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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好的与上面接触的机会，他想把学校扩大，真真正正地办起美术学校，镇长已经同意了他的想法，这无疑又是一缕春风。
“我们还得去一趟市里。”唐宣兴高采烈说。
鱼儿也很高兴，但是可惜地说，“我就不去了，行动不便，我想看着海，在小木屋里安静地呆着。”
“怕你自己不行，你需要人照顾。”
“没关系，我现在行动还可以，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那我找妮妮妈来陪你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好。”为了让他安心，鱼儿欣然答应。
******
林旋在一次聚会中对客人表现冷淡，被亦寒知道后，以此为由，从第二秘书贬到了低层。接替她的是文如。如此，也就意味着见到他的时候不会多了。
秘书室窃窃私语，新人直升第二秘书已经很惹眼了，没多久又被贬，更让人费解。其实因为什么她都明白。
心上划过的口，血不流了，却不见愈合，被人踩上一脚，便拾不起来了。
林旋的沉默让文如很被动，本来位子是好友的，接替了，而好友的反应更像是她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两人去了影缘，咖啡都凉了，林旋还没有说一句话。
“要不我跟王秘说说，说明你不是故意的，看能不能让你回去。”文如说。
“不必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多说无意。”她淡笑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平静，也不会受人骚扰。只是你小心点，别倒我复辙。”
“萧董不知道吗？”
“说那些做什么？老总只讲究效果，过程谁关心？”工作的几个月给她们上了很好一课，看了事态，明了炎凉，懂了分寸。
“二季度公司业绩非常的好，可能会举办小型的聚会，所有中层，以及助理都会参加，你我应该都在内，到时候情绪好点吧，不要让她们看笑话。”文如说。
“你放心。”林旋回答到，笑话又能怎样？她自己弄了最大的笑话给人看，还怕别人取笑吗？
正文 233 转角遇到《爱》
233
庆功会在周末举行了，形式老样子，不过待遇很不错，有奖金，还有佳肴美酒。
外面是热闹的员工聚会，里面是闭目的亦寒。走的最快，最高，心里就愈空虚。最热闹，心里就愈凄凉。
门开了，黑暗里射入一线光亮，他知道是李成。
“萧董，跟大家聚聚吧。”李成试着说。
“怎么样了？”亦寒抬起头，头上被压出了淡淡的褶皱。
“庆功会差不多了，已经进入了尾声。”
“好。”他起身，黑暗里事物更加明显。他抓起西装，走出办公室。
礼堂里是正HIGH的员工。他的到来，迎来一遍掌声。做了简单的发言，便剩下最后一项内容——舞会。
舞伴们都已经步入了舞池。亦寒找个角落坐下，看着似蝴蝶在飞舞的一对对，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在这里追逐着一个女孩儿的身影，不肯放过半分。那个在田野里奔跑，在舞池里漫步的人儿，我累了。
文如到了亦寒身边，“请萧董跳支舞好吗？”
拒绝是不对的，他只好起身，牵着她的手加入了飞舞的大军。
一曲而终，文如把他引到了另一处。那里总裁室的人很多，有李成，王秘，还有林旋。
亦寒视线里没有装林旋，文如想给林找一机会，“林旋，萧董的舞跳得可好了。你不是咱系的跳舞皇后吗？请萧董跳一支嘛。”
林旋望向他，他还似冰般的表情，一点看不出配合。林旋说，“别害我了，我哪里跳得好？怎敢请总裁？”
李成说，“林旋，去跳一支吧，始终坐着，总不好今天就沉默到底吧？”
李成严肃惯了，偶尔说句幽默一点的词儿，众人还真反映不过来。
王秘也鼓励她，她真的很为难。
萧亦寒冰山的脸终于坍塌了，“原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戚总的，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丢了多大的单子？”
低沉的声音，穿透力却很强，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嬉戏，紧张地看向这方。
林旋静了半晌，“对不起。”
文如急死了，“林旋，你说你是……”
“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林旋挺着脖子说。
“你是没有下次了，只一次就够了，我还会你下次机会吗？”萧亦寒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原来还热闹的礼堂瞬间变得敏感、冷清。陆陆续续走开。转眼间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还是说清的好，挺可惜的。”王秘和李成也走了。
文如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就是这样，总爱委屈自己，受冤屈也不会伸。”
不听话的泪又滴了下来，“回去吧。”
走出寒曦，天是阴的，要变天吗？
拦下一台，让给了文如，她还要吹吹风才会清醒。
萧董从身后掠过，不一会儿，那台大奔驶出来，她正好拦住了人家的去路。
总是这么碍眼，不讨人喜欢。她冷嘲自己，往旁边让了让。
车窗被放下，“上来。”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她真想抽腿离开。车子固执地停在那儿，后面堵上了两台车，林旋还是坐了进去。
车子开动，那个同心结又开始摇摆。
“有什么理由说吧，我不想员工说我不分青红皂白。”
“是我对不起公司。”林旋依就倔强地重复。
“那好，我就公事公办了，月奖，全年奖取消。”
心里一阵抽搐。许久才说出来，“好！”
她是越挫越勇的人，面对他，她只能选择倔强，否则她连站住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是没看到她眼底的晶莹，他放慢语速说，“以后不要听亦曦的，不要犯傻。”
泪再一次划下来，他还是说了。她以为他会烂在肚子里，用报复她的方式提醒她。
她的作法在他眼里是傻，她就是傻，傻到了骨头。
******
那幅《爱》被评委会评了特别奖，暑假马上就要到了，有些学校准备以此题材对学生进行暑期教育，经唐宣的同意，印了很多份。
林旋拿了几份回公司，文如见到后也连连赞叹，“很不错，立意和用笔都很不错，送给我一张吧。”文如喜欢绘画，选修选过素描。
“拿去吧。”林旋随意拿给她一份。
文如拿回画作回了办公室，贴在墙上，正在仔细端详时，王秘电话至，她便出去了。
亦寒找文如，电话没人接听，他便到办公室来找，没有人，出去时，扫过墙上的一张画。不觉站在了那里。
他不是行家，不会欣赏画作，但是那颗痣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神情，太像了，比林旋还像。
如果不仔细端详，他定以为是冰晴照片的临摹。
可是画上的人是怀了孕的，肚子微鼓，背景也像是上个世纪的田园。她是谁？难道只是一幅画吗？
文如拿着文件回来，站在亦寒身后。
“萧董，您找我？”
亦寒回过神来，“晚上陪我出去下。”
“好的。”文如点头称是。
亦寒指着画问，“这幅画是在哪买的？”
“买的？”文如才明白过来，“是林旋拿回来的，我见不错要了一份。萧董如果找她，我去叫。”
“不用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亦寒回去了。
心情已经不再平静。他拿起来电话，打给王秘。
林旋临下班接到任务，陪萧董出席一聚会，还好文如也在。
正文 234 鱼儿海边游
234
结束后，文如不知道去哪里了，林旋又一次坐在了亦寒的车里。
车子没有在她家门前停，而是停在了西边的小区前。
亦寒侧过身，“那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哪幅？”她被问愣住了，一路上只觉得他有心事，却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你送给文如的那张。”
“是参赛作品。”
“作者是谁？做什么的？”他好像离临界点越来越近，心里有莫名的激动。
“唐宣，你见过的，他画了他夫人，拿来做比赛，获了奖。”
唐宣，那个画家。夫人，他想起了那个背影，很熟悉的背影。越发心潮澎湃，努力地平静。
“你见过他夫人吗？”
“见过几次。”
“能跟我说些他们的情况吗？”
林旋努力地回忆，“很温柔很漂亮的人，好像夫妻感情很好，怀孕应该五六个月了。”
“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林旋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大家叫她唐夫人，唐宣叫她鱼儿，没听谁提起她的名字，年纪应该与我相邻，我问过她，她却说她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唐宣说她比我大些。”
亦寒下了决心，“跟我来。”
他把林旋带回了别墅，打开了锁了很久的房门，打开灯，粉色的世界便出现了，墙上满是他们的结婚照。
林旋眼前一时模糊，好像产生了幻觉。
“鱼儿？”
亦寒没有放弃她细微的改变，抓住她的胳膊，“你在叫谁？谁是鱼儿？”
林旋恍过神，“对不起，我只是看墙上的人跟鱼儿很像……”
“真的吗？”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肩，手不住地抖。
林旋摇摇头说，“很像，但也不能肯定，照片上是着了妆的，鱼儿从不着妆，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她的确有颗痣。”
亦寒深呼吸几下，他过于心急了。
林旋试探着问，“您是怀疑鱼儿和夫人有关吗？”
亦寒不置可否，林旋也不再多问，“如果有疑问，唐宣下周就会来市里参加活动，应该可以看到鱼儿。”
亦寒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我送你。”
“不用了，你累了，早点休息吧。”林旋退了出去。
临走前眼线落在了照片上。
夜不深，却很静。连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都听不见。冰晴，鱼儿，唐宣，萧董，这是怎样的关系？
她把电话打过去，“妮妮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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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些凌乱，亦寒最近没有叫家政的习惯，他越来越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此时居然有了强大的动力，在午夜时分挥洒着汗水，收拾起这个家来。看着屋子越来越明亮，心里也渐渐光明起来。
天蒙蒙亮了，一夜未眠，居然一点困意也没有。最近很少有的精神抖擞，再有一下下屋子就全部干净了。所有的地，所有的单子都擦过、洗过了。他相信那个人就是冰晴，他会把她接回来。可能她还带着怨气不肯理他，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管怎样，他要接她回来。只要是她，无论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她回来。
除非……她爱上了别人。手里的抹布掉了，怀孕，她是怀孕的人。原有的亢奋激情瞬间消失了，坐在地上。困意上来了。
她真的爱上别人了吗？还……有了孩子？或者，她根本就是不是她。他快被折磨疯了。
只要给李成一个电话他就可以知道，可是手在抖，这个电话他真的没有勇气打出去。
头晕目眩般赶到了办公室，好多好多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