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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听到青年如此一说,周围三人连连颔首道。
见着三人如此,青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咦?”
青年正要再遣人去那激斗处查看,却发觉一股熟悉的气息自西面的天边奔袭而来。
“果然是大伯!”青年心中一喜,正yù起身,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敛起了喜sè。
“此次误闯了禁地,想必免不了被大伯怪罪,不知大伯要如何责怪于我。”那黄衫青年正暗自思量着,一道青光自天际瞬息飞至一干人的头顶。
定睛看去,青光之中一头三四丈大的青鸟此时正载着一位剑眉星目的宽袍道人,静静地悬在众人上方的百余丈处。青鸟双翅开合之间,道道青sè光华四散而出。
“峦儿拜见大伯!”
青光方至,黄衫青年当即起身一拜,向着青鸟所在之处深深作了一揖。
“拜见冥尊!”看到青年的举动,站着的三人与四周坐于地上的众人也均直起了身,拜了下去。
“孽子!”只听得天空上传来带着震怒的二字,随即一道白华自那青鸟上一闪而下。随着头顶大放的破空之声,一声尖厉的哀嚎自黄衫青年处爆发而出。
待众人回过了心神向中间看去时,却发现之前还傲气十足的青年此时竟无端少去了一臂,殷红的鲜血汩汩地自断臂处不断涌出。
那白sè光华在那黄衫青年身侧又是一闪,化作一条长索,呼吸间便将他上身捆了个结实。
“冥峦,你一犯擅自干预凡间纷争,二犯私闯修界禁地。如此两罪,如今当众斩你一臂,废你立道院之职,随我回临渊岛领罪。”几句话如雷霆般自那青鸟上滚滚落下,话语间竟是丝毫感情没有。
白sè光索的一端将哀嚎不已的黄衫青年捆了个结实,另一端则自行飞回了道人手中,随即便将青年悬空吊了起来。
“玉昆山门人听好,立道院与行道司那边东冥仙宫自会解释。前rì大战,你玉昆山宗主萧芦与门下jīng锐弟子已被人击退,凡尘之事,你们好自为之。”
随着那青鸟远去的遁光,这句话遥遥地传入了呆若木鸡的众人耳中。
“萧宗主与门下jīng锐弟子被人击退?”
三位为首的老者面面相觑,均是一副震惊的神sè。才逃出幻阵的碧袍修士们尚未尝到半点欣喜的滋味,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再一次击溃了。
聂羽等人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与乔青牛引赶着车队,回到之前众人休整的官道旁时已经接近清晨。
眼见着二人不但平安归来,更将乡亲和车队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众人都是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几人夜间自然也目睹了聂羽激发剑符时的惊人天象,三个猎户拗不过本叔,便将被聂羽搭救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者。
天sè渐明,车马上晕厥的人们也前前后后地恢复了知觉,低声互相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何事。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聂羽此时方才有时间细细思忖起了近rì之事。
目光来回扫了车队数遍,竟全都是一副人困马乏的样子,无论车马还是乡民都十分的虚弱,与中毒无关,更像是应了乔青牛之前所言,赶路太久又没有口粮充饥才会如此。
而三百多人的车队中,老幼妇孺竟占去了十之仈jiǔ,除却自己之前救下的那些猎户和几名中毒之人,其余男丁竟不足十指之数。
随着车队再次启程,在本叔的招呼下,聂羽坐到了他的马车上。聂羽不知,对于青柳镇这种边乡小镇,修士几乎只存在于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中,如今本叔邀请自己同乘,已是极力按下了心中的尊崇之意刻意而为了,毕竟这口口相传的得道之人除却斩妖除魔的神通之外,可都是长生不死之人。
车队在赤红sè的田埂上蜿蜒行进着,虽然本叔已是年逾花甲,但目中的火热却丝毫无法遮掩,不多时便开口再一次道谢了起来。
“此次我们遭逢大难,多亏小兄弟援手……如此大恩我们镇中老小必当世代铭记,只是……”本叔话语间竟隐隐哽住了,面上皱纹当即又深了几分。
“不知您有何难处,但说无妨。”见着老者如此,聂羽轻声问道。
“此事老夫确实难以启齿,先还万望小仙长莫要怪罪那几个孩子将您的身份偷偷告诉老夫……”本叔忽地将语气一低,流露出几分央求的神sè。
聂羽默叹一声,并未作答,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见着聂羽如此表现,老者目中忽然映出了浓浓的苦涩,哀声道:“老夫是青柳镇中的掌事。听闻那几个孩子说小仙长不想暴露修士的身份,若您不嫌弃,同他们一样,叫我一声本叔就可。”
“本叔,如此说话倒也方便了不少,我还有些疑惑想向您询问上一二。”聂羽并不客气,开门见山地答道。
“小仙长对我们镇上之人恩同再造,老夫自当知无不言。”本叔眼中含着老泪,但目光闪烁间,除了感激,倒像是有些事情难以启齿。
“虽然您与青牛叔都说这车队是逃荒而来,我倒是好奇您和这些乡亲们逃的是什么灾?而且这车队中,为何都是老幼妇孺,鲜有男丁呢?”
聂羽一股脑地将腹中疑问尽数抛出,言罢竟还像模像样地眨了眨眼睛,盯着本叔只等着他作答。
“小仙长,这……倒是老夫愚钝了,这地炎之灾对于仙长来说自然如同无物,但对于我们这些凡人百姓来说,却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三分……”
本叔略一沉吟,却满脸惆怅地说出了这番不着边际的话来,正待他要再行开口时,却从车后传来了一声疾呼。
“本叔,李家伯伯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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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炎灾起刀兵】………
“小仙长你先在车上稍候,我先去看看!”听到这声呼喊,本叔原本中毒未愈的暗沉面sè又深了不少,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车,跟着方才唤他的男子朝着后面行去。
聂羽听到此事哪儿还坐得住,一个纵身便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跟在了本叔身后。
青年扶着本叔上了一辆较为破旧的车子,不一会儿,一声吆喝便从车中传了出来。
“乔家老二、老三,你们李叔不行了,过来搭把手,把他送到后面的车上吧。看看还有没有女人和孩子在行路的,招呼他们上车。”本叔处事倒是极为麻利,几句话便将事情安排好了。
听到本叔的吆喝,之前聂羽救下猎户中的其中两人噔噔噔地跑了过来,自车上抬下了一个老汉。聂羽往老汉的方向一瞟,心瞬时凉了半截。暗淡的皮肤此时已皱得层层叠叠,枯瘦的眼窝活似两个坑洞般嵌在面上,显然已经没得救了。
两个汉子并没有太多言语,架着那枯瘦的老汉便向着车队后面走去。
不多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跟着两个汉子自车队后面慢慢赶了上来。两人似是对着妇人低语了几句,妇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矮了身子便登上了马车。
聂羽无声无息地走回到了之前的马车旁,面上虽然不动声sè,心中却已如刀绞一般。之前从蛛穴引着车队回来时自己还并未在意,此时再看,这些乡民随身单薄的行李中哪儿还有一点食物。
看这濒死老人的情形,全然就是一副饿了数rì粒米未进的样子。自己身上疗伤解毒的丹药虽然不少,可对于这吃喝之事却丝毫帮不上一点儿忙。
正在聂羽暗暗自责的时候,本叔拖着老迈的身子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说道:“原本六百多人自镇上逃荒出来,赶了这月许的路,当下已不足四百了。如今水粮已尽,若是三五天内还到不了萌关,哎……”
听老者这么一说,聂羽看了看四下,茫茫无尽的赤土上依旧是寸草不生。车队中的人们也从劫后余生的美梦中醒了过来,面对着绵延不断的荒漠,如果没有食物……车队中乡民们本就微弱的生气,不断地被这样无形的压力蚕食着。
“也不知道景儿那小子如今修为到了什么程度,因着修行的缘故,一直都没有向师父提起看他的境况。如果是弟弟遇到了蜘蛛洞中的那一幕,或许不用剑符这样的宝物也能应付得了吧。而且依着弟弟的xìng子,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帮这些人才是。”
思索了良久,聂羽忽地开口道:“本叔,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此地距离萌关该是不足两百里。照着现在车队的脚程,四rì之内该是可以到得了。至于食物,我倒可以想想办法。”
下一刻,本叔似睁似闭的这对老眼忽地瞪得如同牛犊一样,就在他眼前,竟无端端多了个虎头虎脑的红袍童子,稚嫩小脸上不知怎的,居然让他有种看着族中长辈的感觉。
“红刹,你去周围寻寻,看看有没有能充饥的食物……如果寻到了,带些回来。”聂羽此时已顾不上之前的顾忌,将红刹唤了出来。
“是,主子!”红刹所化的童子听罢了聂羽的吩咐,迎风嗅了嗅便疾行而去。
“小仙长,这童子是?”盯着远去的红刹,本叔惊得哑口问道。
“他是我一个道门兄长,由于是童子之身,平rì不便现形。”聂羽嘿嘿一笑,打了个哈哈便搪塞了过去。不等本叔回神,他又接着问道:“之前本叔的话说到一半,能否继续给我讲讲关于这车队和萌关的事情。”
“小仙长勿怪,倒是老夫唐突了。”被聂羽这么一说,本叔忽觉自己问得确实有些多了,便强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徐徐说道。
“我们青柳镇原是坐落在卞楚国东的象山脚下,虽算不得繁华却也衣食无忧。十余年前忽然接到郡府下放的檄文,说是卞楚国东北地炎成灾。开始镇中人还当不打紧,毕竟不是自家门前的灾祸。”
“但随着行商们不断减少,传来的消息也越来越严重,似乎几年的功夫这地炎的范围便扩大了十数倍,并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看着微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聂羽,本叔轻咳了一声,接着道:“小仙长也见到了,这地炎所到之处,寻常人畜草木根本无法存活。此地还是地炎影响范围的边界之处,据说数年间来被这地炎rì夜炙烤,大城之人早已搬的搬,跑的跑,整个北郡都似个人间炼狱一般了。”
听到这儿,聂羽忽地想起了年许前自己刚被师父从镇上带出时,rìrì如同沐火淋焰一般的苦修rì子,旋即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面容来。
“直到四年前,郡府里的差官们忽然来到镇里,说是要征兵入役,镇上十六岁到四十岁的男丁尽数被征了去戍边,而这戍边之处,就是萌关。”
“征兵……本叔可知道其中原因?”聂羽本来就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即便听闻,也只是从镇上书院中的史书中才知晓了一二,自然十分好奇。
“据当rì的差官口述,因为卞楚国北部的地炎趋势远远超过了朝中的预期。国君曾先后差人向祁国和永安国求助,却吃了闭门羹。随着灾祸rì益严重,不得已才倾尽全国之力向东海四盟中的葭萌国燃起了战火。而征兵一事,也正是为了此次大战。”
南泽州内除却自己所在的卞楚国,还有其他两国,一名祁国,一名永安。三国犄角而立,互相接壤——聂羽细细回忆着当初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