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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想从钟四爷产业中得益的钟家子侄们,为了从安若澜手中分得一杯羹,也纷纷附和钟二爷。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就是宁愿让钟二爷独占四房财产,也不愿让安若澜占便宜,更何况,安若澜连一点好处都不愿分给他们。
站在钟二爷一方的钟家人痛哭大骂,指责安若澜居心不良,然而安若澜却始终镇定自若不动如山,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倒豆子一般往外冒。
易先生在旁冷眼看着,心底总算明白钟四爷为何会如此安排。
而明白这一点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钟老爷。
安若澜眼下的处境,可谓群起而攻之。倒不是她心性坚韧,可以忍受这一切,她只是在硬扛。即便衣袖下的手因紧张害怕而僵直得动弹不得,她也告诉自己,要撑住。
而安若瑾除了握紧她的手,给她鼓励,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这是钟家的家务事,又事关一大笔财产,安若瑾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插嘴说什么。
眼见着众人的声讨愈演愈烈,钟老太太突然发话。道:“澜姐儿,你钟二伯他们也是一番好意,你义父虽说没有让他们帮忙,但到底是一家人。大家也不能看着你小小年纪就承受如此磨难,你就把你义父的产业暂时交给你钟二伯来打理吧,日后你义父回来若是训你,奶奶替你做主就是。”
安若澜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钟奶奶这意思,是要让钟二爷全权打理义父的财产?
“不行!”眼看着钟二爷与钟二太太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安若澜下意识地反驳。
“你说什么?”钟老太太微眯起眼,“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何不行?你钟二伯是你义父的亲哥哥。他代替你义父打理产业,有何不可?难道真如老二所说,你是想独吞老四的所有财产?”
“我……”面对钟老太太的厉声质问。她只能小声地辩驳:“我没有……”
她能对钟二爷夫妻巧言令色,却不能对张老太太如此。
钟老太太还待逼问,钟老爷道:“一切按照老四的意思来办。”
一句话,让骚动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然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剧烈的反对。
“父亲!那可是我们钟家的产业。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打理?!”钟二爷就差直接指着钟老爷,说他脑子坏了。
“老爷!”钟老太太焦急不满地大唤一声。只是不待她开口说什么,钟老爷就抬手制止她的话,不容置喙道:“没有澜姐儿点头,谁也别想插手老四的产业!”
被钟老爷气势一震,钟家人都不敢再开口争辩。
钟二爷恨恨咬牙,甩袖要走,想了想还是又留了下来,钟二太太则是狠狠一跺脚,拿眼愤然地等着安若澜。
钟老太太气恼长叹一声,背过身抹眼泪。
钟老爷低叹,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对于四子将所有产业交给义女打理的决定,他也是气恼难过的,但看了众人的反应后,他不得不承认,老四的决定是正确的。
老四生死未卜,老二跟家中晚辈最先关心的不是老四的安危,而是老四的财产,如此态度,如何不让人寒心失望?莫怪老四会如此决定,想来是早就看穿家中众人的心思了吧。
想到下落不明的小儿子,钟老爷心中愈发苍凉悲戚。
易先生见钟家人闹腾完了,淡雅一笑,仿似方才只是看了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施施然上前拱手道:“钟老爷还请放心,四爷如今虽不在盛京城里,但有孟三少跟在下,以及一群忠心耿耿的下属看管着,想来少东家是可以应对的。”
他这一声少东家,清楚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是站在安若澜一边的。
“孟三少?”众人不由惊呼,这又关孟三少什么事儿?
“安若澜是老四的义女,她暂代老四打理店铺还算有几分道理,孟三少又算么?!”钟二爷第一个出声质问。
一个安若澜就算了,凭什么能姓孟的都能插手,他这个亲哥哥却不能?!
中俄该溶液愈想愈气。
看出众人的疑惑,易先生含笑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孟三少乃是四爷同门所出的小师弟,四爷名下的所有产业,也是有他一份的,按理说,孟三少是‘贺记’的二当家,少当家,或是任何一人想要接管商铺,都是要获得孟三少应允的。”
顿了顿,笑意愈甚,眼底却愈发冰冷,“而三少已经同意由少东家接管‘贺记’名下所有商铺。”
钟家人再次遭受晴天霹雳。
安若澜脑中一片空白,孟三哥是她义父的师弟,她的……师叔?(未完待续)
ps:昨天出去吃酒,淋了点雨,回家后就拉肚子反胃头疼,因为太难受,所以昨天就没有更新,亲们请见谅,今天会补上的,不过第二更可能会晚一点,大家可以明天再看,么么哒~~~R655
第二百二十八章 腿软
钟家人的反应,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安若澜也不太说得清楚心底终究是个什么感觉,硬是要说的话,或许有那么一丝丝被隐瞒的小愤怒?
但大体来说,她又是为拥有一个熟悉的帮手而高兴的。
而相比起她的窃喜与庆幸,钟二爷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简直是暴躁如雷。
他再次讽笑着厉声质疑:“我从未听说老四有什么师弟,我只知道孟三少跟安若澜是表兄妹!”
这又是将话题引到了安若澜的身上。
钟二爷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安若澜紧咬着不放,不肯分给他半点好处,那他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安若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不说钟二爷,就是她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未听义父说过还有个师弟。
钟大爷凝眉陷入沉思,总算在自家四弟跟孟三少之间找到了一丝联系。
贺瑾,贺允,贺记……
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儿,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抬头望向上首的父亲,却见父亲神色如常,怕是早已知晓这件事。
如此,钟大爷便没有再多嘴。
至于钟三爷,向来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发表任何意见。
钟二爷见安若澜无从辩驳,显得有些得意起来,他抖了抖衣袖。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易先生瞥了眼他趾高气昂的模样,抿唇一笑,温和道:“若是钟二爷能知晓四爷的一切事情。想来四爷也不会叫‘贺记’交由少东家打理了。”
口气是温声和气,意思却直白刺人,暗指钟二爷与钟四爷关系不亲,才会对钟四爷的事一无所知。
钟二爷被刺得脸上涨红,方才他呜呼哀哉的,可不就是想表达他跟老四亲么,现在这姓易的说这样的话。可不就是在含沙射影,骂他刚才只是装腔作势地演戏么!
他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易先生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看到我跟老四不亲的,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闻言,钟老爷不悦皱起双眉,拍桌低喝:“谁教的你如此粗俗不堪。口出秽语?!简直损我钟家颜面!”
钟二爷脖子一缩,这才想起父亲还坐在上面,忙求救地望向母亲。
钟老太太最疼的是小儿子,但对郁郁不得志的二子,她一直心存愧疚,认为是自己忽略了他,亏待了他,才会导致他现在一无所长,就是这份愧疚。让她每每都会维护纵容二子。
是以,听到丈夫训斥二儿子,她立即就开口维护道:“老二一向快言快语。即便偶尔说错话,那也是无意的,你骂他作何?”
又想起丈夫偏帮外人,不让二子接手四子的财产,她便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有那些说话夹枪带棍。挑拨老二他们兄弟感情的,老二也不会失态。”
“就是就是。母亲说的没错,父亲,我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失言的。”钟二爷立即附和母亲的话。
听得这话,易先生却是不怒反笑,整了整衣袖,怡然自得道:“真是巧了,在下跟钟二爷一样,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而且在下因为遭到辱骂,现在也很气愤,一会在下若是失言说出什么冒犯的话,绝对是无心之举,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他摆开架势,一副要大战权雄的架势,只不过这武器是两张嘴皮子。
钟老太太被气得脸色发青。
安若瑾掩唇偷笑,安若澜满脸苦笑,不愧是义父手下的人,都是长得斯斯文文,一派儒雅清贵,只不过这脸皮却是厚得堪比城墙了。
妻子的自取其辱让钟老爷无奈,但他不能坐视妻子出丑,便只好轻咳一声,道:“易先生所言非虚,孟国府三少爷确实是老四的师弟,这事儿老四与我提过。”
“老四跟您提过?父亲,您是知道这件事的?!”钟二爷大叫,对于父亲隐瞒不提,让他出丑,被外人羞辱的事极为不满。
钟老爷冷冷望他一眼,立即洞悉他的想法,冷声道:“若不是你处处挑刺,谁会刻意针对于你?”
言下之意,都是你自找的!
钟二爷满心不忿,终是忍不住愤然甩袖离去。
见丈夫走了,钟二太太也不再多留,跟着就出了门槛。
见状,钟老爷气得拍桌,想他四个儿子,老大、老三跟老四都是好的,独独老二是要才没才,要能没能,还偏偏长了一副歪心肠,他就是想扶他都付不起来!
钟老太太又抹起眼角,捶胸顿足,凄凄惨惨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你们一个出海下落不明,一个在家饱受白眼,早知你们要受如此磨难,娘也不生你们下来受苦啊!”
本就在气头上的钟老爷闻言更是恼怒,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钟大爷知晓父亲是动了大怒,忙好言劝道:“父亲,眼下处理正事要紧。”对于母亲不分场合落父亲面子,他也很是无奈为难。
钟老爷到底还有几分理智,闻言便冷静下来,道:“就按老四的意思办,谁要是还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跟我说。”
大厅里鸦雀无声,看到了钟二爷的教训,钟家小辈们都不敢开口了。
钟大爷细细斟酌一番,沉声道:“澜姐儿接管老四产业一事,我并无意见,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澜姐儿在接管‘贺记’以后,搬出文信侯府。”
他志在朝堂,对于四弟的产业并无太多想法,但他还记得安若澜姓安,而安家的老侯爷并非善类。既然钟家人无法从中获利,那么他也不希望安家人对四弟的产业指手画脚。
钟老爷恍然大悟,一拍二头道:“是该如此。”看他都被气糊涂了。
钟大爷的顾虑是理所当然,也是有必要的,安若澜完全能够理解,她赞同道:“我愿意搬出侯府。”
“我愿意搬到钟府暂住,一直到义父回来为止。”正当她想要说出这句话,以表真心诚意之际,易先生突然截过她的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