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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前个夜里,警察送来的,当时她处于昏迷状态,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证件。”
董韦博推开观察室的门,看见安然陷在白色的被子里,脸色惨白,脸上带着明显的擦伤,双目紧闭,董韦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不相信的眨眨眼睛,蓦地,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李斌搓搓手:“董局,您不用急,孩子很好,很稳定,母子平安。”
“那她怎么还不醒呢?”
“哦,她已经醒了,只不过不肯说话,也不肯吃东西。人很虚弱,现在是睡着了。您放心吧。”
“谢谢。哦,我会办理住院手续,李院长,麻烦您给她调一间单人病房。”
“没问题,马上。”
一辆汽车迎面驶来,刺眼的灯光晃得安然睁不开眼睛,忽然她整个人被抛在空中,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逃——”
“啊,呃”安然紧闭双眼不停地摇晃着头,董韦博轻轻的摇着她:“安然,安然,醒醒。”
是谁?是谁?如此温柔的呼唤?安然慢慢的张开眼睛,她努力想看清眼前的身影:“你是谁呀?”
“你醒了。”董韦博握着安然冰凉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师兄——”安然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来,喝点水。”董韦博舀起一勺水轻轻的送到安然干裂的唇边。
安然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肯再说话。
“安然,你别这样,你可以不吃不喝,可你还怀着孩子呢。”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你家里人呢?”董韦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然的神情:“我给他们打电话好吗?”
听到董韦博说要打电话,安然转过脸,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家人啦?”
“安然,你不想说就不说,来喝点水,乖,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安然的眼睛亮了一下,转瞬就暗了下去:“那是一个不应该来的生命,就让他和我一起结束吧。”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的表情,董韦博握住安然的手,紧紧地握着
“来,安然。喝点牛奶吧。”董韦博抱着安然把牛奶递到安然的嘴边。
安然恐惧的瑟瑟发抖,用力推开董韦博的手,牛奶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安然喃喃的说道:“不,我不喝牛奶,我不要喝牛奶。”
董韦博紧紧的抱着她,深深的感受着安然来自内心的恐惧:“安然,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啊——”安然终于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呐喊:“啊——”
安然紧紧抱着董韦博,在他的怀抱里寻找着久违的温暖,委屈无助的泪水淌在董韦博的胸膛,流进董韦博的心里。
韦博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安然终于安静的睡着了,韦博轻抚她轻轻蹙起的眉头,拭去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晶莹的泪珠。
安然睡得很安稳,很香甜,梦里她又来到了那片桃花林
“你醒了,”董韦博看见安然睁开眼睛,淡淡的笑着:“你睡着的样子像一个小孩子。”
安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董韦博的怀抱里,挣扎着坐了起来,退缩在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
董韦博下了床,一阵摇晃,安然紧张的看着他:“没事,腿麻了。”
“安然,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啊。”董韦博伸手摸摸安然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董韦博拎着一个袋子推开门:“安然,看我给你买的什么?”
董韦博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粥,轻轻打开,一股淡淡的米香渐渐弥漫开来:“来,尝尝,我给你买了白米粥。”
看着董韦博送到嘴边的粥,安然慢慢张开了嘴,白米粥特有的香甜滑糯,沁满安然的口中。
安然慢慢的吃着,是啊,记不得多久没有吃到过这么香甜的饭了。
“来,小心,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粥也不能多吃。先少吃点,等一会儿再接着吃。”
董韦博给安然轻轻擦了擦嘴:“来,喝点水吧。”
董韦博打来一盆热水,从口袋里取出刚刚买的毛巾投了投,轻轻的擦拭着安然脸上的擦伤,安然痛得微微缩了一下。韦博停了手,变得更轻柔了,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擦拭着。
“安然,你让我看看,你还有哪里受了伤好吗?”董韦博坦然慢慢掀开安然的被子。
安然曼妙的身体呈现在眼前,董韦博轻轻地擦拭着安然的身体,看着她身上多处的擦伤和淤青,韦博的心不停的紧缩:“安然,我知道你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别怕,那都过去了,一切有我,你能把事情告诉我吗?”
安然轻轻的摇着头,颤抖着嘴/唇;眼睛里盛满了恐惧,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安然。”董韦博抱住安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哦,对不起,我不问了,安然,不怕,不怕。”
“安然,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好不好?他们一定也非常着急啦。”董韦博慢慢的站起身。
“不要。”安然紧紧拉住董韦博,满眼的恐惧,满脸的绝望,浑身不停的颤抖。
天哪,你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伤害,会如此的恐惧与绝望,董韦博的心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安然,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不用怕。”
安然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泪水,任它肆意流淌,颤抖着声音哭诉道:“是他们把我赶了出来。”
董韦博一怔,仔细凝视着安然:“你说什么?”
“我怀了孩子,他们说是孽种,就把我赶了出来”
董韦博的眼底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平静的问道:“那你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是”安然定了定神:“是有人把我从高处推下来摔的。”
董韦博轻轻抬起安然的下颌,冷静的看着安然的眼睛:“你看清楚是谁干的吗?”
安然脑中浮现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避开董韦博的眼睛,轻轻摇摇头。
董韦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拍安然的肩:“安然你能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吗?说不定,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安然惨笑道:“误会?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我结婚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怀孕吗?”
安然的笑意更深了,眼泪盛满了悲哀:“那是因为我的婆婆,一直在我喝的牛奶里放了复方炔诺酮乙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避、孕、药。”
董韦博不由自主地一抖,他凝视着安然惨白的脸:“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我长了一张狐媚脸,和、和我妈妈一样会勾男人,迟早会和别人私奔,所以她不要我生孩子。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了孕,我婆婆说我红杏出墙,怀的是孽种,要把我肚里的孩子打掉。”
安然紧紧抓住韦博的手,仿佛是在汪洋中抓着了一棵救命草:“师兄,你相信我吗?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怀孕的,你相信吗?啊?”
董韦博静静的听着,轻轻拭去安然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拥住她,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我信。”
听见此话,安然放声大哭
………【三十三】………
董韦博站在医院的角落里,拿出电话拨出来一串号码:“喂,四哥,我是韦博。”
电话那边传来鬼魅的笑声:“董少,好久没见。难得您还想着我这个老哥哥啊。”董韦博儒雅的笑着:“四哥说笑了,韦博,现在有件棘手事情,想麻烦四哥。”
电话那端的声音沉稳了起来:“董少,您有事尽管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董韦博沉吟片刻:“好,我要你帮我查一个女人。”
“谁?”
“我不知道具体名字,我只知道她的儿子叫梁刚,家住辽城城南老区,和平路138栋。”
“查她什么?”
“一切,所有一切。”
对方沉吟着:“我需要时间。”
“要快,我也需要时间。”董韦博的话语不自觉的冷峻起来,眼镜片遮住了眼底流露出的寒意。
“是,我尽快。”对方收起戏谑恭敬的答道。
“嗯,保重。”董韦博挂断电话,儒雅的脸上闪着冷峻的寒意,令人不由的发抖。
看见有人推开门,安然紧张地缩在床里,董韦博走过来轻轻地拥着她:“安然,别怕,是我。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你换一下吧。”
安然看见董韦博递过来的衣服里面居然有新的内衣,感激的接过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梳洗过了,衣服微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韦博走出去轻轻带上门,站在门口等着
“你进来吧。”
董韦博推开门不禁呆住了,瀑布般的秀发披在安然的肩上,衬得她脸色雪白露着尖尖的下颌,两只眼睛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奶白色绣花孕妇裙罩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隐现出孕妇特有的美妙曲线。
“安然,天气很好,我带你晒晒太阳好不好?”
安然安静的坐在床边,两条白白的小腿垂在床下,两只小巧的脚不停的搅动着,难为情的低着头,小声的哼着:“我没有鞋。”
董韦博露出诡异的笑容,弯下腰轻轻地抱起安然,在她耳边叹道:“你不需要鞋。”
董韦博推着安然漫步在医院的花园里,安然抱怨着:“师兄,你一定要给我买鞋子,这样好像我是很重很重的病人似的。”
董韦博笑着:“我喜欢啊,真希望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董韦博敏感的感觉到安然一阵颤抖,停下来俯下/身子:“安然,你怎么啦?”
安然的嘴/唇失去了最后的颜色,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董韦博直起身顺着安然的目光看去,一个头发蓬乱,满脸沧桑的高大男人像只受伤的猎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梁刚慢慢地接近着安然,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着,不停的流着血,他俯下/身子凝视着安然苍白的脸,用手指捏住她那尖尖的下颌:“我终于找到你了。”
安然愣愣的看着这个一身风尘满脸憔悴的男人,心中一阵颤抖,他的憔悴是为了自己吗?安然轻轻抬起手抚/摸着梁刚那满是沧桑的脸:“你在找我吗?”
“没错,”梁刚一挥手,安然的嘴角开出了一朵鲜红的“小花”,鲜红的“花瓣”洒落在安然乳白色的裙子上,显得分外刺眼。
董韦博挺身将安然挡在身后,轻轻地拭去她嘴角的血痕,转身冷冷的看着梁刚:“为什么打女人?”
梁刚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我打的是我的女人,与你何干?”
梁刚紧紧盯着安然茫然的脸:“*/人,难怪我翻遍的辽城也找不着你,原来,你躲在这里一家团聚啊。”
安然浑身不停的发抖,眼里盛着深深的悲哀,无助的像一只等待屠宰的羔羊。
“原来,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女人的方式。”董韦博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难怪,安然会这样遍体鳞伤。”
“遍体鳞伤?”梁刚的拳头重重的落在董韦博的脸上,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向胆敢挑战自己的猎物发起激烈的进攻:“你居然看到她遍体鳞伤,啊?”
“不要打了。”安然跳下轮椅扑向董韦博,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掩住了他。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