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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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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汹涌之前,最好还是让它保持安静沉寂。有些东西一旦看得透彻,可能就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也许,会忘掉它原来的样子。”



  宫月抓过第三杯碧螺春,放在鼻间闻上一闻,他说:“本不是用来喝的,却全数进了肚子里。”



  我默默伸手把自己的那杯往他那挪了挪。



  他看到了我这个小动作,无奈状:“谢谢,我不渴!”



  我即刻把杯子挪了回来。



  “想事情虽然很累,不去想却会很苦。路是自己选的,再苦再累,都要学回自己走。听到没有?”宫月转杯子的手不动了,神情严肃,就差把杯子砸我头上。



  我趴到桌上,苦笑道:“为什么你总能说出让人伤心的话?为什么我听你这么说,像是十九再也不会回来,又或者,你要离开?”



  我清楚得瞧见他的眉心一拧,他漫不经心道:“你不想我离开?”



  “想!打死都想。我一早就想找个又有本事又听话的伙计,你什么时候离开?”



  他干咳了两声:“容大小姐慢慢失望,一时半会儿月还不会离开。”



  我哀叹了一声,安心地笑了。



  在我心情恢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宫月秀了场戏法给我瞧,大致是把两截断剑接回一柄长剑的戏法。要在以前,我在长安城还是挺有名气的,大伙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容家小霸王”,这主要是因为我时常拆人家的台子,尤其是街头变戏法的大兄弟。他们都觉得我眼睛毒,骗人的手法一瞧一个准,以至于没多少戏法敢在我面前耍斧头。但宫月这个戏法我却没能瞧出来手法,我心里不大高兴,还是意思意思鼓了几下掌。



  事后我灵光一闪,朝他说:“不对啊宫月,你师父本就是个修神器的,你肯定学过皮毛,这肯定不是个戏法。”



  他细腻地拭擦着长生剑,捡了个空挡看我一眼,笑道:“你说的对,我根本不懂什么戏法,也从没瞧过什么戏法。你要是有些斤两,不如变几个让我瞧瞧?”



  这种事情我一向慷慨,旋即在他眼皮底下变了三个戏法,前两个他默不作声,第三个戏法时我取了他的剑穗来助场,活生生将它变没了,也没有还给他的打算,于是他毫不客气的说:“把你的腰带解开。”



  “咳咳!”这时门框边上就传来了几下暗沉的咳嗽,我三哥容泽阴森森站在门槛外头,我当即打了个哆嗦,剑穗就从腰带里掉了下来。



  我想我这位不靠谱的哥哥定是误会了,且是场关乎风月的误会。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赶巧呀,三哥也在蓬莱?怎么没见曲灵嫂嫂?”



  虽说容泽是我三哥,我也不好框别人说他是个文质彬彬的正人君子。别看他穿着庄重的装束,还摆了副庄重的样子,他可是第一个带我逛窑子的容家小三爷,我第一次打人也是受了他的怂恿。最叫人记忆犹新的是,我十二岁那年,他骗我斗蛐蛐下注,框走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



  容泽负手信步而来,坐下的时候啧了一下,摇头道:“宫月贤弟,愚兄虽不晓得你眼光受了什么损伤居然看上我家八妹,但在做宽衣解带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之前,最好还是走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程序。毕竟她虽然性情不像个姑娘,到底长得还算个姑娘……”他拍了下脑子又改口道,“你们一人一妖的也不成体统呀,这事着实难办……”



  容泽陷入苦闷中,殊不知我已咬牙切齿多时。宫月回以温和一笑,他说:“容泽兄,小弟虽不知什么驴敢踢你的脑子,但你若觉得难办的话,还是不用办了。”
第五十九章 幻影道别
  容泽此番是代容家接下蓬莱的喜帖,贺一贺青冢仙君与紫檀仙子的大喜。他一听说书仙老人派了徒弟来讨酒,就估摸着会是我们,于是问了桑葵住址,一路腹热心煎啪啪地赶过来,结果跨门槛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我跟他澄清:“三哥你这么花心,小妹我再不专情些怎么对得起咱们容家的十八代祖宗?我跟宫沿铁板钉钉的娃娃亲,十个巴掌都拆不散。”



  宫月埋头喝茶,容泽理亏干笑了一阵,转话问我:“十九呢?怎么不见他抱蚕丝琴的影子?”



  我跟宫月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容泽提起茶壶自酌了一杯,咕咕下肚,长长叹气:“容八你不会想喝青冢仙君的喜酒,所以让十九一个人去找魂魄了吧?你能再没有人性一点吗?忒不像话,难怪他不叫你师姐。”



  我愕然,苦闷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十九他……”



  “你就知道欺负十九,为了一碗阳春面让七岁的十九师弟城东城西的跑,我记得这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做的事情。”



  “那时我……”



  “也不知是哪个姑娘没带银子就出门,看上一幅山河行舟图二话没说抢了回家,让牙都没换齐的十九师弟背了黑锅。”



  “那时候……”



  容泽一拍脑门:“哎呀,时候不早了,待明晚开宴后我再好好同你清算清算,为兄先告辞了,不必送。”容泽这厮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带着满身风火。



  我正郁闷中,宫月却发出伤耳的憋笑声,我没好气的瞪他:“你笑什么?”



  他说:“没什么,只是猜测,这肯定是他人生中最卑躬屈膝的八年,却是漫长岁月里难得的快乐。”



  我说:“看不懂你了,成天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他微微偏唇道:“你又何时看懂过我了呢?”



  “等我有空就来研究你,早晚把你研究得通透。”我小声咀嚼着,又捧过腮帮问他:“敢不敢听我讲一个大胆的提议?”



  他也支了下巴靠过来,谦和一笑:“不外乎擅闯镇妖海底,从你脑袋里出来的法子,我还是不听了。”



  我一拍桌子跳起来,一口气溜溜说完:“青冢仙君大婚昭夜为人师表必然出席婚宴受徒弟的拜礼镇妖海底的守卫也就松懈我们进入海底也就轻而易举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



  宫月诚恳点头:“婚宴是个契机,进去倒是容易,但你怎么不想想我们该怎么出来呢?”



  我说:“如果把安然仙姑故事里的那只九尾妖狐唤醒呢?能有几成胜算?”



  宫月用他的指骨当头给了我三颗暴栗,他说:“赶紧醒醒脑,歪念头也是你能动的吗?放九尾妖狐出世是想让生灵涂炭,继而让天雷劈死你?不怕遭天谴啊?”



  我绝望地瘫痪在桌上。



  宫月把修复的长生剑缓缓插回剑鞘,用剑柄挑着我散架的骨头,要我坐正起来,他说:“非去不可的话,就陪你走一趟吧。”



  我原地满血复活,感激涕零:“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蓬莱喜宴将在次日黄昏开席,那日宫月很早就打起了瞌睡,说是要养精蓄锐,于是跟我拌了几句嘴后便回房沉沉入睡。我数了会儿蜡油滴落的次数,趴到**帐翘着二郎腿,辗转几下,枕着两肱盯着**盖发呆。



  镇妖海底怎么进怎么出,我都想过。进不去,是因为有昭夜和蓬莱仙兵的镇守,只许妖魔鬼怪入内,绝不会放行于人类,但青冢仙君与紫檀仙子的仙婚却是场及时雨,昭夜固然喜静也不得不去宴席上露个脸,而这段时间已足够我们闯入镇妖海底。至于怎么出,其实人类想要出来并不难,镇妖海底本就镇妖所用,镇不住人,但恰恰因为它镇妖,所以海底妖魔集群,人类生还就变得万分渺茫。总之,人要进去,是神仙的为难;人要出来,是妖魔的为难。



  我想过了,到时候逃不出魑魅魍魉包围袭击的话,还有仙冥镜吞噬掉它们,在镜子反噬殆尽之前,总能杀出条通畅的路来。至少这样,不会徒增死亡,因为我本就没有活着,也就没有所谓的牺牲。



  我很惜命,但若是这样死去,我也觉得挺好。



  我盯着**盖太久,于是朝右侧了个头,想再找个不会动的东西盯上几个时辰。



  我果然找到了一个值得我盯着看的东西,烛火照得最亮的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手,那只手握成拳头,指骨分外清晰。而我,正愣愣地盯着那只手的主人。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居然在深更半夜,**榻的七步之遥处看到了十九!



  我扶额晃了几下脑,喃喃道:“又眼花了又眼花了,是因为明天赴死的准备太害怕了吗?”



  我正讷然着,眼前的幻影信步掠身而来,竟把我拥入怀中,将我牢牢地抱住。我真切的听到一颗炙热心脏的跳动,与丝丝微妙的喘息声。我刚要动弹,那双手却紧了紧力道。



  吻着我侧脸的胸膛起伏得剧烈,像是害怕,又像是情绪激动。我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十九,是活着回来了吗?”



  他将脸颊埋向我的脖颈,良久都没有说话,我听到抽泣的声音。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却掉不出东西来,酸楚道:“以后要听师姐的,我叫你往西,你不许再往东;我叫你回长安,你就不能去洛阳;我叫你乖乖呆着,你就不能以身犯险。危险的事情不能做,受伤了要及时告诉我,就算要死了,也要提前跟我说……”



  他默声半响,在我耳边吐出轻柔的声音:“阿容,我要走了。”



  我说:“嗯,找个房间好好处理伤口,好好睡一觉,待明天黄昏的时候,再好好吃一顿。”



  他将我抱得更紧,低哑道:“不是的阿容,我,是要离开了。”



  我刚要合拢的眼睛立马张得雪亮:“是找到生父生母了吗?突然就要离开。”



  他将下颚抵在我的脑额,犹豫似的点了点头:“对,对!所以,我和你的时间就要到此为止了。请相信,你一定要相信,如果还有时间,我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第六十章 百里叫嚣
  十九是老爹在滁州捡到的娃娃,我从没想过他有离开的一天。我至今记得他八岁时载满乐器的影子,他抱着一管湘妃竹做的笛子跑来问我:“阿容觉得笛子该怎样吹才好听?”我当时跟容泽斗蛐蛐惨败心情极差,我回他:“只要不是你吹,它怎么样都好听!”



  有时候,我很难将这个比我高出整整一个首级的男子同矮个子十九联想到一起,不过十年的光阴,却让我落下好大一段记忆,我不知道容泽发现十九高过他的时候,露出过怎样一副表情。我看着烛光下冗长的影子,没有话讲。



  十九将下颚移开,低下头配合我不够格的身高,看着我的那双眼,仿若黯淡的月光。他说:“我没能带回你的魂魄,也没有时间再为你寻找魂魄,是我不够强大。”他变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默了良久,在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不要相信宫月。”



  十九提起左手敞门,抬起右脚迈出玄靴,月色下的影子摇摇曳曳地消失不见,我还没缓过劲来,蓬莱的夜风打过,衣衫抖动了几下,就听见屋外高阔的嗓音四通八达地传来:“你给姑奶奶出来!我背了你几十里的路,好不容易把你从海里背上来,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混蛋十九,赶紧滚出来!”



  外头叫嚣凶猛,要不是此处早已人去楼空,我早揪着十九的耳朵出去问个究竟,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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