子怎么惹上这些事了,那个焦方士说的对,这孩子有此大劫,现在还转成其他的劫数了。赵兴可是他们赵家最出息的读书苗子,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焦方士可有什么法子寻他。”,病急乱投医,赵义想起焦方士了。
“人家已经出去远游了,只说有缘还会相见。”,娇娥叹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事便是骂死哥哥也没用,何必让哥哥心中有事,反而在张家面前露了行藏。若真是躲不过,大不了让哥哥一口咬定,并不知道古力是个女子,后来知道了,也远离了。”
就光棍了,且光棍到底算了。
林天见父女二人僵持不下,笑了笑道:“等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再说罢,现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于大人说张延寿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想法子揭破此事,我估算着再熬一个月,古力就该走了,这中间应该也没有几次大场合,有些场合也不方便动手脚。”
“天哥的意思是将公众场合列出来,看看张延寿会在何时下手,再想法子规避?”,赵义眼睛一亮,随即又叹道:“躲避总不是正途,谁知道对方会怎么下手呢。这事一开始就不对,古力不远万里自大宛国来长安城,是向当今天子表达归顺的诚意,就不该隐藏女子的身份。日后古力若真的继承了王位,又将如何自圆其说?龟兹等国的国王和王后都在大汉面圣住过一段时日的,古力不可能不来见皇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躲闪闪的也不是正途,张家势大,又躲在暗处,谋算古力太容易了。”,赵义又加重了语气。
“……这……”,娇娥抬起头来,看向林天,心中渐渐有了个主意,“阿父,我和大表哥一起去古力那里商议一番吧,总有办法的。”
赵义反正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我去陪陪你母亲去。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吓自己。”
娇娥和林天二人上了马车,一入内,娇娥便叹道:“有时候觉得我阿父这个性子,真是随遇而安了。”
林天握了握娇娥的小手,轻轻地道:“姑父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我们几个先商议一番,说不定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娇娥你先别心焦,万事有我呢。实在不行的话,就想法子让张延寿病倒算了。”,林天原先还说的动听,到了后来发起狠来。
娇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道:“大表哥,你都说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还是别轻易冒险了。”
林天一双眼睛舍不得离开娇娥的脸,点头道:“表妹说的是。”
“别这样,夏婆子他们还在外面的车辕上坐着呢。”,娇娥受不住这紧盯着的眼光,脸色绯红,忍不住轻嗔道。
“我怎样?”,林天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眼光,手又忍不住,轻轻地拖过娇娥的小手,仔细地瞧着,觉得娇娥竟是没有一处长得不好,只可惜日日不得闲,没有办法守着表妹。
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六百石,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表妹呢,表妹还这么小,什么时候能长大?林天看看娇娥,叹了口气。
娇娥以为林天还在发愁古力的事,本想将手抽回来,便又不动了,任由林天轻轻摩挲着,那一股股的酥痒就从指尖传上来,传到了心尖尖上,娇娥低下头,轻轻地呼吸。
外面夏婆子和赵成听着车内静了下来,互望一眼,抿着嘴不做声。
到了大宛国的行辕,娇娥没有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了于永和许嘉。
许嘉又惊又喜,道:“赵家大娘子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之前因为古力缠着娇娥,正旦节双方还在行辕交涉一番。
于永给林天施了个眼色,笑问:“娇娥是不是不放心你于舅舅?”
娇娥笑着施了一礼,道:“古大哥和哥哥本是朋友,古大哥也认了我做妹妹,如今听说于舅舅和古大哥的侍卫队长要比试,我正狐疑呢,央着大表哥带我来问问,正好你们都在,便看在我的面上就不要斗了罢。”
许嘉笑道:“原来如此,娇娥,你于舅舅本也不想应战,可这阿里要求了三次,后来古力看不是事,也说不斗了。可皇上和国丈两人下了赌注,他俩不斗也不行了,还得斗出来个输赢才是呢。”
林天见许嘉喊得亲热,心中有些发酸,插话道:“也不知皇上和国丈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许嘉摸摸鼻子道:“原是我和戴长乐将这事当成笑话给皇上说来解闷,可王国丈爱赌,皇上和王国丈两人交情很深,便……”
“……于大哥,我也没想到……”,许嘉看了看于永,又看了看娇娥。
于永笑了笑,“我以前不愿意接阿里的邀约,是担心身为朝臣不能私斗,如今皇上都发话了,我还担心什么呢。”
古力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道:“娇娥,于大人来此是和阿里商议,汜水节那日怎么相斗。听说长安城里很多人都在下注,赌阿里输,赔率已经到八了。干脆你也来一注罢。”
“……这事闹这么大?我日日都在家里呆着,竟然不知。”,娇娥睁大双眼。
许嘉在一旁又忙忙插话,道:“娇娥,我是下注在你于舅舅这边的,你也是吧。”
林天脸上有些不好看,于永只当没看见,许嘉还望着娇娥,等着对方回答。
娇娥抿着嘴笑了,笑颜清丽,就像是一朵荷花轻轻地绽开了,许嘉觉得怎么每见一次这赵家大娘子,都要好看几分。
众人心中都有事,只许嘉在一旁呱噪个不停,一会儿说王奉光说要在灞河边搭个高台,一会儿又约着娇娥那日在灞河边等着,要给他们留个好位置。
娇娥也很给面子,听得专心,还时不时地找些话来问。许嘉说的更开心了,恨不得将知道的事都拿出来说一遍。
古力同情地看着林天,悄声道:“他们赵家兄妹美色过人,自然是……”
林天听了这话,脸更黑了。
古力送走了两位,转了回来,看看娇娥道:“这两位再不走,只怕有人醋坛子都要翻了。”
“大表哥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方才只是想多了解些朝中对这件事的看法而已,想着兴许能做做文章。”,娇娥辩驳道。
林天脸上立即放了晴,眯着狭长的眼儿道:“我就知道表妹聪慧,带你来真没错,快说说罢。”
古力看两人甜蜜,心中有些羡慕,又有些失落,斜倚在案几上,不说话。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我一人说了可不算,大表哥和古大哥可都是善谋能断之人,只是被张延寿之事掩住双目罢了。”
娇娥笑着咬着“古大哥”三个字,古力笑了笑,道:“只你调皮,不然也不好打发那个话多的许嘉,以后你便喊我古大哥吧。”
“古大哥。”,娇娥也觉得有趣,娇娇地喊了起来,林天眯了眯眼睛,看了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你还是先说说,我都愁死了。”,古力扭过脸去,又扭回来,叹道,“若不是于永多事,阿里又上赶着惹事,我就能安静地离开长安城了,眼下……我旁的都不怕,只怕匈奴单于。”
娇娥低下头想了又想,道:“我方才有了点想法,有些地方还需你们多推敲,我是想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被动等着张家来算计,不如干脆……冒点险。”
第120章 老姜
数着日子,张延寿去了大宛国的行辕,古力按照大汉接客的礼仪,站在行辕门口迎接。
古力身材修长,穿着玄色的春衫,精致的竹纹绣在袍角,若不是一头金发,湛蓝的眼珠,就是一个大汉的温雅儒生了。
蓝的像一片海啊,皮肤又白的像天上的白云,张延寿在心里感叹道,真是个尤物,张青说的没错,长安城出名的胡姬也比不上他。
张延寿的眼神有些复杂,在古力的脸和前胸上流连不去。
阿里见了,腮帮子旁的肉筋跳了又跳,手紧紧握住身旁的腰刀。
张青脸上绽放着菊花,恭谨地捧着一个酒坛,眼睛灼灼发亮。
“张大人枉步玉趾,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古力施了一礼,说的很恭谨。张家具有从龙之功,对皇帝有养育之恩,又在宫中有着二皇子,古力觉得应当更加恭谨才对,可是她从赵兴那里只学到了这点待客的本事。
张延寿伸出手,拉过古力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古郎太过客气了,大汉和大宛之间关系亲密,我对古郎也是一见如故。古郎一表人才,谈吐雅致,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何。我们把盏言欢,不醉不归,何如?”
说罢,便熟不拘礼地携着古力的手进了行辕。
古力的手不由得就抖了抖,她贵为公主,旁的男子多看她几眼,她便想挖了他们的眼珠。这个张延寿上来便动手动脚,可古力却不能拒绝,谁叫她此刻扮的便是个男子。
阿里的脸色变得铁青,腮帮子旁的肉跳动的更厉害了;张青紧紧跟随,默不作声地捧着那坛子酒,像是在他眼里再没有比这坛酒更重要的了。
两人进了厅堂,张延寿方放开了古力的小手,他觉得这手并不似女子般柔软,到能摸到些习刀弄剑留下的茧子。
只是古力这个长相,真是比女子还要漂亮三分。
貌若好女子,赵兴也是这般的容貌,只可惜是赵家的儿郎。
张延寿在一旁拿定主意要再试探一番,古力已经命人摆宴,又命人将张延寿送来的歌舞伎叫来献舞。
两人坐的极近,按古力的习惯,最好是两人分案对坐。可张延寿非要与古力共案而食,亲密的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两人共坐在胡床上,中间隔着张狭长的案几,腿一不小心都会碰触到。
古力忍了又忍,张延寿谈兴很浓,说起了他初初执掌马政,发现各地的骏马监养的马匹已经退化,不如早前从大宛国引入的五花马。
“不知大宛的天马由何而来,这般的千里马可有什么办法多繁殖些?”,张延寿问。
古力不敢不重视,五十年前,大宛国和大汉有一场惨烈的战争,便是因这汗血宝马而起。
武帝听说大宛有好马,派使臣携带金帛来换马,双方未达成协议,换马不成,大宛国的国王又看上了大汉使臣带来的金帛,便将使臣杀了。
武帝大怒,派人来攻打大宛,又败了。这下武帝发了狠,派了大军压境,将大宛国的国王斩杀,另立了新国王,也就是古力的祖宗。
为了这天马,大宛国差点亡国,大汉之威,没有人敢冒犯。
新国王当时献了两千匹天马给大汉,并约定隔一段时间便向大汉进献天马。由于大汉的皇权交替,匈奴又重新兴起,不时隔断大汉和西域各国的联系,所以大宛也并没有如约进献天马。
如今张延寿的地位特殊,天马之事又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