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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两人之间有感情的流言也就散播开。
安莲儿是第一个嫁到连山的媳妇,自然家里的事情都是她管着。
平时家里上下都和和气气的,安莲儿极少操心。
只是这种流言不仅对当事人有伤害,更对整个派里有影响。她又是把云晴当成自己的亲姐妹,这种事情必须得管。
看安莲儿有点动气,程志在她背上拍了拍安慰下,“师兄应该听到这些了吧。”
“嗯,应该知道一些。”
“哎。”程志叹了口气,“要是因为这事,能让师兄对大嫂的感情发生变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别胡说了,这种流言再怎样也不能算好事。而且要让师兄对云晴开始喜欢,恐怕还得有段时间。”
*****
这一晚,云晴坐在床上,一边泡脚一边看书。
叶念坐在软榻上,几次想跟云晴说说王忠的事情,却都不知怎么开始。名震江湖的叶少侠,头一次对同一个人几次束手无策。
不过他认定想做的事情,最后是肯定会做的。
“王师弟最近有好好听先生课吧?”叶少侠如此僵硬的开了话题。
自从出了那个事情,云晴便对叶念起了防备之心。再加上听到他如此话里有话的拙劣开头,和他一直正直的性格不符,云晴更多了分不屑。
她从书中抬起头,皱了皱眉,心里开始烦躁起来,说话也有点冲。
“他把我当做姐姐,我也把他当做弟弟,姐弟在一起学习,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他才多大,能懂什么男女之情。”
叶念自小懂事有担当,极少被人如此讲话,何况又是一个女子。
再加上他虽然对云晴是信任的,但新婚的男子被无端扣了绿帽子,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话便这么说了出来,“你既然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为什么不收敛一些。”
云晴听到这话,眼里满是愤怒的看向叶念,只是一瞬间,愤怒便变成了委屈。
她攥着床单,贝齿死死咬着下唇,控制着眼泪在眼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不先去制止冤枉别人的人,反倒是来责备被冤枉的人为什么做事那么不小心,这就是连山派处理事情的方法吗。”
云晴随便擦了擦脚,便趿上鞋走出屋把洗脚水泼在了院子里。回来后把盆使劲放在架子上,撩开床帐就直接躺下了。
就算云晴极力忍着,耳力极好的叶念还是听到了她的哭声。
其实刚刚才说出那句冲动的话,叶念就立刻后悔了。又听到了云晴在理的反驳,更是心里有愧疚。
此时听到云晴哭,想起曾经对她说过不会让她被欺负。叶念终是放下脸面,试探的叫了一声:“云姑娘?”
云晴本就打算要睡觉,这么一闹,躺下后更觉得累。在叶念后悔和准备道歉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听到云晴均匀的呼吸声,叶念叹了口气便熄了蜡烛。
才嫁过来不到一个月,云晴便几次让自己或是笑,或是生气,或是内疚,以及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到。
阳武门的王云晴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会让向来处变不惊的叶念变成如此。
叶念每每想到这,甚至会幼稚的觉得,阳武门是不是把一个祸害嫁了出去。他们这下省心了,却让自己开始时不时头疼。
*****
虽然安莲儿怎么看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但办事却干净利落。
不到三天,她就找出了最初嚼云晴和王忠舌头最凶的几个人。当着派里所有上到弟子,下到杂役丫鬟的面,把这几个人撵出了连山派,并说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绝不姑息,绝对严惩。
敲山震虎,也让那些不把她这个后院主事看在眼里的人端正态度。
处理完事情,安莲儿就和云晴出门,找了个茶楼聊天吃点心。
“现在传闲话的人也赶走了,叶师兄他从始至终都是信任你的,你就别再跟他生气了。”安莲儿给云晴倒了杯茉莉花茶,推到了她面前。
云晴动了动嘴,没说话,脸上不情愿的表情。
安莲儿被她这样给逗笑,“男人呐,都是好面子的,何况叶师兄又是大哥。这让师弟们知道自己和媳妇吵架,又被媳妇不理不睬的,可比其他事情都丢面子的。两人私底下,你怎么闹都没事,别人面前,可千万让他长足了脸才行。”
茶楼小二上了点心。安莲儿拿起一个咬了下去,浓香四溢。
“你就把他当成你的那些师兄,让着他,在别人面前给他面子。叶师兄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定能在私下软下来的。”
云晴双手把玩着茶杯没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就是看到了一对夫妻因为流言蜚语而离婚的事情。
所以有感而发。
小剧场:
老板:叶夫人又来了,快去准备桂花糕。
小二:她今天点的茶饼。
老板:……我昨天还特意给她蒸了一大笼屉桂花糕OTL
☆、六、成长。变故。
说到软下来。
这几天天气又冷了许多,叶念在房间里加放了一个火盆。他的细心和照顾,云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冷静下来后,云晴知道他那天是话赶话给逼出来的。与其说是不想解决冷战这个事,不如说是她不知道怎么解决。
现在听了安莲儿的话,云晴觉得在理,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谢谢你。幸好你在,能有个商量的人。”
安莲儿笑笑道,“但你和小忠还是稍微注意下吧,毕竟你们两个是同辈的人,这也能算是给叶师兄面子的。”
“嗯,我知道。”云晴用拇指磨蹭了下茶杯,“这里不是自己长大的那个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已经嫁人了,不能像原来那样不管不顾了。”
有时候,去适应周遭的环境并不是妥协,而是一种成长。
两人又聊了一会,快到晚饭的时候,开始往连山派的宅子走。
连山派的三餐都是大家围坐在圆桌旁一起吃的。这是鹤发仙人定下的规矩,说这样才像一家人。
云晴很喜欢这样的方式。
等人都到齐,菜也上齐,叶念宣布开饭。
大家把一个个盘子上扣的盖子打开,眼尖的王忠一下就看到了盘特殊的主食。
“这个不是鸿运楼的辣什锦饼吗?”王忠不确定的问叶念,“是大师兄买来吃的?”
“我买的。”云晴说,“下午回来正好路过鸿运楼。”
“哦~~~~~”大家立刻都明白过来,故意拉长声起哄。
叶念一个眼神扫过来,大家虽然都立刻闭了嘴,但觉得大师兄这次的眼刀威力真是减弱了不知道多少倍。
安莲儿看见云晴耳根有点红,和程志相视笑了。
两人的冷战终于结束,大师兄的脸也不黑了。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十分痛快,甚至王忠尝了一小口酒,叶念也没管。
*****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屋门,云晴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花瓶,一大捧混色的雏菊花束放在里面。
新婚过后,两人就把屋内的红色用品都收了起来。房间又变回了之前叶念的风格,简洁却颜色单一。
现在虽然只是一捧花,却让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云晴先是惊讶,后是感动,最后心里只有满满的高兴。
她走到桌前,伸手碰了碰可爱的花朵,唇边是收不住的笑意。这样的画面,在烛光的映衬下,让叶念一时愣在了原地。
第一次,看到云晴笑的这么开心。
看着那人伸手整理了下花束,然后侧过头看向自己,“谢谢你。”
不仅是唇边,连眼睛都一起笑了起来。
烛光闪闪,连云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看起来有点不真实。
太喜欢这束花,云晴道完谢就继续低头摆弄它们。
没发现叶念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一个多时辰后,连山派另一个院落里。
“我觉得经过这事,他两感情能进一步。”程志心情很好,把安莲儿抱在怀里聊天。
“嗯,希望如此。”
“我给师兄出主意,让他买花给嫂子。他还一脸的不屑,也不知道最后买了没有。”
“买了的话,就真的是‘锦上添花’了。”安莲儿道,“一个明明是大师兄,另一个还比我大几个月,倒像是两个小孩子一样。”
“尤其是大师兄,整天板着个脸,嫂子怎么会喜欢上他。看来以后还得靠我们。”
安莲儿笑笑,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色洒满了院子,一片安静祥和。
*****
王忠对医术有很高的天分,才一个多月就已经进步神速。
云晴改变了之前的教学进度,提前带他到城里的医馆实践,义务给人家帮忙。
这家医馆是连山城最大的,叫德仁堂。老板姓齐,不仅医术高明,同时也像店名一样,德高望重、仁慈宽厚。看到两人来义务帮忙自然愿意,跟别提王忠对医术的极高悟性更是让他如获至宝。
这天云晴在医馆内室,正在给一位妇人看病。
听见一个伙计在屋外说:“叶夫人,刚才城西那边过来人,说那里的好多人突然发了怪病。掌柜的已经过去看了,说等下您看完了病,也过去看看。”
“好。知道了。谢谢你。”
等云晴到达城西时,齐老板的徒弟正在那里候着,带着云晴进了一个大殿里。
大殿里躺了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最诡异的是,他们虽然都昏迷不醒,但是一部分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另一部分人却面色通红。
云晴皱了皱眉,上前逐个做了检查,却理不出头绪。
正在这时齐老板从外面进来,看到云晴后问她情况怎样,她只是摇了摇头。
齐老板叹了口气,“这是城西那个村落里所有的人,全都得了这种怪病。”
“是在这个大殿里被发现的?”云晴问。
“不是。他们村里张大每天都会把家里做的馒头挑到集市上卖,由于便宜又好吃,所以每天都会很多人排队。张大平时为人憨厚,今天没看到他,大家就到他家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发现村里的人都倒下了。防止病情扩散,也是因为这里宽敞通风,所以把他们都搬到这里了。”
云晴点点头道,“不同病症的人和他们住的区域以及家庭组成有什么关系么?”
“没有。我问了对这个村比较熟悉的人,他说每个家庭都有显出两种病症的人。目前唯一的规律就是老人孩子以及女人脸色发白,而青壮年的男子普遍脸色发红。”
“现在只能知道是中毒了,到底是什么毒,我还要去查查医书。”云晴道,“先熬些普通的解毒汤药给他们,看看如果有人醒来,还能问出一些细节。”
“嗯,我已经让伙计们去准备了,也准备报给县令。”
“县令?”云晴没明白生病和县令有什么关系。
齐老板失笑,“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报给父母官的。”
“也是。”云晴边走向离着自己最近的病人边说,“齐老板先回去吧,德仁堂还得有您坐镇的。我在这里再仔细查一下,有事情会让守着的伙计们通知您的。”
齐老板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嘴动了动,就转身出了大殿。
云晴在大殿墙边的储物柜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