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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您在哪?听到的话回雅书一声吧!”有些嘶哑的雅书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简歆抑制不住激动,松开了扶着郑煊胳膊的手,跑出了山洞。
郑煊站在山洞内,眼神灼灼,也抬步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正上演着主仆相见的深情戏码。“小姐,小姐,雅书终于找到你了。”雅书满脸泪痕,“奴婢去了之前藏身的山洞,却没看到您,心里好害怕,幸好您没事。真真要吓死奴婢了。”
简歆微笑着拍了拍雅书的手,“我这不好好地站在这吗?没事了。”握着雅书的双手,简歆眼神却有些涣散,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
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素白色的纱帐,简歆微微转了转僵硬的脖颈,侧头看见了雅书正拧着毛巾,水盆里冒着悠悠的热气。环顾四周,这里是福因寺的厢房。
“雅书。”简歆开口唤道,却被自己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雅书闻言转过身来,快速来到简歆床前。“小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雅书扶着简歆坐了起来,简歆倚靠在靠枕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射在地上,微微刺痛了双眼。她看向雅书:“这是什么时候了?”
雅书答道:“昨晚在峡谷找到小姐后,小姐你就晕过去了,因为当时已经入夜,郑大人就派人先将我们送回了寺庙,安顿在厢房里。小姐你一直睡着怎么也不醒,郑大人也找大夫来看了,只说您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您就一直到今天黄昏才醒。”
她竟睡了一天一夜吗?确实,昨日不论身体还是心理她都极度紧张,“府里没派人来吗?”
“昨晚就有婆子和侍卫来寺庙了,问清了原委后,就说等小姐你醒了再接你回府。”
简歆暗叹,自己经历了生死关头,却只派几个婆子来接人,母亲竟连个面也不露吗?吩咐雅书道:“你且去回禀郑公子,说我已经醒了,身体无碍,想现在赶回府里,不知是否方便。还有能否见他一面亲自道谢?”雅书且去办事。
简歆一个人靠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帐顶,“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简歆回过神来,看向门口,奇怪雅书怎么如此迅速就回来了,待看到眼前的人,口中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白色的绸布头巾包在头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挺拔的鼻梁,微厚水润的唇瓣,虽有着女性化的如玉的面庞,可是颈上的喉结却实实在在地暴露了他的性别——他是个男人。
简歆脑子高速运转,她的卧房竟进来了一个男子,关键她此时刚刚睡醒,还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尽管这个男子的长相让人有些混淆,但是掩盖不了他的真实性别!简歆正要大叫,只见这个男子抬起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简歆望向他,突然肩膀一松,整个人松懈下来。
男子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女子本来看见他之后如炸了毛的猫防备地警惕着他,此时却突然放松下来,怎么突然不怕他了?然而简歆接下来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简歆坐在床上简单地福了福身:“方丈大师,小女子给您请安了。我身体还有些不适,请原谅我无法下床。”简歆淡定地笑着。
“哈哈。果然是慧根灵心啊。没错我就是福仪。姑娘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福仪嘴角挑起一抹邪笑。
简歆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滴,她确实是想过他是久享盛名的福仪方丈,但是她却实在不敢肯定。怎么她从来没有听过福仪大师竟然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像男人的男的?
福仪眼睛闪亮亮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盯着简歆:“哎,姑娘你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福仪的?”
简歆不自觉地往床角缩了缩,开口解释道:“其实不难。大师你虽然穿的不是袈裟,但是样式相似,衣角和头巾上都绣着梵文。虽然你用头巾包住了头,但是从你明显刮过的鬓角来看,就能够猜出你的身份是出家人。”
简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你的方丈身份,单看衣服质地料子就能知道身份较高,再加上能够不按规矩穿袈裟的应该就只有最负盛名的福仪大师了吧。”
福仪拍了拍手,眼神里满是欣赏:“姑娘你果然不出我所料,能够从如此细小的节处推敲出这么多信息。”说罢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只檀木盒递给简歆。
简歆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接,福仪这才开口:“这位女施主,你我有缘,再加上你也是在我福仪寺范围内受袭,这份赔礼你理应收下。”简歆这才接过木盒,心里直叹福仪变脸之快,突然就一本正经起来。
门前的光亮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福仪站起身来,“你来了。”熟络地和那人打起招呼。
那人侧了侧身,看向简歆,简歆这才看清,原来是郑煊。他沉声对福仪道:“你怎么到这来了?”表情千古不变得冰寒。
福仪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道:“只是来慰问一下受伤的香客。”瞟了一眼郑煊的冷脸,撇了撇嘴,“好嘛,我走了,行吧。”说完拍了拍郑煊的肩,阔步走了出去。
郑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看向简歆。简歆正愣神,福仪和郑煊有些微妙的关系让她受了冲击,突然听闻郑煊问她身体如何,连忙回答:“挺好的。”
郑煊听了表情未变,只是回答:“那你收拾一下,我去吩咐你府上的人送你回去。”说完便走。
简歆咬了咬唇,喊道:“那个。”
只见郑煊脚步放缓,简歆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郑煊只停顿了一下便抬步向外走。
简歆有些尴尬,自己可能说的太小声他没听见吧。却听郑煊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说过了吗?”
简歆呆住。
第十七章 风铃信鸽
简歆坐在马车上,身旁堆了一堆大包小包,据说是在福因寺诵经的太后娘娘赏赐的,由于太后是微服出巡,就没有召见她,郑灵也递出话来说是太后拘着她抄写佛经,自己没办法出来见她。
简歆也已经问过雅书求救的经过,幸好她们俩福大命大,一路上都没什么危险,雅书很顺利地见到了郑灵,这才带着郑灵派出的侍卫前来寻她。对于郑灵毫不犹豫出手救她简歆十分感激。
雅书拿过福仪大师今日所送的檀木盒,赞叹道:“这上面的蔷薇花纹真是精致!”简歆也看过去,这份礼物光是包装就已显示出不凡,她也不禁好奇起里面究竟是什么。
简歆拿过盒子,打开了来,盒子里的东西亮晶晶的耀眼。简歆拿起来一看,引发了雅书的惊呼,一个个小巧的银灰金属色铜铃外壳下挂着一串串银色、白色与透明的水晶石,附带着小指长度的白色羽毛,轻轻一晃,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的响声。
简歆对这个风铃爱不释手,雅书笑道:“回头把这个挂在小姐卧房窗边,每日风吹进窗子,一定美妙极了。”
福因寺内,福仪和郑煊正对弈中。突然,福仪把棋子一撂,“每次都赢不过你,还有什么下的意思。”
郑煊不慌不忙地下完最后一步,“就因为这样才有下的意思,你应该以超越我为目标。”福仪斜了郑煊一眼,后者反而从容微笑。
“最近我可能会比较忙,就没办法过来和你这样悠闲了。”郑煊不经意说道。
福仪正经起来,“是朝内有什么动静吗?”
郑煊只笑不语。现在是七月,离那件事的发生还有三个月,郑煊的眼眸闪着不知名的光。
福仪见他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个有主意的,我不涉朝政,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这里有一只风铃信鸽,会循着银水晶风铃的特殊响声送信,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且用这只信鸽传递消息吧。”
郑煊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吐露一句:“谢了。”福仪双手护胸,状似害怕地说:“别这样看我,会让我误会。”
郑煊脸一黑,起身离开,“鸽子就是外面笼子里这只吧,我带走了。”
屋内福仪无奈摊了摊手:“真是无趣。”伸手拿过檀木盒想把银水晶风铃拿出来挂上,可盒子里的东西却让他瞪大了眼。
“这不是我要送给顾四的水晶镇纸吗?怎么还在这?”福仪吃惊地喃喃自语道,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把盒子一关,手指抚上木盒盖上的花纹,“这是玫瑰花纹,那是蔷薇花纹,错了,错了。”
手指上下一掐算,他更加迷糊了,“难道是错有错着?”总之,风铃是要不回来了,信鸽也送出去了,就这样吧,福仪不负责任地想道。
郑煊踱步走在寺庙内,小六子领着鸽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昨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出现在他眼前,他实在无法想象那样聪慧坚强的一个女子会是装出来的,或许是他有什么弄错了,或许今世是今世,前世是前世呢?郑煊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了一惊,瞳孔极速放大,会是这样吗?
郑煊转身改了个方向,有人突然撞到他身上。小六子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嘻嘻地望向郑煊:“主子,不好意思。没想到您改道儿了。”
郑煊瞥了他一眼,“放走了顾四,不得去向太后娘娘解释么。”
“是!”小六子挺起腰板中气十足地喊道。郑煊心中好笑,他的这个跟班真是有些傻气。
简歆回到了伯府,衣服都没来及换就被古妈妈请到了老太太的正房。许是晚饭刚用完,各房太太小姐都在吃茶聊天。简歆的出现让众人没了言语。
还是老太太先开口:“四丫头身上受伤了没?怕是吓坏了吧。”
简歆行礼恭敬答道:“谢祖母关心。简歆承老太太的福气没有受伤。”
大太太从座位上起身,像老太太赔礼:“本是媳妇主张带她们姐妹几个去福因寺上香,却一时不察让四丫头差点…。媳妇在此赔罪了。”接着又转向安氏,“二弟妹,你不要怨恨与我。”
说罢微笑地看向简歆:“简歆,没吓坏吧。”简歆忙表示没有。大伯母已经很关照她了,一出事她就派自己的心腹婆子去打探消息,也是她派侍卫接她回来。
安氏这可找到空插话了,“大嫂,这没你什么事。都是四丫头自己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患。怎么我们一行人去就她那么倒霉呢?没得带累了我们。”撇了撇嘴。
简歆心中一凛,本就无所期待的心更是被冷水浇得凉透。这是什么母亲,竟恨不得她去死吗?
“住口!”老太太怒喝一声,“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安氏立刻缩头不敢言语。
老太太随即又朝向简歆:“你可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简歆有些慌张,表面上却纹丝不动,她想起了林子里交换物件的公子和丫鬟,心中怀疑,但是她直觉此事兹事体大,斟酌几秒,“实是没有。我日常极少出府,去参加宴会也是与长辈姐妹们一起,何时能得罪什么人呢?”
老太太一听,也是想不通,沉吟片刻,“此事自有大人在外料理,你们几个小辈以后都勿再提起。四丫头以后你轻易不要出府,以免再遇上危险。”又看向大太太:“老大媳妇,府里不要再出现有关这件事的传闻。”大太太忙答是。
老太太几句话平息了这次刺杀事件的风波,府里再不敢有人提起,只是简歆不知道后来几位老爷是又被圣上喊去问话,又要应付朝臣的风言风语,忙得焦头烂额。
此时简歆被许回房用晚饭,她正亲自将银水晶风铃挂在床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