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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千凰会胜利我们还没庆祝呢。你想喝什么茶,我让人给你沏。”他的语气竟有些温柔起来,刚刚森怖的表情消失无踪。
我不知他为何变得这么快,惊魂未定道:“不,不用了……”
他不由分说,“那就来一壶日铸雪芽吧。”
茶摆上来,他亲自替我倒了一杯。我看了眼浅碧色的茶,也好,喝来压压惊。于是仰头一饮而下。
“柒柒,你夺魁的消息已经带给夜穹神尊了。蓬丘小姐夺得了皇家儿媳的通行牌,他一定很自豪吧?”胤夕眼带笑意地望着我。
两千年来,终于第一次向所有人证明我也是师父的骄傲。
我的心急跳起来,想象着他知道后的心情和神态,不知他会否由衷地分享我的喜悦?还是,知道我以后有了个不错的归宿,他再次丢下我时就完全没了顾虑?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手中的茶。
又想他了。没了旭羽,就比以前更想他了。甚至看着季初,眼里也满是白衣飘逸的他。
恍惚间,胤夕好像在柔声安慰我。其实只要愿意,他可以是一个十分贴心,温暖,有魅力的男人。我定定望着那对好看的双眼皮,他的眼眸内水波无澜,却蕴含着一股别样的吸引。
渐渐地,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
我使劲地眨了眨眼,又晃晃脑袋,目光移到桌旁的烛火上,烛火的光晕在我的瞳孔里慢慢放大,变成一团圆月大小的黄晕。
“奇怪,我明明喝的是茶,怎么像醉了一样……”我对胤夕笑道。
他也笑:“喝茶怎么会醉呢……”
这句话听在我耳中像是带有回音,让我十分发昏。眼前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模糊不清,身子也渐渐变软。最终,我无力坐直,只勉强用手撑着头,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晕三倒四,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一阵风过,清明的月光淡淡地飘摇着,我从琼玉杯子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双颊布着异样的红晕,眼神迷迷离离,朦胧得像笼罩了薄雾。
“……柒柒?”旁边有人叫我,眼里带着探测。
我看向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迷糊间听见自己说:“你是谁?”
话音刚落,我终于软得坐不住了,不自禁地向后倒去。他伸手一揽,就将我揽进了怀里。
“我……好晕……”我靠在他胸前虚弱地说。
“你们都退下。”他对殿内的仙娥道。
于是宽敞华丽的大殿只剩下两个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双手把我拦腰抱起,边走边掀开仙娥们跪安时垂下的层层帘幕。
那双手把我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弹起,落下。接着,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宫灯的光芒在我眼中分外模糊,可照到床上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旖旎。
我不停眨着眼,想看清身上这人的面孔。他低喃道:“别眨了,我可禁不起你这样的勾引。”
我所有的感官越来越麻木,思绪越来越不清,只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讥诮道:“看在你快要到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是九天真王最受宠的徒弟?大错特错。其实你比所有人认为的还要高贵。也就是说,你比我之前所想的更有价值!幸好我先发现,不然我那亲爱的弟弟不知要用什么手段把你抢回去。我得先下手为强……”
顿了一顿,他阴狠而得意道:“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总可以通过你来获取你背后的势力。一旦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变成我的女人,我们的利益也会随之连在一起。我娶了你后,就算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拿下蓬丘,可你们家的支持和拥戴总该归我所有。你那地位显赫的家……”
我听他好像一直在表达我很重要,于是心里高兴,不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起来,在我身上游走着摸索解开裙带的位置。
三两下就被他摸到了,只是裙带被我压在腰下,他的手不好动。我脑袋一糊,微微抬起腰,好让他的手能自由地解开裙子。
他轻蔑而鄙夷道:“是不是无论谁伏在你身上,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会这么主动?早知如此,我何必大费苦心地让人给你沏那壶日铸雪芽。”
我迷糊道:“男人?什么是男人……哦,想起来了,我师父就是……”
原本裹紧身子的衣物被弄得完全松了,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探进去。我不耐地扭动,他折磨般地慢慢摩挲,手法极有经验,引得我身子一阵阵颤。栗。
“感觉怎样?”他舔咬着我的耳垂,声音满是挑逗。
我头脑一懵,轻轻嗔道:“开心死了。”
他笑了一声,伸手把我的衣襟从两边分开,我的双肩和胸口皆是一凉。接着,他有些冰凉的嘴唇便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模糊间听他低笑道:“难怪千凰会这么多男神为你颠三倒四,难怪旭羽会心甘情愿为你受伤,只因你这副骚样实在勾人。这么多女人,就你媚得浑然天成,让男人酥掉浑身的骨头。我今夜为的虽不是你本身,可无疑也算占了个便宜……”
他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我腰肢一抬,他喉咙里瞬间滚出一声压制的低吟,双手紧紧地摁住我的腰,“姑奶奶,别乱动,不然我要连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
如果我当时清醒,一定会想男人真贱,前一刻还骂我骚,再给他燃一点火,他又立刻改嘴成姑奶奶了。
我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就在这时,床前的帘幕忽然被人猛地挥开。
神光一闪,我身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摔到了角落。
一个锦袍华服的人一下欺近我,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在急切地检查我有什么异样。
角落里的人踉跄着站起来,阴沉笑道:“三弟这么急着赶过来,是不愿错过这荡人心扉的美人春*色,还是,直到如今也无法接受她已背弃于你,另投怀抱的事实?”
接着又嘲讽道:“为这么个薄幸的女人闯我寝殿,坏自己的体面,岂非太傻?”
我身边的人冷冷道:“你以为只要遣走所有人,我就无法得知这里的消息,不一样很傻?”
角落里的声音轻叹道:“其实你真不该出现坏我们的好事。无论你自己再怎么放不下,都已经是她的过去了。你的打扰只会让她徒生厌烦而已。”
放在我云被上的那只手猛地抓紧。
角落里的声音见状,带上了折磨的快意:“今夜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刚才,她还抬起身子让我解开裙子……你没看见,不知我们配合得有多默契……”
坐在床边的人忽然猛烈地摇我的肩膀:“柒柒,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被摇得头昏脑涨,不知所措。他见我没有分辩,笑得十分凄凉:“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我该说一句‘冒昧打扰’然后让你们继续?”
我晕眩而无知地说道:“柒柒?谁是柒柒?”
话音刚落,尽管我的视线十分模糊不清,还是可以看到他眼中倏地升起一团强烈的怒火。
下一刻他已闪到角落狠狠揪住黑袍人的衣襟,怒吼道:“这叫自愿?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敢说这叫自愿?!”
黑袍人忽然放肆地笑起来:“没错,是我下的药,是我用手段去要她!可你能怎样?你管的了我,还是管的了她?她说她讨厌你,就算你之前像狗一样随在她身后,她还是宁肯被我抱上。床,也不想看你一眼!”
他话音刚落,忽然被一拳砸在地上,倒在玉桌边。
锦袍人高高俯视着他,冷冷道:“没错我管不了她。可你真的认为,我也管不了你?你以为你和你的爪牙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很隐秘,谁都无法得知?可惜这个‘谁’里并不包括我!笼络权臣,结党营私,甚至暗谋兵权……这是不是你做的?我手上证据确凿,这些事中若有一半被抖出来,够你永世不得超生了!”
地上的人一下变了声音:“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锦袍人道:“你的事都做得很聪明,连父皇也被瞒在鼓里。可这么多聪明的事中,有一件是傻的,而且傻得无可救药。”
黑袍人扶着玉桌,颤声道:“什么事?”
顿了一顿,那冷冽的声音道:“就是你不该对她做出这种事来激怒我,逼我对付你!我原本觉得无论我们之间的矛盾多么深,你多么敌视我,好歹是亲兄弟,我本不愿置你于万劫不复。无论你之前怎样陷害我,我总说服自己原谅你,盼你改过。可我一直以来的隐忍不发,竟给了你胆量来触碰我的底线!”
地上的人声音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讽刺:“她竟然是你的底线?可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婊。子……”
“砰”的一声巨响,他身旁厚重的玉桌被人一拳杂碎。碎玉溅了一地。
锦袍人狠狠揪起他的衣襟怒吼道:“那只因你是个沦丧的嫖客,所以看哪个女人都是婊。子!我警告你,再敢打她主意,再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定在一月之内让你,还有你的党羽全军覆没!”
他走到床前拢好我的衣服,有力的双臂将我一把抱起,我迷糊地依偎进这个温暖的怀抱。
抱着我往殿门走时,他轻嘲道:“哥,其实这次我也算救了你。你以为要了她便能谋取九天真王的势力?那实在天真得很。做弟弟的不妨给你一句奉劝,你若想讨好九天真王,就莫要对她生出这种心思,永远莫要!”
黑袍人冷笑道:“是么,那你自己为什么偏要这样?难道你不怕得罪九天真王?”
抱着我的人已走到了殿门,听见这问题又顿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他双眼望着前方,平静道:“怕是怕的。但你要明白,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永恒的利益。你不懂得世上还有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懂。”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走进夜色中。我顿觉头顶一片黑暗。
“柒柒,现在是不是很晕?没关系,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耳旁的声音比夜风还要轻柔。
我脑袋懵懵的,依旧停留在刚才听见“九天真王”的兴奋中。我抓紧他的手臂,含糊地呢喃起来:“师父,师父……”
这手臂僵硬了一下,我无意识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接我走?你,你得信我,我绝不想留在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打着灯笼的小仙娥迎上来,声音很熟悉:“殿下,我们仙子怎么啦?”
我努力地扭头看她:“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她吓了一大跳,焦急道:“殿下,仙子这是失忆了?”
“不,有一个人她还是记得的。”他的声音失魂落魄。
殿内,他把我轻轻放到一张床上,被月光照耀的,熟悉的床。
他温柔地替我盖好被子,我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扯住他的袖子,“师父,讹兽的话是假的。我是你的女孩,永远都是你的。”
闻言,他整个人都僵了。
很久很久之后,才听见他萧索无比的声音响起:“你一直在等他,是不是?我在你眼前晃了那么久,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却一直不爱我,是为了要等他吧?”
“这怎么行呢?柒柒,虽说爱的本身不是错,可他是你师父,是德高望重的九天真王啊!你这样会毁了他的……柒柒,你会毁了他……”
我什么也没听,只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师父,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