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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合哲道:“我还以为妹妹是来看望我的,原来是兴师问罪的,今日妾去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谢乔迁之恩,离开时正巧遇见今上,不知道萧良妤的勾引二字是何意?萧良妤的意思是今上不当去慈宁宫,还是我不应去谢恩?”与其让她们胡乱猜测,不若她说明白。
萧良妤怒道:“你休要胡搅蛮缠!现在都在说你……”猛地顿住。
梵修媛暗暗生气,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薄合哲一笑,慢慢的道:“还请妹妹细细的说,现在说的是什么?”宫闱之中最忌讳的除去私相授受就是嚼舌根了,七出之中可有个口舌呢。
周惜香也是商人之女,深知自己家世不好,相貌与气质在宫闱中算是一般,因此早早就选好靠山——梵修媛,只是梵修媛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现在正是她解围的时候。
周惜香道:“哲姐姐误会了,外面虽然在说姐姐不祥、晦气,但是妹妹与两位姐姐可是不信呢,特特来看哲姐姐,替姐姐解围,难道这样不对?”周惜香相对来说有些丰腴,有些娃娃脸,笑的很是可爱,让人觉得不造作。
萧良妤咽下不满,梵修媛淡笑了下,看向薄合哲……
☆、第十八回 因缘由惜香故失言
薄合哲豪不收敛眼中的嘲弄,道:“不祥?晦气?这宫闱中上有太后娘娘照拂,中有皇后娘娘坐镇,下有今上请来的得道女尼日日念经,敢问周美人,谁不祥谁晦气!”
周惜香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紧接着就换成泫然欲泣的模样,屈膝道:“都怪妹妹口无遮拦,可是妹妹与两位姐姐确实是关心姐姐,没想到姐姐居然这样误会我们……这……”说着嘤嘤的哭起来。
梵修媛笑容越发的得意,这个女人还不值得她出手呢。
萧良妤见周惜香如此,也赶忙道:“周妹妹还是好好求求哲明妤小主吧,不然若是落个李美人的下场……”说着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又道:“瞧我说的,李美人不过就是和哲明妤说了几句话后不小心和哲明妤身旁的丫头一样,不慎落水……又关哲明妤何事?再说周妹妹如此楚楚可爱,想来肯定是要比李美人那等人的命好……”
萧良妤说完后,自觉一句话刺三个人很是得意,眼中满是笑意,却没有看见梵修媛眼中的不耐,李美人已经往生,却还不忘踩上一脚,心眼未免太小。
周惜香也恨的牙痒痒。
薄合哲看也不看萧良妤一眼,这种人,不必她动手也有人看不过的,这个周惜香装可怜,那就让她装个够,只是希望别后悔,薄合哲佯作不高兴的样子,指着周惜香对梵修媛道:“娘娘,这真真让妾无话可说,妾不过是看在一同入宫的份上提点周妹妹一句罢了,周妹妹自己也承认自己是口无遮拦,怎又哭起来了?难不成是我这个哲明妤没资格教导她?”后半句语气有些强硬,到让梵修媛有些惊讶。
梵修媛淡淡的道:“哲妹妹看样子,病已经好了……”
薄合哲适时的轻咳两声,道:“妾不敢在娘娘面前失仪。”然后又恶狠狠的道:“周美人就算辜负我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扯上娘娘与……萧良妤小主……难不成都信了那所谓的不祥与晦气?!”
周惜香砰的跪地道:“还请娘娘明察,妾真是一片关心……”周惜香不再哭泣,反而是害怕的样子。
梵修媛道:“哲明妤不必生气,周妹妹想来刚才确实是失言。罢了,本宫是过来探望你的,没想到到打扰你了。”又对周惜香道:“还是快快向哲明妤道歉吧。”
周惜香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转向薄合哲,叩头道:“还请哲姐姐看在一同入宫的情分上,原谅妹妹。”
周惜香如此快的请罪让薄合哲有些惊讶,心下也明白这三人来的目的是什么,恐怕这周惜香是拿命来搏的。
薄合哲冷笑道:“妹妹不必如此,不过失言而已,姐姐不在意,就是怕妹妹在别处吃苦头。”
周惜香低着头站起来,别人并没有看见周惜香的脸色。
梵修媛道:“哲明妤好好休息吧,咱走吧。”
周惜香向薄合哲屈膝行礼后薄合哲屈膝恭送梵修媛。
待到三人出去后,茶娘才问道:“这三个人来的倒是蹊跷。”难不成就是为了刺薄合哲?
薄合哲慢慢的道:“这三人是过来挖坑等着我向下跳呢。”想来今天在福熙阁的事一定会传出去吧,若是周惜香出什么事,恐怕那些流言就落实了。或许这也是梵修媛一直没有看上周惜香,今日却带周惜香来的缘故,虽如此恐怕也是周惜香自愿的,只是她可不相信周惜香会乖乖就范。
茶娘也是个心窍玲珑的人,眼中一转,已是明白薄合哲的含义,担心的道:“她们是想利用那些不祥的流言?所以周惜香故意的惹小主生气?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薄合哲小声在茶娘耳边说了几句话,茶娘一愣,然后屈膝行礼离开。
☆、第十九回 无忧宫合哲遭审问
第二日辰正(上午十点)薄合哲被请到黛昭仪的无忧宫。
无忧宫内,皇后坐主位。因这是黛昭仪的宫殿,所以黛昭仪斜签着坐在皇后左下手,黛昭仪身后是兴致颇高的君妃,皇后右下手是一脸看好戏的淑妃,其他小主坐在后面的墩子上,大厅中跪着两名女子,气氛颇压抑。
薄合哲见了这架势,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惊讶与不解,然后向各位娘娘屈膝请安:“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淑妃娘娘、君妃娘娘……”
话没说完,淑妃就不耐烦的道:“得了,别讲究这些虚礼了,这么多人,请安就要用去一炷香①的时间。”
薄合哲一愣,见皇后娘娘点了下头,又见黛昭仪、高昭仪两人并无不悦,才只好站起来,只梵修媛冷冷哼了一下。
黛昭仪笑道:“哲眀妤确实不必多礼,皇后娘娘本是免了你的请安,只是本宫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小主解答一下,才不得已请你过来。不知小主身体还好?”
薄合哲连忙回道:“娘娘言重了,妾虽有些气闷,却并无大碍,不知娘娘有何疑问,妾一定知无不答。”
薄合哲一进来时就见到周惜香与织室另一小主大姚才人跪在地上,就猜到些许,只是不知道又与大姚才人何干。
黛昭仪站起来恭敬的对皇后道:“哲眀妤才到并不知道何事,不如此时,嫔妾将事情从头说一遍,一来让大家清楚,二来也看看嫔妾是否理解有误。”
皇后点头道:“如此甚好。”
黛昭仪才面对众人,道:“诸位姐妹还请仔细听,无论此事如何,若以后在有同样事发生,还请诸位姐妹引以为戒。”待众人答是后,黛昭仪才对薄合哲道:“今日请安,唯萧良妤与周美人没来,皇后娘娘向来宽宏,并无怪罪,派人去请,却发现萧良妤已死在后阁,而周美人又惊恐的跑来,口中只道‘眀妤饶命’。”说到这里黛昭仪向众人道:“不知本公告说的是否正确?”
众人皆道:“是如此。”
黛昭仪这才笑道:“皇后娘娘已让人探查两人所住居室,自是发现龌龊,这几人虽未侍寝但毕竟是后宫嫔妃,若是送到慎刑司未免太过苛刻;皇后娘娘位主中宫,因此动用凤印又小题大做;因其中涉及的是织室的小主,织室位于西六宫,亦不敢劳驾淑妃娘娘,嫔妾就托大揽过来了,还请淑妃娘娘恕罪。”说着朝淑妃屈膝。
淑妃确实懒怠管这些小主的事,无所谓的挥了下手,道:“真是啰嗦。”
黛昭仪低头一笑,敛下眼中的嘲讽,继续道:“接下来就请哲眀妤配合一二。”
薄合哲回以屈膝,心中只觉得黛昭仪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并不是个只会拈酸吃醋的美人。
黛昭仪轻拍了下手心,眼中含笑神采奕奕,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流,微微一笑,道:“一,昨日梵修媛与萧良妤、周美人三人可去福熙阁探望小主,是否引发口角?二,为何周美人口中道哲明妤饶命?三,哲明妤昨夜在何处?四,李美人是否曾与你发生口角?”
☆、第二十回 因噩梦大姚氏遭殃
如果这些问题不是问的自己,薄合哲一定会拍手叫好的。
这四个问题很简单,一句未提谣言,却让人忍不住想到那些谣言,而且也将梵修媛扯进去了……
薄合哲略略想了下道:“回娘娘的话,梵修媛娘娘与两位小主确实来福熙阁探望过妾,梵修媛娘娘并未与妾并发生口角,妾提醒周美人有些话不当说,周美人一时恼羞哭泣。妾昨晚一直在福熙阁内,娘娘可以询问妾的宫人,妾的大宫女茶娘一直陪在妾的身旁。妾并没有与李美人发生过口角。”她也刻意的提了下梵修媛,若因此事在皇后甚至今上心里挂上了名号,将来想起来时,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黛昭仪等着薄合哲继续说,却发现薄合哲已经说完了,低头抿了口茶,才道:“小主回答完了?”
薄合哲回道:“是的,娘娘。”
梵修媛故意惊讶道:“咦?哲明妤还没有说为何周美人口中道‘哲明妤饶命’呢。”
黛昭仪毫不掩饰的露出笑意,看向薄合哲,这个梵修媛真是找死,偏偏在这事上向前挤,没看见其他人没有说话,更何况提起那些谣言,首先太后就不乐意。
薄合哲只觉得黛昭仪并不算是个阴沉的人,这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里,几位娘娘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黛昭仪或笑或品茶。
薄合哲奇怪的道:“周美人为何说饶命,修媛娘娘心里也猜到一二了吧,恐怕还是与昨日下午的‘多言’有关。”
黛昭仪不容梵修媛多说,问道:“昨日下午是怎么回事?”
薄合哲道:“昨日下午,修媛娘娘与两位小主探望妾,妾很是感激,只是周美人口无遮拦,称探望妾是因她三人要替妾解不祥谣言之围,妾反质问周美人何为不祥,后修媛娘娘也让周美人向妾道歉,此事也就过去了,想来周美人口中称饶命是因昨日这事吧。”
黛昭仪点点头,向梵修媛道:“梵修媛,哲明妤说的可对?”
梵修媛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但是薄合哲说的确实是实情,迟疑了下道:“对,只是现在不是因为萧良妤……”
黛昭仪道:“梵修媛不必多虑,此事娘娘自有公断。”
黛昭仪又对跪在地上的周美人道:“周美人,你可还有话要说?”
周美人一身青衣,没有任何头饰,想来也未施粉黛,从背影看,似乎只是个吓得发抖的小女孩,很是狼狈,这人倒是聪明,知道在这时候不能卖弄风情。
周美人回道:“妾昨日确实失言,多谢哲明妤提点,只是昨晚大姚才人穿着与哲明妤相似的衣服,又手拿利刃,妾清晨因做噩梦,一时头晕才如此……”
周美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大姚才人哭诉道:“娘娘明鉴,昨晚是周美人说精神不好,请妾一同去抄写佛经,妾又哪里会拿利刃?”
周惜香怒道:“那从妹妹那里搜出的匕首又是怎么回事?匕首上可有姚家的名号。”
“既如此,昨晚周美人为何不禀告娘娘?”大姚才人已经是被逼的口无择言了。
薄合哲听大姚才人如此说,心中一叹,恐怕这大姚才人难逃一劫。
☆、第二十一回 大姚氏气急诬旁人
周惜香颇为无奈惭愧的对大姚才人道:“昨晚妹妹只说这是裁纸刀,我当时还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