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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点点头,随即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微怒道:“陇云公主!你藐视朝廷,藐视南皇,该当何罪?”
“罪?”云袭一头雾水:“我犯什么罪了?”
“你故意说腿被打伤,企图蒙混,意欲为何?来人,将陇云公主拖下去杖责二十!”
“天呐!这个也算罪呀?”云袭大叫。不就是编了句谎话吗,也值得这皇上发恁大火?太夸张了点吧。
“皇帝大哥,我又没杀人放火,挨那板子是不是太冤枉了?”云袭分辨道。
“放肆!你身为公主,却故意将事实歪曲欺瞒南皇,岂能绕你!”凤皇眼露威严,喝道:“还不拉下去!”
两个嬷嬷迅速进来拧着云袭的胳膊。
“ 你太不讲理了!”云袭火了,这算哪跟哪?这点小事就要吃板子,那以后不得提着脑袋走路?这朝廷王法也太不人性化了。
天,这二十大板打下去不得皮开肉绽?自己的出宫计划就彻底搁浅了。
哪个好心人来救救我啊?
她偷眼瞧那南皇,却见他正惬意地喝酒吃菜,一点也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喝吧喝吧, 一口酒噎死你!云袭狠狠地想。刚才还柔情蜜意,情深款款,事到临头却像只缩头乌龟!看来浪子无情,这真理还真是颠扑不破!
忽然那月妃得意地说:“皇上英明!这陇云公主平时自视清高,从不把后宫放在眼里。今天当着南皇的面好好教训一下也好 ,免得以后说臣妾调教不周!”
两嬷嬷面无表情地扭着云袭就往外走。
欧阳牧呢?他怎么没来?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到场,奇了怪了!要是他在这里,自己这顿板子肯定就免了。他说过:谁要杀我打我,要先问问他那把青铜剑的!
谁救救我!
‘砰’的一声,南皇的酒杯碎在了地上,吓得文武大臣一个个缄口不言。只见他低着头,脸罩寒霜,话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请凤皇看在朕的面子上,免了公主的刑罚。”
凤皇本就是讨好南皇。一听这话忙将手一挥:“放了公主!”又对云袭道:“南皇宽厚仁德,并不计较你的无礼,以后不可再犯。去,给南皇敬杯酒谢罪!”
云袭刚刚输了口气,一听这话怔住了。敬酒?她可不会喝酒呢。再说,这面纱——
她为难地揪着面纱,可怜巴巴地看着灵儿。灵儿一笑,低下了头。
原来,云袭一直对南皇持抵触态度,不想自己的如花美颜落入*皇帝的眼中。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来之前,故意要灵儿在脸上点了些‘麻子’。没想到,这南皇在关键时刻还有点谦谦君子风度,帮自己逃了一劫。如果与他敬酒,势必要将面纱退去。这样一来,自己惨不忍睹的尊容就暴露出来了。以所谓的皇权制度来说,这似乎对南皇更加不尊!再说,凤国的文武大臣大都聚在这里为南皇接风。如果将一副惨容面对大众,她岂不在百官眼里落个丑女之名。
于理于情,于公于私,她都不能不顾及。
正在为难时,南皇忽然抖掉脸上的寒霜,微微一笑:“算了吧。公主刚才又跳又弹,还受了惊吓,够辛苦了。还是让她回去休息吧。”
谢天谢地谢菩萨!这南皇还——真不赖。
云袭长长吐了口气,在心里将南皇感激了一番,便拉着灵儿匆匆告退。
一出议事厅,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灵儿,你看南皇看我的眼神,呀呀,简直酷毙了!看来,我的演技还真不错哦!一看月妃那气呼呼的样子,我就高兴得想唱歌!”云袭边笑边转着圈儿。
灵儿笑着连连点头。
忽然,文嫣扶着月妃像幽灵般闪了出来。
看着云袭笑得梨花绽放,月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上钩的鱼呀不知道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呢?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乱扑腾。”
云袭听这月妃在损她,便止住笑道:“这鱼可不比一般的鱼哦。她聪明勇敢,敢爱敢恨,别人疼爱都来不急呢,怎么会忍心蒸煮她呢?不过,我倒觉得有些人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在那里一厢情愿,不然落个作茧自缚岂不更糟。”
“你!你别仗着南皇宠你就欺人太甚。本宫说过,他只属于我竹月,任何人也休想拥有他!”月妃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母仪风范。
云袭看着月妃因气愤而扭曲的脸,有些于心不忍。陷入感情沼泽的女人,大抵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于是她说:“感情的事,可不是一方说了算。他属于谁不属于谁,要看他的情感归向。男人要真变了心,是很难回头的。娘娘贵为后宫之首,站在这里与一个野丫头争风吃醋,你不觉得有些荒唐吗?”
文嫣喝道:“放肆!娘娘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哎哟,云袭从来都是受丫头主子的训斥,哪敢去教训娘娘?就是有那胆子,娘娘身边也会窜出一些乱咬乱吠的狂犬,弄不好就咬得一身伤。你瞧,上次被狗咬过的伤口还没好呢。——。”
“我实在想不通,你一小小奴才,凭什么敢对本公主指手画脚,大声训斥?仗着你家主子就挺直了腰杆?切!连你主子都不怕,我会怕你?”
云袭说完拉着灵儿笑着走了
那月妃气得脸都泛青了。文嫣跺着脚骂道:“小娼妇,你敢骂我?总有一天,你会自取其辱!”
‘啪’,月妃扬起手,给了文嫣一耳光:“没有用的东西,连一个村野丫头都斗不过,我看你不用跟着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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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抚琴诱南皇
“娘娘,不要啊!”文嫣吓了一跳,忙‘噗通’跪下,拽着月妃的衣襟,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娘娘千万别赶文嫣走啊。文嫣打小就跟着娘娘,被娘娘爱着宠着。娘娘就是文嫣的亲娘。文嫣要侍候娘娘一辈子!”
月妃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本宫也是气急才打你的。既然你有竭力侍主之心,那——本宫就吩咐你一件事,你是否愿意去做?”
文嫣忙说:“娘娘请讲。只要文嫣能做到,便万死不辞!”
月妃望着云袭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道:“本宫可不能轻易让你得逞!”又转过脸,长长的指甲套轻轻碰了碰文嫣的脸颊:“嫣儿是越来越水嫩了!你几时跟着本宫?”
“回娘娘话,奴婢七岁时跟着您!”文嫣有点受宠若惊。
“那,本宫的一切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哦?”
“嗯—是!”文嫣小心地回答。
“你知道,本宫对你从不二心。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本宫重重有赏!”月妃娇艳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诡异色彩。
“但凭娘娘吩咐,嫣儿万死不辞!但,娘娘究竟要奴婢去做什么?”
“好!你过来——。”
于是,光天化日下,主子与奴婢鬼鬼祟祟。一个附耳低语,一个神色凝重。两人站在那里唧唧咕咕了半天,脸上终于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转眼就日沉西山,夜笼四周了。此时已近月中,一轮满月明晃晃地挂在天空,肆意地窥探着这万丈红尘中的点点滴滴。
南皇在凤国大臣们的轮流劝酒中,不知不觉又喝了十数盅。随着一阵过堂风吹来,便略略有了些醉意。他双眼朦胧,舌头开始打结:“朕的头好晕。来人,快扶朕去休息!”
原来这南皇一到凤国,就暗地里安排了几个武艺高超的本国宫廷侍卫守在外面。怕万一凤国变卦,自己也可以应变脱身。好在凤皇诚心言和,公主又如此温柔贤淑,才艺双全,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所以,他很快便卸下了警惕的盔甲,即吩咐自己的侍卫可以随意走动。
虽然醉了,但心甚明白。叫了两声,不见来人。便强撑开醉眼瞧了瞧,见凤国的文武大臣和皇上均烂醉如泥,全都趴在了桌上。
“来人哪!扶朕出去”他提高了声音。
两个公公忙过来扶着他:“南皇您站好,奴才这就扶您去休息。”
“呃。”南皇打了个酒嗝,撇撇倒倒站起:“扶,扶朕去后宫!朕要见公主!”
“您这——,今天太晚了,明儿再去吧。”
“呃。你们两,两个奴才,朕,朕的话敢不听,长,长了几个脑袋?”南皇踉踉跄跄着甩开两公公的胳膊:“你们不带朕去,朕自己去,去!”
“南皇!”两个公公不敢去拉他,只得跪在地上着急地喊道。
“喊,喊什么喊?朕不过想听听公主弹,弹琴!你们别,别跟着朕!”南皇说完,一脚踢开凳子,踉踉跄跄地出了议事厅。
两公公哪敢放心?他俩一个跟着,另一个抄近路去告知元肃。
外面,月光铺满大地,像一片散碎的白银。
“明月几,几时有,把酒问青,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是何年——?”
南皇趔趔趄趄,胸中却诗意喷发,断断续续吟出了苏轼的这首千古绝句。
兀地,不远传来一个女子的吟哦声。那声音也时断时续,但节奏清晰。透过月影飘来,感觉有一种深邃的美的意境。南皇一惊,稳住踉跄的身子,仔细来听,原来那女子也在念诗。
她念道:风动秀帘,雨润芳泽,落花一点娇可怜;我心侬意,戚戚怯怯,画眉深浅为谁妍?——。
爱情诗,露骨的表白。好一个怀春的女子!
南皇低低一笑。因为酒精的作祟,头开始跳跳地疼了起来。欲要举步离开,一阵管弦兀自飘来。弦音抑扬顿挫,韵味百转千回,仿佛有诉不尽的衷肠和情意。南皇怔了怔,还是忍不住将身子挪了过去。
月光下,一片影影绰绰的花卉开得正妍。弹琴的女子就坐在花卉之间,背朝着南皇,微微低着头。她轻抬玉碗,清澈的琴音宛如流水般泻了出来。
好琴!南皇一时听呆了。
为了不分散女子的注意力,他静静地收住脚步。并一边聆听一边用醉眼打量这弹琴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背对着南皇,但从这窈窕的背影来判断,此女定是天香之姿,国色之貌。加上衣着不俗,绝非皇宫里粗使的丫头。
一曲终了,南皇忍不住拍手赞道:“好—琴!好—女!”
女子似乎一惊,迅速掉过头来,忽然又袅袅娜娜地往前走去。南皇见这女子一袭面纱罩着,娇容若隐若现,心中不由大喜。
原来是陇云公主!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百余步,女子停在一处宫阙外。片刻回过头来,冲南皇款款道了个万福。
南皇歪歪趄趄地挪过去,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触了触女子的面纱,问:“你是,是陇云公主?”
女子不说话,却娇怯地牵着南皇的衣襟,一点一点进了屋子。
屋子里,早已点燃了两只鲜红的烛火。紫铜香炉里,也冉冉飘出了香雾。粉红的纱帘后面,一张宽大的床也铺好了锦被,而且洒满了玫瑰花香水。
当初亚当与夏娃偷食禁果时,伊甸园里除了鲜花和百草为他们做屏障外,就只有百鸟毒虫了。他们大概不曾想到,若干年后,偷食禁果的地方还可以这样华丽,这样诱人!
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