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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表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节奏不变,声音强度也不变,好像是催眠曲。
江月萱数着数着,还真是有了睡意。
就在朦胧中,听到了耳边的响了起来。
她习惯地拿起来,正准备接听,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荧屏,手垂到了床上,只是还握着。
是周宇墨!
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还是要她去冬园?
这里的地方这么大,这么宽敞,孩也在这里,干嘛要去那里?
江月萱还在思索中,的铃声断了。
她想了想,把放下,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只怕这么一折腾,她就没有办法愉快地睡觉了。
她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腿往前伸去,却是没有触碰到任何的东西,只有凉凉的床单。
这样的时候,如果周宇墨在她的身边,只需要把腿和手都放在他的身上,她就可以睡得着。
尼玛,她怎么养成这样的混蛋习惯。
江月萱又翻了个身。
再次响起。
一看,还是周宇墨。
算了,不跟他置气了,看他想要干什么。
江月萱按下了通话键。
“喂!”她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才睡醒。
“回冬园。”周宇墨一如既往地声音,简单却是命令。
江月萱很想对他说不。
可是,过去的她从来都不会对他说不,而且还百般地讨好他。
那个时候,她有着真心,也有演戏,关键是她从来都没有计较什么。
她现在太小气,计较什么,可别做了豪门怨妇!
江月萱给自己打完气后,立刻声音变得欢快明亮:“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过去。”
周宇墨没有回应,却是挂断了电话。
江月萱穿上衣服,走到衣柜旁,去拿包。
这个包是她去见周宇墨时必带的,里面放着她的换洗衣服。
每一次她都会把衣服准备好,只要周宇墨一声号令,她拎包就走。
她拿起了包,忽然感觉包的重量不对。
打开一看,里面是的东西缺了不少。
她以为她以后不需要还要像过去那样,像应召女郎似的,三更半夜也要往冬园跑,所以就没有往里面再放洗好的衣物。
现在看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周宇墨为她换了住的地方,是因为以衍要在这里住,她跟着借了光。
至于那种一家三口,四口什么的幸福生活,不是她应该奢望期盼的。
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就不应该有所指望!
没有奢望期盼和指望,她就不会失望!
江月萱动作迅地把衣物装好,然后下了楼,敲了李管家的房门。
李管家看着穿戴整齐的江月萱,一脸的诧异:“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少爷给我打电话,他在冬园那边,说是这里他住不习惯,让我过去陪他。”江月萱一脸平静地答道。
“那您赶紧去吧,两位小少爷有我照顾,您不用担心。”李管家连忙说道。
“谢谢你了。”江月萱说完,便连忙走了。
“唉,这个夫人,总是这样地客气。”李管家摇摇头,本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但又改变了主意。
她上了楼,去了阳阳和以衍的房间,见两个孩睡得很好,这才放心地下了楼。冬木乒巴。
对于江月萱,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感激。
当初,江月萱是以佣人的身份进到周宅,由她进行培训。
她对她很严厉,如同对待其他的新来人员。
她这样做,真的是为那些新来的人员好,因为周家规矩很多,又和现代不那么接轨,好多人都无法适应。
没有办法适应,就应该及时离开,否则,一旦以后出事,下场会很悲惨。
当她知道江月萱竟然是未来的女主人的时候,她还是担心了,担心江月萱的报复。
可是,江月萱不但从来都没有计较过她曾经的无情严厉,还总是感谢她,对她颇为尊敬,反倒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说句老实话,如果她知道江月萱的身份,打死她,她都不敢那样做。
主人就是主人!
即使不好,也由不得她来管!
这是她的理念。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感觉自己的心终于放下,可以睡个安稳觉。
自从老主人去世后,他们这些在周家做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少爷性情不定,成天绯闻不断,他们最担心的是他会与夫人离婚。
对于夫人,他们都很喜欢。
夫人是个好心人,宽容豁达,由她继续做女主人,他们的日不会难过。
但他们也都知道,真正喜欢夫人的是老主人,不是少爷。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他们还是没有离婚,而且,现在少爷还开始关心起夫人,让夫人搬到这里住,他们应该是没有事,她也不用担心了。
车库就在楼下一楼,江月萱顺着楼梯往下走着。
走到楼梯的拐弯处,她无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人停住了脚步。
她看见楼下不远处停了一辆车,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靠车而站。
他在抽烟,随着他的抽吸,星火一暗一明的。
虽然是夜晚,虽然她看不清那人脸上的容貌,但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风明昊!
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她么?
可是,若不是周宇墨打电话给她,她根本就不会出来,又怎么会碰上他?
看着黑暗中那个孤独的身影,她开始心疼起他。
是心疼,不是心痛。
心疼是关心,比如对阳阳,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心痛是爱。
对风明昊,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但现在没有了。
她想起了施昆仑。
即使她已经不爱风明昊了,但她绝对不想他的以后会是像施昆仑那样地活着。
活在痛苦中,活在回忆中,活在孤独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步继续下楼,到了一楼的车库。
她没有坐进车里,而是打开了车库的大门,直接向风明昊走去。
风明昊看到车库门突然打开,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江月萱。
仿佛是做坏事被人现,他扔下手中的烟头,转身打开了车门。
“风明昊!”
江月萱开口叫住了他。
他的身形仿佛被施了咒语,瞬间定住,就连开车门的手都不动了。
江月萱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怎么不进去?”
风明昊缓缓地转过身,自嘲地说道:“你还会允许我进入你的门吗?”
“会!”江月萱很干脆地答应道。
风明昊的身体又是一僵。
两个人突然就没了话,过了一小会儿,风明昊终于出了声音:“对不起,虽然知道太晚,虽然知道这声道歉太轻,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出这三个字。”
在这一刻,风明昊那高大颀长的身躯颓废下来,声音黯哑。
对不起三个字的确不算什么,可是从他的语气和身姿里说表达的意思,却远远多于这一切。
痛苦,歉疚,后悔,心痛,都包了进去。
他真的很爱她。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在那样误会她的情况下,心仍然不变。
六年里,他想方设法地寻找着她,若不是曾经答应家里,不学成不回国,他早就回来找到她了,也不会让她吃那么多的苦。
但是,他当初答应家里,也是因为她,是想让家里人出手救她。
他又怎么会想到,家里的人会那样地算计他。
他的父母对他一直是那样地好,虽然不同意他与江月萱的恋情,但从来都没有非常激烈地反对,所以才让他相信了他们。
如果他们激烈地反对的话,他也许会有所警惕。
正因为如此,他才同意他们要他订婚的要求,只想以后有机会再做解释。
订婚不是结婚,随时都可以分手的。
江月萱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虽然太晚,但她还是等到了这三个字。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哽咽着说道。
而她的接受,让心灰意冷的风明昊又看到了希望。
他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江月萱很坚决地摇摇头:“不能。”
“是因为你爱上了周宇墨?”
“不是,我没有爱上他。”江月萱否定道。
“明白了,此生你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但不会是我,这是你的答案吗?”
江月萱没有出声,表示着默认。
“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我会祝福你。”风明昊的声音更哑。
“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但不是邢雨菲,她不配。”江月萱意思明确。
“我……”风明昊低低的声音,没有一点的自信:“想最后抱你一下,可以吗?”
江月萱没有出声,人也没有动。
风明昊犹豫片刻,伸开了双臂。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光束从另外一个方向照了过来,两个人被整个光束裹住。
江月萱用手搭成凉棚状,眯着眼睛看向了灯光的光源。
那是一辆车。
小区里面到处都有停车,如果不开车灯,有谁会注意。
车灯一亮,江月萱就认出那是周宇墨的车,虽然她看不到车里面的人是什么样。
那车启动,向他们开来,直对两个人站的地方。
下意识地,江月萱往后躲了,车在两个人之间开了过去,没有停下。
车尾的红灯最后消失在小区大门的外面。
车拐弯走了。
江月萱明白,那人是不高兴了。
想想也是,她自己看到冯波挽着他的胳膊,她的心到现在还膈应,如果她真的被风明昊抱了,周宇墨又怎么会不生气?
这个和情,和爱都没有关系,就是人性!
风明昊也不再坚持了。
如果这一抱,会让江月萱很为难,他不会那样做。
“以后不要永不相见。”他低声说道。
江月萱笑笑:“你我不曾相欠,又何需不相见。”
风明昊坐进了车里,把门关上,启动了车离去。
江月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到车库。
她启动了车,向外开去。
出了小区的大门,她转向了左侧,那是去冬园的方向。
她没有注意到,一路上,一直有辆车跟在她的后面。
……
到了冬园后,江月萱将车开进了车库。
冬园是个独立别墅,有自己的车库,可以停放四辆车。
让她意外的是,车库空空的,周宇墨的车没在里面。
他还没回来?
去了哪里?
江月萱一边纳闷,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
因为天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家里很干净。
看着熟悉的一切,江月萱也有回家的感觉。
这里才是她与周宇墨的家,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百分之八十以上与这里有关。
他们在这里的时候,都很愉快,就连那天早上周宇墨在这里和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也没有觉得那么地难过。
她放下手中的包,打开了空气清洁器,然后去了厨房,将热水壶里的水换掉,重新烧开,准备沏茶用。
十来分钟后,她一切都收拾利索,然后便去了洗浴间冲澡去了。
头上都是洗膏,她闭着眼睛屏着气冲洗着,一直到头冲洗干净,她才从水流中撤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的天!”她大叫了一声。
她的眼前,站着周宇墨