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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落花,绿儿抱起了瑶琴,二人翩翩的向马车走去。衣云想着要尽快和小姐交换身份。她再也不愿做月下香了。
然而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衣云的手腕,衣云回首,正好迎上了龙莫深情的目光。
龙莫攥着衣云的手,拉着她飞快的奔跑。
喧闹的人群渐渐的被抛到了后面,衣云心里很焦急,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很懊恼。她极力的避免和龙莫单独在一起,可最后还是不能如愿。
她气喘吁吁的甩开龙莫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你不愿意吗?”龙莫很奇怪的望着衣云,不知道她为何会生气,难道她不愿和自己在一起。
衣云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她怕声音泄漏了自己的身份。她转过身,就要回去。龙莫一跨步拦在了她的面前。他凤目细细的眯着,眼里闪着精光。
今日的月下香很不同,不过这更让龙莫喜欢,这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小丫头,脾气很大呀。
龙莫的神色让衣云忐忑不安,她几乎忘了,这个二皇子是得罪不起的。眼下只能默不吭声,等着绿儿和青儿找来了。
龙莫拿出一只白玉做的柳笛,递到了衣云的面前,唇边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嘴里学着女孩子尖细的声音道:“白衣哥哥,我长大了也要穿纯白的衣服,坐在小船上,吹你教给我的曲子。”
衣云一愣,秀目细细的端详着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孔,看着看着就和记忆里那个白衣少年的面孔重合了。原来是他,怪不得初见他时,觉得面熟,自己还以为是因为看了小姐的画像,哪里晓得,他竟是他。
衣云震惊了,平静的心湖瞬间惊涛骇浪。
想了六年,念了六年,梦了六年,没想到真得还有相见得一天。
她盈盈的眼波晶莹透亮,她望着他,不知时光流转,不知浊世飞奔。
衣云接过玉笛,粗着嗓子学着少年的声音,喃喃的说道:“到那时,我一定送给你一只白玉做的柳笛,让你挂在脖颈上,既可以做柳笛,也可以做饰物。原来是你,”衣云抬起头,双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气,宛若雨后的湖水。
龙莫望着这双水样的眸子,心里一颤,他把衣云轻轻拥到怀里,说道:“一听你吹秋水曲,我就知道是你,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掂着你,你可也一样吗?”
衣云感到自己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那时,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的相处时间,可在她少女的心扉里,却是深深的刻下了他的身影。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相见得一天。
“香香,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香香这两声轻轻的呢喃,听在衣云的耳中就像是一声惊雷,把她从梦中惊醒了。
她几乎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月下香。她也几乎忘了,他是当朝皇上的二皇子。而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衣云虽从未认为自己的丫鬟身份有多么的低下。可是她忘不了,她和他在相逢的那一次,他说的话,“在下是什么人,你一个小丫鬟也配知道吗?将军府中的丫鬟都这么没规矩吗?”她也忘不了他望着她那轻蔑的眼神,衣云的心中掠过阵阵的痛感。
既然他是如此的看不起一个丫鬟,那她又何必让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衣云一把推开了龙莫,就让他认为自己是月下香好了,她转过身就走,她甚至忘了,把玉笛还给他。
远远的绿儿和青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龙莫望着衣云白衣翩翩越走越远的身影,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小丫头,脾气还是这么的倔,看来以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寂寞了。
[正文:第九章 遭劫]
衣云飞快的奔跑,她什么也不想,只想跑下去,永远的跑下去,再也不要见到他了。从小就坚强的衣云还从未如此失态过.她本应该欢喜的,因为终于找到了他,可是为何自己的心这样的痛,她知道找到了他,也就意味着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纤腰,衣云感到自己就像是风筝一样,被人牵着飞了起来,有风在耳边呼呼的吹拂。吹起了她一身白色的霓裳,吹起了面上的轻纱,露出了她菱形的红唇。
衣云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但她感到那却不是龙莫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嗒嗒的马蹄声。衣云猛地睁开双眸,眼前的情景让她一愣。
她正坐在了一匹马上,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在后面环抱着她。这是一批黑马,神采奕奕,似曾相识,似乎是方才吹箫得那个男人的马。
衣云虽看不到后面的人,但这冷冷的怀抱一定是那个人的,是那个吹箫的黑衣人。
他是谁?为什么会劫持自己,他要干什么。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衣云的脑中闪过。龙莫呢,为什么不来救自己,衣云大声地喊起来:“救命!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
可是没用的,黑马在杨柳道上跃跳如飞,十分的矫健。早已将那些人远远的抛到了后面.
风里传来龙莫愤怒的声音:“香香,香香……”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龙莫没有骑马,根本是无法追上他们的。
这马跑的极快,路边的景物飞一般的倒退,衣云想要从马上跳下,可是那个人紧紧地抱着她,她根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弹。衣云情急之下张口就向那人的腕上狠狠地咬去,直到有了咸咸的血腥味,那人才闷哼一声,那声音就像是魔鬼的声音,但他却丝毫未动,仍然双手御马,就像被咬得不是自己的手腕。
龙莫看到衣云被擒,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为了和她说话,他没有让侍卫随行,也没有骑马。等他找到了马匹,再去追时,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疏忽,方才香香抚琴时,这个人就来捣乱,那时他就应该注意。为何自己才刚刚和她相认,就这样的失去了她,不,一定要救回她.那个黑衣人是谁,自己一定要查出来,一定要抓住他,他要敢动香香一指头,他不会饶他的。
侍卫丁琅感到龙莫全身蓄满了杀气,他从未见过王爷这么愤怒。此时他那凌厉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立刻调御林军,追捕凶手。”龙莫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侍卫得令而去。
月下香躲在马车里,一直没敢出来,此时听到绿儿和青儿的禀报,心里一寒.她想不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劫走了衣云.若是衣云没有代替自己抚琴,或许被劫走的就是自己了.
衣云被劫走了,这对她也许是件好事,她本来就打算花胜节回去后,求奶奶让衣云离开的.可是她并没有想害她,只不过是要利用她,要是她因此而被杀,她会良心不安的.
……
还未睁开眼睛,衣云就感到一阵头痛欲裂,扶着隐隐作痛的头慢慢的坐起来;边打量四周边困惑着自己置身何处。
借着朦胧的光线,依稀可辨出这是个山洞。不过洞里倒是很干净,简单的摆着一桌一椅,还有衣云此刻坐着的这张木床,此外再无其他的摆设。
洞里是一片慎人的寂静,让衣云有种呼吸困难的窘迫。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轻轻晃了一下头,蓦地,在电光石火间,衣云忆起了发生的事!是那个可恶的黑衣人,他劫走了她,衣云记得自己咬了他一口;后来好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是他把她打昏了,如今又把她扔到了这里。
衣云摸了摸脸上的轻纱还在,便一把扯了下来。想想真是够倒霉,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猛地,衣云的心一亮,此刻这里没人,还不快逃,更待何时。衣云飞快的从床上跃下,才想冲到洞口,却没想到因为冲得太急,脑中突涌上来一阵晕眩,竟让她一跤跌在床下。碰………地一声,她跌坐在地上,衣云啊呀一声,痛得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噢!真是该死!衣云不禁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待晕眩和疼痛过去,衣云立刻又站起来,快步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洞外是一片亮光,西边的落日正徐徐的落下,映得满天彩霞,衣云顾不上欣赏这美景,因为她已经彻底的呆掉了,连逃跑的打算都消除了。
因为洞口外只有一斗室之大的空地,再往外便是悬崖峭壁,四周也是崇山峻岭,山势险恶;连绵起伏。除非有绝世的功夫,否则别想离开。衣云是彻底的绝望了。
洞口有一棵梨树;不知是人栽的;还是自生自长得。此刻开了一树的花;团团如香雪。
不过衣云哪里有闲情逸致欣赏;她都要愁死了。衣云坐在树下;捋一朵梨花放在手心里揉呀揉得;呆呆的看着西边的落日一点一点的隐于山后。
她脑中的思绪不住翻涌着;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将她关在这里;她衣云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对了;她差点忘了;她的身份是月下香;难道是小姐的仇人;或者是月将军的仇人;不然就是龙莫的仇人。
总之;和她这个小丫鬟是没有关系的。
衣云没想到自己不禁替小姐抚琴还要替她受罪。不过衣云没有怨言;想当年自己和娘亲走投无路;是月府收留了她们;月老夫人对她们娘俩这么好;还替娘亲治病。这份恩情让她怎么还。此刻衣云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娘亲;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娘亲可怎么办。
不知道月下香那边怎么样了?龙莫那边又怎么样了?
想到龙莫;衣云心里就一阵的难过;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白衣少年。她从水里救了他;他说他不想回家;他要和她们一起流浪。他教她吹笛;她教他游水。虽是短短的几天相处;却充满了美好的回忆。他叫她妹妹;她叫他大哥哥。
哪里会想到;他们的相见会是这样一种情形。他认为她是月下香。不知道此刻龙莫是否知道了自己是衣云而不是小姐。他们会来救自己吗?此刻他又在干什么呢?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就如衣云越来越暗淡的心境。山风也渐渐的凛冽起来;身边升腾着缥缈的云气;一阵一阵的寒风刺骨。
寒气逼人;衣云不得不回到洞中。
洞内残存的一点光线也慢慢的消失了,因为再没有阳光的照射,已经笼罩了一片黑漆。
黑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降临了。
衣云凭着印象走回她刚才醒来的床上,沮丧地坐在床上瞪视着视觉上渐渐适应的黑暗。那个黑衣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里;任凭自己就这样冻饿而死。
不时传来几声夜鸟的叫声;磔磔咕咕;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倍增恐惧。
衣云摸出龙莫给她的玉笛;攥在手中;心里才觉得安定了些;她又冷又饿又困;趴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正文:第十章 恶魔的戏弄]
衣云一觉醒来,眼前仍是漆黑一片。迷迷糊糊的记起了置身何处,衣云又失望的躺在了床上。原以为自己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回到了从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自己还是月府里的小丫鬟,伴在老妇人的身边,可是期望终究是落空了。
她还在这个黑乎乎的山洞里,面对的仍然是无边的黑暗。衣云失望的坐了起来,感到腹中饥饿,头昏脑胀,这一觉睡得自然不舒服,浑身无力。
左手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