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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青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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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又掴了几巴掌,方才罢休。她喘着粗气,嘴里恨恨道:“哭!叫你再哭!每次叫你交作业,你都给我耍心眼,下次再这样,你就滚回去吧!不用来上课了!”说完,“啪”的一下又拍在桌子上,全班同学个个敛容低首,大气不敢出一个。教室里,顿时静的如同墓穴一般。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奇耻大辱,在旁人的心里这团阴云起码要笼罩十天半月之久,甚至是终生的印记。但,何二宝转背就忘了个精光。

    下了课,照旧的说笑打闹,仿佛没事人一样。欧阳崇百思不得其解:真有这样豁达的人吗?他到底是“乐天派”还是根本就无耻呢?

    一大早,宣传栏前的走道上就围拢了一群人,大家指指擢擢,议论纷纷。欧阳崇上前一看,原来是同班的林翔,他衣衫凌乱的蹲在当中,埋着头,耸着肩膀抽抽咽咽的整理着散落一地的课本。从身边几位女生的谈话中,欧阳崇大致知道他是让何二宝给打了,至于什么原因,倒没听真切了。

    欧阳崇正要近前帮他拾掇,这时,一双纤白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本书,轻巧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慢慢的递给了林翔。林翔先是一愣,抬眼看了一下,不觉眼泪“扑扑”的往下落。看到那铺满肩背的乌亮秀发,欧阳崇会心的一笑,俯*去……

    一旁围观的学生,见状,便都识趣的散开了,几个女生,不禁红了脸,默默的也弯下了身子……

    看着矮瘦单薄的林翔在前面一蹶一拐的走着。欧阳崇心里酸溜溜的,红了眼眶对良秀说:“可怜人为什么要欺负可怜人呢?发生这样的事,该是‘可怜’还是‘可恨’呢?”良秀垂首,轻声道;“我……不知道。”

    小学的毕业典礼非常的简单。校长上台絮絮叨叨的念完一篇稿子后,大家便到各自班级领成绩单,然后各各回家。一路上,同学们纷纷击掌庆幸“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三层肉’了!总算功德圆满!”、“听说慕容新欣老师调到市一中初中部去了,搞不好,明年我们还是他教!”

    根据就近入学的原则,小学里绝大多数的学生,原班人马移进了市一中初中部,只是有些人员被打散,像远恒和水柔等就被拆到别班去了。

    初一像流水一样轻快的滑了过去,转眼又到了放假的时候。莫离殇一手抱着书包,一手挽了书包带子,踮着脚尖,旋转着身子向欧阳崇靠近。不意,舞步不精,“哐当”一声拦腰撞到了课桌上。“哎呀!”一声惨叫,就蹲了下去。

    独有欧阳崇,不胜烦躁。一则,看到那堆积如山的作业心里就发堵。二则,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都要待在家里,和父亲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一不顺眼,一不合心,便又是一顿打骂。如果侥幸不用天天呆在家里,那么唯一出门的机会就是参加形形色色的补习班、培训班,简直生不如死。

    莫离殇乐颠颠的跑过来,开心的问;“你暑假要去哪里玩啊?”欧阳崇怏怏道:“玩?在‘渣滓洞’里玩命!”离殇道:“不会吧!告诉你哦。我要陪我爷爷、奶奶去南方玩——江南水乡!哈哈……。”欧阳崇难受道:“你说话正常点行不行,娘里娘气的!不要笑了!好不好?嘴巴咧那么大,小心我把桌子塞进去!”离殇赶紧退了两步,摊开双手,面朝天花板,肆意狂笑:“哈哈,我要去南方玩啰!你乖乖的坐牢吧!哈哈……啊,什么东西?呸,呸……。”离殇弯腰,不停往垃圾桶里哕口水。一边恶心,一边骂:“这王八蛋!”

    欧阳崇远远的用手掂着几颗小纸球,得意洋洋道;“叫你啰嗦!”

    一时静下来,恍惚想起离殇说他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去南方游玩,泪水顺了思潮汹涌而出。撩人伤心的一切又历历在目……

    母亲逝世一周年后,大家才要从这份沉重的悲痛中慢慢走出来时,又一个噩耗从天天而降。

    外公在和友人到郊外钓鱼的时候,不慎从堤坝是上跌落到湖里。当时正值狂风骤雨,山洪猛涨,外公一沉下去便没再浮上来。

    几天后,一个搜救队在下游50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外公的尸体。六岁的欧阳崇被禁在车里,不让下去。车厢外,外婆撕心裂肺的哭号直刺入耳朵里,欧阳崇的泪水也跟着滔滔而下,挣扎着要下车。早已泣不成声的小姨双手紧紧的环抱住欧阳崇。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车外人声喧扰起来,有嚷着叫救护车的,也有叫唤抬尸首的……

    “妈!”小姨好似遭了雷击一般,从浑噩中惊醒过来,“呼”的转身下车。欧阳崇也忙跟了下去。原来,外婆哀伤过度,已经昏死过去了。小姨上前,抓起母亲干枯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抖着嗓子,一叠声呼喊着“妈妈”!

    欧阳崇张大了眼睛,四下里抓寻着——外公的尸体不见了!于是,他跑到外婆的担架前,搂了外婆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外婆!你不要走!不要走!”风语过来,抱起他,嗔道;“胡说什么!外婆只是晕过去了,别哭了!”吓得欧阳崇忙止了啼哭,只敢抽抽噎噎的干流眼泪,心里一团冰冷……

    “妈妈走了,外公也走了,外婆也会走的,所有人最终都会离我而去的!到时候,广漠荒寒的天地之间,只剩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欧阳崇愈想愈悲凉,双手不由的将肩膀搂得更紧了,全身都快蹙成一团了。

    “嘿!”欧阳崇惊了一跳,神思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关切的盯着他,宛如一道亮光从叆叇的阴云中投射进来。

    “你……怎么了?”良秀微笑着询问。

    “没什么,”欧阳崇笑了笑,胡乱揩着眼泪,“做了个恶梦。”

    “真的!?”

    “嗯!”

    “那你很厉害,在课堂上也能睡得着。嗯!高人!”

    欧阳崇白了她一眼:“什么啊!又没上课!”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慕容新欣老师笑吟吟的走进来,无非交待些暑期注意安全的话。接着,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暑假作业一定要做完了……不要这么大声叫‘知道’,莫离殇,每次你的声音最高,可每次你都完成的一塌糊涂,竟敢在本子上画‘王八’!”全班同学“哄”的一声笑炸了,莫离殇低下头,舌头吐得老长——“下次,就不是补做的问题了!要罚啦!不要高兴太早,当然不是罚钱!——是洗厕所!”

    “厕所?”莫离殇,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睁得滴溜圆——“男的还是女的?”

    众人皆绝倒,连慕容老师也趴在了讲桌上……

    “请注意节奏。”教练循循善诱,欧阳崇呕了一肚子的火气,愈说愈不听。无奈,教练始终不温不火,欧阳崇也不忍心让舞伴陪着自已瞎折腾,干脆道:“老师,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一放假,风语就叫秘书带了他到街心公园的成龙大厦里参加英语,语文……一大堆的培训。欧阳崇积了一肚子的愤闷,无可发泄,全转嫁到了授课老师的身上——“开什么破补习班!”于是,处处违逆何难。

    无聊的时候便站在西边的窗户往外眺望。康水柔的家就座落在不远的中心公园外的一个小山丘上。小山丘布满青草,浑然一片绿色,像盖了一张绿毛毯一般,房子是一幢别致的小洋楼,灰白色的墙体,顶层铺着墨绿色的琉璃瓦,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屋子周围一圈雪白的矮篱笆,院子里缀点了几簇绿树。还隐约可以看到一条五彩缤纷的“带子”,那是若干盆花围成的。欧阳崇以前去过,此刻脑海里还能浮现繁花丛中一汪清澈的池水——水柔家的游泳池。

    每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温暖的阳光软软的拂照着大地,习习的凉风柔柔的往脸上“呵”着。不知从哪儿跑来了几只蝉,此起彼伏,欢快的鸣叫着。

    “她在做什么呢?”这种时候最适宜睡午觉了,于是用心勾勒着良秀恬静美妙的睡姿。不由心驰神往,沉醉其中,感觉醺醺然了。眼神渐渐的迷离了,最后,也甜酣的睡去。

    公园的湖边的柳条儿,悠悠的荡着,荡着……

    “砰”的一声,欧阳崇倏的坐直,利落的抹干唇边的口水,满脸的羞红的“听”老师讲课——“真是混蛋!”

    一次,他趁课余的时间,到一楼的超市信步闲逛。不期,竟然遇见了良秀和水柔。原来,她们也在这栋楼里参加补习,白婉晴也在。

    于是空闲的时间,四个人便常在一处,说笑打闹,这下欧阳崇的心情才大为缓和了。但玩心太重,难免失了分寸。

    在步行街绕了一圈后,欧阳崇等腿都酸了,坐在藤椅上休息。欧阳崇下意识的瞄了一下手表,才如梦初醒——已经5:30了。“完了!完了!回家来不及了!”不由的脊梁直渗出冷汗来,但觉凉嗖嗖的。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磨磨蹭蹭的挨近家门口,欧阳崇望着灯火辉煌的屋子,在大门外来回踱步,踟蹰不敢前。最后,将心一横:“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硬了头皮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从客厅的落地窗户看到父亲像一尊塑像一样端坐在沙发上。虽然连面貌尚还看不清,但是欧阳崇已经感受到从里逼射出来的灼灼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低首含胸的走到门口,父亲一如既往的一声斥喝:“过来!”震得他心头砰砰乱跳,虚心冷气的过去站定了。

    风语从沙发上立起,威严道:“你打量我这几天都是不回家的,就到外面瞎混去了。今天老王去接你,你不在门口等,也不在班上,到哪里去了?说!”欧阳崇嗫嚅道:“没有干什么。”风语见他还敢隐瞒,怒气填膺,“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欧阳崇料想不给个理由是无法脱身了。于是大胆小声说:“我去同学家……做……做作业。”“你有这么勤奋!谁家?”欧阳崇骑虎难下,信口胡诌:“莫离殇。”

    父亲直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缓缓的问:“真的吗?”欧阳崇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里汗淋淋的,虚怯道:“是的。”

    风语拿起电话,“你好,我找一下莫雄邦,有件事……。”欧阳崇没料到父亲会打电话去核实。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唇也青了,脸也白了,连气都微了,双腿直发软。神志开始恍惚起来。

    果然,父亲脸愈来愈阴沉,仿佛罩了一层重霜。只听“啪”的一声,欧阳崇如当头一棒,顷刻惊醒过来,额头上冷汗涔涔。父亲“噔噔”几步,从壁炉上取下一根鸡毛掸子,拿手捋顺了鸡毛。

    眼见地板上父亲的影子越迫越近,欧阳崇浑身哆嗦了起来。父亲叱咤道:“真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的一手养大了你。你却对我阳奉阴违!胆子越发的壮了!到底上哪里去了,给我老实交待!”欧阳崇咽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回道:“我只是在……在街上走……走走。”父亲不信:“敢糊弄我!”欧阳崇惶急的哑着嗓子道:“不敢了!”然而,终究免不了一顿“警戒”。末了,风语训斥道:“从今往后,再敢擅自在外逗留。严惩不怠!”欧阳崇杵在客厅,哽着喉咙,唯唯的答应:“以后不会了。”

    回到屋里,关紧房门,抚着被打的伤处,欧阳崇心里堆满了自尊被挫伤、人格遭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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