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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饼。”
宫保听着挺有食欲,忙催促,“柳絮姑娘就快些做吧!”
柳絮献媚地瞅着赵琛,“王爷不然晚饭也在这里吃?”
宫保急忙道;“王爷就赏脸答应。”
赵琛脸色好看点,嗯了声,又长声道:“既然你跟外人说我是你舅,我就委屈认下你这个外甥女,不过有几句话要教训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以后不能随便把男人往家领。”
柳絮心里叫苦,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厮认真把自己当成她长辈,心里骂他几个来回,我招别的男人来家,败坏是我自己的名声,与你王爷何干,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想自己穿过来,上无父母,中间无兄弟姊妹,偏生出来这么个舅父管着,暗叹一声,怨自己那日含糊其辞,可这又怎么能跟陆志文说明白,这厮也不敢得罪,心里不情愿,嘴上服软,“王爷教训得是,是柳絮不检点。”
看柳絮态度好,赵琛火气消了大半,更正道:“叫我舅父。”
柳絮心想忍你多时,看宫宝着急直使眼色,把要出口的话,说得和软,“王爷,民女高攀不上,民女出身低贱,怕辱没王爷。”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本王属地里还没人敢跟本王争竞。”赵琛唬着脸,明显不悦。
宫保急得劝道:“柳絮姑娘,多少人想给王爷做甥女,王爷都不稀罕,姑娘自个想想,吃不吃亏。”
柳絮郁闷,这还不叫吃亏,凭空降了一辈,也不敢认真跟这厮较真,心说,你爱是什么,我只不叫你舅父便是。
这时,小生子横冲直撞跑来,后头跟着柳芽儿和宝儿,大呼小叫,“看你往哪里跑?”
一只公鸡从柳絮和赵琛空隙间跑过去,三个孩子跟在后头追。
看柳絮诧异,宫保忙解释道:“给姑娘拿来两只鸡,杀了吃肉,王爷说几个孩子看着缺乏营养。”
柳絮看了赵琛一眼,这厮好歹心地不坏,不跟他一般计较,对他道:“我去做晌饭,晚饭吃鸡。”就进灶间。
半个时辰,柳絮烙好一盆春饼,炒了个土豆丝,自家生的豆芽炒韭菜、炸碗辣椒油,红油小葱凉拌水豆腐,打了个小青椒鸡蛋酱,摆满一炕桌。
柳絮打一盆清水,招呼三个孩子洗手。
赵琛坐在炕里,三个孩子围坐,赵琛提起一张饼,中间揭开一分为二,发现竟是两张单饼,奇怪,琢磨怎么烙出来的,心想,这泼妇有点手艺,看柳絮进来,赞道:“你开间饭馆,生意一定能好。”
宫保站在炕沿边,把春饼卷上酱菜,递给王爷,赵琛看着薄透的春饼食欲大增,顾不上跟柳絮说话,几口便吃下去一张。
宫保连着卷了几张,赵琛速度极快吃下肚,宫保舔舔嘴,暗自咽口水,眼馋,好容易等到王爷放慢速度,柳絮给宝儿卷饼,又顺手递过给他卷的一张饼,宫保大口吃起来,填满嘴,含糊道;“好吃,真好吃。”
吃完晌饭,赵琛教小生子念书,柳絮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小学课本里的童诗,都默写下来,每一首诗,空白处都配上一幅生动有趣的图画,小生子见这自制的课本比隔壁铜锁书本好看,更增加了兴趣,柳絮一回来,每每缠着柳絮教他学。
柳絮在灶间刷碗,就听屋里赵琛问:“这课本又是你姐写的?”
小生子清脆声,“我姐不是照样写的,是自己想的。”
赵琛又问:“这图也是你姐画的?”
小生子骄傲地道:“我姐可厉害了,几笔就画出来了,我平常跟着我姐学,我也要像我姐一样有学问。”
赵琛抬头朝门口看看,灶间里洗碗声,柳絮,投生这种境况,却还能努力生活,赵琛心头爬上一丝异样,又摇摇头,专心教小生子念书。
一炷香工夫,赵琛竖耳听灶间没了动静,琢磨柳絮是不是不在灶间里。
宝儿跑进来,“哥,快去看,姐杀鸡。”
小生子跳下地,跑出去,赵琛也跟着出去。
到院子里一看,赵琛不由傻眼,柳絮拎着把菜刀,满院子撵那只公鸡,公鸡撒欢绕着院子跑,宫保想截住,没拦住,那只鸡冲过去,绕院子大圈狂奔。
柳絮娇小的身形,灵活得像一只脱兔,抄近道,速度极快,追上弯腰探手一把捉住那只公鸡,提在手里,手起刀落,赵琛一闭眼,再睁开眼时,那只鸡已奄奄一息,在地上扑腾。
赵琛汗颜,心说,这泼妇姓陆的娶回家去,有的苦吃。
第33章 各怀鬼胎
邵英杰坐在酸枝木官椅里,看着柳絮铺床,柳絮爬上炕,放好被褥,灵巧地跳下炕,一抬头正对上邵英杰的目光,邵英杰略显尴尬,没话找话问:“你是怎么进吴府的?”
柳絮若从头说起,话就长了,就长话短说,“奴婢被家父卖到吴府管家周兴家,奶奶后来就把我买下来,就跟着奶奶了。”
邵英杰纳闷,“那你父亲是因为家穷卖你,你家里还有弟妹?”
柳絮规规矩矩地站着,“奴婢父亲喝酒赌输了钱,跑了,家里还有三个弟妹。”
“你家里三个弟妹谁养活?”
“奶奶答应奴婢,不当值时,可以出府回家看看,奴婢的月钱够养活弟妹。”柳絮是实话实说,毕竟是主子爷,间或回家一事,还是先打声招呼好,以免日后生出是非口舌。
邵英杰暗想,这也是清白好人家女孩,家贫卖身为奴,可惜了了。
柳絮道;“奴婢打水,侍候爷洗脸。”
边说边走出东间,她不想爬主子床,做姑爷的通房,显然吴淑真不单为揽住爷的心,还有更深一重用意,吴淑真不能生养,丫鬟生子,据为己有,通房地位卑微,没资格养,她的卖身契攥在吴淑真手里,等她生子,或留或卖,全凭主子。
柳絮知道宅门里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若换做别的女人,或许有一念之仁,夺了别人的儿子容其生母,以吴淑真的性子,去母留子,剪除后患,多半会这样做。
柳絮刚出堂屋门,就看见院子里宝珠的身影,往上房来,探听消息,看见柳絮,拉住她问;“爷和奶奶歇了吗?谁在里面侍候爷和奶奶,是晚秋妹妹当值吗?奶奶是想抬举晚秋?奶奶身边先有你和晚秋,任我们怎么巴结,都靠不上前。”话里浓浓的醋味,些许妒意。
柳絮灵机一动,念琴和宝珠是侍候爷的丫鬟,何不叫宝珠上来一块侍候,吴淑真跟前平常就许柳絮和晚秋贴身侍候,邵英杰既然不歇在吴淑真房里,宝珠上来侍候,也说得过去。
柳絮故意亲热地道:“奶奶累了,歇在暖阁里,打发爷去东间,我从前没侍候爷,怕一个人侍候不来,姐姐同我说说,爷的习惯,我心里没底,要是姐姐在身边就好了,凡事有姐姐,我就不操心了。”
宝珠一听,暗中杏核眼晶亮,“妹妹若担心,我今晚就跟妹妹一块侍候爷,奶奶未过门时,爷若不歇在素云姨娘屋里,是我和念琴一块上夜,念琴直嚷着腰酸,妹妹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少不得我就辛苦点。”
“还求姐姐照应妹妹。”柳絮高兴,宝珠这丫头巴不得这宗美差。
柳絮吩咐小丫鬟们烧热水,送到东稍间,柳絮拿来帛布、香胰,宝珠上前为爷晚起袖子。
洗漱完,邵英杰上炕,柳絮出来,宝珠吹熄了灯,二人在东间一南一北大炕上睡。
邵英杰在岳家酒水喝多了,半夜醒了,甚觉口渴,迷糊唤一声,“拿水来。”
柳絮因为邵英杰在里间,总是睡不踏实,刚迷瞪,就听见邵英杰唤人,深更半夜,进男人屋里,就算他是主子,丫鬟侍候主子天经地义,邵英杰对她,似乎没怎么上心,可万一…。。,吴淑真在对面屋里听见也会装聋作哑,压下不声张。
柳絮闭眼装睡,侧耳听对面宝珠动静,宝珠睡得死,压根就没听见。
邵英杰唤了一声,听外间没一点声响,不禁咳声,声音提高,“给爷拿水来。”
柳絮再也不能装睡,置之不理,悄悄下炕,推宝珠,宝珠迷迷瞪瞪,喃喃一句,里间传来邵英杰低沉声,“都死了吗?”
宝珠一下子惊醒,柳絮已溜回对面炕上,宝珠懵懂,竟不知是柳絮推醒的,忙趿拉绣鞋下地,应声,“来了”
端灯,进去服侍,宝珠端起桌上茶壶,斟了一碗茶,送到邵英杰床前。
邵英杰咕嘟灌下去,宝珠又斟了一碗,他又一仰脖,喝剩茶底,杯子空了。
邵英杰借着灯光,看是宝珠,问:“柳絮没醒,怎么就你一人服侍。”
邵英杰平常多歇在素云姨娘屋里,素云怕爷染指丫鬟,从不让大丫鬟近爷的身,宝珠就有春心,苦于没机会,好容易得以接近爷,身子快贴上,撒娇撒痴,“怎么,爷嫌弃奴婢服侍不周,爷真是喜新厌旧。”
宝珠穿得单薄,只着中衣,领口的扣子散开,露出一痕雪脯,灯光照入,内里沟壑隐约可见,借着奉茶,宝珠故意贴着邵英杰身上蹭了两下,邵英杰心明镜似的,佯作不理睬,倒头便又睡去。
宝珠失望,出来,端灯过去北炕,见柳絮正睡香甜,狐疑,方才恍惚看见柳絮站在炕前,把灯移近照她的脸,柳絮阖眼,不敢动弹。
好在邵英杰睡下,没在要水。
天刚亮,吴淑真屋里一有动静,柳絮在东间听见,朝对面炕上看去,宝珠已醒了,二人穿好衣裳。
宝珠出门去,吩咐小丫鬟侍候洗脸水,就看见素云朝上房走来,撇撇嘴,佯作没看见,进屋里,对柳絮努嘴示意,小声道;“那位找上门来了。”
柳絮就明白,是素云一大早寻爷来了,想来一宿没合眼,惦记把邵英杰勾回去。
宝珠听里间邵英杰要起身,忙住嘴。
柳絮到堂屋,透过半掩着的门,看见素云姨娘上了台阶,同门口小丫鬟轻声说话,“奶奶起了吗?”
小丫头声,“爷和奶奶才刚起,姨娘这么早来请安。”
柳絮过西暖阁,这时,吴淑真穿衣起身,昨晚,晚秋打探得柳絮睡在外屋,凭空却多了一个宝珠,看见柳絮进屋,吴淑真盯着她看了两眼,似无心地问;“我好像听见宝珠的声,没人叫她,她昨晚自己上来侍候的?”
柳絮淡淡地道;“宝珠姐一向侍候惯爷的,不放心,怕我侍候不好爷,惹爷不痛快,不敢躲着偷懒。”
柳絮知道这点小伎俩是瞒不过吴淑真的。
吴淑真没在追问,“你爷起了?”
“起了”柳絮行至近前,悄声道;“素云姨娘来给奶奶请安,在门外等。”
吴淑真冷笑一声:“这才几个晚上,就急了。”
对柳絮道:“打发她走”
柳絮答应声,刚迈步出门,吴淑真又招呼,“回来”
柳絮走回,“奶奶还有何吩咐?”
吴淑真哼声,“打发她走,只别说以后不用来上房请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