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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裙站在原处等着挨批,一双大手突然抚上她的头顶,基本不苟言笑的辰暮此刻破天荒唇角扬起,连同那眼角也眯了起来:“怎么,吓到了?”
他这出动作和语气,别说王裙石化当场,连杨书恒也面带诧异:“阿暮,她是?”
“喔,杨叔,这是我的小助理。”
听完他这句话,估计在场的人都在心里倒吸冷气,包括冷气吸过量已经濒临崩溃的王裙。杨书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笑道:“阿暮严苛是出了名,小姑娘得多多担待些吧。”
王裙除了点头也不知该干什么,今儿这道天雷着实劈的她精疲力竭,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目送他们离开后,也不见有人做声,只是同事们的脸色有些古怪。失踪的张妍霓不知又从哪儿出现抱着臂斜斜的冷视着她,王裙思索了一会张口道:“承蒙看得起,下会不要这样浪费,120块钱赚的也不容易。”
张妍霓冷哼一声,转身留下一抹淡去的美丽身影。
……
辰暮大人在某天的一个午后结束了王裙的酱油时代。工作接二连三的飞来,王裙奋笔疾写,满满的两张纸上填满时,辰暮平静的道:“都记清楚了么?”
王裙下意识看了眼笔记点点头,可一会又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成了你的备忘录?”
“噢,那你以前助理的工作是什么?”
她嘴角一僵,垂下眼睑沉默片刻淡淡的道:“老大吩咐什么做什么呗。”
辰暮眼中漫起一缕异光,黑眸越发的深沉:“我喜欢偏辣的口味,讨厌腻甜的食物。嗯,比起咖啡更爱柚子茶。”
笔从王裙的指缝间滑落,她抬起头愕然的看着他,眉角抽了抽道:“这到底是做你的助理,还是做你的贴心小棉袄?”
辰暮不置可否的神情凝视着她,须臾,他神情自若的开口:“知道相互的生活习性及爱好是培养感情的基础。”
“你有病吗?”
他唇角一扬浅笑着:“你没觉得对我与别人有些不同么?”
王裙探手去摸水杯,摸来摸去,怎么近在眼皮底的水杯就是抓不到呢?她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回答:“你想太多了。”
“喔”他拉长音调,用着窥破式的似笑非笑牢牢的盯着她,良久他像是随口一说:“那阵突如其来的大雨,你撑不开伞站在那儿咒骂,记不记得那时有人回头看了你一眼?”
得到她的点头,他忽然将眼微眯,一双丹凤眼骤然变得狭长:“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王裙抬起左手,用食指的掌骨抵住眉心缓缓的闭上双眼。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永远闭上这双眼。可是她知道,这个世上她还有债未还清,欠父母的债需要她用这一辈子来偿还。她没有选择,那么只能承受。太多的难过,太多的伤害不过像被针扎一样,初时痛入心扉,而后习惯的麻木自会放弃。
“如果你把林卓放入回忆里我是不反对,只是希望你与我相处时不要看着我的脸,想着别的男人脸,这样我会不愉快的。”
“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王裙最恨他用这副严谨的神情吐出不咸不淡类似调戏的话语。
辰暮凉凉的看过来轻笑道:“我已经30岁,比不得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无厘头的话也不适合我这把岁数的人。无妨,你需要时间,我会给你。走吧,陪我去吃晚饭。唔,你每天至少要陪我吃一顿饭,这也是促进感情的基础。”
“……”
自己是谁
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的真理已然博大精深。
混迹小公司的王裙对劳务合同的看法是走形式的书面保护,而保护的对象单一的指企业。相关部门要求企业必须与职工签署劳务合同,不然轻则重罚,重则,嘿嘿,企业自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
她独自摸到人力资源部找到相关负责人表示自己想离职,hr拿出她签署的劳务合同眨巴着眼无邪的道:“你自愿与公司签订五年劳动合同期限,若是你单方面强制要求解约,需赔偿公司5万违约金。”
她面容死灰的瞪着白纸黑字的关键数字默然一阵,最后带着绝望灰溜溜的离去。自食其果大抵就她这般模样,倘若多一些常识好好拜读拜读合同内容,她绝对不会草率的签下这个字!
辰暮见她进来,一双眼饶有兴趣的落过来。想必他对她的去向早已了如指掌。她恼怒的瞪他一眼道:“五分钟后上楼去开会,11点半必须结束会议乘坐12点的飞机到萧山。”
他愣了片刻未曾开口,最后带着深意的眼浅浅的瞥她一眼自去了。
她眼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脑中忽然想起他那句话:你没觉得对我与别人有些不同么。她有些烦躁的甩甩头,一直都很讨厌去分析这种伤神的事。因为每一次分析都免不得精神受损,宁可愚笨的缩在龟壳里,做一只沉睡的大王八!
时光荏苒,她渐渐的习惯这座公司的冷漠,她起初的自卑被张妍霓拔得一干二净。奇怪的是,脱去自卑这件外衣,反倒与公司的同事亲近不少。至少吃工作餐的时候有人愿意与她同桌聊些闲话。
何希曼财务部的会计,毕业于xx财经大学的高材生。她们熟络的成为朋友最大的缘故来自于相似的着装。她俩算是公司一朵奇葩,全公司女性里只有她俩上班休闲服、帆布鞋。
“哈,公司下周组织秋游,貌似地点在哪个农庄。”何希曼耐心的将盘里的芹菜一根一根挑出来。
王裙挖着碗里的圣女果往嘴里塞着:“咦,我怎么没听说?”何希曼一不留神将一根芹菜拨到对面背着她坐的某型男身上。那根两寸长的芹菜粘在型男手肘上,一小块油渍在雪白的衣服上晕了一小圈。她做贼心虚的垂下头吐吐舌头道:“真不知你tbc上哪儿去了,公司每季度10号会组织出游活动。”
这下轮到她做贼心虚垂下头不语。培训师的岗位截止到现在还虚位以待,辰暮那货不知抽哪门子风,但凡复试这关一定送她去试验,可想而知,能进这家公司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流的英语水平……所以,她残害了不少的才子佳人。记得她特别郁闷的向辰暮提出:需要用这么狠的手段来证明她的无知么?
辰暮看着她啼笑皆非后又正儿八经的回答:重点不在你听不懂英文,而是这些培训师们发觉不了学生的缺陷!如果tbc是机械式的进行,那我不如将tbc的内容印成手册,每个新入职员人手一本自去领会……
所以,公司的文化及制度被tbc的残害下,她连公司的大老板也不知姓啥。不知chensgroup公司最高领导人知道有王裙这等废材员工,会不会气的吐血。
何希曼吃完她碗里最后一颗圣女果笑道:“好了,你可以回神了。”王裙白眼一翻:“老公永远是别人家的好,圣女果也永远是别人碗里的甜。”何希曼早笑的没个白领的样儿……
今天轮到王裙当值,一人一碗挂面卧蛋。辰暮单手支在餐桌上,手托着侧脸抬头望着她:“一、三、五你值日,通通都是挂面卧蛋……”
“看样子你很有意见?”王裙双手操于胸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呃,我只是觉得有点单调。”
“你天天吃盐怎么不觉得单调?”
“……”
某人不再多说,乖乖的捧起面碗埋头苦吃。
chensgroup公司第一笔工资到账时,王裙摸出手机望着荧屏的信息提示呆望,片刻她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不语。辰暮沉吟一会开口:“试用期的工资的确……”
“我滴天呐,试用期的工资都有3k,转正后岂不是3k5了?”
辰暮眼角一抽,皱着眉慢慢的道:“转正后5k应该不成问题吧。”
“是么!”先前的愉快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怔怔的看着电脑里琐碎的文件,忍不住问自己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穷人变富人,很快能适应一切。富人变穷人,很快了结自己一切。这就是差距,半点都由不得你造次。王裙自家人自然清楚自家底细,这座宫殿本无她立锥之地,她得了资格进来并不代表她有资格享用。她要抵不住诱惑去享用,那么现在的她的确会开心,然而一朝被打回原形,自此都一蹶不振。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她能做的便是一开始就不要陷入这池泥潭。
“我要求将薪水调到2000块。”
辰暮看着她,就像看一块刚出土的文物。王裙自若解释:“我的市场价就值那么多。得你庇佑升值的是我站的地盘并不是我本身的价值,所以我应该现实点。”
他看了她好半晌淡淡的开口:“我让你很没安全感?”
她喉间一噎,险些说不出话来:“你这话与我主题有关联吗?”
辰暮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是那双黑眸不知何时沉淀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眸结成一张黑网将她从深渊里捞起:“既然这样,我们先订婚吧,反正婚后继续培养感情也不错。”
“……”
两双眼冷冷的相交,没有人再开口,良久忽然有人从座位上起身推门而出。噢,辰大人开会时间到了。
王裙终于可以松懈的趴在桌上休息片刻,这才刚整理一点儿思绪,辰大人去而复返。他走到自己的桌旁拎起公文包道:“我要去上海几天,你按时吃饭,嗯,手机记得充电,别让我找不到你。”交代完,神色匆匆的离去。
这还是第一次从这位淡定大神的脸上寻到些异样的匆忙,到底出何事了,他走的这般突然。王裙想了想,给他发了条信息:
我会记得给你家鱼宝宝换水,你安心的去吧。
发完后她又后悔莫及,正犹豫要不要关机,按键的手指却发力稍猛,都不用她动手这破手机自觉的黑屏。她试着开机,结果告诉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下班后拖着何希曼陪她买手机,逛了两大条街,终于在一家隐蔽的位置发现她钟爱的品牌。与老板一番交涉兼讨价还价,新手机以368块人民币成交,另附送两块电板,免费贴膜。她美滋滋的拿着新手机在何希曼鄙视的眼神下安慰她:“按键的挺好的,换成触屏手机,我这张大脸一笑肯定笑断电话。呐,这手机也是名牌呀,坚固的可以用来砸核桃……”
何希曼咬着奶茶吸管神色稍微好看些,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道该品牌专用土铃声,她士可忍孰不可忍的咆哮:“王裙!你要不把这该死的铃声换掉,就别和我走在一起!”王裙手忙脚乱的从口袋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一旁的何希曼五指捂住脸颊痛苦的呢喃:“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下午电话怎么打不通?”
“噢,手机坏了!你瞧,我的新手机第一次竟然给你了。”听筒那头传来一阵轰鸣,他的声音有几分飘渺:“看到你的信息我很高兴……嘟嘟嘟……”
王裙愕然的望着何希曼哭丧着脸:“断了,不会吧,这可是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