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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蒙面人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疑惑。
邋遢老头点了点头,翘着二郎腿,抠着鼻子道:“剑荡山药谷,你应该听说过。”
蒙面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一点印象都没有。”
邋遢老头放下手,难以置信道:“喂喂,你不是吧,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连剑宗都不知道吧。”
“剑宗?”蒙面人再次痛苦的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
邋遢老头盯着他的眸子,感觉不像在撒谎,才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这人来历都透着诡异,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说吧;你是谁?从哪来的?这身伤是怎么造成的?为什么出现在剑宗后山药谷?老实交代,不然我把你交给执法堂当入侵者处置,凡是进去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是……”蒙面人忽然愣住了。
我是谁?心中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疑问。
“说啊,我听着呢。”邋遢老头不耐道。
蒙面人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谁知道?我说小子,甭跟我装失忆,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屎都多。”邋遢老头暴跳如雷,显然对他的不配合很不满意。
蒙面人苦笑:“我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可以肯定没吃过屎。”
“我擦,还敢挑我话里的毛病,不傻啊,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我就……”邋遢老头转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威胁,颓然跪倒在地:“小祖宗,您别玩我了,您来这里到底是何居心,我救了你可是担了很大责任的,药都是偷得药田里的,万一被发现咱爷俩都玩完。”
蒙面人慌忙把老头拉起来,语带诚恳道:“我真的没骗你,过去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邋遢老头将信将疑的站起来,盯着蒙面人无辜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嘀咕道:“搞不好真的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伯,你有什么线索吗?”
“别叫我大伯,咱俩还没那么熟。线索?我捡到你的地方是在雷霆崖下面的花海里,就在药田附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啊。”邋遢老头摸着下巴苦苦回忆道。
“雷霆崖?我会不会从上面掉下来的,然后摔失忆了。”蒙面人猜测道。
“做梦呢,雷霆崖虽然叫崖,其实是一处通天的石壁,具体有多高没人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飞到过顶端。你若是真的从上面摔下来,现在身体早遍布整个山谷,滋润土壤了,不成立。”邋遢老头毫不犹豫的否决道。
蒙面人从老头身上得不到答案,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着,除了一枚银白sè戒指和胸前的剑型坠饰,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剑型坠饰除了造型jīng美,没有什么鲜明的标记。
银白sè戒指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连花纹都没有。
就在他忍不住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摸到了脸上厚厚的白纱布,不由一愣。对啊,如果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长相,会不会回忆起些什么?
想到就做,双手开始拆脸上的纱布。
邋遢老头见状忙劝阻道:“喂喂,你要做什么?”
蒙面人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邋遢老头听完,脸sè变得极为复杂,喟然长叹道:“放弃吧,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蒙面人疑惑不解。
邋遢老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递过来一个铜镜,转身出了门。
没多久,竹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仿佛受伤的野兽,伴随着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屋里本来就没几件东西,很快就被砸光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邋遢老头这才重新推开门,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扶起缺了一条腿的竹椅,靠着竹床坐了下来,叹声道:“你脸上的伤不知怎么留下的,我试过很多种方法试图消去,都没有奏效,抱歉。”
此时;蒙面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低着头,整张脸埋藏在yīn影里,低沉道:“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道什么歉。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想开点,年轻人,容貌对男人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邋遢老头安慰道。
蒙面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小老儿我的能力有限,能帮的尽量帮。”邋遢老头明显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敢问怎么称呼?”
“名字吗?很久没人正式叫过我了,你可以喊一声花伯。”糟老头神sè复杂道。
“好的,花伯,我需要一张面具。”蒙面人平声道。
“面具,嗯,竹子的行不行,你藏匿于此的事情不能泄露,我只能找到这种。”花伯无奈道。
“可以,什么材质无所谓。”蒙面人显然不挑剔。
花伯起身出了门,没多久,拿回来一张光滑的竹制面具。
戴上面具的蒙面人如获新生;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莫丑,意思不言而喻。
花伯叹了口气,他知道对于年轻人来讲,有些东西总是放不下的,比如说执着。
不知道自己过去,也没有未来规划的莫丑在药谷暂时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帮花伯在药田里锄草除虫,就是坐在竹屋前的躺椅上仰首望天,发呆的度过一个下午。
花伯闲暇的时候偶尔给他介绍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莫丑对自己所呆的环境也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龙骧界虽然不是修真界六大重界之一,但它的地位一点也不比琼华派的醉雪界、天心寺的禅音界、河洛书院的文清界、太乙三清观的拂仙界、七星乾阳宫的幻虚界和天机的鬼谷界差上分毫。
就因为龙骧是一代名门剑宗的发源地。
剑宗虽然渐渐没落,但它全盛之时是现在的六大宗门无法睥睨的,为修真大战的结束和后来多次的危机做出过卓越的贡献。高达十数名大乘高手的规模;当年的天下第一宗当之无愧。
即便现在,剑宗仍然算得上修真界数得着的强宗和历史底蕴最悠久的宗门;当代宗主也是修真界十大高手之一。
百万剑仙出此山;剑气四溢纵九天。
长年积累下来的声望;剑荡山至今仍是大部分剑修心目中的至高圣地;连实际上的剑道霸主琼华派都艳羡不已。
值得一提的是,立于剑荡山巅的剑塔高达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丈九;为修真界最高建筑;寄托了每一代剑宗强者羽化登仙的执念。
也难怪莫丑没听说过剑宗和剑荡山时,花伯的表情会那么夸张。
莫丑所在的药谷属于剑荡山主脉的后山,是专门为剑宗提供炼丹原材料的生产基地,而且生产出来的丹药,优先提供给长老和核心弟子。
除了栽种和收获的时候门中以发布任务的形式派大量弟子前来帮忙;平时万顷药田都是由药伯一个人打理;莫丑算是给他做个伴。
而且莫丑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花伯的面sè一天比一天沉重,经常看着一块小型药田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好像瓜农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瓜被人给偷走了。
他猜得没错,确实被偷走了,只不过是花伯监守自盗,目的自然是为了救他。
浑然不知危险临近的莫丑整天过着得过且过的rì子,漫无目的的虚度着光yīn,直到七月初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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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材料中,今天一章,望海涵。
………【第二二百四十三章 武灵忧】………
() 七月初三,是龙骧界灵脉最活跃的rì子,也是最适合采摘药草的一天。
领到任务的剑宗弟子纷纷御剑赶往药谷,万道流光自蔚蓝的天空闪过,降落在药谷前的巨大广场。
采摘药草是定时任务,在整个门派任务发布系统中属于黄级乙等,贡献度较高,危险xìng低,深受广大普通弟子的喜爱,甚至个别不喜争斗的高级弟子也经常参与其中。
武灵忧就是其中的特例。
身为渺尘殿弟子首座,她的实力完全足以外出独自一人做一些玄级甲等甚至地级丙等任务,那贡献值可比采花摘草多得多。
可她没有这份觉悟,偏偏喜欢和普通弟子争这点可怜的贡献值,背后已经有不少人暗中埋怨了,就算是美女,也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武灵忧对别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视而不见,只是悬浮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待开谷时辰。
和她平rì交好,一起前来的渺尘殿普通弟子郁小可低笑道:“师姐,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呀,他们每次看到您脸sè都非常难看。同样是剑宗三卉,同段柔的一呼百应和方半雪的高山仰止比起来,您的待遇要差好远哦。我听说,有些底层弟子甚至称呼您为狗尾巴花耶,嘻嘻。”
武灵忧睁开双眸,淡淡道:“你很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倒谈不上,我只是觉得吧,师姐,你的亲民路线再走下去,就会把大部分弟子逼上绝路了。采药贡献度总额才一万两千点,每次您一个人就搂走六七成,别人能不恨你吗?”郁小可调侃道,显然两人关系非常亲密,可以随意开玩笑。
武灵忧无奈道:“不要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主修静心诀,只有这种环境适合修炼。”
“那您就修炼呗,每次都手贱,顺带采走了一大半药草。”郁小可为其他人打抱不平道。
“什么叫顺带,那只是天人感应,药草产生共鸣而已……”武灵忧轻声分辩道。
“打住。”郁小可做了个停的手势:“您别管天人感应还是地人感应,贡献值进了您的腰包这点总没错吧。”
“人家也是要换些东西的……”武灵韵争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明显觉得理亏。
“看吧,最后一句话把你的本质给暴露了。”郁小可坏笑道,她最喜欢故意黑武灵忧,从中获取巨大的成就感,并乐此不疲,损友莫过于此。
当然,也仗着武灵忧脾气好,随便换一殿弟子首座,早就一巴掌把她拍飞了。
正嬉闹间,药谷的石壁大门缓缓开启,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武灵忧特别喜欢这个味道,她小时候一度以为守园人花伯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每天都能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
等长大了才知道,偶尔来散散心还可以,若是整天被关在谷里面,一般人能被逼疯了。
羡慕转变成了钦佩,她单方面认为花伯的修身养xìng水平一定很高。
门开了,花伯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你们只有半个时辰采集,请抓紧时间。”
此言一出,抱怨声顿起。
“啊,这么短,比上次足足少了一个时辰。”
“就是啊,花伯,这里是公家财产,你这么抠干什么?替门派省也不带这样的。”
“我抗议,半个时辰我们还没动手,就被武师姐连地皮都刮光了,不是白来嘛。”
见提及自己,武灵忧脸颊微微一红,走上前轻声道:“花伯,能不能通融一下,诸位师弟师妹都不容易。”
花伯一脸诡异的看着她,表达的意思很明显:知道不容易你还厚着脸来。
在他心中,武灵忧绝对是最不受欢迎的人,每次她来,药谷都会元气大伤,稍微有点灵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