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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听我把话说完么!我也不完全是怕她们,也不是说不与你们合作,只是想把合作给放在暗处而已。‘凤来兮’的时候生意虽然不错,可那毕竟是小打小闹的,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就一家店面,客人们就算是再有兴趣,也不会刨根问底,追到厂里来参观,探个究竟。
可是如今投入的是几百万,那写字楼要有吧,那制衣厂也不能小吧?这人多嘴杂的,等公司上了轨道,有了收益,万一引得狗仔队的兴趣——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不对?李先生曾经被狗仔队盯过,现在也算是有些广为人知了,将来公司一旦发展好了,就比较容易引起关注不是——那我岂不是就曝光了?!想想看——红叶集团的设计师是个‘三无青年’,多惊悚啊——一,无学历:我虽然是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毕业的,可那却只是所成人教育学院,而且还是会计专业的,跟我的工作不沾边不说,那电大的毕业证书在大多数人眼里更是轻得张纸似的,这你们谁也否认不了吧?
二,无资质:不光不是正规的大专院校出身的,更没有服装行业的从业经验,全是自学来的,是野路子,这一点就够‘专业人士’们抨击的了吧?
三,无经验,我年纪尚轻,方才22、23岁,这放在别人身上,大学尚未毕业呢,而且只曾经在‘凤来兮’做过一年半,还是个不为人知的设计师。当然也有人早早就出来创业,开公司了,可是他们总不会象我一样是个‘三无’吧?有钱的人家,从小耳濡目染的,接触时尚早,身前或有良师,背后亦有靠山,身边皆有亲朋,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底气足,人缘广,一开张,没有不万众瞩目的,不怕失败,亦不担心失败,这我是万万不敢想,不敢比的。所以我就想着,一旦我曝了光,一个‘三无青年’怎能再给消费者信心,怎能留住她们,更别提发展她们,让她们成为我们的忠实消费群体了。
所以我说,不如干脆这样,公司明面上是你们两的,而我吴英兰则只是你们聘请的一名设计师的助理,靠的还是叶姐你的情义与恩德,帮扶着我混口饭吃;而公司的总设计师则是位神秘的女士,唔,就叫她‘伊女士’吧,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她的年龄、身高、职业、经历等等一切一切的资料,人们看到的只是她的设计,她的作品,其他的我们三人则对外界三缄其口,若有人询问,则微笑不语,称是‘伊女士’签约时的要求。怎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伊女士’对决‘三无青年’吴英兰,完胜吧?!”
李为善摩挲着下巴,沉吟,“这么一来,你吴英兰就是个拿死工资,给‘伊女士’打下手,做助理兼联络员的公司里的小小职员;而‘伊女士’则只提供设计图,拿提成,对公司的其他决策毫不过问的神秘人士?”
“对,对,就是这样,要知道我的基础毕竟太差,太不牢固了,虽然你们一直说我有这个能力,对我蛮有信心的,可是我的自信还是不足,我怕这乍一放在聚光灯下,就只照见我浑身的补丁和破绽,或是只披了件皇帝的新衣,想想就不寒而栗,不如干脆先藏着掖着,等我的基础牢靠了,自信足足的了,消费群体也稳定了,忠诚了,到了那时,如果不小心曝光了,我们大家的底气不是更足吗?到时,也许人们不过是惊讶一下,便轻轻放过,转头关注别的八卦去了,谁还来挑我们的刺,找我们的碴呀?即使有那也不过是众口难调的小刺,碎渣而已,谁怕谁呀?!
如果这几年就把我推到台前,对于我来说,那迎面而来的不管何时都是暴风骤雨,风刀霜剑,哪还有那个精力去学什么习,有那个胆气去搞什么设计呀,早被轰趴下来,碎成渣了!
再进一步说,如果到头来我还是不能胜任设计师这份工作,当个小小的助理我也比较心安理得不是?
所以,很抱歉,我现在的自信是严重的不足,只得提这个无礼的要求,先躲起来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努力提高自己,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的!”
叶秋红马上表示赞同,“说的也对,你这么一来就可以一举多得了,不用怕媒体的盘问,也不用怕消费者的不信任,更不用怕吸血鬼的纠缠不休!”
“说的也是,现在的消费者也开始挑剔起来了,能够减少麻烦,不给人攻击的机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么,”李为善朝吴英兰伸出手,“伊女士,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吴英兰也爽快的伸出了手,与他交握,“合作愉快!”
25
2003。3。24 ;广西 ;s镇
“妈,我回来了。”吴英兰对打开门的李翠芬笑了笑。
李翠芬看了看她随身携带的简单行李,不咸不淡的哼了声,“唔,进来吧。”
“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刚才我去了以前住的单位房,家里没人,是邻居指点我来这里的。看起来房子挺宽敞的,好象很长是吗?”
“00年底搬的,你姐结婚后在乡下住不惯,要上县城来住,就把单位房腾出来给她咯。怎么样,宽敞吧?!这一片我们家的房子算是起的最早的,起的时候,四周啊,空廖廖的,也没几户人家,可这几年呼啦啦的全扎堆儿的起,人气旺了,搬过来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单位里好多人都眼红咱家见机早,鸿运当头呢!
看着还好吧?!这地基差不多是一分地,楼上两边再起个阳台,就超100平米了,当然宽敞了!刚才开的是后门,照你爸说的,依着山势,要讲究什么坐北朝南的,所以前门就开在了另一边,不过后门靠着大马路,来往进出的更方便一些,所以平时开的大多是后门。
这第一层准备做门面,前后两个,等人气再旺一些,自家做生意也得,租出去也得;不过终究还是偏了一点点,你姐没看上,看来还是得租出去。可惜98年买地的时候钱不凑手,要再宽裕些,靠近中学的大门就好了,就差了百来米。”说着,李翠芬狠狠的瞪了吴英兰一眼。
吴英兰的心里一冷,一颤,脸上却掀不起半点波澜,“好象是错开的。”
“哼!”李翠芬微微哼了声,继续炫耀,“是你爸的主意,说是太平直了,一溜眼就看穿了,没意思,就安排了一段楼梯一层。”她站在楼梯口,指点着,“后门第一层是门面,往上是我的房间,你爸的房间,再往上,没钱起了,就用石棉瓦搭了间2米高的柴房,厨房在3楼,比较方便。你姐一直劝我不要烧柴火了,用煤气,用电,比较干净,这谁不知道?哪也得有那个钱呀,就靠我们两个老的这点死工资,刚够吃饭的,哪里能这么铺张浪费的!”
说完,期盼的望着吴英兰,吴英兰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指点着眼前的小房间,问:“这间房怎么这么小。”
李翠芬很是失望,可是再想想,来日方长,这才刚回来呢,也不好太明显,太急切,也转移了话题,“这一溜是伟仔的房间,这小间是小厨房,万一他结婚了,想要分开吃,也有个做饭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厨房就在顶上。他要不想分开的话,就干脆做个待客的小客厅好了,免得要进到他们的卧房去,不好看。这是卫生间。”
“小了点,跟单位房里的大小差不多。”
“你想要多大,啊?!就个拉屎洗澡的地方,够用不就行了?嫌小!拿钱回来把隔壁也给买下,到时候想建多大,多宽都随你!”李翠芬不高兴了,横眉竖眼的,恶狠狠的瞪着吴英兰。
吴英兰也不理会,推开了与过道连接的房门,“这就是小弟的房间?有40多平米吧?够宽敞的!怎么乱七八糟的,也没床铺,小弟不住这吗?”
“他不耐烦领这么点死工资,再加上也不知道谁撺掇的,居然脑筋发热,当兵去了。都是你没用!如果那家服装店你能够做一半的主,最少也有15、16万了,拿回来了,伟仔不是就有本钱去做生意了?!如今去当兵,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呢!这回你高兴了?满意了?你这做人姐姐的咋就这么狠的心呢?!”
吴英兰终于也忍不住了,多年来她心里深深埋藏的憋闷,委屈,怨愤也想要宣泄出来,“妈,咱家里一分本钱也没出,凭什么就想占一半?谁肯这么样的白白给你占了大便宜去?别人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也都出力,你女儿我有什么?!就个初中毕业的文凭,只配给别人家做保姆,端盘子,伺候人,卖苦力!能拿五分之一,已经是别人慷慨大方,不计较了!一半?!做梦也没这么好吧!再说了,清理资产后,本来我只能分到五万六多点的,是你,是你和姐姐撒泼使蛮的硬是要了6万整才肯罢休,为了这我还背了近4000的债!这你还嫌不够,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
“反了天了!你这是翅膀硬了,学会顶嘴了啊!在外头几年,你就学了这些污七八糟,大逆不道的东西回来,啊?!是不是你妈我说两句都不可以,啊?!是不是要气死你妈,你才甘心,啊?!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吴家上下这4、5口人,我是省吃俭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四瓣来使,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着这个家,为着你们这帮子讨债的吃好,穿好,住好,啊?!为了这房子,3、5万的债,我都背了,如今不过区区的3、4千,你就翻脸,来骂你妈我,你是想要逼死我是不是?啊?!
老天爷哟,真是作孽哟!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侍候着,生生从自个嘴里抠食出来喂养长大的闺女,咋就变成了六亲不认的畜生哟!老天爷呀,家门不幸啊!这可咋整哟!这以后到了底下,我可怎么有脸见吴家的列祖列宗哟,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老天爷呀,你就早点把我给收了去吧,我实在是没眼再看着这畜生了,老天爷啊!……”
李翠芬的脸色一变,立即捶胸顿足,涕泪俱下,唱念做打起来,只差赖在地上打滚了。
吴英兰只觉得头痛欲裂,满腔的愤懑几欲喷溅而出……
“好了,瞎嚎些什么?!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当自个在唱戏呢?还不赶紧给我收声!给邻居们听到,还不得笑话死了,也不注意点影响!二妹,你也是的,你招惹她干嘛?!她是你妈,说你几句怎么了,那还不是应该、当份的?!也不知道谦让些,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在外头做事,也这么不知进退?!尽学些不三不四的回来!走,陪我出去走走,别在这惹你妈生气!”吴父柱着根拐杖,站在楼梯口,一脸厌弃的开口。
李翠芬见多了个人训斥吴英兰,这气也消了,胸也平了,她得意洋洋的撇了吴英兰一眼,“随便买些菜回来,看你爸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也给他改善改善生活,表表你的孝心!还有,早点回来,看看你今晚要睡在那里,自己打扫打扫,收拾出来,床板在角落里搁着呢,看到没有?喏,就在那。伟仔的被子在柜子里,收拾好了,自个拿出来。哎哟,这一生气我的脑门又疼了,哎呦,哎哟!冤孽哟,这是,哎呦……”说着,步上楼梯走了。
吴英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