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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活了多久了。”
忽的,她向结衣提出了一个怪异的问题,结衣愣了愣,不解的望向希洛库玛,但是她并未在希洛库玛脸上看到嬉笑,而是一些看到更为深沉的东西。
“那个,应该是十七岁吧。”
虽然不明白对方提出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但是结衣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所想,她的记忆是这样告诉她的。
回答后的结衣却只看到希洛库玛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希洛库玛却是带着一丝怪异笑容轻轻晃了晃头。
为什么?
结衣发现自己跟着希洛库玛过来,非但没有解开自己心中的那些问题,反而一些问题却是堆积的越来越多。
“记忆还是残缺着吗…”
希洛库玛向前轻迈莲足,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恍惚的飘渺,右手一招,一柄散发着诡异黑暗气息的短剑出现在她的手中,将短剑往这些晶体围绕的中心位置一扔,短剑接触到中心点的刹那,便若融化般,融入那个中心。
“这个东西,支撑着世界的运转,让这个世界不用依靠外力也能自成一个完整的世界,它产生着这个世界运转所需要的能量。”
结衣脸色一变,这样的东西代表什么?她很清楚。
“真是恐怖的东西是吧?”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依然沉默,结衣默默等待着少女的下一句话。
“这个世界,毁灭过三次。”
愣住。
“然后它让这个世界重生了三次。”
彻底呆住。
“接着,第四次的毁灭即将临近。”
她根本就没有这些记忆,但是她心底的本能却在告诉她,希洛库玛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很好笑吧,那就笑吧,趁着现在还能笑的出来。”
“因为,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真实。”
“这个世界的真实。”
结衣没有笑,只是呆呆站在那边,心底不停的涌上极为荒诞的情绪,一股极为熟悉的情绪不停的撩拨着她的思维。尽管对她来说,那些所谓构成思维的东西,也只是数据。
好疼!
剧烈的疼痛袭上脑海,这股剧痛不由让结衣抱头蹲下,更可怕的是,她的身子开始被大量的驳杂数据侵袭,带着沙沙响声,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果然吗…和上一次一模一样,想要强行解开你的记忆便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解锁了自己的记忆呢?
希洛库玛忽的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了,是魔剑成熟的那一刹那?还是刚刚化身魔剑的那一瞬间?因为这份记忆已经重复了三次,所以此刻才那么无力吗……
破灭的日子即将来临,那么,她的记忆又要陷入十五年的沉睡,而后继续等待着哥哥的到来吗?
真是残忍呢。
头颅高高仰起,希洛库玛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呜咽声从那原本淡漠无谓的薄薄双唇中溢出。
好不甘心。
“原来如此,我记起来了。”
这个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愕然望去,却是结衣冷着一张脸,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晶体钟,从牙缝间挤出这一句话,丝毫没有去理会自己那不停被驳杂数据干扰而开始若隐若现的身躯。
“你记起来了?怎么可能?上一次明明……”
“……”
结衣对希洛库玛的话没有反应,只是蹙眉看着面前的晶体钟,脑中思绪不停以极快的速度运转,但已经被剥夺了所有力量的她,此刻根本就无法对这个晶体钟作出任何反击。
“离下一次重启还有多长时间?”
冷不丁的听到结衣的问题,希洛库玛下意识的回答:“还有十五天的时间。”
“差不多够了。”
结衣语气急促,对着希洛库玛道:“在我消失之后,爸爸的记忆应该会在这段时间成功解开,那样的话,帮我把这个东西给爸爸和妈妈。”
双手捧起,点点光芒汇聚,结衣面色虽然平淡,但那依稀可见的额头却是布满了冷汗;似乎创造这个东西,是极为费劲的一件事。
过了数分钟,两枚白色玉牌才出现在结衣的手中。
同时,结衣的身影也彻底被杂乱数据所淹没,希洛库玛只来得及接过玉牌,甚至连结衣的最后一句话也被淹没在杂乱数据中,没有传出丝毫声音。
但,希洛库玛却是清楚的看到结衣的那句话。
爸爸,就是希望。
第九十六章 行
“呐,知道那个东西是依靠什么来运转吗?”
回想着少年被冰封之后的事情,回想着那名白衣的小女孩被抹去前的那丝笑容,少女的脸色便不甚平静。
希洛库玛站在域城青月宫的边缘,看着那如蚂蚁一般的战场,在普通人目光所看不到的地方,一缕缕黑色雾气,带着绝对的邪恶由战场渐渐上浮。
那是大量的负面情绪所组成的黑暗。
也是晶体的粮食。
战争。
残酷的名词,它带来的通常不是喜乐,而是不停重复的悲伤,和一个又一个延续的仇恨枷锁。
玩家们为了自由而战斗。
npc们为了自己能够继续生存再去而听从高层的命令战斗。
但,‘重启’的日子即将来临,谁也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无论是希洛库玛,还是剑士西尔德斯他们。
那么,npc们战斗的缘由到底为何?
西尔德斯半跪在希洛库玛身后,眼神沉寂,对希洛库玛的询问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等待着她的下一道命令。
“投入十到第二十域的战力吧。”
对于希洛库玛的命令没有半点犹豫,西尔德斯重重点头,转身踏入传送阵,朝着下城传去,因为他就是十五域的域主。
战争仍然在持续,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无论是npc还是玩家。
现在的玩家们根本无法将npc当成一个普通的npc来看待,无论是和他们战斗的时候眼中秉持的信念,还是那临死前也要护住自己战友的坚持,都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心灵,。
所有的玩家们,都不明白,为何以前只是呆滞遵循着一个固定轨迹生活的npc会变得如此人性化。
不仅仅如此,有些细心的玩家们根据观察,发现这些npc没有一个是重复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些npc很可能和他们一样,都只剩下一条生命,根本没有复活这个概念。
然而他们只是呆住的一瞬间,便被乘虚而入的npc士兵斩杀。
玩家们,第一次真正的体验到,什么是残酷,这是比攻城事件还要残酷上无数倍的恐惧。
但他们不能后退,无法后退。
没有退路。
所有的玩家们都深深了解这件事,所以他们迅速成长着。
青光耀过一丝轨迹,身着红白的少女,化为一道纯白的流光,带着属性已经被叠加到极致的细剑,在士兵还未反应过来,细剑便夺走了一名npc的生命。
看着npc那死前的依然遥望着域城的眷恋,少女只是淡漠抽剑,冲过这名npc变化的碎片,奔赴向下一个士兵。
并不是少女太过冷血,只是这几天,她已经亲手刺杀过太多太多的生命,从开始的不忍,到如今她已经麻木。
战争没有仁慈。
开始她明白,但却不能接受。
直到一名跟随她已久的血盟骑士团玩家为她的那份天真付出了代价。
她才醒了过来。
然后,化身武神。
叮!
巨力袭来,少女在空中翻滚着身子,调整着姿势,下意识的将以前所学的东西完美的融入了身体的变化中,而后停下,很好,无伤。
抬首,举剑。
头领。
长枪,布衣,凌乱白发,青年。
将领用力一蹬地面,身影陡然一动,叠起重重残影朝着少女急驰而去,他的长枪紧紧贴着地面滑行,迅速逼近少女。
右手向后一伸,握住枪尾,急颤。
枪尖倏然而挑,枪如虹,尖端化为繁星朝少女击去。
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交击响回响着,少女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首领的攻击,然后细剑不停的迎上。
破绽!
少女的身影蓦然一晃,似乎后力不足,青年将领目光一亮,手中金属长枪陡然一旋,双掌一搓,带着强大的回旋之力刮起剧烈的爆响声朝着少女胸口那高耸点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
是陷阱!
当青年将领清楚的看到少女陡然弯腰,脚步在地面轻轻一撑,纤腰一摆,整个人若柳絮般悠悠荡开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剑起。
手腕一旋,细剑在空中陡然摆动,但是剑尖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原地,白色的光芒冲开,下一秒,少女的身影蓦然出现对方一只手的距离之外,而细剑,停留在对方的喉咙上,。
青年将领最后的意识中,一声如青鸟细微的悦耳声音正在从他耳边逐渐逝去。
剑技,神圣剑,光鸣!
少女轻轻呼出一口气,掏出一颗药丸扔入口中,咬碎,就着唾沫咽下,来不及感受那逐渐漫开的暖和感觉,她持剑冲向那为了帮她撑开一个战场而陷入苦战的血盟骑士团的玩家们。
战场中,死去的不仅仅是士兵,还有众多玩家,一些技艺不曾精湛的玩家,在仇恨和不甘的驱使下,前仆后继的冲入这片杂乱的战场中,这里没有整齐的对战,只有无措的战斗。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面对的是玩家,还是士兵,但是他们却依然奋战着。
聪明的玩家会组成一个队伍,以免腹背受敌。
蠢的玩家也会组成一个队伍,但是却靠出卖队友以祈求生存。
天色渐渐昏暗,而玩家和域城士兵的战争也接近尾声,这个在玩家主城不远处的战争,总是以夜晚的来临为结尾,大约是因为夜晚的战争变数太多,所以双方都不愿在夜晚进行战斗。
“可恶,这种战斗还要持续多久啊!!”
当域城的士兵退去的时候,一名玩家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摘下头盔,狠狠的砸在地面。
玩家的表现并不是唯一一个,此刻有许多玩家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烦意燥的将自己的武器仍在一边,陷入情绪的低谷。
“只是过了三天时间,战损就达到了八百人吗?”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的,就算有后续玩家补上吗,但那些低级玩家根本派不上用场!”
“得想个办法才行。”
会议室中,几名首脑和参谋聚集在一起,不停的讨论着当前的战况和玩家们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