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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突然拉起微笑问顾森由:“你叫什么名字?”
顾森由觉得赵以沫的笑容一点也不自然,然还是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赵以沫,我是顾森由。”
赵以沫半侧过身,浅浅的歪着头,然后对顾森由说:“顾森由,很好听,我以后就喊你森吧……”顾森由不由得暗暗笑道,她不好奇自己怎么知道她名字的么?
顾森由正想着的时候,听见了赵以沫开门回来的声音。顾森由转过身去,走向厨台,看着赵以沫把去超级市场买的一大袋子东西一样样放好。然后转过身看见顾森由坐在厨台边看着她时,心里有一丝无名的安慰。却只怕也只剩下这一点了,自小每次回头有顾森由之处总会收获来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不会带着多余的情愫,有时候赵以沫只是想,也许顾森由太深刻,自己看不懂罢了并不代表不是。
顾森由看着赵以沫,多少的过去回闪着。顾森由想着3年里自己曾经有多少次想过从她身后去抱着她。但是自从那次证实赵以沫喜欢着自己以后,他心里突然变得自信了很多,但不免有担心,最好的就等着赵以沫放下骄傲和防备和自己表明心思,可久久未果。也许是太小心,有一点不确定顾森由就不愿去勉强,可等得太久却又被赵以沫的自尊、骄傲气恼到。
可是最重要的是他却忽略了赵以沫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这个因素。所以他不知真相,却让赵以沫以为是“未喜欢”,他的误解,让赵以沫以为是自己于他的普通。顾森由一步算错步步错,才致使心灰的赵以沫三年前义无反顾要自己一人来到巴塞罗那……
但是太多事顾森由不知道,所以在他看来是赵以沫的倔强、自尊胜过了对自己的感情,自是不愿放下骄傲面对赵以沫。也许就是这样的彼此倔强,致使两人之间隔了许多,所以从前变得遥不可及。就如同每一场雨,即便它落于你身上的感觉是一般的,却再不是原先的那一滴……
“喂,想什么呢?”赵以沫拿手在顾森由面前一晃,勉强自己放轻松。
“没什么。”顾森由转身说道。
“噢,我们去吃海鲜饭吧,我好久没吃了,我请客……”赵以沫语调再随意不过,一如从前把对顾森由的心思掩饰的天衣无缝。
“好!”顾森由只是这么一个字。赵以沫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幸好顾森由停顿一会儿后问道:“但是,你去超级市场买回来那么多的东西你不是准备给我吃的?”
赵以沫走到客厅笑着回答道:“那里面都是速冻食品,第一顿怎么好意思让你吃速冻食品,况且外面的海鲜已经在呼唤我的胃了,你舍得辜负吗?”
“快餐?”顾森由微微皱眉,难道这丫头素日都是吃速冻食品的?却也只好点头答应。
“……嗯,都四点三十五了,快点快点,我们走吧。”赵以沫看了看手表说道。
看着一直很轻松无所谓的赵以沫,顾森由心里早已经不悦,却也不好发作。
两个人准备好已经五点多了,于是就出门了。本想打车的两个人,却在一片夕阳的情谊下,顾森由决定闲逛走去餐厅。赵以沫即便有点尴尬确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
顾森由和赵以沫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赵以沫自然不能让顾森由看出什么,保持平日里一样才是最好的,从机场回来的一路上自己因为不知所措已经表现的太不自然了,所以从超级市场回来后赵以沫又扮演起了从前的赵以沫。
也许因为在巴塞罗那,没有其它人的叨扰,两个人渐渐的开始找回熟悉度,三年不能弥补,却可以拿过去的十几年填充。久违的无忧时光,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似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的契约……在这两个月里,顾森由跟着赵以沫,他试着体会赵以沫在这里的三年时光。她常去的咖啡店,她散步的海岸,她看球赛的诺坎普赛场,她念书的大学,她喜欢吃东西的店,她睡觉的公寓,她熟悉的店铺,她一个人的孤独……其实顾森由都想拉扯回来。
他陪着她每周日去诺坎普看球赛,他陪着她在悠闲时闲走在巴萨的街头,他陪着她在星星布满天空的夜晚去海边吹风看星星,他陪着她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闷在家里无所事事却不停找事干……
就像许多年前,顾森由会陪着不会游泳的赵以沫在岸边玩水却恶作剧推她下水,自己却也不放心然后跟着下水;会在春天的时候陪她踏青;会陪她在屋顶放风筝;会陪她骑着单车穿街走巷;会在她被爸爸责怪之后陪在她身边,让她掉眼泪的时候有人依靠;会偷偷给她买她爸妈不准她吃的违禁品;会牵着她的手走夜路;会陪着她看她哥哥打篮球……
忽略掉自己的坚持,顾森由像小时候一样陪伴赵以沫。遗忘自己的纠结,赵以沫贪心的霸占顾森由这两个月。而两个月对于他们现在来讲却显得如此的快,时间似乎加快了他的步调,似乎这快乐时俩人偷来的,誓要惩罚他们一般……
回国前的那晚上,两个人整理好行李,照旧出去散步,两个人就那样一言不发的走在海边,海浪悠悠的有节奏的拍打沙岸,不时爱抚着他们的脚踝……那夜天空的星星不似平日里繁多,似乎也在为幸福时光的远逝悄悄躲起来悲伤……
就这样,两个人,一晚上,心照不宣的一言不发,直至回到家里,彼此道了晚安之后,各自回房间睡了,分割的夜晚,一样的辗转反侧,等到第二天天明一起去机场回国,依旧是沉默。
熙熙攘攘的机场,离别的不舍,相聚的幸福,杂乱的充斥着,想必只有他们两个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顾森由想着,回去了,便又不再是两个人的生活,再不会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无忧无虑,他要去到方诺乔的身边,那个属于他的位置,而她又要回到没有他和她专属两个人的生活里。当他再看到身边低头的赵以沫时,他突然前所未有地如此强烈的想抓住她,看着大玻璃窗外起飞的一架架飞机,心里莫名的纠结,她似乎依恋上了这样的日子,只有他们两个的生活。只一次梦太清晰,让赵以沫前所未有的害怕醒来,她从未那么害怕自己回去之后,看见顾森由身边站的,手臂上挽的是方诺荞,她突然想自私的把顾森由抢过来,可是却不由得嘲笑自己,他从未属于她,只是回到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的快乐罢了,与爱陌路无关。
飞机的速度在人们思念时会变的如此的慢,可在人们想到离别时却又嫌他如此的飞快。想来现在的顾森由和赵以沫就是如此的心情。
也许当他们都还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飞机便把她们载回到了现实。飞机稳稳的停在机场的飞机坪上,没有出现坠机,让他们两个永远停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更没有出现晚点,甚至还早到了那么几秒。顾森由和赵以沫心照不宣的坐着,直到所有的乘客都走完了,空姐走上前询问两人是否有身体不适的地方……俩个人才只好在空乘疑惑的眼光中默默的走下飞机。
有些心酸;在心里被慢慢的埋下;却不知道它有一天也会发芽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走出机舱,随着过道两个人慢慢走出机场。转过路角,就看见顾森由妈妈等待已久的焦急表情,站在顾妈妈身后的是顾森由的姐姐顾森涞。赵以沫和顾森由并肩走到她们身边,顾妈妈却是急迫地揽过赵以沫,好久才松开,然后笑着说:“总算是回来了,顾妈妈是有多久没见你了,都不想我,不回来看我的吗?……”
赵以沫亲切的笑着,挽上顾妈妈的手臂说:“顾妈妈,我也是很想你的,只是每次回来时间都好短,想来看你吧,又怕打扰你嘛。”赵以沫讨好的说着,生怕顾森由的妈妈越说越来劲,让她接不了招。
“我说你就是不想我,要不是这次个阿森一起回来,我还看不见你啊。”顾妈妈嗔怒道。
……
絮絮叨叨寒暄了好久,才转头看向顾森由说:“阿森也是的,那么久不去看看沫沫……”
“够了,妈,你也不怕以沫嫌你烦,真的不敢来看你了。”顾森涞看妈妈一副有话讲不完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知识分子的样子,马上插话打断了,然后朝赵以沫吐了吐舌头。
赵以沫和顾森涞相视一笑,跟着顾森由妈妈和顾森涞走出了机场。
“沫沫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把你送回家,话说你爸妈怎么没来接你,也太放心你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一个人提着行李回家呢,来,跟我们走。”顾妈妈不由得埋怨道,心想要是自己的女儿像沫沫这样她是绝对不舍得这样的,她多想自己女儿不要那么要强不爱粘自己一些……
顾森涞听了也点点头说:“沫沫,和我们一起走吧。”
赵以沫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因为上飞机前哥哥发信息说:爸妈去马尔代夫度假了,要年前才能回家,所以不能来接自己,可是哥哥也说他回来接自己的。该死的还没有出现在她眼前的他到底死去哪里了,居然把自己可爱的妹妹扔着不管了。
“沫沫,原谅我吧,堵车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在我为你拼命地赶过来了。”赵以沐一边拉过赵以沫的行李一边赔笑的说道。一米八的身高,一张成熟英俊的两旁此时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幼稚表情。
“阿沐啊,你在你妹妹面前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顾妈妈带些宠溺地说。
“妈,你有多喜欢这对兄妹啊,我和老弟会吃醋的。”顾森涞笑着埋怨道。
“你说你自己就好。”一旁的顾森由终于开金口了,却换来顾森涞一个白眼。
顾森涞还想顶回去,但是顾妈妈打断道:“好啦好啦,你们俩要吵回去吵个够,大街上的,而且,沫沫飞机都坐累了,快点让阿沐带她回去休息。”
“顾妈妈,我改天来看你,那我先走了哦。”赵以沫临走前向顾妈妈保证到。
终于,喧闹的久违重逢宣告一断落,顾森由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发呆,然后和司机说:“把我停到‘费家店’吧。”然后转身对妈妈和姐说:“我等会儿再回家,你们先回去吧。”
“嗯,好,你早点回来,爸今天会早点回家,我们等你吃晚餐。”见顾森由答应后顾妈妈才让顾森涞开车走。
“哥,妈怎么去马尔代夫了?”赵以沫问道。
赵以沐伸出右手摸了摸赵以沫的头,笑着说:“度假!把我们俩甩了。”
“所以,其实妈是把你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我吧!”赵以沫谄媚的说道,心里哦盘算着要好好敲诈敲诈他。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赵以沐开着车,瞥了赵以沫一眼。
“没有,我哪里敢的嘛,你是我亲哥。”赵以沫一脸真诚的说道。
……
“哥……”,在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赵以沫突然睁开眼睛道:“我想去看费楠。”
赵以沐看了他一眼,正经地说:“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最近公司在东欧那边在拓展项目,想在年前敲定下来,等下只能把你送过去,没办法在哪里陪你了,我忙完晚点陪你吃晚饭,你等下自己先回家休息下吧。”
“行,我到家之后再给你信息”,赵以沫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