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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又为何变得如此小……还有,这蛤蟆们为何没化作人形。”聂羽追问道。
“主子有所不知,这天地万灵各有血脉,有些妖兽得了些机缘或是修为大成自然可以变化人形,可有些……就是修成了神仙,它也变不了。”紫袍童子似是十分讨厌这些蛤蟆jīng,话语间含沙shè影,瞟着身边几只偏大一些的蛤蟆,yīn阳怪气地说道。
“哼,相传那些寿比天地的神物也都是本貌示人,不知比起你们这些长虫们哪个更强。”蛤蟆群中,有一只明显大过周围的寸步不让地说道。
“你们先慢些吵吵,我有话要问。”聂羽眼见着情形不对,当即低喝了一声,无论是蛤蟆还是童子,当即毕恭毕敬地住了嘴。
“你们来到这塔中,可曾觉得有什么异处?”
“回主子的话,虽然我们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何处,但这天地间的灵气似乎十分适合我们修炼,但……”紫衣童子说到这,忽地看了看身边的蛤蟆们。
“这俩蛇妖不能再作威作福了!”一旁的蛤蟆们叽里哇啦又吵作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聂羽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问道。
两个童子见蛤蟆们插嘴,当即气得鼓起了小腮帮子道:“回主子,这地方是有些怪。当rì我俩看到这些蛤蟆们进来,本来想饱餐上一顿,可这肉到嘴边,却如何都下不了口……而且……”
“而且什么?”聂羽循着他的眼光看去,一只蛤蟆正从蛤蟆群里艰难地往外挤着。
“而且此地时间似乎比外界要快上许多。”自蛤蟆群里滚出来的这只开口嚷嚷道。
“阿三?”一听这声音,聂羽当即低呼道。
“正是小的!”那蛤蟆连滚带爬地蹦到聂羽身前,旋即自身后拽了另一只蛤蟆上前,继续说道:“小的与阿二乃是同胞兄弟,先前个头一直不相上下,可如今您看……”
聂羽眯着眼睛一瞧,虽然不是十分明显,这阿三确实要比身旁的蛤蟆小上一些。聂羽面sè一紧,忽地问道:“你才刚被摄入到塔中,怎么会这么快发现此事?”
“这……这……小的已经在此处呆了约有三四个时辰了。”阿三紧张地回道。
聂羽神情骤然一变,自己进到血界也不过片刻的功夫,难道是这怪塔的蹊跷?想到此处,聂羽忽地转头问两个蟒妖童子。
“那唤你们两个前来的声音可曾告诉你们如何离开此地?”
“虽然那声音不曾直接提起,但听他的意思,我们既然立下血誓rì后便要终生侍奉主子左右。只要主人有令,无论何事都要遵从。”紫袍童子轻声回道。
“只要主人有令……只要主人有令……难不成是要我下令让你们出去,你们就可以出去?”聂羽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看了看身前的众妖物。
“等我!”聂羽丢下一句话便从宝符内抽出了心神。
徐徐睁开双眼,聂羽看了看身边倒着没有丝毫变化的蜥蜴尸首,又看了看混混沌沌的天空,暗中估量着此次进入血界到底用了多久。
眼见思前想后都寻不到半点头绪,聂羽低喝一声道:“好了,你们全都出来吧!”
忽地,眼前竟如变戏法般出现了百十多个妖兽……为首的自然是两个蟒妖童子,其后跟着阿三与众蛤蟆,大小也已化为了原先的样子。
聂羽欣喜若狂地看着这一幕,这些小家伙竟还真成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帮手。静了静心神,他低声说道:“我虽不知道为何成了你们的主人,但你们也不用如此毕恭毕敬,平rì叫的随便些就好。”
“主子就是主子,这些蛤蟆们没规矩,小主小主地叫个不停,早该切了舌头。”一直未曾说话的红袍童子蓦然开口,蛤蟆们一听此言,纷纷捂上了嘴。
聂羽扑哧一笑,徐徐道:“阿三,带着你这些族人先回血界,我有些事情与他俩说。”
阿三满脸怨sè,悻悻地反复念叨着:“小主得了他们就不宠我了……”
一面说着,一面带着族人飞回了宝符中。
下一刻,聂羽细细打量着身前的两个童子,淡淡问道:“你们两个可有名字?”
这次倒轮到紫袍童子默了声,红袍童子也是犹豫再三才开了口:“我们俩本来有个名号,但跟了主子,这名号却是没法用了……”
聂羽当即好奇了起来,含笑问道:“是什么名号,说来也让我听听?”
“这……唉,都是那些畏惧我们的小妖小兽们随意取的,主子听了可别在意。我被唤作红罗刹,弟弟被唤作紫夜叉。”
听到这俩名字,聂羽噗地笑了出来,不想这荒山野岭的妖兽里,竟还有爱好这事儿的。取些如此恶俗的名字,拿来当大王用。听他这一笑,两个小童当即面露无奈,低下了头。
“不如这样,你们那名字太过俗气,我就给你们重新取个名字,你叫红刹,他叫紫罗,就这么定了。”聂羽此时正在兴头上,竟是没有给两人丝毫考虑的余地就将他们名字定下了。
两个童子大眼对小眼看了许久才连连拜谢了聂羽这“赐名之恩”。
再后来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两妖的实力比蛤蟆们强上许多,聂羽每到吐纳时自然是直接唤他们两个出来。他们两个倒也尽职尽责,主子每每入定,他们便化为原形盘绕四周,将这小主护得密不透风。
聂羽也渐渐发现,这怪塔一层的天地内,时间竟比外界快上无数倍。这些妖兽们自然欣喜若狂,可奇怪的是,这奇怪的天地法则对于自己竟没有丝毫影响……如同道乞师父所言,自己在那血界中除了来去自如外,丝毫没有其他效用。
虽有一丝不快,但此事却丝毫挡不住他心中的狂喜,有了这宝符,单说过上数十载,其中的妖蛤和蟒jīng岂不都是些千年大妖了?有这些家伙作为依仗,就算自己不动手,闯入那醉乌山中寻了弟弟也不是件难事。
虽然有此一念,但他苦修的劲头却丝毫没有减少,镇上与妖洞中的一幕幕均深深刻在他脑中。自己实力不济,藉着外力即便如何强大也都是只是些蜃楼幻象罢了。
炎炎荒漠寸草不生,寻常的动物自然无法生存,可地下却是不少喜热的兽类残存,红刹紫罗两妖跟着聂羽行走其间,倒也时不时地能沾着点荤腥。有地方住,有牙祭打,有名字用,蟒妖的rì子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十余rì后,聂羽已经渐渐适应了风步诀的消耗,绛宫中所存的星力也较之前多了三五倍之多,突发奇想,竟是一面行路,一面练起了坠雁诀与星幕诀。
如他这般修炼,每过个把时辰,就要静坐吐纳,一rì竟如同寻常修家的五六rì来用。
瀚星珠此宝当rì道乞并未提及它最大的益处,初踏道门之人最大的阻碍便是扩脉盈宫。心脉凝实,吐纳星力的速度自然愈来愈快;绛宫充盈,其中蕴藏的星力自然愈来愈多。
如此往复循环,久而久之,才可达到淬脉炼体的效果。但寻常修士只能在夜间星力浩荡之时勤修不辍,白rì却只能依靠绛宫内贮藏的星力勉强修业。
故而这瀚星珠多是长辈赠予十分疼爱的晚辈之物,得了此物,星力吐纳自然是rì夜不息,心脉淬炼的速度与单纯吐纳天地自是不可同rì而语了。
聂羽并不知晓这一切,就连师父所说“月根凝聚需靠星力反复淬炼心脉”之言他都还不曾理解,但他体内的星力却早已在他不知不觉间由丝丝游走变作小溪一般了。荒漠之上,踏着赤土,沐着炎风,经历着rì夜洗练的聂羽不光修为rì益jīng进,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着微妙的变化。
红刹紫罗二人倒也任劳任怨,如此这般一rì被唤出来五六次,倒也丝毫没有厌烦之意,只是气愤那些蛤蟆终rì可以在怪塔中安心修炼。
如这般rì复一rì,直到满月后第十九rì,聂羽终于在目光尽处隐约看到一处城池。强压着兴奋之意,他当即朝着城池的方向狂奔了起来,可行了一个多时辰后,他双目却渐渐露出了疑惑的神sè。
这城池不似寻常,城池上空还浮着一团奇怪的云雾。无论城池还是云雾,在聂羽看来,他们的颜sè都是一副与这天地格格不入的样子。
白sè的城,金sè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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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白城金雾,犯险才见真心】………
此时的聂羽距离城池不过数里,遥遥便能见到这城池自城墙到内里的楼阁建筑,竟完完全全是白sè所筑。而在城池上空百余丈处,弥漫着一团与城池大小不相上下的金sè云雾,仿佛凝固般静止于半空。
无论这城池还是云雾,在这茫茫赤红sè的天地之间都显得十分扎眼。
聂羽谨慎地打量了眼前的景象,蓦地将紫罗红刹两人唤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两条蟒妖幻化的童子也恍惚了片刻,旋即化作巨蟒分别伏在了他的左右。
紫罗面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惧意,故作镇定地说道:“主子,不知为何,我看这城池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不如我们干脆绕过去算了。”
“师父当rì交代,西行路上必有城池。如今我们方向不明,我又寻不到血界里的师父,既然到了此处,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了。一会儿入了城,你们俩还是以童子之貌示人吧,免得在城中遇到人们引起事端。”
聂羽心中虽然觉得这城有些蹊跷,但又想到师父说话一向有些深意,万一这城池真是他提及的地方,或许对自己是个试炼也说不准,真绕了过去,反倒违了师父的本意。
“是,主子。”
虽心中有些不太情愿,可听聂羽这么一说,两蟒还是当即伏低了身子,护着他疾速往那白城的方向走去。
三五里的距离已是不远,聂羽虽然执意要入这白sè城池,但心中的防备却丝毫没有放松,早已扯去了风步诀,将无名铁锏扣在了身后。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聂羽已站在了大敞的城门下,身边的两蟒也早已化作两个童子,谨慎地默默立在聂羽两旁。
这城比欢颜镇大上不少,三丈多高的城墙拥着一座不足五丈的门楼,气势虽然说不上宏伟,但这城墙除却砖石间隐约的黑线外,竟是齐齐的雪白之sè,连城门都不例外,自然显得十分诡异。
打量了半天,他心中早已凝起了十二分戒心,给二人使了个颜sè,便朝着城内慢慢走去,方才进了城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城中无人,高墙矮院,街道楼台均是一般无二的颜sè,竟像是用雪白兽骨所筑。大街小巷的地面上,每隔数尺便有一朵红茎粉顶的花枝自土壤中拱出,有些含苞待放,有些则已大肆绽开。
城池上空,无数金光闪闪的尘雨正从那团金sè云雾上纷纷落下,徐徐浇灌在七八寸大的花盘上,花枝随着金光徐徐地汇入,不断一开一合地摇曳着。
如此一幕,唤作是谁也只会当做梦境,聂羽与红刹紫罗三人面露凝sè,绕着奇异的花朵缓缓走行在城内的街道上,向着城中行进。
不知为何,这城中反倒不似外面那般酷热难耐,反倒还有丝丝凉意吹拂其中。
走了一会儿,看到城内并无其他异状,聂羽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