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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溪轻笑一声:“当年四姐把她推下水,坏了她的名声,我爹娘只得将她送回安庆去。”
“这……”许绎心听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片刻才摇头,“还真是陈年旧怨。”
“显然她如今是觉得自己攀上大树了,打心底要让咱们好看呢,要不然她来京城这么久,按理说也该进府拜候祖父和祖母,还有我爹娘啊,”谢清溪对于林雪柔的心思倒是看到一清二楚。
这等人最是可怕,以前落魄的只比路边的乞儿好些,如今发达了,便想着要让以前看见自己穷酸模样的人瞧瞧。
“这事需得告诉母亲,”许绎心点头。
谢清溪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好在谢明岚如今嫁到安阳侯府去了,林表姑有什么怨气只管朝安阳侯府撒便是了。”
结果她们回府之后,萧氏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告诉谢树元,就听庄子上来人禀告。
江姨娘没了。
自从两年前,谢明岚买通了庄子上的人,里应外合的演了这么一场好戏之后,谢树元就对她们母女厌恶至极。谢明岚隔年就嫁去了安阳侯府,只是江姨娘却一直在庄子上。自从那是之后,谢树元就将整个庄子上的人都换了,对江姨娘更是严加看管。
先前庄子上便来回禀,说江姨娘身子不好,要请大夫。萧氏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苛责她,原想不过是她无病□□,没想到这会却是真的油尽灯枯了。
萧氏听了庄子上人的回禀,只沉默了片刻,便让人去回禀了老太太,毕竟江姨娘是她的亲侄女,又派人去安阳侯府送了消息。
谢明岚得了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自从她嫁到安阳侯府之后,就很少有空去庄子上。先前她派人回去看姨娘,却不知为何被婆婆知道了,不仅勃然大怒,当着家中妯娌的面就是将她教训了一顿。就连那几个庶子媳妇,瞧着她的眼神都隐隐带着不屑,她是如何嫁进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不敢再去看姨娘,上回听说还是姨娘病的实在是厉害,偷偷地派人过来找她。结果那会家中的花姨娘怀孕又生了病,成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不敢乱走只能在家中看顾着。
谁曾想这一念之差间,竟是天人永隔。
谢明岚这会眼泪朦胧,恨不能痛苦一场。而成洙刚好回家来,一见房中就瞧见她独坐在桌子旁,暗自垂泪,便立即过来:“岚儿这是怎么了?”
那心疼的表情真真是情真意切,谢明岚眼泪模糊,只抬头看着他,过了好久才道:“我姨娘、我姨娘没了。”
成洙一听原来是为着这事,不过这个江姨娘听说在谢家是个不安分的,早就被送到庄子上去了。他连人都没见过,不过就算见过了,他这会也生不出什么旁的心情,左右只是个姨娘罢了,难不成还让他堂堂侯府嫡子去披麻戴孝不成。
不过成洙虽心中这么想,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显露出来。他轻声安慰道:“想来姨娘年纪也大了,如今去了,也是享福去了,你若是一味地哭,她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
我姨娘年纪不大,才刚过四十而已,谢明岚看着成洙脸上假装悲痛,可眼底却满是不在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就见外头有人通报,说是花姨娘身边的丫鬟来了。谢明岚一向爱在成洙面前表现地端庄大方,往常定是让她进来的,结果今日她实在是心中难过,只捂着帕子唉唉地哭,并不唤人进来。
成洙瞧了她一眼,轻笑了声,就让人进来了。
结果那丫鬟一进来,就急急地说道:“二少爷,小小姐今个也不知怎么的,都哭了一个下午没停歇,还吐了两回奶,姨娘急得都哭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叫大夫过来看看,”成洙一听立即心疼地问道。
谢明岚霍地转头,眼泪虽还蒙在眼眶中,却将他脸上那心疼的表情看得是清清楚楚,就连眼底都不似方才那般假,是真的担心。
丫鬟小心地看了眼谢明岚,又道:“是姨娘说,自从小小姐出生之后,给少奶奶添了不少麻烦,不敢再烦扰少奶奶了。”
“糊涂啊,少奶奶是小小姐的嫡母,什么劳烦啊,”成洙一听便着急了。
谢明岚这会再顾不上哭自己那死去的姨娘了,她知道自己这会若是什么都不说,只怕在成洙心中落下一个苛责庶女的名声。她只低头道:“我今早还派人去看过大姑娘的,花姨娘只说一切都好,我还特地嘱咐她一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的。既是哭了一下午就早该来回了我的,这不是平白让孩子受苦了嘛。”
成洙一听便是点头,心中对花姨娘也有些不满。
这丫鬟见少奶奶发话了,便再不敢抬头,最后才嗫嗫道:“姨娘说寻常只要少爷一抱小小姐,她就不哭了,所以想请少爷过去一趟。”
成洙到底是心疼女儿,朝谢明岚看了眼,便道:“我去瞧瞧玫儿便回来。”
谢明岚很是大方地点头,还问要不要请大夫。倒是成洙看了一眼外头,又说:“小孩子哭闹是正常的,动不动就请大夫也不好。”
结果,这一夜,成洙再也没回来。
谢明岚坐在窗口,看了好久天上残缺了一半的月亮,这世上最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也走了。
第147章 我要找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谢清骏霍地转头看她,问:“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可确切吗?”
“今日我进宫给太后请安,见太后神色不好,便多问了几句。结果太后就和我说了此事,大概她也是心中太过惊惧,想找个人说说吧,”许绎心有些迟疑的说道。
若是旁人说的,谢清骏倒是要怀疑。可如今是太后亲自说的,她如何都不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吧。
谢清骏沉思了半晌,咬牙说道:“千万不要让清溪知道。”
许绎心点头,对于谢清溪和陆庭舟之事,如今他们之间几乎处于一种心照不宣地态度。再加上陆庭舟这两年又不在京城,谢清骏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鸵鸟精神。
结果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简直不能想象谢清溪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可有问太后,恪王爷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太后和我说,王爷已经失踪了半月,只是辽关总兵不敢上报,后来还是他实在是害怕,才派人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入京告诉皇上。如今皇上已派人启程去辽关了,”许绎心说道。
谢清骏点头,却是踱了几步,显得心烦意乱极了。
许绎心和谢清骏成亲也有两年了,可是看到的都是他沉稳冷静的一面,不管是朝堂的事情还是家中之事,他处理起来都信手拈来。
可是如今他脸色却透着明显的烦躁,他朝着窗口走了几步,此时窗子被打开,圆月早已经被挂在夜空之中。月圆人团圆,可是如今人却在何方?
“你也别这么担心,如今皇上已经派人前往辽关去寻人了,恪王爷吉人自有天佑,“许绎心也走到他跟前,按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谢清骏苦笑一声,他说:“你不懂的。”
许绎心朝他看了一眼,谢清骏转头看她说:“清溪心思太敏感了,若是让她知道此事,我怕她会受不住。”
不管陆庭舟最后有没有事,光是失踪这两个字,谢清骏都怕她会听见。若是陆庭舟平安归来,无非是虚惊一场,可如果他出事了呢?
“绎心,你要帮我看着清溪,”清骏伸手按住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轻声说道。
不过这件事尚属于机密,就连宫中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若非太后实在是担心,也不会轻易告诉许绎心的。
许绎心两年前入京的时候,就住在太后宫中。太后没生过女儿,却独独和她有些投缘,一直待她如同亲女。
所以谢清溪自然不会得知,可是她却有四个月没有收到陆庭舟的信了。如今她十五岁了,萧氏看她看得更严了,寻常根本不许她出门的。
要不是她上回死缠硬磨,让谢清湛带她出门,要不然连浮仙楼都去不了。可是她拿了玉佩过去,却没有找到那个店小二,她叫了掌柜进来,那掌柜只说店小二家中有急事,他已经回去了。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谢清溪才怀疑或许陆庭舟在辽关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信函来往并不规律,有时候一个月有一封,有时候十几日便有信。可是这会足足有四个月了,谢清溪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盛。
可是她却不知该找说,她也谁都不能问。
不行,她一定要再找机会出去,浮仙楼如今就是她手中的救命稻草一般。这一次她干脆将玉佩亮给浮仙楼掌柜的看。
打定主意的谢清溪反而是心中安定了下来,更何况,陆庭舟本就身手了得,身边又有那样的高手护卫,肯定会没有事情的。
或许他只是公务太过繁忙了,所以才没办法给自己写信的。
谢清溪自我安慰了好久,才唤了月白进来给自己换衣裳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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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谢清溪找机会出去,萧氏就领着家中女眷去山中上香了。今年又是科举年,上一科谢清懋没有参加,这一科他该下场考试了。所以萧氏很是虔诚地带着全家去上香了。
这会去的还是重元寺,谢清骏中状元那一年,萧氏就是带着全家来重元寺上香。所以这一回,萧氏依旧是选了重元寺。
富贵人家女眷上香本就是日常活动,这也是难得出门的机会,所以不管是去求什么,大家都还挺喜欢上香的。
谢清溪一大清早就被丫鬟们伺候着起床,因为是去寺庙之中,所以穿得并不算眼里,粉色缠枝莲花被子,月白裙子,连头上的钗环都是素淡为主。马车停在门口,她是带着帷幔出去的。
萧氏如今对于她带帷幔之事,简直是要求到极致了,就算是出门做客,也一定要到轿子上才能将帷幔摘下。
不过萧熙却说,萧氏这是为了保护她。
谢清溪依旧是跟着萧氏坐的,而许绎心和萧熙则是一人一辆马车,各自带了自己的丫鬟就上了马车。
谢清溪因心里装着事情,所以上车也是安静地很,倒是让萧氏多看了她好几眼。
重元寺是在京城郊外,乘坐马车过去的话,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以前谢清溪她们来拜的时候,寺庙的香火还并不旺盛,毕竟京城有很多寺庙,就连皇家寺庙都有一座在,这个重元寺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两年前,有一位叫济慈的高僧大德,从外云游至京城。不仅受到京城人民的追捧,还被皇上召进宫中,如今时常出入宫廷给皇上和太后讲经论法。
谢家是大户人家,一早就派了管事的来寺庙中,所以这会十一二岁的小沙弥已经侯在门口了。因着如今重元寺香火日盛,便也学其他的大寺庙,训练年幼或者年老的和尚作为知客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