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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青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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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重重叹了一口气,疲软地颓倒在沙发上。

    明天一大早,欧阳崇借口回校补作业,匆匆地就搭车走了。

    刚进校园,一头撞见了淳于玲。淳于玲研究他的脸,道:“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欧阳崇牵强笑道:“没什么事,睡眠不足吧。”淳于玲道:“别骗我,这分明是叫泪水浸肿了。你跟你父母亲吵架了……?”欧阳崇默不作声。“呵!再怎么样,也要想开点啊!毕竟是父母,始终是爱你的,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即使他们不了解你的坚持和追求,也没什么要紧的,慢慢他们就会明白的。只是你要清向——他们是不会害你的!”

    上次游玩的时候,欧阳崇曾被她的直接随意所侵犯而心存芥蒂,一直对她有些畏闪。今日听她一席话,又是惭愧,又是欢喜。及想到父亲的威胁,又是悲哀——自己将要害她蒙受ling辱了!百感交集,不由热泪盈眶,唏嘘哭了起来。淳于玲递面纸给他,笑道:“你可怜一下天下苍生吧,不要又发洪水了。”



………【第四章 社会】………

    车上,钟南麓看着窗外,道:“现代人,只知道在道路两边种这些四季常青的野树,哪里还能领略‘春城何处不飞花’、‘碧云天,黄叶地’的景致。可见他们的功利之心了!”“我倒是宁愿他们这样做。也不想看见腌脏的脚印和粗暴的车轮荼毒了这美妙的花叶。”欧阳崇道。

    钟南麓下午没课,盛情邀请欧阳崇到他家去玩。“反正也说过和钟南麓可以经常来往。”欧阳崇便心无旁骛地答应了。

    两人坐了10分钟的公交车,就到了钟南麓所住的社区。钟南麓引着他走进一条狭长的巷道。才走几步,外面的人车的喧嚣就削弱了许多。又拐了几个弯,完完全全的呈现出幽静的氛围了。只剩下两人的脚下步声,和偶然的一两声脆亮的鸟啼音,以及风拂过树稍发出的沙沙声。

    欧阳崇叹道:“好幽雅!不过,你待会得送我出来,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座迷宫!”钟南麓笑道:“还亏这‘迷宫’,不然哪来的清宁。”说着,已经走到了钟南麓家门口了。

    欧阳崇趁等待开门的空当,细细观赏着。

    院墙上爬满了青藤,青藤生得太繁荣了,翻过墙顶,一条条纠结成一片片的倒垂下来。密密实实的将一堵墙全覆没了。还有一些红白花点缀其中,此刻又淋了水,再辉映太阳的光芒,眼前整帘的晶莹璀灿,光华夺目。

    一位笑容可掬的老者恭敬的开了门,打拱道:“钟少爷,里面请!”钟南麓抱拳道:“有礼了!”欧阳崇满腹狐疑,微笑掬躬,道:“您好,老先生。”老者呵呵笑着回礼。等走远了,欧阳崇轻问钟南麓:“刚才那位是谁?”

    “我爷爷。”

    “你爷爷!?”欧阳崇着实吃了一惊,“一直都这样和气随性吗?”钟南麓笑道:“难道要他提把刀在手上吗!”欧阳崇温心、羡慕的笑了,说:“真是可爱啊!”钟南麓道:“你还没见到我父亲呢!保准你吓一跳,可惜他今天还在上班。你晚些回去,便见得到了。”欧阳崇通过钟南麓的讲诉,这才知道他父亲钟询是市文化社的;*北风仪在大家里任教授;爷爷是退休文艺干部,在家专事养花弄草、玩赏古籍;奶奶原是语文老教师,此刻帮着儿子校阅文章。欧阳崇联想到自己的情况,发疯似的怀念自己的母亲,低声重复的咕道:“这才是家!这才是家!”

    二人穿花度柳,来到一幢古色古香、雅致精巧的小阁楼前。这栋小阁楼一律用木质材料搭建而成。不曾刷过油漆,年代有些久远了,木头显出自然哀老的古旧颜色。但清向可见门柱、窗棂上都雕刻了精致的栩栩如生的精致的花鸟虫鱼。墙体上抹的白色漆浆,经过岁月的磨蚀,变得发灰。抬头瞻仰它的概貌,在蓝天的印衬下,庄重优美,温蔼祥和。欧阳崇心中有股很强烈的触摸它的**,那样似乎可以感知到它久远的脉搏。他着了魔一般,庄严地缓缓上前,慎重的将手轻轻地贴在了它身上,静悄悄的拂过去,突然有一种苍凉却很平实的怀抱。

    “它对你说了些什么?”

    “嗯?”

    “以前,我每一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和它默默的对话了!”

    “那么现在呢?”

    “呵!口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走吧,进里面看看,它有更多的话呢!”

    里面一共有三间房,底层两间,二层一间。钟南麓对欧阳崇道:“这是我的书房。得之不易,可是我千辛万苦才磨蹭过来的。”

    欧阳崇环顾房间,屋里余设甚为清素,一张朗润光泽的大书桌,一把雕花木椅子,一套茶座。环墙摆了三架近两米高的书架,疏密有致的放满了书籍。窗户先是关着的,光晖从镂空的格子里漏了进来。使人起这光线宛若从悠远的历史穿射过来的错觉。

    和畅的微风携着淡淡的清香漾进来,真是令人惬意。欧阳崇踱到书架旁,问道:“可否翻阅一下?”钟南麓道:“自便。”欧阳崇信手拿了几本,略略浏览。俱是上海古籍社印制的仿古线装书。看了几篇,潜心玩摩一翻,顿觉齿颊生香,心肺津凉。便不忍释卷了。钟南麓见状,笑道:“可中意了?那么借给你看吧!”欧阳崇喜极道:“当真?我家里书堆积如山,却都是些枯燥无聊的参考书和作文选集。一看到它们,火星就直冒!你的书印得很好,纸张轻盈柔韧,还泛着绿光,像温润的玉石一样。字体娟秀典雅,似……似一位冰清玉洁的少女。真令人爱不释手,又不忍触手。”钟南麓玩笑说:“这么说,你喜欢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咯?”欧阳崇笑道:“怎么说这个。非独女孩子啊,只要听到‘冰清玉洁’四个字,便可以心痴神醉了!”钟南麓道:“我最喜欢的莫过于‘风流’二字。这‘风’可以是‘向台之风’——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也可以是‘桃源之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还可是‘咸阳之风’——秦王扫**,虎视何雄哉!古之风流人物,既有温存多情,又有恬适自得,还有雄壮威严的。可惜的是,到如今人们都将‘向台之风’视为风流正宗,而且还污解为‘*’!可悲可叹!”

    欧阳崇道:“这翻话,也可以称得上‘风流之韵’了!”

    钟南麓道:“如今最讲究‘上山打柴,下水摸鱼’,也只有对你我才敢费心的遣词造句,说些斯文话。如果碰上学校那起流氓,还不讥诮我‘装腔作势,不伦不类’!”

    欧阳崇眼前一亮,“二十四史!你也读这个吗?”钟南麓道:“读史不好么?知仁义,晓廉耻,明是非,辩真伪!”欧阳崇沉呤道:“可是也许那些所谓的君子在历史上真实的身份是一个小人呢?”钟南麓笑道:“这有什么!它里面又不赞‘他是小人’!即使只是‘粉饰’的又何妨,倒比那些宣扬‘厚黑学’、‘老狐狸哲学’的好了不知几百倍!”

    欧阳崇闻听此言,默默如有所思。捡过一本黑白格纹封面的书,问道:“这些与众不同的是什么书?”钟南麓笑道;“全都是历年来练习书法的残稿。”欧阳崇翻开来一看,赞道:“残稿也能这样整洁的么!真是大开眼界。”想自己誊正了的毛笔字还被父亲骂做‘鬼画符’,真是汗颜。不经意瞥见一首用宋体抄的古词——南园桃,北疆杏,春将已矣,*飘万里。细心玩味,不禁点头道:“好细巧的心思,将南园的飞花和北地的*组合在一起,就像电影中的蒙太奇。无论身在何处,都以为这落花飞絮是从对方那里飘过来的,相思之态跃然纸上。手法深婉曲折,真是风流别致!只是不是哪位名家的作品?”钟南麓笑道:“缪誉了,正是鄙人。”

    “哦!那是什么词牌的?我到此刻,连《玉楼春》的平仄都还没咂摸清向呢!你就已经会做古词了!”钟南麓道:“理这呢!什么牌我也不知道,不过情怀所至,顺手便敷衍出来罢了。对于心情,我向来任其给淌,从不将她装在碗里,盛在盆里,要格式作什么!表情达意就行了。”

    秋问道:“是不是心有所感便都写下来?”

    钟南麓道:“是啊!”

    欧阳崇道:“我却不敢,我担心我所表达的东西别人早就已经点提到了,甚至精心阐明了。而我竟还不知廉耻的自以为是!让知情人看到了,岂不要指斥我‘剽窃’了!——颜面尽扫!”钟南麓正在沉思,欧阳崇接着说:“偶尔也有些诗情,只是不敢写下来。悔恨道行粗浅,让内行人看到了,说不定‘贻笑大方’。况且,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有更好的表达手法,所以一味的没头没脑的去搜索枯肠,搞得头晕脑胀,越发气馁了,竟连先前的也忘光了。”

    钟南麓道:“你这全是自尊心过甚所致。谁说作了诗词就要与外人看的!诗词原是抒发qing绪的,难道非得高雅清奇,故弄玄虚吗?即使被人看见了又如何,你我天份至此,怨得了谁!”

    “那他们又该嘲笑我们附庸风雅了!”

    “这太专横了吧!写不写是我的自由。再说,我又没有吹嘘自己的天才,何愧之有!”钟南麓又笑道:“你的活法太小心了!你前段所谓的‘知情人’根本就算不得知情人,只是看过与你主题相似的诗文的人。何况,即使有那样的巧合,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管他那许多的诬谣诟谇。连非血缘关系的人都可以长得极相似,难道你要说是老天造这个人的时候剽窃了那个人吗?还是反之——笑话!殊不知是‘英雄所见略同’!”

    欧阳崇一时对答不上,但仍是别扭。沉默良久,叹道:“你是打算以文立命了。可惜,现代人重理轻文的。”

    钟南麓大不以为然,“这是本末倒置!我一直以为文学与科学相较,文学才最能区分人与动物之别。若比科学手段,试问人类至今能造出一座堪与白蚁窝穴相媲美的建筑吗?论文学,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一只白蚁在写‘我是天才’吧!——文学是人类独有的,而只有独特才能成为标志!”

    欧阳崇佩服道:“‘好人’!你岂不是要得诺贝尔文学奖了!”

    钟南麓把手一挥,不屑一顾,“诺贝尔?他没有资格给我颁奖!一个制zha药的,再说只是个外国人。之所以有那么多人眼红于‘诺贝尔’奖,无非就是冲着那百万美元罢了。一群逐臭之夫!一个人的文学造诣,和他所处的民族的文化底蕴是分不开的。你没听歌德说——我们的祖先还在丛林里的时候,中国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散文。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因此最好的文学家都是中国人!司马相如啊,李白啊,商甫啊,白居易啊,大历十才子——司空曙啊……”说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钟南麓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阳崇又道:“我以为你致力于老庄,应该修炼得清心寡欲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热切的抱负。”

    钟南麓道:“清心寡欲!那是经历人世沧桑后的一种无奈的觉悟。或者是天赋异禀的睿智。我既非前者,又配不上后者,依然还是碌碌尘寰中的一个。”

    “你还是凡尘中人?可是却不见你有我们俗人的习性,如果换作我那位叫莫离殇的朋友,这一间屋子早挂满了女明星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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