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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主。”崔嬷嬷欣喜的应着,念清歌拍拍美人榻示意崔嬷嬷坐下来,她点点头坐在念清歌的对面。
‘轰隆’一声。
一道闪电雷鸣划破了天空,念清歌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她的睫毛微抖,看向崔嬷嬷,严肃的问:“崔嬷嬷,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冷不丁的一问,让崔嬷嬷愣了一下,看着念清歌紧张的眉头,她宽慰道:“小主,不要瞎想,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是那装鬼之人。”
“哦。”念清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而后,小手抚着侧额:“崔嬷嬷,我只觉得我是一个很坏的人。”
“小主为何这样说?”崔嬷嬷惊讶的问。
自从怜昭仪死后,崔嬷嬷就觉得念清歌的情绪愈发的不对劲儿了。
念清歌望着朦胧的月色,枝叶满树,花草芬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可是后宫之中却是最最不平静的,她叹着气,秀眉紧锁:“那日,皇上要斩断怜昭仪的双手,我一直在想,我若是上前求情,怜昭仪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了?皇上许是会给她一个全尸,可是我却并没有求情,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好像有一个小恶魔似的,我觉得我变坏了,在宫中数月,我已经被宫中的残忍渐渐的吸收了。”
噩梦终日以来一直缠绕着她细密的心思,她惶惶不安,总觉的怜昭仪的惨死和她息息相关,甚至来说她是直接的凶手,是她借了皇上的手杀掉了怜昭仪。
崔嬷嬷捻起一个素银簪子轻轻的勾着蜡烛里积存的蜡油,幽幽地说:“小主,这并非是小主变坏了,当时的此情此景小主定是吓坏了,哪敢多说一句话,更何况,小主即便是求皇上,依皇上的性子也不会听小主的。”
“不。”念清歌直起身子反驳:“替她求情是我的事,皇上是否仁慈是他的事,可是我连求情的念头都没有,在皇上心里,定是把我当成了坏女人。”
崔嬷嬷淡然一笑,只觉得念清歌可爱:“小主原来是在乎皇上对小主的印象,奴婢看的出来皇上很是疼惜小主呢。”
“有吗?”念清歌有些不大自信:“在我看来,他疼惜的人很多呢。”
‘噗嗤’一声,崔嬷嬷笑了出来:“小主吃醋了呢。”
念清歌小脸儿一红:“才没有。”
忽地。
阁窗外,横空的飞过来一个不明飞行物重重的砸在了窗纱上,那物体太重,直接将窗纱砸了一个窟窿,念清歌离阁窗最近,她只觉得后脑勺钝痛,那东西落了下来。
“唔。。。。。。”念清歌下意识的用小手抚上了脑袋:“好痛。”
“是谁在外面?”崔嬷嬷犀利的眸子盯着从窗纱前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小主,奴婢出去看看。”崔嬷嬷说着便要起身,念清歌蹙着眉头压下她的双手:“我也去。”
崔嬷嬷一顿,担心她受凉,毕竟外面还下着雨,不过想了想也不放心她自己在屋子里,于是寻了一把油伞,扶着念清歌一同从内殿走了出去。
雨,哗啦啦的下着。
殿外的琉璃瓦顶上淌着雨水,崔嬷嬷将油伞挡在念清歌的头顶,雨水落在油伞的伞面上泛出闷闷的‘哒哒’的响声。
二人的视线落在旁边阁窗下一个用麻袋包着的东西上,念清歌的声音如雨水般透澈:“崔嬷嬷,你将拿东西取来,我看看是什么。”
崔嬷嬷应着,踮着脚尖寻着水洼浅的地方将拿麻袋取来,递给了念清歌:“小主。”
“恩。”念清歌接过那麻袋,解开,当里面的东西暴露在她眼前时,她泛出恐惧的尖叫声:“啊——”
她吓的连忙将那东西扔到了地上。
崔嬷嬷看去,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水洼里躺着的是怜昭仪的那两双断手,血淋淋的干涸的两双断手就那样呈现在她们二人眼前。
“啊——崔。。。。。。崔嬷嬷。”念清歌的呼吸急促,整个身子哆嗦的不像话,快要哭出来了:“这个。。。。。。这个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
崔嬷嬷也吓坏了,在宫中这些年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断手断脚的肢体,说话语无伦次:“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恰时。
殿外,‘砰’的一声巨响,琉璃殿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
细雨绵绵,压根儿看不清来者何人。
念清歌的精神早已错乱,吓的靠在檀木门框上,双手死死的抓着,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身子颤抖的不像话。
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念清歌的筋骨都软了,双手抱着脑袋,像个小动物似的窝在那里。
今天三更,第一更奉上,还有两更。 老虎凳——后宫慎刑司中的残酷刑具之一。
通过双膝和膝盖关节施压让人体产生无法忍受的疼痛。
殿外,几个小太监将老虎凳搬到了菊。花殿的正中央,得到德公公眼色的小太监们将怜昭仪从满地的碎片中拖了出来,这样一来,那碎片的疼痛感更甚,怜昭仪龇牙咧嘴的嚎叫着,一人拉着胳膊和大腿将她卡在了老虎凳上。
“来吧,怜昭仪,咱家让你尝尝这老虎凳的滋味儿,怜昭仪其实也是够有福气的了,这老虎凳通常该去慎刑司才能体验到那绝妙的滋味儿的,你瞧瞧,咱家多知道孝顺怜昭仪,亲自给搬过来了。”德公公吹了吹袖袍上的浮沉,尖细的声音切入怜淼的耳膜,而后朝几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傻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上怜昭仪。”
说着,将老虎凳前后一夹。
只听‘嘎嘣’一声,怜昭仪双腿的膝盖骨被狠狠的夹了一下,似是碎了一般、
“啊——”怜昭仪痛的直叫唤,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出,布满碎片的血肉模糊的脸早已狰狞的吓人。
德公公痛快的看着这一幕,这个怜昭仪在‘得chong’的时候没少给他白眼,没少使唤自己,今儿个,终于出气了。
“怜昭仪。”德公公上前,看着她这幅恶心的德行捂住嘴:“滋味儿如何啊。”
“阉狗。”怜昭仪淬骂着。
德公公眉头一皱,气煞了:“伺候着。”
整个菊。花殿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半晌。
一抹明黄色龙袍的离漾款款而来,空中弥漫着醉人的龙涎香的气息,德公公跪了下来:“皇上吉祥,皇上这儿不干净,您怎么亲自来了?”
离漾皱皱眉,英挺的鼻翼投射出一小片黑色的阴影,他淡淡的扫着怜昭仪,怜昭仪自然是知道离漾来了,拼命的哭嚎着,挣扎着:“皇上,皇上救命,皇上救救臣妾。”
“德公公,先把她放开。”离漾淡淡地吩咐。
“是。”德公公领命。
被放开后的怜昭仪狼狈的从老虎凳上滚了下来,忍着双膝的剧痛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到离漾的腿边,抓着他的龙靴:“皇上,救救臣妾。。。。。。”
“怜昭仪,你可知罪。”离漾并没有将她踢开,冰冷的声音如寒冬的寒霜。
怜淼微微一愣,残破的面容下划过一抹心虚:“皇。。。。。。皇上,臣妾。。。。。。臣妾怎么了?”
她的惩罚远远还不够,她的狼狈根本换不回来离漾一分一毫的同情,他不疾不徐的说:“为了能够怀上龙嗣在朕的膳食里放入了大量的浴炉散,你该当何罪!”
“皇上,臣妾知错了,可是臣妾也是为了想有龙种啊。”怜昭仪苦苦的哀求着:“皇上,臣妾已经怀了皇上的龙种,皇上,可不可以看在龙种的份上放过臣妾,臣妾罪不至死啊。”
说到这儿,离漾的面容划过一抹讥笑,他居高临下的凝着怜昭仪:“你以为朕真的会让你怀上朕的孩子?”
“什么?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难道不信吗?”怜昭仪焦灼的问:“太医亲自诊断的臣妾,臣妾有了身孕了啊。”
离漾不愿在与她说话,浓眉一皱,德公公心神领会的上前:“怜昭仪,还记得每次皇上让你喝的补药么?”
怜昭仪拼命的点头,德公公尖细的笑着:“真可悲,那不是补药,而是红花,让你这辈子都无法有身孕的红花。”
‘轰隆’一声划过脑海。
“啊——不会的,不会的。”怜昭仪不敢置信,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君王如此的心狠:“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你贪婪。”离漾冷冷的说:“朕生平最厌恶贪婪的人,你和你父亲合谋设计朕,想怀上朕的子嗣然后继承大统,你以为这些事朕都不知道么?”
怜昭仪瘫软在地上,她算错了,全都算错了,她以为离漾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以为离漾被蒙在鼓里。
“皇上,这些事是臣妾的父亲指使臣妾的,臣妾是真心想要皇上的孩子,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啊。”怜昭仪拼命的解释着。
那双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抱着离漾,离漾嫌弃的一脚将她踹开:“还敢骗朕,你在得*期间,背着朕替你那无良的父亲收取了多少贿赂,你以为朕不知道?”
事情全部败露,怜昭仪只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他不相信皇上对她一点点感觉也没有:“皇上,原谅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会让臣妾的父亲给皇上请罪的。”
“请罪?”离漾嘲讽的一笑:“朕会送你到天牢和你的父亲团聚的。”
“什么?”怜昭仪惊愕:“臣妾的父亲,皇上你抓了臣妾的父亲。”
恰时。
殿外,小轩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婉昭仪到。”
闻声。
离漾皱紧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龙步款款来到殿外,望着那一抹白色的倩影,离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念清歌玉步来到了殿门口,她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纱,看到离漾,心中升起一股子温暖,朝他一拂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视线落在她的面纱上,离漾疑惑:“婉儿今日怎么戴上面纱了?”
念清歌美眸流转,声音柔和:“回皇上,臣妾的脸还未好,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她有意无意的提及让离漾的怒火更甚,陡然想起了那日怜昭仪对念清歌做的种种。
“侍候你家小主入座。”离漾朝崔嬷嬷说道:“就坐在门外,不必进去。”
搬来了一个木椅,上面铺了一个软垫,念清歌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眼睛看到了殿内残忍血腥的一幕,她强压住想作呕的感觉,趴在地上的怜淼早已面目全非。
那个怜淼看到念清歌后,控制不住那嫉恨和怒火,疯子似的朝她冲过来,未等扑过来,德公公将她踢到了一边:“大胆!”
“溅。人,念清歌你这个溅。人,我要杀了你,你蛊惑皇上让皇上杀我,我要杀了你。”怜昭仪怨恨的嘶吼着。
离漾拧着眉头望着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