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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阵晕眩,再睁开眼,幕离正在我的手腕上扎针,他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见我醒来长长吁出了口气。
而后又转身不停地替易云笙扎针,师兄把我手腕上的红线解开,自己扯着线慢慢走近易云笙,他走每一步都狠小心,仿佛下面是万丈悬崖。
走到易云笙面前,口中念着经文,之间开始结印,我能看见易云笙额间的印记竟然好似着火一般通红,师兄赶忙把手上的结印打到易云笙的额头上,印记才开始慢慢平复。
易云笙身上的纹样消失,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幕离把易云笙身上的针收好,整个人就像经历了一场战争,疲惫之色难掩,再看师兄,方才若不是他,恐怕我们都回不来,他却说只是稍稍…口渴。
于是我们各自平复心境之后,回到外厅,婧儿在外面焦急探头看向里面,见我们出来像是马上就想知道易云笙怎么样,在大家都没恢复之前,我也想歇歇,给了她一个眼神,婧儿立刻安耐住自己的性子,给我们端茶倒水。
师兄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定也是费了不少力,此时他也是坐在椅子上蓦然看着前方,久久没有移开眼睛。
待婧儿奉上茶,他才慢慢端起杯子,掀开杯盖,果断皱了眉,而且这眉皱得甚是明显,我心里一沉,婧儿真是听话,竟然这个时候给师兄喝苦丁茶,师兄的心情肯定是不好了。
我在尽力思考如何开口替婧儿辩解,师兄倒是没有怪婧儿,眯着狭长眼睛,端着杯子朝我走来,然后眼睁睁,与我手中得杯子换了换“师兄忽然想品品瑶儿的茶”
于是我看着妯娌满杯子的苦丁茶叶,那股苦味扑面而来,没喝嘴里就已经开始冒苦水。
师兄悠然喝着我的茶,故作疑惑“怎么?是不是茶水不够?”对着婧儿道“给你家小姐多添些水,茶叶比茶水还多”
婧儿本就心惊胆战,被师兄这么一说,赶忙抖着手,拿上茶壶给我添茶水,边倒着水,眼里净是歉意。
躲在婧儿身后,瞧瞧问她”你到底放了多少茶叶,拨都拨不开”
婧儿弱弱回我“婧儿不记得了,抓了一把”
一把,这还能喝么,婧儿退下之后,沾了沾茶水,那黑乎乎的水,一点点就苦到心里。
“怎么瑶儿不喜欢你那丫鬟给师兄泡的茶?”又故意看了看手指,挑了挑手上根本就没有的刺“连茶都泡不好,要不师兄给你换个?”
我赶忙说“不不不,好喝得很”又沾了沾茶水,苦的我都想哭“这茶水太好喝了,如今难得喝到,我打算带回去慢慢品”
不想师兄竟然不给我台阶下“无妨,日后我们天天来就是了,师妹还是喝了吧”
师兄这个禽/兽,亏前几日我还对他印象稍稍变好了,果真就是不能信男人会轻易改变。
就像书里说的,一般喜欢去赌场,逛花楼的男子,被自家媳妇抓住了,也是会信誓旦旦说改过自新,而后再犯,再改。
第一百二十章 怒气
经过方才那般惊恐的梦境之后,刚好也快到午时吃饭的时候,婧儿自然是不情愿又一次被支开。
看幕离脸色好的差不多了,关于方才阵里突然崩塌的事情我很费解,易云笙昏迷着,按理说我们窥探的是他的记忆,并没有走进他的梦境里,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师兄似看出我想问什么,淡淡看着我“入了记忆,起初我并未多想,若是易云笙没有中/毒或者是中的是一般的毒,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骤然冷了几分“我们后来看到的全是嫣雪的记忆”
“这,不可能”阵是我布的,我敢确定,那的确是易云笙的记忆。
师兄摇着头“易云笙是早产儿,那些记忆他根本就记得很少”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师兄莫不是已经修成了半仙。
“巫疆的秘制毒/药有个母体,我估摸着嫣雪在没生易云笙之前就中了这个毒,易云笙生出来天生就带着子毒,而且易云笙必定是早产的”师兄说的话我不敢苟同,但是他虽不常插手别人的事,却从未说过妄语。
姑且听他怎么说“易云笙儿时说话迟,比常人反应慢,在私塾读书被人排挤却从不反抗,也不会发脾气,一是因为他还不能说太多话反驳他们,二是他根本不懂那些话什么意思”
“明明他挖坑把那些纸埋了,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些话”
师兄走到我跟前,点了点我额头“瑶儿,你可记得你小时候若是有人抢你东西,或者你有喜欢的东西不想被人拿走,你会怎么做?”
这个“藏起来”
“嗯,还算有觉悟”
易云笙竟然把那个东西当做宝贝藏起来?“为什么?”
“那么多人在他书本上写字,在他看来可是以为别人都喜欢他,他不懂那些字是什么意思,这很正常”
我不记得我不懂事的时候的感觉。但是凭借自己隐约对儿时的记忆,小时候是有这样的心理,所以易云笙幼时比常人迟钝,早产是却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易云笙年少时候做的那些荒唐事。其实是因为他比常人学得慢,才会被马踢了就不敢再骑。
“那为何后来记忆是嫣雪的?我从未感受到易云笙的气息换过”阵是我布下的,这点我确信不疑。
师兄在我面前悠闲踱步“你可还记得幕离说,易云笙体内多了一股莫名气息”
“恩,记得”难道这股气就是嫣雪?一股气就能入我的阵中,迷煞阵没这么弱就能被人入侵。
“那股气并不是嫣雪的,若是说嫣雪已经死了这个记忆还是能换成是她的,我们在阵里看见那夜嫣雪割了手指与易云笙的手指合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想以自己体内的母体,利用赤冢熬成的汤药把易云笙体内的子体。吸到自己的体内”师兄看着外面,顿了顿“赤冢这种药可能不值一文钱,或者也可能是花钱都买不到,你可知为什么?”
“可不是因为它很少”易伯伯说山上就那么一小小几颗,还很难找到。
“瑶儿。你以为皇太后宫里那一颗南疆国进贡的独一无二的夜明珠不是买来的吗?”
师兄说的甚是有理,确实是没有东西是买不来的,也不对“书上说感情就是千金难换”婧儿对易云笙心甘情愿,这种就是给钱都买不来的。
“孺子可教”师兄含笑站在阳光里,竟让我迷了眼。
若是说上这赤冢的价值“那就只剩下它本身的药效了?”
师兄满意点点头“你应该是没有听说过世间有哪种名贵药材有赤冢这个名字的,多数是人参,千年灵芝”
确实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很多人送爹爹的东西里面多数会有灵芝和人参,这是比上好的美玉和金子好太多了。
“赤冢对于常人而言没有一丝用途,唯独是巫疆毒/药里面的蛊体的天敌,只有赤冢才能控制毒性发作”
所以很多人并不需要找到赤冢,对赤冢也没有要花一分纹银买它,但是对于需要它的人。又是花上多少钱都是买不到的。
知道这个理后,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易伯伯来南山不光只是因为山里的药草丰富,赤冢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那这么说,易伯伯在此之前就知道嫣雪中了这个毒?”
师兄笑着看我“跟着师兄,聪明许多么”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分明就是我天资聪慧。
既然此前就知道嫣雪中了这个毒,一切与易夫人的相恋,成婚,觐见圣上岂不是都是易伯伯自己已经设好的局。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说的再白一些,易伯伯真是阴/险。
现在想来,易伯伯爱财与师父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股气到底是什么?”
“是另一个滋生出来的子体”
什么?这子体还能再生?
师兄坐到我对面,端起杯子,慢吞吞喝着茶。
我很是着急“为何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师兄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这就听见了外面管家的声音“快些”
原来是午饭来了,自然是吃饭要紧。
今日午饭也是极其丰盛,我估摸着若是易云笙在床塌上再躺个一年半载,师兄的金子或许还能吃回来。
吃饭间,师兄只与我闲聊晚上要我陪他练画的事情,我本来就十分抗拒,比较画了这么多年的画,实在是没有任何进步,我也彻底死心了,如今又让我拿起画笔,很是头疼。
师兄则是一步也不退让,我稍有推迟他就会十分“贴心”为我送上一块苦瓜,说真的,我这边素菜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有一半的菜色都是苦瓜,实在是没有胃口。
我还故意装着不好意思问了管家“这个季节找苦瓜为难你了”
不想管家还很热心说“不麻烦,苦瓜是菜园自己种的,山里的土地比较特别,种的蔬菜样样都能存活,除非特别不耐冻的。苦瓜到是还有很多“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又对我说”听闻乐小姐爱吃苦瓜,我已经吩咐厨子,菜园里剩下的苦瓜都留给乐小姐做菜”
我听完,整个人都特别不好了。这一切都是师兄害的,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噙着嘴角,心里定是乐开了花了。
午饭过后,师兄竟说困了,想休息片刻,为此管家又忙活了一阵,给我们每人搬来了一个床榻,挤在了易云笙的书房里,由于里间已经堆满了瓶瓶罐罐不便再摆床榻。师兄建议都摆在外间中间刚好有个布帘,其实若是平时,我也不会想要困觉,但是昨晚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实在是困的不行。恰好师兄说要休息,我也正好凑个巧。
其实心想若是困了直接回去睡就好了么,虽然稍微远了点,也不至于再者挤。
耳朵里隐约听见夜筠和幕离说“奇怪,公子从来不睡午觉的”
师兄从不睡午觉,莫不是看我昨夜没睡好,故意说自己困了?甩甩头。又想到师兄方才故意搞了一桌苦瓜捉弄我,师兄没这么好,肯定是师兄早上施了术,耗费了心力,午间正好休息,下午才有力气能继续查下去。
于是在给自己的一番催眠之后。心安理得得睡着了,模糊间,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叹气,没记住说了什么。
一觉睡醒太阳已经夕照,我睁开眼。撞上了师兄清凉的眸子,他正优雅侧坐在踏上看书,咦?我怎么记得我睡觉的时候帘子分明是拉好的。
师兄没有一丝在乎我的目光“可算是醒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能睡似的,冲着师兄撇撇嘴。
“真是能睡”师兄摇摇头“瑶儿,你可知道你睡着是什么模样?”
这个“我是不是流口水了?”
“岂止,师兄本睡的香,忽闻一阵轰响,以为是外面又有雷雨,还担心你是不是会被雷声惊醒”十分无奈的样子“瑶儿,师兄很诧异 ;,你一个女子,睡觉的鼾声竟比雷声还想,以后要是怕打雷,你就打鼾,保准你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