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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那娘就可以彻底放心那边了,往后只操心你们哥仨。”
傅宣对这个姐夫的表现也挺满意的。
傅容更是心花怒放,上车后嘴角就一直翘着。
“三姐姐笑什么呢?”官哥儿坐在徐晋腿上,好奇地盯着傅容看。
傅容捏捏他小脸:“姐姐高兴啊,姐姐喜欢的官哥儿可以跟我一起回王府,姐姐不喜欢的人都留下了,你说姐姐该不该笑?”手放到徐晋背后,轻轻挠了挠。
徐晋瞪她。
傅容笑容不变。
官哥儿却担心了,盯着傅容小声问:“三姐姐不喜欢娘跟六姐姐?她们都没去王府。”
小家伙都会胡思乱想了,傅容好笑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低头亲他:“怎么会啊,咱们是一家人,咱们家的人姐姐都喜欢,姐姐不喜欢那两个陌生丫鬟,官哥儿知道了吧?不过这话你别告诉别人。”
官哥儿没留意什么丫鬟,听姐姐说她没有不喜欢娘亲跟六姐姐,他就放心了,扭头问徐晋王府里好看的豆子是什么样的,满眼兴奋。
徐晋看她们姐弟俩笑得好看,之前的那点不快早就散了,又将官哥儿抢到自己怀里稀罕。
为一个毫无关系的老太太生气?
他才没那么闲。
傅品川却气得头疼。
他始终想不清楚母亲到底想要什么,一家子和和气气不好吗?她为什么非要折腾事,之前儿媳妇半年不见有孕她就想给长子屋里塞人,跟当初想给他塞人一样,林氏又不是没生儿子,难道就因为当年他故意忤逆她,她这辈子就不打算消停了?
如今倒好,她都敢跟肃王摆长辈的谱儿了。肃王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年少时皇上赐美人给他肃王都婉言拒了,老太太做事前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景阳侯府跟肃王府已经成了姻亲,老太太想借肃王府的光随时都可以借,她现在送两个丫鬟过去,就算肃王收了又如何,除了给侄女添堵,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母亲,王爷不喜外人插手他王府里的事,今天母亲冒然送了两个丫鬟,王爷震怒,顾及二弟颜面才没有大发雷霆。这次儿子下跪认错便可,再有第二次,那儿子恐怕唯有辞官才能谢罪。”
傅品川站在老太太对面,沉着脸道。
老太太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收场,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忿忿道:“我送人给她是为了她好,她不喜欢就别要啊,她倒好,当着我的面乖孙女似的,一转身就跟王爷告状去了……”
“母亲!”
老太太冥顽不灵,傅品川头疼之极,恳求地望着她:“母亲别再管二弟那边的事情行吗?二弟也好几个侄子侄女也好,母亲既然不喜欢他们,那就别再搀和他们的事,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二弟有王爷撑腰,母亲真想做什么,就不怕得罪王爷?”
老太太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
傅品川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老太太露出这种神情就是明白了,只是不愿认错而已。傅品川没想逼老太太认错,讲完道理了,他缓和语气安抚母亲几句,最后跟老太太要那两个丫鬟的卖身契。
老太太让宋嬷嬷去取,等傅品川拿着卖身契走了,她抓起茶碗狠狠朝地上砸了下去。
宋嬷嬷送完傅品川回来,正要进屋,听到里面连续几声脆响,低下头,不敢进去了。
战战兢兢等了许久,里面老太太才气冲冲骂道:“人都死哪去了?还不进来收拾!”
宋嬷嬷赶紧领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进去,见老太太仰面躺在榻上,她示意丫鬟们轻点动作。
老太太闭着眼睛慢慢平复,气消了,问守在一旁的宋嬷嬷:“五姑娘呢?去把她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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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锦帐上淡紫色流苏渐渐停止摆动,帐内女儿家的莺啼,也在一场急促骤雨过后,戛然而止。
傅容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徐晋的唇在那儿流连片刻,慢慢移到傅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会儿察觉她冷了,他扯过刚刚被甩开的被子遮住两人,轻轻亲她额头:“浓浓哭得真好听,真想一直听你哭下去。”
夜里的她,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狐妖,一个皱眉一声娇求,都叫人心生怜惜的同时,又想尽情地欺负她,听她各种哭,小声的啜泣,断断续续的抽噎,难以承受时的高声哭求……
“浓浓……”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喜欢,徐晋含住她唇,再次放纵。
傅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该做的,可她实在太困,徐晋还没从她身上起来,她已经睡熟了,只在徐晋出去时,情不自禁哼了哼,朱唇轻张,妖冶妩媚。
徐晋侧躺着看她,静静平复了会儿,这才拿过早就备好的巾子替两人擦拭,擦完直接扔出纱帐外,自有丫鬟进来收拾,他只管搂着傅容睡觉。
十五前都不用上朝,明天也没有宴席要赴,徐晋睡得十分安心。
傅容睡得也挺香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被人四处乱捏,恐怕还能睡下去。
“王爷别碰我。”傅容没好气地嘟囔,想要转身。
徐晋一夜好眠,现在精神正好,最喜欢看她这娇气样,搂着人不放,老实一会儿又动手动脚。傅容睡意渐消,躲躲闪闪忽然察觉腿间一片异样,皱皱眉,悄悄去摸。
摸到昨晚徐晋留给她的东西。
傅容怔住。
徐晋手也摸过去了,见傅容傻愣愣的,他笑着咬她耳朵:“今晚再喂你……”
之前因为那汤药都是隔几天来一回,憋得他难受,现在好了,可以随心所欲。
他踌躇满志,傅容却发愁了。
她依然不想生,不想担惊受怕,可她不敢再找借口避孕,一次徐晋会信她,次数多了,那家伙本来就爱吃醋,万一联想到旁的事情上,涉及妻子对丈夫的忠心,那可不是说两句好话等他晚归一起吃饭就能哄好的。
只能尽量自己避孕吧,怀不怀交给老天爷。老天爷真要她生,那她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没理会一脸坏笑的男人,傅容赶紧去洗了个澡。
夜里徐晋又想要,傅容坚决不给,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傅容抱着他腰小声撒娇:“王爷我真累了,你看我今早险些起不来,王爷,好歹让我缓缓劲儿啊?”就算不是为了避孕,她也受不了徐晋连续折腾,至少也要隔一天的。
徐晋不大愿意,好在他也知道贪多不好,搂着人亲了会儿就睡了。
次日傅容醒来腰酸难受,晌午时月事来了。
傅容长长地松了口气。
徐晋有点失望,但他也没指望一晚就让傅容怀上,况且他虽然盼望儿子,也没做好傅容马上就怀孕的准备,他还没吃饱呢,最好隔一个两月再怀才好。
月事结束后,在傅容的坚持下,夫妻俩默认了隔一天一次的规律,而且傅容每晚最多纵容徐晋胡闹两场,事后就以疲倦为由沐浴去。她爱干净,徐晋就陪着她一起洗,偶尔在浴桶里还能耍赖再吃一次。因为洗着方便,那时傅容反而好说话。
元宵过后,秦云月也生了,给傅定生了一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傅容过去参加孩子的洗三礼。
客人们走了后,只剩自家女眷在暖阁里说话。
老太太特意将傅宝几个小姑娘打发了出去,好奇地问傅容:“听说成王妃传出好消息了?”
元宵宫宴上,李华容身体不适,喊来太医把脉,竟是喜脉。
她跟成王十月底大婚,短短两个多月就有了好消息,端妃大喜,高兴之后没忘了委婉地讽刺傅容一顿。傅容那会听了一顿奚落,现在老太太一开口,她就知道老太太后面要说什么,淡笑着点点头。
老太太果然道:“怎么成王妃后成亲的都比你先有动静?容丫头该不是身子有问题吗?听说你之前落过水,是不是那会儿落了病根?别怕,祖母介绍个郎中给你,他最擅长治咱们女人的毛病,在京城大有名气,浓浓还小,好好养养肯定能养好的。”
乔氏看看女儿,笑道:“姑母真是关心则乱,行之媳妇不也是成亲一年才有的好消息?浓浓还小,不急,若今年年底前还没消息,那会儿再劳烦您吧。”
老太太懒懒地靠在暖榻上,惋惜道:“算了,我一片好意,你们不愿意领我也没办法,可我听说王爷身边还只有容丫头一人伺候呢,这怎么行?王爷二十一还没有子嗣,容丫头迟迟不孕,还是赶紧给王爷挑两个丫头吧,别叫人说你不孕又善妒。容丫头身边是不是没有合适的?没事,祖母替你准备好了,今儿个你就领回去吧。”
说着示意身边的宋嬷嬷去领人。
乔氏笑容敛了敛,“姑母,宫里娘娘都没往王府送过人,咱们……”
老太太眼睛瞄向她,语重心长道:“娘娘那是给咱们侯府脸面,娘娘对容丫头越好,咱们越该体恤王爷的不易。如今其他几位爷都有了子嗣,只有肃王爷没有,皇上那里也不高兴是不是?现在咱们主动给王爷送人,娘娘知道了准会夸赞容丫头大度。”
乔氏还想再说,傅容插话道:“娘,祖母说的是,女儿其实也打算给王爷安排丫鬟开脸了,既然祖母都给我选好了,那肯定是百里挑一的好模样,我求之不得呢。”
老太太听了,很是意外。
倒是乔氏,心知女儿不傻,听了这话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林氏三夫人都没出声。
宋嬷嬷很快就领着两个十六七岁的穿桃红褙子的丫鬟走了进来,一个身量纤细模样清丽,瞧着像是读过书的,眼帘低垂透露出几分书卷气。另一个个头偏矮些,身上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五官就更出众了,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微厚的朱唇丰润诱人,虽然也垂眸敛目站在那儿,却掩饰不住一身勾人劲儿。
二女模样当然都不如傅容,但老太太知道男人,再美的人都有吃腻的一天,不如未开。苞的新鲜。
“这便是王妃娘娘,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服侍王爷,帮王妃分忧。”老太太笑眯眯地道。
“奴婢锦衣拜见王妃。”
“奴婢锦袖拜见王妃。”
两个丫鬟齐齐朝傅容跪了下去。
傅容点点头,叫她们起来,两个丫鬟规规矩矩站到了兰香、许灵身后。
送完人了,老太太满意了,示意她们各自回屋歇息去。
傅容扶着母亲胳膊往外走,先去暖阁那边领傅宣跟官哥儿。
暖隔里,沈晴四个小姑娘正在打叶子牌,沈晴挨着傅宓,傅宝傅宣坐上下家。傅宝傅宣都不喜欢沈晴,可同住在侯府里,沈晴笑脸迎人,她们也不可能真就一直不理她,特别是在五福堂这边,都得给老太太三分情面。
官哥儿坐在傅宝傅宣中间,不管哪个姐姐赢钱,他都咧着嘴往自己怀里抓,傅宝输了时跟他讨要,官哥儿就捂紧了不给她。小男娃虚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