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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手直到我完全坐下,才松开,之后用它撑着脑袋,依旧疲惫地看着这座城市。
我要了一杯纯水,一边喝一边等着易的下文。
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将纯水当酒喝的男子,与将自己当作石雕的女子。
“唉,你到底是谁?”就在我以为就会这么恒久下去时,易开口问道。
我是谁?这个看似最有权力回答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是呢,我是谁,连个定义的角度都不给,我又到底是谁呢?
“从碰到你开始,我还真就不属于我了。”她又开口道。
迷失?我猜测到,难道易给人的印象是假象?
不,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类型的吧,我完全自顾自的猜想着。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让时间沉淀,沥出的过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其错误的连带。”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作为朋友,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她回过头凝望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完全是雕刻的,但片刻之后,她便轻松自若的道:“国靖,你该不会是爱上叶了吧。”
“唰”的一声,我觉得在地球某一处,一颗大树被砍倒了,且是一斧子的结果。
“说……说什么,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话连自己都听了觉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牵强的跟拉伸肥皂泡似的,一点就破,我局促不安的,调整坐姿。
“你害怕?”
“才不是。”
“是吗?”她反倒用有趣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颓然害怕起来,这是一种舍旧迎新的不安与彷徨,内心夹杂着难以挑明的情愫,乱糟糟的,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有种人,像寄生一样黏在一起,即使分开,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皱着眉盯着她:“你在说谁呢?”
“你以为在说谁呢?”易灿烂的笑道:“我是说你和罗意威呢,傻瓜,他会陪你去不是吗?”
我完全,实实在在的猜不到她的想法了,只是,她自己能明白自己在说着什么吗?
“虽然恶心……不过我不驳回。”我点头承认道。
“国靖,你不应该去。”易的跳跃思维,让我渐渐麻木了,她说:“你所谓的生命强大,不过是在强者面前的苟喘残活。我也经历过那个事情,所以我也有权这样说,这太危险,不值得。”
“可怎样才算是值得?”我叹了口气,有些劳累的靠在背椅上:“请告诉我。”
一股波动在我们之间推来揉去,但双方就是没有接纳的意思。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不少人打着哈欠挂账离开。柔软的地毯扼杀了所有的脚步声,人在这个午夜,更像是一头幽灵。
还有十五分钟,酒吧打烊。侍者充满歉意的提醒我们。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我开口道:“真的,发自内心的,虽然我们从相识相知发生过很多的不愉快,不过你还真是让别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子。不奉承你,真的。”
“你,果然还是喜欢叶的吧。”她幽幽的说。
我猛地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惋惜?难道,其实……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想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要一点,我就能完全肯定。可惜,在易那张完美无缺的似真似假的嗔怪中,我完全拿捏不住。
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男女哥们在友谊之间特殊的戏耍?
“我还不清楚。”我最终向易坦白道:“真是不清楚,似是而非,非而不是。”
“那既不确定,就将她留在身边好了,慢慢确定嘛,何苦将她送入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最后又补充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连自己都不知怎么会将一条线的东西搞得那么复杂。
我说道:“不是这样,即使我尚不明确,可是,如果真的是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友谊,爱情,关怀,疼溺,都会义无反顾的包容一切的,因为,爱,并不是保全自己。”
我说完这句话后,侍者通知我们打烊的时间到了,易惊愕的看了看他,又复杂的望了望我,起身挂账。
回去时,我俩依旧一言不发,似乎这场交锋真正的画上了休止符。我偷偷打量着走在我身边的易,她目不斜视,认真走路的样子,有要任何人自惭形秽的*。
这样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坚强而柔弱的人呢,为何所有的柔弱面到她的身上,一点没有不协调的音符出现呢。
也许是有的,只是我,还是会不自主的当作天籁去倾听吧。
“晚安。”她直接甩手将门关上,甚至连回敬的机会都不给我。
麻烦的终点是什么?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在床上独自的想:绝对不会是美好的未来,大多会是更糟糕的麻烦的开始。
易,叶。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那座古怪金字塔中的两池水莲。哪里有她们的灵魂,有属于她们的花语,第一次发现,种花之人,同样也永远是一个局外人。
结果,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一个开始,最好的结局便是立刻结束。
我侧身望着被灯光烘烤变色的天空,隐约中的繁星,浩瀚的繁星,一道绝美夺魄的生命之河,正以我体内血液同等的速度,流向消失的彼端。
“一切准备OK。”罗意威背上背包,打了个响指道。
出发之日,似乎一个忧戚的天气。迷蒙的天空,像一张尘封多年的桌布。澄澈不复存在,留下粗糙的灰白。
“你这是去打仗吗?准备揣一个还是两个窝点?”我头疼的看着背包内*在外的三四支枪杆子,从个别座托和枪头看,一定不是什么轻级武器。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罗意威裂开白牙笑着,叶颇有兴趣的走到前面摸着那些泛着冰冷气息的凶物。
“叶,那东西很危险。别乱碰。”虽然知道已挂上保险,我还是出声的提醒道。
叶的手微微一缩,后莫名其妙的赌气似的两腮鼓囊,又摸了好几下那些枪才罢手。
“安啦,国靖,我都上了保险了。”罗意威不以为意的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枪和弹药之后,道:“你可别刚出门就让民众举报了,被抓进大牢,这年头敢带这么多枪的人不多,但可都没好下场。”
“不是有车吗,再说,时间那么仓促我哪找高尔夫球袋,或小提琴盒。”
我干脆闭口,木乃伊的事也透露给了罗意威,罗意威粗大的神经再一次展现了其优越性,罗意威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计算自己需要多少火力,所以才有了如今罗意威背在身后的那只背包。
我让罗意威和叶去楼下将车子开出来,自己则去楼下退房。
真不知道,这是离开埃及还是*埃及。我呼了口气,在前台小姐的微笑中接过信用卡,算了一下,所谓离开,正常的程序不过只用了十分钟。
我走出饭店时,风潜藏着一种冰凉。罗意威弄了一辆悍马停靠在路边,因为得前行两三天,东西带得一件不少。
“喂,快点国靖,穿越时空去啦。”罗意威一只胳膊放在窗外,兴奋的按着喇叭道:“这次过去先干什么呢,得泡上一个公主再说,哇哈哈哈,一夫多妻!”
罗意威的狂语,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声音毫不亚于指甲划过黑板。尽管我有掉头就走的*,但谁能跟我保证,这只无耻,庸俗,精虫上脑的家伙能不出差错的将叶带到目的地?
好吧,至少他不知死活的优秀秉性我还是颇为赞赏的。
我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后座,一脸激动的叶,对罗意威道:“出城之后向南开,虽然记不清楚,大致方位还是可以指出的。”
“OK,坐稳了。”罗意威切换档位,车子立刻发出龙吟般的声响,仿佛车子真的因血液沸腾而颤抖起来。
叶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我的座位,我道:“没事,安全的很。”
叶不搭话,低着头,手倒是死死抓住不放了,得,我抽出地图研究起来。看来我这个所谓的神使并不如口头上那么风光。
“等等……”
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我的耳朵打了个激灵。
“等等。”
声音又清晰了不少,我问罗意威道:“有人在喊,叫我们?”
“怎么会,在这的朋友听到我们离开还不一个个欢天喜地的,谁会有闲情出来拦车泪别。”罗意威笑道。
“那是你。”我想了想也是,大概不是叫我们了。
“国靖,你个混蛋!给本小姐停下来!”
娇斥伴随着一道阴影从我们车窗前滑下,接着“咚”的一声,一个行李箱砸在了车上,车内立刻响起罗意威杀猪般的怒吼:“啊!我的车!”
叶眯着眼睛,堵住了耳朵,而我则完全呆掉了,被仇家追杀了吗?
“混蛋!”罗意威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跳出车外道:“是谁?是谁动老子的车,给我站出来!”
不宽阔的路面,人们停了下来,开始新一轮的指指点点。
这玩意历经朝代,永不停息。
我也下车的时候,看到哦啊一个穿着牛仔裤,短衫,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停在罗意威面前双手撑膝,大口喘气。
帽檐下有着不属于男子的瓜子脸和白皙,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年轻人喘了半天后,对着盛怒的罗意威锤了一拳,道:“嗨,嫖客,帮我把行李装上车。”
“我……”罗意威刚要开口大骂,甚至动手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臂,不冷不热的道:“她是易。”
罗意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发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过了半天才打出个饱嗝出声道:“易?”
易完全站立起来,冲我们开朗一笑。
“你赶快回去吧,你身后的一亿五千万歌迷我可惹不起。”罗意威说这话时都快晕倒了,第一次,让我从罗意威身上真正找到绝望。
易坚定地的摇摇头,自作主张的爬上车。
“嗨,叶。”
“易?”叶惊喜道。
“特地赶来陪你,高不高兴?”
“嗯,可是……”
“易,别胡闹了,下去。”我低沉着声音道。
“你凭什么指挥我?”易双双抱胸,直起腰道。
我望着她的强势姿态,不经有一种无力感,她是平淡的日子过腻,要追求一些刺激吗?
“会很危险。”我道,尽量使自己声音温柔,但发现只有平和。
“我明白。”
“你想象不到的……”
“座位亲自经历的人之一,你能说出我比亲自体悟更深刻的东西吗?”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承认道:“不能。”
“那不就结了。”
“可无论如何不能带你去。”
“你这人……”
“给我一个理由。”我想了想道:“前去的人都是背叛者,在这我有必要向你说明,因为不明白是是否可以回来,我背叛家人和部队,罗意威也是,易,你要想清楚,正如罗意威所说,你背叛的是一亿五千万的梦。”
罗意威站在我身后撇了撇最,又干脆吹了一声口哨,叶睁大灵动的绿眸,吃惊的望着易。
正如罗意威所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